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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能夠無視忠誠與背叛的人才是能做大事的人,因為他們有著常人難以理解的大胸襟。
要是從這個角度看的話,此時的陸羽也就是個小鼻子小眼睛的小老百姓而已。他雖然花心,卻珍惜每一個人,他雖然狡詐,卻從不傷害每一個朋友,這份真誠和感動換來的,有忠誠有背叛,有溫情有凄涼,很不幸的是這一次他遇上的是后者。
有道是,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都說危難之中見真情,可這世界上并不是每個人都跟小空怨一樣有良心的。又或許,青青根本就沒有喜歡過自己,因為,從相遇到相愛,都是在一個令人無語的圈套中進行的,這個世界,實在是太虛偽了,一時之間陸羽都不知道應當相信誰。
按照自己的一貫作風,青衣必死,即便自己這身體很可能無法抵受那樣高強度對抗所帶來的巨大負荷。
可是,到最后,陸羽放她走了,因為,小陸很清楚,面對一個自己真心付出過的女人,陸羽也好,關漢飛也好,都萬萬下不去那個死手的。
藤虎活著的時候就曾經預言過,他說,這世界上,對陸羽來說,最大的威脅可能就是他身邊那個有些多了的女人了。不過,當時的陸羽笑著說,要是能死在自己心愛的女人的手里,總比被一些無名小卒殺死要好些,誰想到,一語成讖,藤真的死在了那個他最看不起的大鳳凰的手上,而自己.依舊前途未卜。
陸羽的心里,很難受,不過他不怪青青,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有些事,不是她的錯,倒是那一句“你以為我真的喜歡他么”狠狠地傷了陸羽,自作多情的事兒小陸常常會干,可這一次他輸得太徹底了。
不幸中的萬幸,小空怨還在,好歹有個知冷知熱的女人陪在身邊,多少也給了悲痛不已的小陸些許慰藉。
溜溜達達地往前走,小空怨跟在陸羽身后小聲敘述著一路上的見聞和自己的猜測,小陸靜靜地聽著,不由得佩服這傻妞兒的縝密心思。
現在,那半卷殘書重新回到了陸羽的手里,可陸羽卻沒有急著將它要回來,空怨說,搶東西的是個一身紅袍的大和尚,打傷越南人的也是他,但是,殺死張震的人卻是青衣本人。
空怨還說,她懷疑那個和尚是由別人易容成的,因為他雖然武功高強,卻偏于狠辣陰柔的路數,那樣的功夫,在禪門是很難出現的。
“那,這東西是怎么落到青青手里的”陸羽問。
“因為那個和尚根本就沒有進到帳篷里啊,逼退了那個男人之后,他就走了。我看他和那個叫青衣的女人交換了一下眼色,就知道她倆是串謀好了的。”小空怨說著,在口袋里拿出一顆蠟丸,這一顆和青衣總吃的那顆很像,卻比其它的要小些。
“你看看這個。”空怨說著,醋意上涌,小臉皺起來好像很不爽似的。
“這是什么”陸羽接過來一看,沒什么奇怪的,再放到嘴邊聞了聞,當時就明白過來了,那東西帶著一股淡淡的馨香,很熟悉,仔細一琢磨明明白白就是青青嘴里的味道。
“這東西叫五谷漸馨丸,是一種慢性,藥力不大卻很持久,用的時候,含在嘴里伴著唾液給人對方送下去,我在你那好青青的包里發現的,哼,你這一路上沒少吃吧,看看你,軟手軟腳的”
小空怨說著,戳戳陸羽的肩膀做不屑狀,見陸羽挺尷尬地一陣傻笑,又說:“就你那么傻,你以為她真的有胃病啊,人家吃的是這東西的解藥。就你,還以為自己很厲害似的自作多情呢,看什么看我說的都是實話”可能是不習慣一口氣說這么多,空怨左顧右盼地不去看陸羽,小陸也是相當無語,這玩意怪不了別人,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
當年,同在藤虎門下,小空怨將藤虎那一身的藥功藥理學了個扎扎實實,可自己,走馬觀花地學了那么一點,除了幾個常用的中藥屬性以外,基本上什么都沒學會,慚愧啊慚愧,一路上自己都在感嘆身體漸衰,連采陽補陰的邪術都想到了就是沒有懷疑青青嘴里的奇異香味。
活該,讓你總是喜歡趁機占便宜
小陸想著,不禁要問空怨,“空空,你是怎么想到青衣就是朱雀的”
“從她的態度上啊,你沒有發現她在故意勾引你么而且,從上一次我從你家走了之后,大長老撤銷了在你身邊的一切耳目,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大長老不再信任我了,后來才知道他們是另有部署。我想,朱雀已經十幾年沒有出現了,應該是死了,可這些年過來,金蝶、銀狐、白狼的人選都換了,唯獨朱雀的名號一直保留著,這不奇怪么,想了很久,我才確定,其實朱雀的人選早就有了,她藏了這么多年,一定有自己的打算。”說話的時候,小空怨將勾引二字咬得很重,明眸善睞,娓娓道來,看那模樣還真有些知性小女警的意思,做殺手,可惜了。
“可是,這全都是你的猜測啊,沒有確鑿證據的吧。”
“恩其實,證據是有的,比如紋身啊。”
小空怨說著,轉過頭來,兩只大眼睛狠狠地剜了陸羽一眼,又道“你很奇怪是不是呀,沒羞沒臊地把人家全身上下親了個遍卻沒發現像我身上這種紋身而且,你根本就不會相信,一個還是楚子之身的女人會是寒凌中的頂尖殺手,你們男人都這樣,楚女,楚女,楚女楚女怎么了,很了不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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