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囔囔地嘀咕著,青青算是被眼前的男人徹底收拾了一回......不過這一次她很服帖,象征性地做了些反抗就被陸羽像個小狗似的牽著走了.
借著大虎在前面領路的機會,小黑妞兒意味深長地瞥了陸羽一眼,可小陸的臉上滿是慍怒根本就沒有跟她眉目傳情的意思。
就這樣走了一會兒,便再一次登上山梁,在穿過村子中間的一條小道的時候,陸羽赫然發現這七八戶人家竟然沒有一家的燈是亮著的,按理說,像他們這么折騰,村里的人不可能是不知道的吧......怎么......
對了,差點忘了,這爺仨應該是慣犯,大家都對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了吧。
“妹夫,咱們快點走,等天亮了他就不愿見人了!”可能是嫌陸羽走得慢了,大虎拿著手電催促道。
“哦。”陸羽點點頭,牽著青青迅速跟上,在這個過程中,陸羽悄悄地將青青的繩子打開了,然后,又用一種很特殊的手法將繩子纏在一起,從外表去看的話,這繩子和捆著一樣,可只要青衣這妮子稍稍一用力就可以將這套繩索掙脫開去。
“快到了的時候,你就往回跑,不要跟我進去。”抽了個空兒,陸羽對青衣囑咐道。
“不。”青衣把脖子一扭,果斷拒絕。
“老公說話你都不聽了?”陸羽有點氣憤了,掐著青衣的小臉埋怨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再說了,萬一你死了,我怎么辦......”青衣說著,嘟起小嘴做小女人狀,那副我見猶憐的可愛模樣看得小陸喜歡得不行,要是放在平時,小陸一定會將她摟在懷里親上一口的,可現在,他要時時刻刻提防著林中那若有若無的奇詭變數,真的是沒有那個閑情逸致。
“我不會死的,你放心,一會兒真的動起手來我可沒有時間照顧你,你好好地,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持了,知道么。”聽起來挺肉麻,不過一句句地都是真心話,可這種說法實是青青萬萬不能接受的,她是魅影啊,實實在在做過幾年殺手行當中的佼佼者,怎么在陸羽這家伙的眼里,自己總跟個就會暖床的小女人似的!
“哼。”青衣的小臉再一次嘟了起來,不過這一次她沒有反駁,因為與其在這種事情上跟眼前的男人討價還價還不如先斬后奏來得痛快呢。
這世界上,不聽話的女人有很多種,擺在明面上跟你對著干的,如小秦雨。當面應承背后各行其是的,如小黑妞兒。我不高興就非暴力不合作的,如呆在家里都快等成了望夫石的小靈兒,還有想怎么著就怎么著,時而乖巧時而蠻橫的小花,這幾種妮子都讓小陸一個人攤上了,一時間也說不清是福是禍。
穿過一個小樹林,幾個人沿著小陸來時的方向一路像南,憑著豐富的經驗,小陸和青青都在第一時間意識到,現在的方向,正在通往來時山路邊上的那塊兒盆地,具體點說,就是小陸一泡尿澆下去的那個方向......
“妹夫,這么晚了,你找他做什么啊?”可能是被周圍越來越濃重的陰森氣息威懾到了,在前面悶頭兒猛走的大虎放緩了腳步,逐步靠近陸羽她倆之后,一邊掃著手電筒的光束辨認路徑,一面用口腔調整出來的沙啞聲音問陸羽。
“我有一件東西,在他手里。”陸羽說著,拍拍他的肩頭,從大虎的手里將那只電筒拿到手中,啪地一下將手電的開關關掉了。
“誒?妹夫,你,你這是干啥?!”黑森森的一片林子里,剛剛失去光源的幾個人立刻覺得黑暗無比,可幾秒鐘過去后,很快適應了周遭環境的幾個人便能借著零星的月光隱隱地看出四周的形勢。
“聽見什么聲音沒有?”陸羽說著,直勾勾地盯著大虎的眼睛,他的方向,正對著月光,所以大虎能夠相對清楚地看到陸羽的表情,看他一臉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大虎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
“在那邊。”
就在這兩個大老爺們大眼瞪小眼地聊天時,青衣也臉色凝重地對著西南方的一個角落,果然,在二人轉頭過去的一剎那,那邊的林子里傳來了木板被砸動的陣陣響聲。
“咔砰!咔砰!”
“聽起來......像是棺材板子發出的聲音啊......是你們家大伯在窮折騰么?”小陸瞇著眼睛,面色凝重地問大虎。
“不是......肯定不是......”大虎那腦袋搖得跟個撥楞鼓似的,扯了扯陸羽的袖子催促道:“妹夫啊,咱別管那么多了,這大山里,能害人的東西多了去了,咱還是別管了,走吧......”大虎說著,試圖打亮手電,可就在他的手指往手電的按鈕上一扣的剎那,那個很有節奏感的叩擊聲突然不見了......
糟糕......
有的時候,越是安靜越是可怕,小陸一把攥住大虎的手將他的手電插在腰間,緊跟著十分警醒地瞪起雙眼。借著月光,大虎看見陸羽的雙眼睛锃亮锃亮地,那模樣,跟那活了二十幾年的老貓一個模樣,一眼望去猶如一顆小型的燈盞。
“別說話。”見大虎又要張口,陸羽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緊跟著就聽見遠處的林子里發出一連串簌簌的響聲,夜色之中,好像正有個什么東西在草叢里竄過來蹦過去,聽聲音就能感覺到,它的速度相當快。
“會不會是那東西?”青衣本能地湊到陸羽的身邊,用一個第三個人絕對無法聽到的聲音問小陸。
“恩,看樣子是的。”小陸說著,一把短刀已經被他掐在手中,刀身的寒芒太過明顯,所以除了被他握住的刀柄以外,整個刀身都藏在他的袖子里。
“妹夫......”看見陸羽那緊張得不行的樣子,大虎也害起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