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什么叫無不可談啊,我要是要你的命,你會給么?”
半開玩笑地說了一句,陸羽閉上眼睛沉默了.
“你這是在逼我。”
陳四爺說著,將手里的茶杯青青地摔在一邊的茶幾上,然后身子往前一壓盯著陸羽,“我覺得,你是個聰明人,可是,有的時候聰明人往往做不出什么聰明的舉動來,你以為現在的你真有跟我叫板的實力么?”
陸羽聞言,沉默了,不過,這種沉默只維持了很短的一點時間,“我要殺你,只是三秒鐘的事兒。”
“恩,我信。”陳四爺說著,點了點頭,“那,殺了我之后呢,你又能如何?我知道,這里的幾個人沒有誰能攔得住你,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可是,你也應該知道,我身后站著的是誰,他有多大的能量。小子,平心而論,我這一輩子遇人無數,你是他們之中最為優秀的一個,不過,優秀的人往往過于驕狂,你就是最為典型的一個例子。”
陸羽聽著,瞇縫著眼睛看了他一眼,接著喝茶,不說話。
“你跟芳晴的事,虎哥是知道的,你跟文家那丫頭的事兒,虎哥也是知道的,那,你知道他為什么一直不動你嗎?我猜,你是覺得他怕了,對么。”
“不對。”陸羽聞言,苦笑一下,他還真沒到那種目空一切的高度,虎哥的能量他還是有所忌憚的。
“呵呵,這么說,芳晴那女人的推測是對的,你并不是在向他挑釁示威,而是想用這種方法引他出來。”
陳四爺說完,有點神秘地點了點頭,聽到芳晴這兩個字的時候,陸羽心中一緊,隨后釋然,繼而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傷感涌了上來。“芳晴......她......還好么。”
“她?呵呵,好得很。”說話的時候,陳四爺那張老臉上現出一抹嘲諷,能看得出來,這老小子很得意,“真沒看出來,你一個情場ng子對她那樣的女人還很掛念,你知不知道她是虎哥的女人,又知不知道她做過什么樣的事情?她,不是你能駕馭的,聽老夫一句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要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你是想說,她出賣了我?”陸羽聞言,木然地抬起頭來,又用一種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反問道。
“你又錯了,這不是出賣,她本來就是虎哥的情婦,怎么能算出賣呢?說到底,跟你上床不過是迷惑你的一種方式罷了,你還當真了?世人都知道,銀狐關漢飛是個風流葉子,要接近你總要犧牲一些東西的,這一點,你我都很清楚。你剛一回來,我們的人就注意到了,你以為芳晴的出現是個偶然,還是以為之所以能推倒那女人是因為你這張還算英俊的小白臉?呵呵,你太天真了。”
“你一直以為,文靈那丫頭才是虎哥安插在你身邊的一顆棋子,卻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么做,這個疑惑一直跟著你,所以你在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里都對她刻意提防,然而,你不得不承認那個妮子實在是太可愛了,可愛到了即便知道她圖謀不軌也不忍痛下殺手的程度,關漢飛,這,就是你的弱點。”
“當你把視線集中在文靈的身上,你的破綻就露出來了,其實,芳晴才是真正的棋子,你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你太失敗了,失敗到了讓我們覺得可笑的程度。從你殺了桑彪開始,你就一直在犯錯,甚至幼稚到了跟一群小混混去打架的程度,你以為,喬五信任你?你以為他有能力保護你?呵呵,不妨告訴你,文二也好,喬五也好,這些人在虎哥的眼里不過是些嘍啰,只要他愿意,我們隨時可以將他們收拾掉。”
“哼,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你們為什么遲遲不動手?”聽他大言不慚地在那兒分析,陸羽冷笑道。
“這個理由更簡單了,我們想知道你為什么要回來啊。”陳四爺說著,一下子站了起來,他晃晃悠悠地走到窗前,指著窗外那空曠的視野對陸羽說:“虎哥跟你不同,他比你老練,比你謹慎,在你為勝利沖昏頭腦的時候他一直默默地關注著你,直到摸清你的底細之時,他才會做出最后的決策。”
“那你們,摸清了沒有。”陸羽聞言,問道。
“大體上來說,已經清楚了,要不然也不會請你來。”陳四爺說著,緩緩轉身,“那兩件東西......都落在你的手里了,對吧。”
“什么東西?我聽不懂。”陸羽聽后,故作鎮定地搖搖頭。
“別跟我打啞謎了,沒什么意思。盧天舒是你殺的,對不對?喬五委派你們五個人一起進山,結果,三個失蹤,兩個回來,寒凌的祭壇發生爆炸,整個山體都給炸塌了,你們卻毫發無損,鎮守祭壇的幾個高手死傷大半,可你卻說任務失敗!騙誰呢?那兩件東西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你小子,吞不下的。”
陳四爺說著,步步逼近,一對白眉擰在一起,兩雙老眼精光四射。
“我說了,東西沒了。”見他這樣,陸羽聳聳肩,又道:“不瞞您說,原本,我手里有一個,那個什么祭壇里還有一個,在進山之前,還真想將那兩件東西拼在一起看個究竟,可是,我沒有機會啊,在石道之中,我遇到了一點麻煩,那兩件東西已經被人毀了,你打死我我也是拿不出的。”
“怎么毀的!?”陳四爺一聽,聲音都變了,他一把抓住陸羽的脖頸擰眉怒目地追問道。
“呵呵,你猜。”見他無禮,陸羽看著胸前那只滿是褶皺的爪子輕聲道。
“小子,你最好給我放聰明一點,別跟我在這里耍花樣!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撞南墻不回頭啊,好好好,你要玩?那我就陪你玩下去,來人,把那幾個小子給我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