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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不悅,她難道就聽不出孟仲奎話中明明是在占她的便宜嗎?
小娘子?怎么聽怎么別扭。
孟仲奎也不理會二爺,反正他的目標是高香寒。
他不在乎她有幾個男人,只要其中有一個是他就行。
他猥瑣的想著,一面笑道:“沒事沒事,這位兄臺想必也是高……高姑娘的朋友吧!既然是高姑娘的朋友,那就是孟某的朋友。”一面又不屑的看了一眼二爺,對著門口的錢大掌柜道:“錢伯,這一桌是我的朋友,吃了多少,都算我的。”
“這怎么行。”高香寒急忙擺著手推辭。
二爺卻已經拉了她的胳膊,目光冷淡的看著孟仲奎,冷聲道:“謝謝好意了,不過我們從來不吃白食”一面又吩咐蘇子謙,丟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在桌上,攜了高香寒和安安往酒樓門口走去。
高香寒面上有些過不去,邊走邊道:“孟二公子,等我回來咱們再慢慢談……”
“談什么談,你快給我走。”二爺氣呼呼的拽著高香寒的手腕,生怕一松手她就會跟著孟仲奎跑了一般。
孟仲奎站在原地,氣的臉色發紫,心道,這男人也太他媽囂張了,不就是有兩個臭銀子嗎?
一面又想,這小寡婦看來也是看上人家的銀子了,否則怎么會這么順溜。
不過多出來的銀子他也不嫌臭,再生氣,他也不會和銀子過不去,遂拿過了桌上的一白兩銀票,悄悄的籠在了袖內。
高香寒幾乎是被二爺連拉帶扯送上馬車的。
馬車剛一走動,二爺就沉著臉開始數落起來:“你說說你,怎么盡認識些這樣獐頭鼠目的混賬男人?還小娘子長小娘子短的。你聽著就不嫌惡心?”
高香寒聽了這話,怒意上涌,看看安安。又勉強壓了自己的怒氣,只風淡云輕低聲道:“算了。你嫌惡心就不要聽,不要看。”言畢,又一手拉過了安安摟在懷里,別過頭去再不看二爺一眼。
這個男人有時候也太神經質了,就算是關心,也不能太過,凡事都要管著。她會瘋掉的。
二爺咬了咬牙,看她似乎不再搭理自己,自己也覺無趣,便住了嘴再不說。
就這樣僵持了兩三個時辰。安安又睡了過去,他偷偷的盯著高香寒看,高香寒眼角的余光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卻也假裝看不見,仍舊不肯理睬他。
誰讓他那么小肚雞腸。什么閑事都管。
她可不是個能隨便任人擺布的人。
二爺見她不理睬,只能看著她一個勁地嘆氣。
真是沒心沒肺,都不知道他心里不舒服嗎?
呆了半響,他索性也懶懶的靠在了車窗上,閉著眼睛假寐。誰知晃著晃著竟然就來了睡意,就這么迷迷糊糊給睡著了。
高香寒看著他酣睡的模樣,就像個孩子一樣,心里的氣也就消了大半,隨手又拿過了準備好的毯子輕輕蓋在了他身上。
馬蹄四濺,車馬就這么晃晃悠悠的一路往京都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眼前一陣猝不及防的天旋地轉,高香寒本能的摟緊了安安,另一只手抓住了車桿,人還是撞在了車窗上,頭上登時一陣火燒火燎的疼。
“快,保護二殿下……”
“保護好車里的人……”
仿佛是蘇子謙的聲音,高香寒頭腦暈暈乎乎的,安安已經嚇的大叫了起來:“娘,我害怕……”
“不怕不怕,有我呢!”二爺不知何時已經將安安摟在了懷里,目光微轉,看向了高香寒,道:“看來是我大哥做了安排了,你沒事吧?”
高香寒木然的點了點頭,額頭上似乎已經開始流血了。
真是該死,每次和他坐車,都要遇上這樣的事情,真是倒霉……
高香寒腹誹著,車外已經響起了廝殺聲和慘叫聲。
“什么都別看,什么都別聽,只好好的坐著。”二爺神色嚴肅,眼中閃著肅殺之氣。
怪不得身邊會一下多出那么多大漢來,原來他早就知道會遇到危險。
高香寒咽了口唾沫,忍了疼,靜靜的坐著。
可心里卻怕的要命。
安安在二爺的懷里躲著,二爺摟著他的小腦袋瓜,不讓他出來,一手還扣住了他的耳朵,怕他聽見慘叫聲。
外面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也不知道是誰贏誰輸了。
高香寒聽的一陣陣揪心,忍不住顫抖道:“是……是殺手嗎?”
“你說呢?”二爺眼神冷的可怕,他早就料到他大哥會出手,果然,只是他也太小瞧他這個當弟弟的了。
“別動”二爺眼神一冷,恍如寒芒一般,人已經摟著安安側過身子去,他方才坐過的地方登時多了兩只寒光四射的冷箭。
車廂內的溫度驟然間冷了幾度,高香寒看著那兩只寒箭,只覺得身子一陣僵硬,動彈不得。
安安也嚇的再不敢睜開眼睛看,只靜靜的任由二爺摟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打斗聲漸漸的停了下來。
車簾被緩緩掀開,高香寒本能的往后一退,露出的卻是蘇子謙的一張俊臉,他滿手的血,樣子十分的嚇人。
“二殿下,來人都打發了。”他神情十分的嚴肅,并不似往日高香寒看到的那般模樣。
“嗯!”二爺點了點頭,肅聲問道:“咱們可有傷亡?”
蘇子謙垂了眼瞼,高香寒明顯看到他的咬肌動了動,半響才道:“有,成泰和蘇五受了很重的傷,怕是……怕是頂不住了。”
頂不住?
是要死了嗎?
高香寒吞了口口水,眼睛望向了二爺。
二爺臉色青黑的可怕,眉頭皺成了一條水渠,半響才道:“若是實在頂不住……長痛不如短痛……”
言畢,他不再說話,只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長痛不如短痛?
是要他們去死嗎?
高香寒驚恐的張大了嘴吧,這些人可都是替他賣命的,他怎么能見死不救?讓他們選擇死亡?
太可怕了……
這一瞬間,她似乎有些不認識他一般,喘著粗氣冷聲質問道:“你是想放棄他們?”
二爺沒有言語,只嘆了口氣。
“他們可是跟著你的兄弟,你怎么能?”高香寒氣的有些說不下去,只賭氣掀開車簾往車下跳去。
下了車,她這才吃驚的張大了嘴巴,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好幾具死尸,或沒了頭顱,或斷了手,死相各種慘烈,血流成河。
看到這一幕,她只覺得胃里翻江倒海的,扶著車條就大吐特吐起來,一時吐的昏天黑地,直到胃里沒有了可吐之物,她才覺得舒服了些。
太慘了……
“可舒服了些?”不知何時,軟玉輕輕的走向了她,臉上依舊冷冷的,聲音也是冷冷的。
高香寒看著她,一臉的愕然。
她不是不會說嗎?
記得在蘇府的時候,她明明聽蘇子謙說她不會說話的。
怎么會?
她愕然的看著軟玉,不知該說些什么,只詢問道:“那兩個受傷的人呢?”
“死了……”軟玉的聲音沒有一絲絲的溫度,冰冷的讓人害怕。
高香寒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覺得她比惡魔還要可怕。
“怎么死的?”高香寒聲音有些顫抖和哽咽,眸中已是一片氤氳。
“這你不必知道。”軟玉目光掃過了高香寒,冷笑道:“你只要知道,他們是為了保護你死的就足夠了。”一面又道:“所以,你要知道你現在的命很值錢,還是快上車吧!”言畢親自替高香寒打起了車簾。
高香寒聽著軟玉的話,心里充滿了愧疚感,身子也沉了幾分。
軟玉看著她猶猶豫豫的模樣,冷聲道:“若是你愧疚,就不要再磨磨蹭蹭,你可知道時間耽誤的越長,我們死的人就會越多。”言畢,她目光又冷了幾分,催道:“您還不上車?難道是想看我們都死?”
高香寒只覺得心里苦澀異常,卻又不敢再任性,只能咬了咬牙,上了車去。
一上了車,安安就一下撲在了她的懷里,瑟瑟道:“娘,我怕……”
高香寒忍了淚,面上多了一絲剛毅,安慰道:“不怕,安安乖……安安不怕……”
高香寒目光掃向了二爺,她沉了聲問道:“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二爺并不看她,額上的青筋似乎跳了跳,半響才一字一頓道:“有時候活著會比死了更痛苦……”
言畢,他再不說一句話,眉宇間的霸道和英氣似乎也消失了,仿佛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他就這樣一直沉著臉,一言不發。
這一路上,高香寒看著他頹然的表情,心里想了很多很多。
他身邊培養的這些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對一個殺手來說,健康的體魄就意味著一切。
方才那兩個人,即便活下來,或者也會成了不折不扣的廢人,亦或者一輩子都只能躺在炕上茍延殘喘。
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若是這樣過一輩子,或者真的比死了還要痛苦百倍千倍。
如此一想,心里忽然對他又有了幾分了解。
或者這些人死的時候,他比任何一個都要難過百倍千倍。
畢竟培養這些人也是需要時間和情感的,看他們死去,他這個主子卻無能無力,心里該有多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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