“你也要背叛我么?”怔怔地看著他,秦嵐說.
“嵐姐,對不起。更新”那小子說著,神色一變也變得壓抑起來,“我跟著你,也快十年了吧,平心而論,這些年承蒙關照了,可是我不明白你為要跟那個人對著干!嵐姐.....你醒醒吧,現在的情況你還沒看清楚么,虎哥他了!”
“住口。”神色一凜,秦嵐呵斥道:“那個人死了,不可能再。”
“呵呵,死了?別再自欺欺人了好不好?你以為五爺跟你說了我不知道?虎哥不,他會老老實實地把一切交出來么?!我們的地盤,生意,人馬,都是虎哥的舊部,你以為憑著幾年的打拼就能跟他抗衡了么?!文二爺的下場你也看到了,我們可不想陪著你走上死路。”那小子說著,抬手一指陸羽,“嵐姐,你就聽我一句,這個人很危險你離他遠一點.....”
“住口!”一聽這話,秦嵐驟然拔槍,那銀色的短槍對著自己小弟的腦袋,整個人都在顫抖,“我真是瞎了眼,竟然一直沒有懷疑到你......偷襲大熊的事兒也是你說出去的吧!啊?”
“呵呵......”聞聽此言,那小子竟然笑了,一開始是苦笑,繼而變得明朗許多等他快要笑完變成個濃濃的不屑和嘲諷。
“秦嵐,別以為老子心甘情愿坐你的馬仔,我哪里比你差?憑我就不能出頭?一個跟著你每幾天的男人都可以跟你上床,憑我就得像狗一樣聽你吆來喝去?你不覺得這很不公平么???”
說到這里的時候,那小子冷笑著向后退去,步子,很從容,眼神,很堅定,那種厚積薄發的丑惡嘴臉一度讓陸羽覺得很神奇,要知道,像作一個壞人也不是很容易,能騙得過秦嵐這種精明到了骨子里的女人也不容易,單從這一點來看,這小子也算的上是個人才了。
“你再不開槍,他就跑了。”見秦嵐的槍口飄忽得很,陸羽提醒。
秦嵐聞言,咬咬嘴唇,旋既自嘲似的笑了笑緩緩地蹲在地上。
“唉......無聊的老女人。”陸羽見了,一陣郁悶,真沒一切以利益為中心的女人會為一個背叛了她的男人猶豫不決,嘖嘖,要是換成自己,估計是沒有這么好的待遇的。
此處,陸羽發現自己非常奇葩地嫉妒了一小下,,這種多余的感情并不是他想要的。
“要是動不了手,你就給我房間去,要不然,我可不能保證他們砍不到你。”陸羽說著,走到秦嵐的身邊,一彎腰抱住秦嵐的纖腰,隨后緩緩都走到病房前見她扔了進去。
“你走吧,不用管我。”臉色慘白,秦嵐說。
“拉倒吧,我現在走了,他們會饒了你么?不想被人先奸后殺再奸再殺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別說話,乖”陸羽說著,竟然還嬉皮笑臉地再秦嵐的臉頰上捏了一下,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頭還能做出這種事情的男人,恐怕,也就這一個了吧。
“我欠你一條命。”
聞聽此言,秦嵐那妖嬈的臉上竟然涌出一種感動,老實說,自己這些小弟之中就陸羽這小子最不像話,都敢干不說,還向來不喜歡服從命令,可誰想得到,眾叛親離之后,唯一能依仗也是這只桀驁不馴的狐貍。
“呵呵,欠債要還的,記得肉償哦”曖昧一笑,陸羽說,秦嵐一聽俏臉緋紅,一伸手將手里的銀槍交給陸羽,可陸羽搖搖頭沒有去接。
面對二十幾個人,最多七發的手槍是不切實際的,裝填子彈的一瞬間太容易被人砍死了,相比之下,陸羽倒覺得手里的砍刀更方便些。
往墻腳一指,秦嵐非常配合地縮在一個從門外打不進來的角落里,陸羽看了,略微安心,隨后打開門穩穩當當地走了出去。
“大哥,動手啊,還等呢!?”
從陸羽抱著秦嵐走進病房,那二十幾個人便焦急得不成樣子,可為首那小子就冷冷地看著半開的門扉說都不下令動手,他們就不明白,這小子究竟犯了毛病。
“大哥,你是不是動搖了啊!現在可不是猶豫的時候啊!”
見他不說話,那小子又說。
這一回的疑問,得到了回應,那個在關鍵時刻背叛了秦嵐的小子冷冷地瞅了他一眼,反問道:“你忘了我們為要反水么?”
“嗯?”那小子一聽,當時一愣,隨后一尋思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對啊,背叛秦嵐,為的不是劫財劫色,而是因為張誠虎那邊給自己帶來的巨大威懾,他們這么做,是為了活下去,是為了不走文二的老路!
可現在沖進去,必死,而且,死得比誰都要快!
一個人面對這么多的黑幫打手,臉不紅氣不喘,有這份膽量的人怎么想都說不是好惹的角色啊......
“那我們怎么辦?再不動手警察就來了!!!”問話的人說著,愈發地緊張起來,可一句話還沒說完,密集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老大!老大!!”離著很遠,小胖那扯著脖子叫喊的生意能夠聽見,幾乎是在同時,走廊的另一側姚靖和二黑也帶著二十幾號的精銳干將沖了出來。
老式的防彈背心,精工打造的大號砍刀,日本兵那種跟尿盆似的帽子扣在腦袋上,好不威風,見到這全服武裝的兩幫人馬,那些剛剛沉浸在反水帶來的刺激中的小王八蛋們立刻就覺得天旋地轉。
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這一支全副武裝的精兵,早在大金鏈子等人的嘴里傳得神乎其神了,更離奇的是,在學校門口那次火并之后這支突然出現又迅速消失的人馬卻一直沒有露面,戰斗力強,又行蹤飄忽,所有神秘因素似乎都不缺,時至今日,早就成了看不見摸不著卻時時刻刻被人掛在嘴邊的神秘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