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骨氣這東西,很重要,可盲目地有骨氣并不值得提倡,想當年,韓信受過胯下之辱,勾踐也知道臥薪嘗膽,像人家這樣的牛逼人都懂得隱忍一時,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又能怎樣呢?可偏偏二虎不懂,近乎執拗地硬氣著.
“我草你媽!放開我!信不信老子找人剁了你們!”
這回說話的是大虎,看起來很牛逼的樣子,被青衣打了一拳的他也被青衣踩在地上綁住了手腕,可人被擒住,氣勢不減,滿嘴的大狠話一個勁兒地往外甩,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黑社會似的......不說別的,單說這股子狠勁兒就值得欽佩,只不過,在此時此刻這有點裝屁的行為算不上勇敢,頂多就是一的張狂叫囂。
“你說什么?”青衣那是好惹的么,一聽這話對著大虎的后背就是一陣猛踹,幾腳下去二虎的嘴角牙床便溢出不少的血漬,滿嘴的臟話也跟著消散了不少。
“青青......”看青衣那意思,一點情面也沒留給對方,小陸深知青衣的本事,一看之下不由得皺起眉頭來,這三個人著實可惡,可也不至于要了他們的命啊,要知道青衣的爆發力不在靈兒和小空之下,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幾下這小子就得斷氣了。
“干嘛?”青衣虎著小臉看陸羽,自始至終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什么不妥。
“唉......”陸羽搖頭,挺同情大虎的,他一尋思當年和青衣貼身肉搏的情形就為這個看起來五大三粗的爺們捏上一把汗,兄弟,遇上這個女閻王算你倒霉,誰讓你們爺仨不開眼,非要打她的鬼主意呢。
陸羽想著,調兩桌子上的燈,隨著室內的光源不斷加強,三個人的輪廓愈發地清晰起來。
陸羽蹲下身子,看著被青衣綁了雙手、靠著墻邊坐成一排的三個人,一時間覺得蠻有趣的。
“怎么是你?!”等大虎二虎看清楚陸羽的長相,當時就給嚇得魂飛魄散,兩個窮兇極惡的大老爺們一下子就蔫兒了,上牙床磕打著下牙床,磕磕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呵呵。”小陸仔細打量著他們,也覺得眼熟,可閱人無數的他一時間也想不起這兩個家伙究竟是哪個山頭兒上的狐貍,“你們認識我?”
“認,認識。”大虎要比二虎勇敢些,哆哆嗦嗦地回了一句。
“什么時候?”
“您忘了,我們兄弟還給你們修過門呢,西山別墅,您的臥室,當時還有個漂亮的姑娘跟你住在一起呢......”大虎說著,瞥了一眼拿著沖鋒槍滿臉慍怒的青衣,一時間也是百感交集。
“哪個漂亮姑娘?”
不出陸羽的意料,青青果然揪住這個話茬兒不放了。
“是靈兒。”陸羽說。
“哦。”青衣那烏黑的眸子閃動一下,便不再追問下去,靈兒的事情,她是知道的,怎么說那個小妹子也是陸羽那間西山別墅的女主人,在陸羽的心里,除了小花可能那妮子是最重要的了吧。
這世界上,不會吃醋的女人簡直是鳳毛麟角,尤其是在一個女人真的喜歡上一個男人之后。不都說愛情是自私的么,想來是的,雖然青青從來沒有提起過,可這不代表她對那些擺在桌子上的情敵沒有半點掛懷,在青衣的眼里,小花是不能算情敵的,因為她很清楚是自己搶了她的男人,這種感覺就像靈兒對芳晴,而且還要濃重些,所以,作為一個女人她自然而然地把目光放在了靈兒的身上,一路之上,關于小靈兒的事情青青可是沒少打聽,可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不外乎我和她你更喜歡誰之類的陳詞濫調。
青青是個很有事業心的女人,最少,在做正經事的時候不會像靈兒那樣將個人情緒帶進來,看她冷著小臉盯著三個人的樣子,還真像是一個淡漠到了骨子里的特種尖兵。
“哦,想起來了,就是上一次半夜來偷東西,然后讓小胖追著跑了好幾公里的那個,是吧......”小陸算是想起他們是誰了,仔細這么一想,便不覺得二人的反應有什么疑點了,那一次自己可是大開殺戒了的,一口氣弄死幾十人,說起來也能算上是自己重回a市之后屈指可數的幾次大規模屠殺之一了,當時情況緊急,竟然把他們幾個放跑了,失算,失算。
“你們那個叔叔呢?又沒少頭東西吧......”陸羽點點頭,踢了二虎一腳。
二虎的大腿被陸羽踩段了,正滿頭是汗地在那兒嚎叫著呢,可自從認出陸羽之后,這小子非常神奇地噤聲了。見陸羽問他,他怎么敢怠慢,“俺叔......俺叔......俺叔早就洗手不干了,上次,看見你們在大道上對砍,俺叔就說這行兒太不安全了,于是就和俺們一起,跑回老家,現在在市里的郊區開了個小飯館,不賺錢,可還過得去......”
“哦,那他是你什么人?”陸羽看他不像在撒謊,一抬手撿起落在地上的手槍指著那個帶他來的老頭兒問,其實,這都是明擺著的,那老頭兒肯定是這兩個小子以及春妮兒的爹啊。
“俺爹,親爹。”二虎瞅瞅老頭兒,老頭兒正夾著雙腿像個似的蜷縮成一團,看樣子青衣那一招“斷子絕孫腳”來得不輕,到現在他都沒有緩過神來。
“那你叔叔呢?”陸羽想了想,又問。
“俺叔是俺爹的弟弟。”二虎倒是實在,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全說了。
原來,這老頭兒叫許大年,在家排行老二,上面有個哥哥叫許大連,下面有個弟弟叫許大有,他本是個土生土長的莊稼人,幾代人一直住在山溝里,幾十年了也未曾離開過,山里的日子過得不容易,起早貪黑地也只能混個溫飽,為了出路,他們的叔叔早早地離開山溝去市里闖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