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等看戲就好。
夜晚悄悄來臨,花梨坐在屋子里面繼續跟花云看著賬本,對于云飛說的人,花梨并不害怕。
她相信那幾個保護自己的人。
花云看賬本是越來越上手,而且也越看越有精神。
“梨妹妹,你看這里是不是有問題。”花云伸出手便把自己手里的賬本給花梨查看。
花梨看了一眼,便繼續說道:“是有問題,今晚我們再堅持一晚上就能把所有的賬本清理出來。”
其實越看下去,看到賬本里面的黑洞,花梨心里是越來越失望,她萬萬沒有想到,李大叔他們三家人盡然能吃下這么多的銀子。
夜晚,喧鬧不安的花家莊漸漸的陷入了安靜當中。
村子里面很多人都已經開始休息,而在花家莊的村外,今晚卻是不尋常的。
兩個身穿黑衣的男子行動敏捷的靠近花家莊。
而另外一邊早早等候在此的墨衣男子站在小路的中間等著。
戰斗,自然會展開。
當夜晚悄悄的過去,新的一天即將來臨的時候,花家莊又重新熱鬧了起來。
云飛昨晚一晚沒有睡,而且還在屋子里面等了一晚上,卻不見自己的人到來,可是消息明明說人已經來了難道是有事情耽擱,或者是出了什么事情
一想到這里,云飛心里更是不安分了起來。
一只鴿子緩緩的從張嬸的院子飛向了空中。
而一只利箭也從樹梢中間漸漸的對準信鴿。
“咻”的一聲,鴿子落地。
一個身穿墨衣的男子,身手敏捷的把那掉下來的鴿子撿起。接著消失在密林里面。
花梨今日要去城里,而豆豉廠也需要人,李達便個李如丁幾人在豆豉廠的那間屋子里面打著地鋪休息。
李大叔和張嬸他們依舊沒有過來。
而村子里面也漸漸不安起來,因為啥,因為豆豉廠要招人啊!
那些沒有走的人也都成了村子里面人巴結的對象,倒是熱鬧得很。
花梨昨晚已經把賬本跟花云清理了出來,所算出來的銀子便有一萬多兩,而這一萬多兩現在卻去向不明。
馬車緩緩的出了村子。
花梨跟著花木一邊走。花梨一邊問花木昨天的事情:“哥哥你去找歐陽大哥怎么說!”
花梨其實心里也沒譜,歐陽落晨畢竟跟自己有了一點點的隔閡,這一次也算是找歐陽落晨幫忙,花梨心里也沒底,但是現在花仙縣能幫她的也只有歐陽落晨。
花木臉上泛著笑意,遂說道:“歐陽公子自然說好,只是。妹妹我覺得新縣令有問題。”
聽到花木這樣說,花梨便疑惑的看著花木,有些不理解花木的話。
“哥哥有什么疑惑直接說便是。”
花木想了想便把昨天的事情告訴了花梨。
“昨日你不是說叫我去找縣太爺嗎我去了,把事情一說,結果縣太爺卻說這個是我們自己的事情,讓我們自己解決。”
花木心里其實只是有些想不明白而已。
花梨冷聲一笑,一下子想到了劉世勛租種的那些地。冷冷的說道:“這個事情你的預感沒有錯,你還記得劉世勛租種的那些地嗎我懷疑,這個事情跟云飛他們也有關系,若不然,劉世勛不會做這樣混蛋的事情。”
以前花梨還覺得劉世勛是個聰明仁義的,現在想想也是個混球東西,耳邊不由想到了那個趕車老伯說的話。
花木心里很擔憂。
“妹妹那我們現在怎么做太子他離我們很遠,還有三皇妃也是,就算是出了什么問題,我們也不能直接找他過來幫忙啊!”
花木心里忐忑不安。心里卻是在想不要出什么事情就好。
花梨看著花木回頭那一臉擔憂的樣子,遂安慰道:“哥哥不用擔心,這個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糟糕,不是我身邊還有太子爺的人么,更何況那云飛的身份只要調查明白,到時候可有好戲看了。”
馬車緩緩的到了城里,花梨直接去了酒樓。
歐陽落晨早就在酒樓里面等著,他比花梨早回來。在年前的時候就回到了花仙縣,而且也了解到了一點點豆豉廠這邊的事情,知道花梨有難。
花梨一進門便看見一身白衣的歐陽落晨,花梨便是微微一笑:“歐陽大哥倒是春風得意。人也俊俏了很多。”
聽到花梨的話,歐陽落晨的心里總是覺得有些酸酸的。
畢竟他心里喜歡的是花梨。
現在卻娶了另外一個自己不愛也不喜的女人。
勉強的笑了一下,歐陽落晨便說道:“到了現在你還有心思說笑話,就說明你沒有什么事情。”
歐陽落晨話里有話,難道他知道自己的事情花梨不由心里想到。
“歐陽大哥知道我發生了什么事情”花梨疑惑的問道,已經坐在了椅子上。
歐陽落晨也跟著坐了下來,有姓戀的看著花梨,心里卻有些不舍得:“我當然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昨晚司禪的人可是攪得我一晚都沒有睡覺。”
聽到司禪的人,花梨一下子就想到昨天墨衣男子對她說的話。
難道是墨衣男子他們抓到了云飛的人。
“歐陽大哥,他們是不是抓到了云飛的人”花梨有些激動。
歐陽落晨微微一笑,給花梨遞了一杯茶水過來:“看你激動的樣子,先休息一下,聽我慢慢給你說。”
歐陽落晨說完之后,自己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才說道:“司禪的人你可不能小瞧了,影衛要是真的跟其對打起來。說不定都會輸,司禪看來是真的在乎你,這墨衣客一共只有四個,是司禪訓練出來專門用于保護他安全和收集情報的,就是云決都羨慕得很,這墨衣客用毒和武功都是頂尖的,司禪這一次給了你兩個,真的是把你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
歐陽落晨沒有直接回答花梨的話。而是直接把話題說偏,這讓花梨有些無奈。
“歐陽大哥,你就說真事好了,弄得我心里癢癢的。”花梨有些不好意思,其實心里確實有些感激。
歐陽落晨見花梨不想聽這些,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本來他是想撮合花梨跟司禪的,畢竟司禪才能給花梨那樣的幸福。他已經失去了資格,不想司禪也受累,也不想花梨一輩子傷心。
歐陽落晨無奈的看了一眼花梨,繼續說道“你不愿意聽也罷,我也不說了,我們說正事,這邊的事情我已經飛鴿傳書到王城去了。你的猜想沒有錯,那云飛是夜國人,而且身份還不簡單,你自己最近要小心,千萬不要單獨跟云飛見面,另外,還有你豆豉廠的事情,我聽說了一些,那李大叔他們其實也是在云飛來的時候才有異心,所以我想一定是云飛蠱惑李大叔他們。對了你今日找我是因為什么事情”
花梨見什么事情都隱瞞不了歐陽落晨,不由笑著說道:“歐陽大哥知道的東西還真多,那你現在一定知道我的窘狀了吧!豆豉廠里面的那些人都想給我下馬威呢!我這人又討厭被背叛,所以想要請歐陽大哥幫幫忙,那劉世勛那里我是不指望了,現在只能指望你這里,你一定還有別的身份吧!別說你只經商不理會朝政,我可不相信。”
花梨說完狡黠的一笑。其實她心里也沒底,她只是懷疑而已,畢竟歐陽落晨每次都愛理會朝廷的事情,花梨所以猜想。憑借歐陽家在朝廷不可撼動的地位,歐陽落晨的身份不可能僅僅只是商人。
歐陽落晨無奈的看著花梨:“真的是什么事情都隱瞞不了你。”
花梨嘿嘿一笑,卻是好奇的說道:“你讓我想想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是欽差還是”
歐陽落晨只是笑了。
花梨心里了然,看來自己是猜對了。
突然花梨想到了一件事情,笑著說道:“我可是懷疑你妹夫跟云飛也是有交易的,你說我調查你妹夫你沒有什么意見吧!”
花梨說的妹夫,自然是劉世勛。
歐陽落晨毫不在意的看了花梨一眼,遂說道:“你這個丫頭想調查就調查,那里有那么多話,還有他可不配跟我們歐陽家扯上關系,還有我那不長腦子的妹妹,現在跟我們歐陽家可沒有多少關系。”
這消息很震撼,花梨不由有些驚訝的看著歐陽落晨。
難道是歐陽青煙已經被歐陽家逐出或者還有別的什么事情發生。
見花梨這樣驚訝,歐陽落晨也沒有想要隱瞞,繼續說道“你也不用這樣驚訝,有攜廷中間的事情,外面沒有消息是因為沒有誰把內幕傳出來,劉世勛一心想要做官,最終好不容易得了這個七品縣令,本來這縣令都是輪不到他身上的,奈何他娶了我妹妹,雖然青煙是庶女,但也是歐陽家的人,當初我娘親并未因為青煙的身份薄待她,反而給了她很豐厚的嫁妝,而現在這些嫁妝,想來也被敗得差不多了。”
花梨聽到這消息,全是震撼,這歐陽落晨雖然沒有說那么明白,但意思卻很明顯,很明顯是說劉世勛這官來路不正。
花錢賣的可能性很大。
歐陽落晨有需溺的看了花梨一眼,遂繼續說道:“你也不要驚訝,也不要說我歐陽家勢力,實在是朝廷中間本就是非多,這劉世勛以為自己做的事情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卻不知道早就進入了云決的眼中,這一次我年前回來也是因為他的事情。”
花梨了然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那你一定知道劉世勛承租地的事情,昨日我回來碰到一個老伯,他給我說的便是劉世勛租地的事情,聽說那些膿全都是被迫的,劉世勛給的租金少不說,還不準他們宣揚出去。你知道這個事情嗎”
歐陽落晨自然了解,既然是要調查劉世勛,自然是要把劉世勛的事情都了解個透徹。
“這事情我知道,而且現在還在調查,昨日花木是不是去找劉世勛說違約的事情,最后劉世勛沒有受理是不是”
花梨有些感嘆,有戌拜的看著歐陽落晨遂說道:“歐陽大哥還真的是什么事情都騙不了你,事情還真是這樣的。他說是我們自己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
歐陽落晨笑了起來:“今日你再去找他,把狀詞也帶上,到時候我找人幫你寫,我看他還敢不敢不受理,還有一個事情你等等我。”
歐陽落晨說著就站了起來,遂走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面。拿起上面的一個素布包袱,又遞給了花梨。
“這個你拿著是我們歐陽家最近半年在你們豆豉廠買賣的記錄,你拿著對賬看看,那云飛的目的現在我們都不清楚,得慢慢觀察。”
就連歐陽落晨都沒有想明白那云飛究竟來花家莊做什么。
夜國人的思想很難懂,現在歐陽落晨是這樣想的。
花梨有些感激的接過包袱:“還是歐陽大哥想得周到,這個事情我知道怎么做了。另外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一下。”
花梨接著小聲說了起來。
歐陽落晨是越聽越笑了起來。
從酒樓出來,花梨長舒了一口氣,手里還拿著歐陽落晨給的賬本,以及一張狀子。
上了馬車,花梨便對著花木說道:“哥哥直接去縣衙,咱們擊鼓鳴冤。”
花木完全不明白花梨在說什么。
回過頭便看著花梨。
“哥哥你看前面的路這個是在城里,總之你看好戲就對了。”
花梨把歐陽落晨找人寫的狀子繼續看了一遍,差點笑了出來。
這狀子寫得那是一個扣人心弦,引人流淚。
馬車直接在衙門口停下,看著那衙門口站著的官差。花梨也不說話,直接走了上去,拿起鼓槌便敲打起鼓來。
不大一會,便有官差上來。
花梨直接把狀子遞了上去,接著便是在外面等著。
現在只是遞狀子又不是審案,花梨自然可以不用進到衙門里面。
只見不大一會,劉世勛便走了出來,臉上還帶著一點點的慌張。
“花小姐你怎么來了”
劉世勛走到了花梨的面前。眼前的慌亂也漸漸的消失不見。
花梨含笑的看著劉世勛,也說道:“劉縣令也明白我的來意吧!這里還有證據我也一并遞上,因為要給村子里面的人一個交代,也得給我自己一個交代。所以這個事情就麻煩劉知縣,我只希望劉知縣給我一個公道。”
劉世勛自然是看了狀子的。
聽完花梨的話,劉世勛便笑了起來:“這個我明白,這事情我看還是我隨你一起去一趟花家莊比較好。”
花梨道了謝,便先上了馬車,后面的劉世勛臉色在花梨一上馬車之后,便變得難看了起來,昨日花木來的時候他還好用借口打發,今日是花梨來了,而且還是按照正規的程序在辦事情。
在驥國,若是原告有要求,審案不一定要在公堂上面審理。
花木見花梨那一臉自信,不由搖頭。
“妹妹還是你厲害,沒有想到那劉縣令自己就出來了,那狀子里面究竟寫的是什么”
花梨含笑的說道:“這是秘密,等會就等著看好戲就好,想置身事外怎么可能。”
她說的是劉世勛。
回到村子不久,花梨才換了一身衣衫,劉世勛便騎著馬帶著官差到了花家莊。
昨天村子里面便在說花木報官的事情,結果昨天官差沒有來,村子里面的人便以為事情就這樣了,卻沒有想到事情還有轉折,今日官差來,看來一定是為了昨日說的那件事情。
村子里面的消息本就傳得快。
花胡子聽到這消息,根本就顧不得別的,直接去了李大叔家。
“你不是說這個事情不會有事情嗎怎么官差來了,這一次看來是真的完了。”
花胡子臉上全是絕望,賠銀子,他那里拿得出來。
李大叔也有些焦急。
只是被花胡子這樣問著,心里有些不耐煩。
“你先回去,這個事情我幫你擺平就好。”
花胡子惡狠狠的看著李大叔遂說道:“你別忘記了,你可是有東西在我手上,要是我完了,你也別想好過。”
說完花胡子便直接離開。
李大叔的眼睛里面全是陰冷。
花梨直接帶著劉世勛去了豆豉廠的壩子里面。
村子里面的人大多已經來了,那幾個離開的人也被傳喚而來。
幾人的心里都有些害怕。
賠銀子可不是小事。
劉世勛坐在已經安放好的椅子上,而花梨站在不遠處冷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現在最開心,最慶幸的怕也只有昨天選擇沒有離開的人。
花梨說的那句又出現在耳畔“有些幾乎只有一次,選擇了就沒有機會了。”
劉世勛還在看著花梨以前跟工人簽署的東西。
臉上的表情也不得放松。
等所有的人都到了之后,劉世勛才開始叫道名字,昨日離開的人一個個的都走了上來。
眼下有這么多的人看著,他也只能秉公辦理,若不然落下什么口實,升官是絕對沒有機會了。
等人到齊之后,劉世勛才冷著臉說道:“你們可知道我叫你們出來是做什么”
,!(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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