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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羽的驚訝不為別的,正因為他知道這個動作意味著什么,
退,身子往下一坐,陸羽大吼一聲按住身后的眾人,幾乎在同時,那個叫洪哥的家伙已然擦出左腳往內一旋,他的身子突然一松,隨即猛地繃緊向外狂抖,身形吞吐之際,那石球竟如炮彈般激射而出,
一我草,
張震眼尖,看了個清清楚楚,一聲驚呼向后狂退,可此時要跑已然晚了,無比狂橫的一道勁風直如那倒在半空的小型龍卷一般,極具氣勢,
好強的威力,
好雄厚的內勁,
好特么地嚇人啊,
陸羽認得,這招式名為搬攔肘,乃是陳式太極拳的典型動作,此動作,是先蓄力再發勁,是由極柔到極剛的一個過程,陸羽平生見過不少的太極高手,可單看這雄渾勁力,恐怕只有那個金鼎之會上的陳嘉落能勝他三分,
冷風劈面,石球已至近前,若以懸狐六步中的閃側來躲倒還來得及,可陸羽這一讓,后面的人又當如何,
唉,罷了,
一著急,陸羽額上的青筋瞬間繃起,他微一挺胸,右肩向前一推,儼然送出了一個十分標準的穿掌來,
哎呀,小光頭一看,心中大急,這小子是不是傻啊,那么強橫的石球哪里是你那幾根手指能夠戳穿的,
完了,即便這小子命大不死,也逃不了廢掉一只手的厄運啊
可他不知道,陸羽這一掌打的不是石球正中,而是石球邊緣,手背與急速轉動的石球相遇時,奇跡出現了,
陸羽竟如那給軸承纏住的破布一般,被硬生生地卷了進去,
什么情況
青衣一聲驚呼,臉色煞白,她伸手去拉小陸,又哪里趕得上,
陸羽那黑色的身影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大陀密密麻麻的灰色線圈,
一聲暴喝在眾人的耳際炸裂,震得眾人齊齊后退,再看那被黑影環繞的石球竟像被巨力所擊一般直沖天際,
黑影消失,陸羽站定,他兩腿并攏,雙手平分,微微仰起的頭緊盯著那被拋在半空正以一個匪夷所思的速度急速旋轉的白色石球,
旋起的風塵帶動微長的發梢,周身的衣物獵獵作響,在這塵土吸張的院子里他宛若一尊山岳,巋然不動,
太帥了,
帥得掉渣了,
青衣的眼里閃著精光,一種無以言表的崇拜涌上心頭,一點不夸張地說,心如鹿撞的她恨不得現在沖上去親他一口,
此時的陸羽,已然不是那個只會占便宜的狐貍,也不是那個懶懶散散長不大的孩子,他是一個強者,一個屹立在世界頂端的超級殺手,
對強者的仰望,是人類的天性,對女人來說更是如此,與其憤憤然責備伴侶的不忠,不若反省一下自身的長短優劣,陰盛陽衰的時代,好男人太多,太廉價,當你的付出換不來感動,不妨換一種方式,
讓自己強大起來,讓世界膜拜你,當你把女神拽下神壇壓在身下了,你就可以挺著胸膛告訴蕓蕓眾生我特么地是個男人啊,
石球下落,帶著嗚嗚嗚的聲聲嘶吼,
陸羽的手腕微一旋動,那剛剛接在手里的石球便由手掌的外緣爬到了陸羽的肘尖,
陸羽抬著左側的胳膊,靜靜地看著那帶著淡淡光暈已然看不清樣式的石球,風依舊被它吸引著,只是它的主人發生了變化,
八卦掌,好身法,
洪哥點點頭,神情肅穆,
太極拳,好勁力,
陸羽說完,也跟著點頭示意,
我叫劉洪,跟喬五爺有些淵源,歡迎你們,
洪哥咧開嘴,皮笑肉不笑地張開懷抱,
呵呵,洪哥的好客,我是領教了,
陸羽說著,肘尖往上一聳,一個撇身捶打在石球上,立刻將其擊了回去,
劉洪笑笑,很淡定,隨手一撥便將那石球的力道劃開,
碎石迸濺,粉霧彌漫,那白色的石球已然深深地嵌進了圍墻里,
洪哥,好久不見,
青衣走上前,伸出手來和渾身是水的劉洪握在一起,
劉洪笑笑,沒說話,一擺手示意她到里屋詳談,
青衣也沒推辭,解下背包交給陸羽,緊跟著走了進去,
眾人被安排在廂房里,一人一間,陸羽坐在鋪著干凈竹席的土炕上等著青衣回來,可左等沒消息,又等也沒消息,終于耐不住性子往后一栽倒在了炕頭的席子上,
屋子里很干燥,沒有霉味,老式的木質家具帶著一點特有的香味,頂棚上那個橙黃色的燈泡從螺旋狀的電線上垂下來,很有意思,
枕著胳膊,靜靜地盯著裸露在外的一根根木梁,小陸的心底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小山村里的鐵匠爐,
對啊,這屋子的樣式和他長大的地方好生相似呢,
想著想著,有點困了,就在太陽要出來的時候他沉沉地睡了過去,
門軸一聲輕響,有人進來,淡淡的體香直入心脾,
陸羽沒睜眼,只是微微地側過身去,那健壯的胳膊往外一甩立刻搭在了青衣的身上,也不知道是哪里,反正柔柔地很酥軟,依著陸羽的習慣,遇到柔軟的地方自然要捏上一把,一聲輕呼之后便有厚厚的一張被子罩在了陸羽的大臉上,
陸羽醒來,已然是點鐘,和衣而臥的青衣睡在一邊,很安靜,
扒開窗簾看一看,對面房里的門窗也關著,看樣子那幾個混蛋也沒起來,趕了一天的路,大家都累了,
火炕這東西哪里都好,就是太硬,習慣了軟塌塌的床鋪就很難再喜歡它,尤其是在不怎么冷的夏天,它的存在價值更是被嚴重地削弱了,
好在陸羽是個吃過苦的農村娃,要適應了這樣的變化也不難,恬不知恥地掀起青衣的被子鉆進去,又在后面摟著這女人美美地睡上一覺,
睡就睡唄,偏偏那兩只手還不是很老實,沒多會兒,一忍再忍的青衣就被他弄得香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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