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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對手,空踢,全當亮相了,誰讓胖爺最愛這招呢。
“還有誰!”掃視四周,胖爺也把衣服脫了,他肥肉震蕩地大吼一聲。
“我去你媽的吧!”打頭那個二話不說一棍子劈向小胖,動手了。后面的見了,不敢怠慢,也學著先前那位的樣子,紛紛地拿著手里的家伙劈頭蓋臉地打下來。
可能有人會問,為什么這些人一打架就要以劈砍這樣的動作為初始呢
照臨的回答是,本能。
當人類還是半獸人的時候,這就是傳統了。
往下砸這個過程中有學問,把手舉得高高地叫氣勢,拳頭砸的狠狠地叫決心,胳膊掄開了還能充分地實現勢能與動能的協調轉換,對于沒有武術功底的人來說這是很科學的打法。
之所以說他科學,是因為這樣能將攻擊力加到最大,但是這種方法有個很致命的缺陷,就是破綻太多,路線太長,意圖太明顯。陸羽身邊這幾個人都是經驗豐富的好手了,只見胖爺身子往后躲開正面攻擊,緊跟著一腳蹬在了來人的肚子上,這小子踢人專門踢小腹,一擊之下就讓對方疼痛難忍。
而張凱的應對方法就更霸道了,身形一轉,脖子猛縮,護住小胖以后,那后背像是充了氣一樣忽地一下漲了起來,圓鼓鼓地如同龜殼。他一個人扛住十來個人的重擊,根本不在乎,鎖鏈甩棍之類的東西噼噼啪啪地全打了個結實,竟然連道白印都沒留下。
臥槽!
十三太保的硬氣功。
末武時代里他們何曾見過這樣驚人的護體功夫,一愣神的契機又被張凱使一招“橫掃千軍”給打了個人仰馬翻。
“臥槽,給我留一個啊!”小胖急了,跳起身來,不管張凱的路數摟著一個徐子就摔出了戰場,甭問,這是找人單練去了。
“草!”不得已,張凱換了個目標,他用了撞掌打向頭目的腦門,這蒲扇大手忽地一下就過來了,裹著風聲獵獵作響,徐子嚇得縮起脖子一閉眼,卻沒挨上重擊。
“草”他還納悶咋回事呢,隨即頭皮發緊便被張凱攥住發根拖到了地上,啪嚓一腳丫子下去,這小子的胃都要從喉嚨里擠出來了。
“我草你媽!”,“臥槽!”,“你往那里打呢!”,“傻逼啊!”,“打他!”,“扯!”,“抄家伙!”,“用直拳啊三炮!”,“哎呀,這里沒我事兒!”,“別擠!別擠!”
十幾平米不到的一個小區域亂成一團,茶幾也碎了,沙發也倒了,那么多人對戰張凱三人硬是占不了絲毫的上風。
“讓我過去!靠邊!愛我草!”二黑小七他們被瘋狂后退的人群給擠得嚴嚴實實,沖不進去。想往后退,又被不斷涌來的人群頂過來,偷眼望去,連那個帶著個耳機搖頭晃腦的dj都停下來看熱鬧了。
“打!可勁兒打,加油!我靠,那個誰真特么能打!臥槽!哦”
但凡遇到大場面,觀眾總是很開心。俗話說的好,看熱鬧的不嫌事大,這幫在舞池里搔首弄姿的小青年們幫襯著各種各樣的猥瑣大叔一齊起哄,勾陳這廳子里都好久沒人鬧事了,機會難得。
此時的陸羽依然坐在原來的位置,任你煙灰缸漫天飛他依然端著酒杯笑呵呵,那優哉游哉地樣子活脫就是個看熱鬧的,有小弟真好,省了不少麻煩。
“小宇啊,那個是誰”
一邊的楚光頭看著陸羽輕描淡寫地接住了一個迎面砸來的啤酒瓶子,非常好奇。
“他叫陸羽,我同學,這人也不知道什么來路,老牛逼了。”說話的時候,唱宏宇躲得遠遠地,頗有經驗的他生怕崩上一身血。
“行,有點意思。”
楚光頭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從不跟人斗狠。用他的話來說,老子是生意人,要靠腦子吃飯,打架生事搶女人一類的事情留給手下去辦才對。
不過,看花襯衫和他帶來的那幾個人都搞成了這模樣,他也覺得有點過意不去,隨手拿起了當時還算先進的iphone4打了個電話給那邊,“喂洪爺,你兒子挨削了。”
“削”是打的意思,方言,是繼“熊”這個字之后的又一個非標準漢語,說出來很土氣,但是能夠比較生動地還原挨打的過程,此時此刻把這個字搬出來,再適合不過。
“啥!誰他媽干的!”那邊被稱作洪爺的人不問緣由,首先嚷道。
“陸羽,四十九中那個。”楚光頭說。
“我靠,你在哪啊,我馬上找人過去!”問完地點,洪爺立刻打了三個電話。
第一個是給雞哥打的。
當時雞哥正在醫院鑲牙呢,上次圍殺陸羽的時候,這小子倒霉,讓鬼叔一棍子打在腮幫子上,徹底破了相,事后他偷偷摸摸地找了兩個人去找掉了滿地的碎牙,這不還是有兩顆沒找回來么。
“喂洪爺呀咋了有什么要幫忙的么。”他捂著腮幫子,翻動足有火腿腸那么粗的深紫色嘴唇說。
“我兒子讓人打了,你去把那小子收拾了!”洪爺和雞哥是多年的合作伙伴,也不客氣,直截了當地說。
“哎呀,小事兒一件,要收拾那小子叫啥名,在哪兒”這種事兒在雞哥眼里是小菜一碟。
“他叫陸羽。”
“啊”
“人在勾陳,還沒走呢!”
“啊!”
雞哥一聽,冷汗下來了。兩句“啊”之后沉默十秒,“洪爺,洪爺我這電話出毛病了,哎喔草了!咋聽不清了呢洪爺!喂喂喂草!怎么回事啊”雞哥嘀嘀咕咕地說幾句,趕緊掛了電話,演得挺像。
“草!什么破手機啊!”洪爺著急,再打就關機了。
無奈,他又撥通了第二個號碼,接電話的是大金鏈子。
“喂,洪爺,咋了。”大金鏈子問。
“我兒子讓人給削了,你去幫個忙吧。”洪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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