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被陸羽盯得心虛了，眼前這個頂著小空怨身份的女人小聲問道。
她問的時候還有點緊張，但是，一點也不慌。
個中老手啊......陸羽在想。
巧的是，陸羽這小子也不是什么善茬兒，撒謊當飯吃的狐貍怎么會在她的面前露出破綻呢。其實，他也的確對得起書冊上那一句“詭計多端”的評價，嘴角一勾，湊到女人面前然后歪著腦袋小聲說：“你說，赤魈那家伙會不會在這屋子里養了一個小騷娘們啊。”
說完，陸羽還意味深長地打量著眼前這個一時看不到真面目的小辣妹。
震驚于陸羽的粗俗，面前的女人有些尷尬，她很無語，左顧右盼地遲遲不肯接話。
“我覺得應該沒有，那家伙都多大歲數了，早就不行了吧。”
隔了一會兒，空怨小聲說。
“什么不行了？”陸羽擰著眉毛，故作不解地問道。
“你說呢，壞人。”看她故作嬌嗔的樣子，陸羽心中冷笑，像，真像，像極了，憑她的演技，不做演員真是可惜。
“呵呵。”陸羽笑了，不在這有點色的話題上逗留太久，仔仔細細地將赤魈的屋子翻了一個遍，果真沒有發現任何女性存在的痕跡，不是說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給赤魈進貢些少女的么，難道真的是用來吃的？
不至于吧，這老家伙怎么這么沒有情調，陸羽想著，將那個紅色的筆記本揣到懷里，這玩意留著以后再看，想了想，他又把記載著歷代銀狐的小冊子一并拿走了，不管怎么說，這上面承載著的都是自己的列祖列宗，想來，自己怕是沒有機會找到他們的尸骨墳頭了，將它拿回去供奉一下吧，也算盡了做子孫的義務。
小陸最討厭那種沒良心的人了，數典忘祖的事情他自然不會輕易去干，看他將那些冊子團在一起，小空怨像是很著急，她一把拉住陸羽，小聲道：“你拿它干什么，這東西可能有問題，萬一是什么機密東西，寒凌的人知道了一定會找你麻煩的！”
陸羽一想，她說的也有道理，自己的手里要是沒有那半卷殘書的話，也不會被寒凌的人盯得死死地......唉，想這么多干什么，要知道自己這一次是來偷東西的，要是成功的話，另半卷書也是自己的了，這么大的山芋放在手里，寒凌定然不會坐視不管的！
有道是，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陸羽這頭死豬早就可以無視寒凌那盆開水的威力了。他笑笑，不再多說，反手關上門，兩個人出了屋子，沿著石道往里走兩側的壁燈很快就消失了，陸羽和小空怨在最近的一處墻壁上取下兩個油燈，一人一個地往前走著。
這一路之上都像是走在監獄上似的，石道兩側隔著一段距離就會有間屋子，屋子很舊了，蜘蛛網掛在門上不知道有多少年沒走過人了，陸羽懷疑，在以前這里可能真是寒凌的總舵，要不然這么個地方弄那么多屋子干什么。
抬起腿來踹倒一扇門，陸羽走了進去，左右一晃，除了蜘蛛網就是灰塵，整個屋子都是灰蒙蒙的，里頭有床，有桌子，有照片有字畫，可是想要看看內容的話不好好擦擦是沒有可能的。
“走吧，正事要緊。”
偽裝成了小空怨的女人，在陸羽的身后提醒。
陸羽點點頭，表示同意，畢竟像這樣挨個找下去也不是辦法，兩個人加快了步幅，逐漸向前行進，越往里去，活人走過的痕跡就越稀薄，到最后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見石道邊上貼著墻壁的位置擺著兩大排的油缸，看上面的字，應該是燈油。
“你說這是什么地方啊。”走著走著，陸羽問身邊的女人。
“應該是祭壇吧，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女人想了想，對陸羽說。
“可是，我從來都沒聽說過寒凌是有祭壇的。”陸羽說。
“呵呵，那是因為你沒有趕上......大長老跟我說過，寒凌這地方，每隔著十三年才會有一次祭奠活動，最近的一次祭奠是在十二年前，那時候你還只有這么高呢。”小空怨說著，很夸張地將小手壓了下來。
假如對面這個是真的小空怨，陸羽一定會笑嘻嘻地擠兌一下的，可偏偏面前這女人是個冒牌貨，不是陸羽的菜。
“哦，這么說......明年就是第十三個年頭咯？呵呵，這事兒鬧得，可真巧。”陸羽說。
“你傻了吧，小狐貍，哪里還有明年啊，之前的十二年再加上今年的這一年，不正好是十三年整么！不過你說得對，的確很巧。”自稱是小空怨的女孩兒微微一笑，說到。
“是么？”陸羽聞言，也是一愣，對啊，過去的十二年再加上今年這一年，這不正好是十三年么......
臥槽......是巧合么......
陸羽本就是個多疑的主兒，一聽這話又開始瞎捉摸了，見他傻愣愣地站著不動，身后的女人趕緊伸出小手來推他，“別瞎想了，還沒到時候呢，照你這么磨蹭等咱們拿到東西他們都來堵門口了，快走快走。”
被她推著往前走，陸羽找了個機會問這個冒牌貨，“誒，既然這里是祭壇，那你知道這里是用來祭祀誰的么？”
“這種事情我怎么會知道，人家又沒來過。幾年前我還是個小學徒呢，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那么快就能成為頂尖人物啊......哼，你要知道，有資格來那里祭祀的都是很有地位的人小空怨說著，眨著大眼睛看陸羽，然后又抿著小嘴說：“不過......要我說，能在這里祭祀的，不是一些前輩祖師就是大羅神仙吧。”
“大羅神仙？我看不像，怎么可能有人在這種地方祭神呢......”陸羽想想，搖頭道。
“為什么？”后面的女人不明白，眉頭一皺問陸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