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承平正在找人入股承包商貿大廈,如果按照日記本上的記載,孫承平這次承包無疑是成功的。現在入股的話,那就是徹徹底底的原始股。
程杰民的心一下子又拉到了自己承包這一塊,如果自己承包了商貿大廈做超市,會不會賺錢?幾乎在瞬間功夫,程杰民就確定了會賺錢,但是自己哪有精力管理這個超市呢?更何況,自己能不能做大,還是個未知數。
如果入股和孫承平一起承包,自己坐吃紅利的話,那就是不用怎么費力輕松賺錢。腦子里念頭轉動了幾下,程杰民就打定主意道:“嫂子,我倒是覺得這次承包可以入股。”
“哦,杰民你覺得他們能做成?”湯爭善對程杰民的能力深信不疑。因為最基本的一個標桿放在那里:在水利廳,程杰民混得要強過自己。
程杰民點頭道:“首先我看重的是商貿的地理位置,以那里的人流量,只要把經營的行業選對了,想不賺錢都難哪!”
“更何況大姐以及那個孫承平都是做老商貿的,在有些事情上可謂是門清,所謂做熟不做生,在經營這一塊,他們有自己的優勢。”
這兩點程杰民說得理直氣壯、頭頭是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咽下了,那就是日記本上記載了承平超市以后的盛況。
不過就這兩點,湯爭善已經動心了。晁紅英還有點猶豫不決:“咱這家底薄、基礎弱,賺起賠不起,未來的事誰能看得那么準呢……”
程杰民笑了笑道:“嫂子,錢的購買力以后會越來越小,物價上漲卻是擋不住的。您將錢存起來,還不如認準一個行業投資一下,更何況咱們都有工作,就算賠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任何投資都是有風險性的,我們只考慮失敗了,萬一它賺錢了呢?那不但對咱們,對下一代,也是一個大提升啊!”
程杰民這句話讓晁紅英徹底動搖了,看著房間里活蹦亂跳的女兒,暗暗發誓,我絕對不能讓小欣長大了也住這小鴿子籠!
“杰民,按你說的入股是好事,可是兩萬塊錢一股的話,我們家也買不起啊!”晁紅英說出了最直接的問題。
“湯哥,嫂子,現在讓誰一下子拿兩萬塊錢也不容易。您看這樣行不行,大姐他們那里不是在集資嗎?干脆咱們也來一個集資,就買一股,按照各自出錢的比例算錢。”
“到底還是小程腦袋瓜靈活,大姐有六千,我家湊四千,還差一萬。”晁紅英掰著手算了一下,皺眉道:“我明天再去親戚家里問問。”
程杰民早就在這里等著啦,當即笑著道:“嫂子,既然這是一個發財的機會,您也讓我沾沾光,剩下的那一萬塊錢我來出。”
“你出?”晁紅英有些吃驚,按當時的月工資二百多塊錢來算,這一萬塊錢就相當于程杰民四五年的收入啊。
湯爭善也愣住了。盡管程杰民當秘書時間不長,但是跟著陳廳長有點油水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但是,這也忒多了吧?
程杰民看著疑惑的兩口子,就笑著將自己找人賣平安果的事情說了出來,只是沒說那些平安果到底賣了多少錢。
“弄了半天,那平安果是你搞出來的啊。”晁紅英看向程杰民的目光充滿了驚奇:“你知道不知道,現在不少人埋怨你呢?”
埋怨我?程杰民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他滿是疑惑的看著晁紅英。
“元旦的時候,不少人在學校門口賣鮮花,說是老師辛苦一年,做學生的總得問候問候。”晁紅英說到這里,指了指小欣道:“孩子基本上都買了,雖然貴了點,但是大家不能讓孩子吃虧不是。”
“我們有個家長問那賣花的,咋就想出這么一個點子?人家賣花的是大學生,說是受了人家平安夜賣平安果的啟發。”晁紅英一本正經的調侃道:“你知道當時有多少家長埋怨你出這餿點子嗎!”
幾個人哈哈大笑。
一頓酒喝的程杰民渾身發暖,晃晃悠悠的從湯爭善家走出來,就朝著自己宿舍的方向走去。冬日的夜晚,一切都是靜悄悄的,一陣冷風吹過,頓時讓程杰民覺得腦子變得越加的清醒。
這次湯家沒有白去,不但增進了和湯爭善的關系,而且還敲定了和湯爭善一起算一股的事情。這一股雖然不是太多,卻讓他和湯爭善的關系變得更加緊密。
甚至可以說,湯爭善要感激他一輩子。
畢竟自己的提議,讓他湯爭善得到了一個下蛋的金雞,而且還是干干凈凈的金雞。就算以后有人查這件事情,那也是干凈的很。
就本人來說,程杰民自己絕對不會滿足于入半股,不過接下來的入股,他要找孫承平親自談。程杰民甚至動了將剩下的八萬塊錢直接入了股的想法。
推門走進宿舍,房間里冷颼颼的,本來充滿了的程杰民,拿起傳呼看了一眼。傳呼上什么也沒有,這讓他的心一下子黯然了不少。
顧兮兮怎么不回電話呢?心里焦躁不安的程杰民,在房間里踱來踱去,一種不好的想法,出現在了他的心頭。
“說不定兮兮有什么事情,你在這里胡思亂想什么。”程杰民自我安慰了一句,就繼續思考和孫承平見面商討入股的事情。
他習慣性的拿起筆在稿紙上劃著,劃了半天才發現自己寫的都是顧兮兮。
“咚咚咚”
輕輕地敲門聲打破了程杰民房間的寧靜,本能的看了一下表,已經十點多了,這么晚了,會是誰呢?
當他趿拉著鞋打開門之后,登時就驚呆了:居然是他日思夜想的顧兮兮!
程杰民一把把顧兮兮抱在懷里,他的懷抱溫暖有力,他的眼里寫滿了關切與詢問,他的眼神柔軟得像霧,兮兮不想說話,她閉著眼睛,放心地靠在程杰民的身上,失去了渾身的重量。
程杰民一腳把門踢上,顧兮兮的腦子里閃過一絲轟響,略作抗拒,舌頭便與侵略者攪在一起,糾纏著,吮吸著,這是烈火與烈火的交戰,整個世界只剩了他和自己。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兩個人好不容易從擁吻中分開的時候,顧兮兮的臉上滿是疑惑。
“我今天回來的,給你打了好幾個傳呼都不回,你快急死我了!”
顧兮兮撅著嘴巴道:“這次去學習真倒霉,去的時候急,還把傳呼機給摔壞了。”
“你這是……”程杰民疑惑地問道。
“我剛從京里飛回來,從你宿舍樓前經過,我發現你宿舍竟然亮著燈,就鬼使神差的上來看看,沒想到你真的在。”顧兮兮說著說著就哭了:“幸虧我上來了,要不然就錯過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想你!”
程杰民小小的心結解開了,他一把抱住顧兮兮,親吻她的眼淚:“親愛的,別哭別哭,我也想你了!你看老天爺這不是讓我們碰在一起了嗎?”
“我沒給家里說今天回來,明天也不用上班。”
顧兮兮的話簡直就是引誘和挑唆,剛喘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說別的,程杰民的吻就重重地蓋在她的唇上,一邊親吻兮兮,一邊剝蔥一樣剝掉了兮兮身上的衣服。他蠻橫地把兮兮放在床上,渾身上下充滿了不顧一切的力量。
程杰民的吻落在顧兮兮的皮膚上,讓兮兮覺得有一種火花飛濺的感覺。她的血在全身的血管里奔跑著變得越來越滾燙,她的身體像元宵節的夜晚一樣煙花飛舞,絢爛開放,顧兮兮幸福地呢喃著,呻吟著,暗嘆自己為心愛的人燃燒到這般模樣!
一夜之間,自然是無限歡愛。兩個人在床上緊緊的相擁,貪婪的享受著彼此年輕的軀體。
程杰民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著的,就在他睡著正香的時候,就感到自己的鼻子有點不舒服。睜開眼睛,就見顧兮兮正調皮的用一根火柴顧撥弄他的鼻子。
“你個小壞蛋,破壞了我的美夢。”程杰民攔腰抱住了她,雙手握住胸前的那一對柔軟,不停的揉搓著。
顧兮兮半裸著身體趴在程杰民的胸前:“你才壞蛋!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睡懶覺?你說好了陪我一起逛街的。”
“我正做夢娶媳婦,正準備入洞房呢,你就將我弄醒了,你得賠我!”
顧兮兮嬌羞的嗔怪道:“別鬧了,昨天晚上你都瘋了,你干嘛啊!”
程杰民不理睬他,繼續上下其手。不一會兒,顧兮兮的眼光就開始迷離了,深情的抱住程杰民:“來吧,我的男人!”
程杰民又投入到酣戰的狀態中了,兩個人在快樂地飛翔,直到癱軟成兩條心滿yi足的魚兒,并排躺在床上。
“嘀嘀嘀”
就在程杰民打鬧著要替顧兮兮穿衣服的時候,他的傳呼機突然響了起來。程杰民拿起傳呼機看了一眼,就見上面留了一行字:“程鄉長,我和李書記下午到天元市,一起喝酒。劉泰然。”
劉泰然來天元市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