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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陸羽說完，坐在他們旁邊，小花乖乖地跑去后臺，而一眾兄弟也很默契地退到后排，五六步的距離，沒有人。
“你說，他倆說啥呢。”齙牙趴在椅子背上，歪著腦袋直勾勾地看著那個小女警。
“不知道。”小胖也扒著椅子盯著那張臉。
“看樣子，老大不太情愿啊，你看，那妞兒的眼神，唉喲喲，老大怎么就一點也不感冒呢。”說話間，大潘也擠了過來，這排坐滿了，可他一屁股下去，硬是把小胖和齙牙撐到一邊。
“哎喔草，你別擠！”小胖伸手去推他，卻怎么也推不動，前面還沒怎么樣呢，他們這邊先打起來了，這兩個貨一個往左拱，一個往右拱，手扒椅子誰也不讓步，那沒出息的樣子看得張凱頗無語，他跟李天成對視一眼，一人拉一個，照著屁股就是一陣猛踹。
等他們鬧夠了，那兩個警察都走了，“哎喔，人呢？”小胖顛顛兒地跑過來，揉著屁股趕緊問。
“走了。”陸羽說著，在一個透明的袋子里掏出一個手機，“姚靖的，給他送過去。”
姚靖接到那只扔上公交的手機就是一愣，他也跑到前邊想說什么，可陸羽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讓他別再提起，小陸在袋子里又翻了半天，終于找到秦雨的那只手機，hallokitty的貼紙已經壞了，但是手機還能用，不過，這東西的電量很有限，剛一開機屏幕就黑了。
扣開卡槽，抽出自己的電話卡，上下左右看了好幾遍，像是被人動過，上面的痕跡很細微但是能夠認出來，陸羽都不想要了，虧他們還能撿回來。
再往里翻，是一張卡片，或許說名片更合適些，那是一個金色的卡，看不出材質，背面偏下的地方有個黑條，上面是恰到好處的一個電話號碼，很詭異的是，這電話號碼竟然是以110做開頭的，110......這是移動聯通還是外國號啊，陸羽臉一黑，翻過來再一看，卡片的正面是四四方方的一個黑色印章，很像時下流行的二維碼，但是，要比那雜亂無章的編碼規整些，可任誰也看不出這上面寫的是什么。老頭子說，遇上什么解決不了的麻煩就打這個電話，他會第一時間幫自己解決。
他們想干嘛？陸羽想了半天也搞不清楚。
縱觀自己的前半生，十歲以前，大體上可以用“苦逼”兩個字來總結，沒爹沒媽，大體能混個溫飽，每天能做得就是穿著個像抹布一樣的破衣服光著腳丫到處跑，給鐵匠老爹的爐子添添柴火，給經過的路人指指路，扒著窗戶一邊抹著大鼻涕一邊看星星，偶爾遇見被爹媽抱著的小朋友還會羨慕好一陣子，除此之外，真沒什么了。
十歲以后，被藤虎騙走，離開鐵匠爐子到了寒凌，前幾年，也很苦逼，除了訓練還是訓練，扎馬步扎到吐白沫，打木樁打得沒有一塊好肉，一不小心還會被執法堂的老家伙皮鞭伺候，天性調皮的他恨死那個帶他來的老頭子了！
所以，藤虎帶他走的時候他說什么也不肯叫師傅，要不是小空的出現，他到現在也不會叫的，可惜啊，冥冥中早已注定，這都是命。
自出道以來，陸羽干了很多驚天動地的案子，也算得上是轟動一時，可一來自己身份神秘讓警方無從下手，二來，銀狐做事向來干凈利落很少給人留下把柄，所以，在給自己套上“陸羽”這個身份前，小狐貍根本就是一個象征性的存在，看不見，摸不著。
可是，偏偏有這么一個老頭盯上自己了，頻繁出現，圖謀不軌。
國術鼎會的時候，陸羽就恍惚地在人群中見過他，汪侖要動手的一剎那，他也及時趕到，另外，李可欣捉奸的那天，陸羽清楚地看見這人就藏在路邊的出租車里。
這老頭子，好像沒什么深厚的武術功底，卻睿智到了讓人發指的地步，單從他總能在密集紛亂的線索中找到自己這一點看，他就不是一般人，時隱時現的老者、令人敬畏的公安、李局長都要叫一聲老師的神秘存在，他來這鳥不拉屎的小地方做什么？
真的像那自己說的那樣，一個人在省廳混不下去了跑來養老？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看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打死陸羽他都不相信這是一個沒了追求的人。
“你看這個。”陸羽說著，把卡片遞給姚靖，“你家里門路廣，幫我看看這號碼有什么玄機。”
“不用了，羽哥。”姚靖接過那張卡片的同時，臉色鐵青，“這個太明顯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這是一些機密機關的聯系方式，你看，這串數字像是個手機號，可......你見過九位數的手機號么。”
“你確定？”陸羽拿過來又看了看，心中的狐疑更添幾分。
“這個......也不好說，有必要的話我給你打聽一下。”聽他這么問，姚靖倒猶豫了，畢竟這件事事關重大，萬一出錯可不是鬧著玩的。
“等一下，讓我看看。”這時候，后面坐著的李天成也湊了過來，他用兩個手指一夾，又反反復復地看了老半天，“沒錯，這東西是電話號，在李局的文件夾里有，類似的卡片應該是個特殊部門的標志性物件，我小時候還見過一次呢。”
“小時候？在哪兒？”姚靖一聽，不禁問道。
“在我爸的遺物里。”隔了一會兒，李天成回答道。
這句話，說道李天成的痛處了，整個人在一瞬間沉默下去，拍了拍椅子，不再說話。
姚靖張開嘴，不知道說什么好，他真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這時候多個什么嘴。
李天成的父親？
遺物里......
陸羽拿著那張卡，傻愣愣地盯著李天成，什么情況，難道李天成那死了好幾年的老爹也扯進來了？不會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