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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精神來,陸婷給自己又打了打氣.
打氣完畢她這才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裳和腕上戴著的翡翠鐲子,這鐲子倒是頗能值幾個錢。再看看這馬車里放著大大小小五個包袱,包袱鼓鼓囊囊的,似是放了許多東西。這些東西可是她將來去廢宅要生存下去的家當,說什么也得保存好。
“云雀,這包袱里都是我娘給我準備的東西嗎?”陸婷已經完全把自己當做了高香寒,她要先知道自己往后有多少家底。
云雀看了看包袱:“回三小姐的話,夫人給您準備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和一袋二百兩的碎銀子。說是廢宅的房子已經好些年沒人住了,怕是要修葺一番。這包袱內還有您的秋衣和過冬穿的衣裳。其余的都是您平日里戴的一些釵環首飾,夫人說萬一有個急用還能換幾個錢用。”
高香寒腦子里飛快的旋轉著,五百兩的銀票加上二百兩的碎銀子,那也就是說有七百兩的銀子。雖然她不知道古代一兩銀子能買多少東西,但是從數目上聽倒也不少,至少應該夠她買幾塊地吧。往后種上糧食蔬菜,卻也不愁吃喝了。
至于那些釵環首飾,到了廢宅怕是也用不上了。到時候擱起來,等將來孩子大了送他(她)上學堂,教他(她)讀書,將來再給他娶個好媳婦或是嫁個好人家,自己便也功德圓滿了。到了那個時候,若是有心,自己再給自己物色個好男人嫁了,卻也不枉在古代生活一次。
高香寒一陣憧憬,對未來卻也多了幾分信心。
正想到美妙處,馬車卻硬生生的停了下來,由于慣性,高香寒的腦袋整個的撞在了馬車內部的車沿上,一陣鉆心的疼。
云雀和錢媽媽也東倒西歪,哎喲連天的叫了起來,卻還是不忘護著高香寒。
“三小姐您沒事吧!”云雀的腦袋被撞了個大包,右手已經飛快的扯住了高香寒的衣袖,生怕她掉出馬車去。
“我沒事”高香寒探出了腦袋去“怎么回事?車怎么停了?”高香寒想問問車夫。
這一探出身子高香寒才發現馬車正在一條蜿蜒的山路行走,山路兩側卻是茂密的山林,山風吹過,一陣陣的寒意襲來,讓高香寒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三小姐,前面有劫道的。”馬車夫戰戰兢兢的,連話都說不清楚。
高香寒往前一看,前面路口處果站著十幾個個粗壯的男人,手中似是都拿著武器,此時正虎視眈眈的看著她們的馬車。
高香寒心中一驚,真是出門沒看黃歷,竟遇上山賊了。
“要不咱們繞著走吧!”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先開溜的好。
“三小姐,這山路窄的很,馬車根本不可能調過頭去的。”馬車夫已經帶了哭腔,他可是聽說過這里的山賊殺人不眨眼的。
這二人正說著,那些山賊卻已經將馬車團團圍住,圍了個水泄不通。為首的卻是一個刀疤臉男人,胡子拉碴的臉上有一道十分丑陋的月牙形疤痕,面目十分的猙獰。他正瞪著眼睛瞅著車內的高香寒,目光充滿了殺氣。
高香寒看著這道目光,只覺得后脊梁骨一陣發冷,他這兇聲惡煞的眼光分明就是要置人于死地。尤其是看到他手中拿著的一把寒光四射的短刀,更是叫人膽寒。
“誰是定國公府高家三小姐?”刀疤臉底氣十分的足,看來功夫很是不錯。
云雀和錢媽媽也已探出了頭來,兩人面色慘白,身子還有些發抖,顯然是被這場面嚇壞了。
高香寒也沒見過這陣仗,一時也怔住了,不敢說一句話。
見無人回答,刀疤臉右手邊的一個辮子男眼光冷然,盯著車上的人看了一圈,對著刀疤臉道:“大哥,還和這臭娘們費什么話,全部殺了算了。”
辮子男說著便抬起了刀,要往馬車夫身上砍去。馬車夫已經嚇得縮成了一團,抱著頭連聲的討饒。
“慢!你們不是要找高家三小姐嗎,我便是你們要找的人。”關鍵時刻高香寒還是選擇了挺身而出,畢竟他們要的是高家三小姐,和旁人無關。
辮子男倒是被高香寒怔住了,看著她年紀不大,倒是挺講義氣。
“吆!真是沒看出來,你倒是膽子挺大。既然你是高家三小姐,那就給老子下來吧!”辮子男回過神來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高香寒,叫她下來。
“三小姐。”云雀臉上滿是擔憂,拉著高香寒的胳膊不肯放手。
高香寒拍了拍云雀的手,又看了一眼錢媽媽,乘著下車的空當,高香寒低聲道:“我下去了,若是找到機會你們便先跑吧!”
錢媽媽看了嘴型,大抵也知道了什么意思,只是心中越發擔憂高香寒的安慰。
下了車,高香寒心中暗想,這些人怎么會點名指姓的要找高家三小姐,看來定是被人買通了才會如此。只是誰會干這樣的事情呢?高香寒一時也沒個頭緒,畢竟她對這個高香寒身邊的人都還不是很清楚。
“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高香寒主動出擊,她想為云雀她們爭取更多的時間。
刀疤臉有些詫異,這妞兒倒是真有幾分膽識,若是換做別人,怕是早就被嚇破了膽子,她倒是面色依舊,并無懼色。
刀疤臉心中隱隱的有些佩服,收了手中的短刀:“你倒是個痛快人,那老子便直說了。有人花了銀子要買你的命,我們兄弟們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罷了!到了陰曹地府,你若要討債,就找買你命的人去吧!”
云雀和錢媽媽已經嚇的癱在了馬車上,他們這是要要了高香寒的命啊!
高香寒果然分析的不錯,看來他們確實是被人買通了。事到如今躲是躲不過了,只能與他們周旋,說不定還能保了一條性命。
“他們給了你多少銀子買我的命?”她先要摸清楚自己的身價,若是能給出比這個高的價碼,興許還有活路。高香寒心里暗賭了一把,希望買她命的人能少出點銀兩。
刀疤臉再次打量了一番高香寒,若不是拿了人家的銀子,他還真想搶了這個女人當個壓寨夫人。
“一千兩。”邊上的辮子似是炫耀一般喊出了口。
高香寒心里咯噔一下,這下壞了。高家夫人統共也就給了七百兩銀子,即便是加上那些首飾,怕也不夠兩千兩。這籌碼有些低,勝算不大呀!
不管怎么說,也要搏一搏才行。
高香寒冷哼一聲,對著刀疤臉道:“笑話,難道我一個堂堂國公府的三小姐就只值區區一千兩銀子?你們未免也太沒見過世面了吧!哼!若是讓你們的同行知道,怕是要笑掉大牙了!”
“你……竟敢羞辱我大哥,小心老子宰了你!”辮子男漲紅了面皮,將手中的刀往高香寒面前晃了晃,晃的高香寒一陣心慌,不禁咽了口唾沫。但是她也知道這些刀口上過活的人,多半都很講面子,若是戳到他的軟處卻也是有些用處的。
云雀和錢媽媽已經嚇的面如土色,大叫起來,順勢就要下車去護高香寒。誰知還未下車,兩把明晃晃的刀已經攔在了她們的前頭。
“給老子老實點,少耍花招,若不是我們老大不屑殺娘們和孩童,老子早就剁了你們了。”辮子男吼了一聲,似是有些不耐。一抬手卻砍在了車夫的胳膊上,車夫登時慘叫起來。再一看,一條右胳膊已經生生的被辮子男砍了下來,掉在了地上,剩下的部分白骨都露了出來,血流如注,慘不忍睹。
云雀當即嚇得大叫起來,臉色煞白,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啪啪往外溢,錢媽媽摟著云雀不敢讓她再看。
高香寒也嚇白了臉色,聞著血腥味,胃里翻騰著,一陣作嘔。這些人還真是殺人不眨眼,太可怕了。
高香寒不敢再拖著,若是再拖下去只怕小命真的要不保,遂對著辮子男陪笑道:“好漢,瞧您說的,你們這么多人,我們不過是婦孺,手無縛雞之力,如何敢耍花樣?”
辮子男臉上尤帶著怒色,眸子中卻又滿是不屑,看來這個人是個不好對付的狠辣角色。
“要不這樣吧!既然你們要銀子,那我出雙倍的價碼買下我這條命可好?”
高香寒剛一說完,這些劫匪們果然炸開了鍋,三三兩兩的私語起來。高香寒心中暗暗高興,看來這銀子的魅力就是大。
“笑話!你以為老子會信你這臭娘們?即便你身上有銀子,那老子殺了你一樣可以拿走你身上的銀子。”刀疤臉越發覺得這個女人有意思,竟有些舍不得殺她。
高香寒這下徹底慌了,她怎么忘了這山賊可都是靠打劫為生,自己卻還當面露了財,這不是打著燈籠進廁所——找屎(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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