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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見高香寒這般模樣,也驚慌起來,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問了不該問的,立刻擺著手解釋道:“不是……您別誤會,我是說二爺幫了咱們那么多,他到沒到京都咱們也不知道,也不知現在他怎么樣了……”
云雀越描越黑,不想再說二爺,可又似乎越說越多。
“休得胡說……”高香寒有種秘密被戳破了的尷尬,立刻皺著眉毛呵斥了一句:“誰說我想二爺了?他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會想他?這話今兒我只聽一次,若是往后聽見了,我一定……”高香寒說不出狠話來,只氣喘吁吁的停在了此處。
云雀睜著一雙眼睛,似乎驚的不輕,她家三小姐來這里三年,還是頭一次對她發這么大的火。待回過神來,她立刻委屈的紅了眼睛,半垂著眼瞼,哽咽道:“奴婢知道錯了,再不敢了……”
主子就是主子,再怎么改變,她說出來的話總能讓她有一種震懾力。
高香寒見云雀這樣,嘆了口氣,知道自己方才是說話說重了。畢竟云雀看的沒錯,她確實是想著二爺,只不過云雀不該戳破,讓她難堪……
“行了,快回屋歇著吧!再十來天就要當新娘子了,若是憔悴了,我可和新郎官沒法交代”高香寒掩飾了臉上的尷尬,淺淺一笑,起身拉了云雀的手。
云雀的手還有些顫抖,半天才緩過神來道:“好。”
因怕吵醒了安安和錢媽媽,二人躡手躡腳的進了屋,也不脫衣,和衣而睡。
“娘,咱們這是去哪里?”安安看著自己身上一身簇新的湖藍色粗布長袍,歡歡喜喜的問了一句。
“去鎮子上”高香寒笑著答了一句。又看了一眼云雀和錢媽媽,看她們收拾妥當了沒。
“去鎮子上?做啥?”安安眨巴這一雙大眼睛,又追問了一句。
“去給你云雀姑姑置辦嫁妝呀!”錢媽媽笑了笑。又瞅了一眼云雀,見她臉已經紅成了枝頭的柿子。
“嫁妝?嫁妝是什么東西?”安安撅著小嘴。顯然不知道嫁妝為何物。
高香寒伸手在安安的鼻尖上親昵的刮了一下,笑道:“嫁妝就是出嫁要用的東西,你云雀姑姑過些日子就要出嫁了,你高興不?”
“就像桃花姑姑那樣嗎?”安安歪著小腦袋,想起了前些日子村里面的桃花嫁人的場面,他還湊過去瞧熱鬧,新郎官騎著高頭大馬。那馬好高好高,可威風了。他還要了喜糖吃,那糖可甜可甜,想想都嘴饞。
“對對對。就像你桃花姑姑一樣。”錢媽媽說話間已經抱起了安安,這孩子,就是問題多。你要不抱著他出門,他得問到明天早上去了。
誰知才一出門,沒想竟正好遇上了蘇府的趙管家。
“趙管家?怎么是你?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錢媽媽驚訝的張大了嘴吧。
趙管家身后是一輛馬車。馬車夫才收了手中的鞭子,顯然是才來。
趙管家一臉和藹笑容,見了錢媽媽,拱手揖了一揖,笑道:“老媽媽。好些日子不見,您身子骨可好?”
錢媽媽受寵若驚,若是在國公府,她定然能受得起他這一下,可如今形式不同,她們還要仰仗蘇家過日子呢,自然不敢十分抬高身價。
“我身子骨好著呢,您呢?可好?”錢媽媽笑著答了一句。
“托您的福,我也好呢!”趙管家格外的客氣,又見安安躲在錢媽媽的懷里,粉團兒似的,忙伸手摸了摸安安的小臉蛋,笑道;“這孩子真乖,看這模樣長得多好,將來一定是個有出息的。”
錢媽媽這才想到安安,忙向安安介紹道:“快……快叫趙爺爺好。”
“趙爺爺好。”安安眨了眨眼睛,十分乖巧的問了一句好。
“好好好……真是好孩子。”趙管家說話間從懷里掏出了幾塊甘蔗糖,塞進了安安的小手。
安安接了糖,看了一眼錢媽媽,見錢媽媽笑著,他這才敢收下,一雙大眼睛里滿是喜悅:“謝謝趙爺爺。”
趙管家見安安懂事,心里越發喜歡,忍不住又輕輕摸了幾下:“真是好孩子……”
“快別站在門口了,您老屋里請吧!”錢媽媽讓出一條道,引著趙管家進了院子:“姑娘,你快出來瞧瞧誰來了。”
“趙管家,您怎么來了?”高香寒撩簾而出,一見是趙管家,立刻笑著迎了上來。
云雀就在身后,也迎了過來。
“高姑娘好,云小姐好”趙管家見云雀也跟了過來,忙屈膝問好。
畢竟云雀如今是蘇老爺的義女,對他來說,那就是他的主子,他自然不敢怠慢。
“這可使不得……”見趙管家行如此大禮,高香寒和云雀一愣,忙過來回禮。
客套了一番,這才進了堂屋。
“趙管家,這是武夷山的大紅袍,您嘗嘗味道如何?”高香寒知道趙管家愛茶,這大紅袍還是孫家送來的聘禮,她一直也沒舍得喝,正好他倒是趕上了。
趙管家端著茶碗,輕輕抿了一口,回味半響,才笑道:“好茶,真是好茶。”
高香寒、云雀、錢媽媽也跟著笑了起來。
其實平日里高香寒與趙管家見面的次數也不少,趙管家時常帶了蘇成去她的酒樓,她研制了新的點心,也會送了秘方給趙管家。畢竟她的第一桶金是趙管家給的,滴水之恩,涌泉相報,她又怎會忘了他的恩情。
“最近也不見你去酒樓,是不是云小姐訂了親的緣故?”趙管家望了一眼云雀,云雀定親的時候蘇老爺帶著夫人也來過了。他是管家,府里大小事務都離不了他,那一日也沒能來成,此刻還有些抱歉。
“是啊,眼見著婚期將至,嫁妝都還未置辦完呢!”高香寒笑著答了一句。
回身看時,云雀已經紅了面皮。這小妮子,每次提起這個來都臉紅,倒是挺害羞。
“那這事兒你就別費心了,夫人那邊都給云小姐準備好了,今兒我來就是給你和云小姐捎信的。”趙管家笑瞇瞇的看了一眼云雀,又道:“云小姐,您還真是好福氣,夫人對您可是贊賞有加。還說孫家二公子是個談吐高雅,舉止灑脫的少年俊杰,將來一定會有大出息的。”
幾句話說的云雀嬌羞不已,都不知該往哪里躲,只紅著臉垂著眼瞼道:“真是勞夫人費心了,麻煩趙管家回去帶我向夫人道謝,等得了空,我一定登門親自去向夫人道謝。”
“好好好……”趙管家忙答了一句。
高香寒看著云雀,好生羨慕。云雀雖然無父無母,可如今有了愛她的男人,就連嫁妝都有干娘給辦妥,往后也算是有了依靠,再不是一個人了。
“夫人還真是想的周到。”高香寒由衷的贊了一句:“有這樣的干娘,云雀還怕啥!”
屋內的人一時哈哈大笑了起來,氣氛十分的好。
“高姑娘,我這里,還有你的禮物呢……”笑夠了,趙管家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高香寒,一臉笑瞇瞇的模樣。
“禮物?”高香寒半信半疑,與云雀和錢媽媽對視一眼,才疑惑的問道:“什么禮物?”
“趙爺爺,什么禮物?”提起禮物,立刻勾起了安安的好奇心。他眼睛睜的老大,死死盯著趙管家,似乎那禮物就藏在趙管家身上一樣。
趙管家也不藏著掖著,只笑道:“是二爺托人捎來的,說是給您和安哥兒的禮物。”頓了頓,又道:“對了,還有一件是給云小姐的,說是賞她的大婚禮物。”
高香寒啞然,二爺送來的禮物?他還記得她?還記得安安和云雀?
錢媽媽和云雀也面面相覷,這個二爺,實在是特別,特別到讓她們心里分外的不安。
“他……到京都了?”聲音有些低沉,高香寒緩緩問了一句,眉眼中有種惶惶不安。
“到了,這些東西可都是從京都快馬送過來的,聽說十分的貴重呢!”趙管家眸中閃過了一絲艷羨,他早上從蘇老爺手里接過東西的時候看過,那些東西又好又精致,一看就是上等貨色。
“那叔叔什么時候再回來?”安安仰著腦袋,細細的問了一句。那表情格外的虔誠,似是佛前求平安的信徒一般,看的高香寒眼睛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
“這個……爺爺也不知道。”趙管家臉上訕訕的,他連二爺的真實身份都不知,又怎會知道他回不回來呢!
“那您可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住在京都什么地方?”云雀忍不住追問了一句,稀里糊涂了這么久,這心里總像是有個結一般。
高香寒靜靜的聽著,這也是她想問的問題,他究竟是何人?為何要如此待她?不過先前她曾問過趙管家,趙管家說過他不知道。
趙管家被問的一臉尷尬,訕笑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沒聽老爺提起過。”
云雀“哦”了一聲,目光黯淡了下來,心里有些失望。
這人未免也太過神秘了,竟然連趙管家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錢媽媽抱著安安也默不作聲,心里思忖著二爺的身份。
感謝雪花飄飄送的平安符
忘憂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