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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青煙的臉色有些難堪。
她沒有想到花梨能夠作詩,這個怎么可能?趙燦娘的底細,她怎么不清楚,一個鄉野村姑,怎么可能會吟詩作對這樣高雅的事情。
心里不由有些懊惱了起來。
那邊的歐陽菲兒已經鋪開紙把花梨剛才念的詩都寫了下來。
看著那娟秀又不失英氣的字體,花梨笑了起來。
皇妃的一手好字還真是讓人羨慕。花梨的話一出,旁邊的夫人小姐也符合了起來。
歐陽菲兒的字的確讓她們佩服。
歐陽菲兒含笑的看著花梨,遂說道:你啊!我那有你說的那般好,是各位夫人小姐抬舉我。
花梨含笑的看著歐陽青煙,遂說道:劉夫人倒是好久不見的故人,倒是懷念以前在一起的日子,想到以前我們一起吟詩作對,倒也懷念得很,擇日不如撞日,劉夫人也為我們吟詩一首可好?
歐陽菲兒聽到花梨的話,差點笑了出來。
歐陽青煙是個什么樣子的,歐陽菲兒了解,花梨也了解,歐陽青煙自己也了解。
花梨只不過是以牙還牙,既然你歐陽青煙能夠胡說八道,她花梨也能夠胡說八道。
那些個小姐夫人都樂得看熱鬧,再者剛才花梨給她們的震撼太大,聽到花梨的話,想必之前,她們都常在一起玩耍,花梨都能做出這樣美麗的詩句,想來,歐陽青煙也會!
其中一個夫人便笑著看著歐陽青煙,遂說道:劉夫人想來才情也是很好的,既然大家今個都在這里,不如作詩一首,也讓大家開心開心。
歐陽青煙此刻慌亂得咬緊牙關,她沒有想到花梨這么快就反將她一軍。
作詩,她怎么可能會。
咬著牙,歐陽青煙回頭求助的看著歐陽菲兒。示意歐陽菲兒幫助她。
那歐陽青煙可憐兮兮的樣子,讓歐陽菲兒看了一陣頭疼,幫吧,又覺得這樣是在漲歐陽青煙的氣焰,而且也讓花梨覺得不自在,不幫吧,偏生這樣的日子,弄到最后也會是她們歐陽家沒臉。
歐陽菲兒無奈的嘆息一聲,便對著歐陽青煙說道:看吧!以前不相信我說的話,每次作對的時候你都偷懶。這幾年一定沒有好好的聽我的話。溫習過以前一起看過的書籍吧!
這話語里面帶著埋怨。歐陽青煙反應也快,愧疚的點點頭,便說道:倒是讓各位小姐夫人見笑了,至從嫁人之后。便再也沒有翻碰過以前的那些書籍,一時之間,還真的做不出詩來,倒是讓各位小姐夫人笑話了。
歐陽青煙說著還福了福身子。
這些個夫人小姐那個不是厲害的人物,剛才歐陽青煙的慌亂可沒有逃過她們的眼睛,加上歐陽菲兒的圓場,在場的小姐夫人心里都明白,歐陽青煙怕是根本就不會吟詩作對,剛才說那些也只怕是為了為難花梨。
只是。有些話在心里想想就好,沒有必要說出來。
所以,在場的小姐夫人都應付的笑了笑,心里的鄙夷并未露在臉上。
但凡是王城里面的閨閣小姐,大家閨秀。從小都會請先生教念書。
所以這些小姐中,多多少少都會一些。
而歐陽青煙本來就是庶出,今日還在這樣重要的場合里面為難自己家的客人,若不是花梨化解了這場事情,怕是......。
凡是在場的女子,哪一個不是冰雪聰明,對于花梨的反擊,并未有誰覺得不妥。
倒是對花梨這樣的借力打力贊賞有加。
歐陽菲兒面色不顯的對著大家笑笑,便給紫妍遞了一個眼色。
示意紫妍把歐陽青煙弄下去,不要再在這里鬧出笑話。
這邊的歐陽菲兒便岔開了話題,開始把大家的視線吸引到別處。
花梨并未因此責怪歐陽菲兒,依舊跟大家談笑風生。
這邊的歐燕青煙已經被紫妍悄悄的叫到了一旁。
紫妍對歐陽青煙一直沒有什么好感,以前在歐陽府的時候,歐陽青煙便借著自己得寵,隨時隨地的給歐陽菲兒為難,現在嫁人了還不安生。
你干什么!紫妍好歹我也是主子,你個丫鬟奴才嘚瑟什么。歐陽青煙有些不甘心的吼道。
紫妍冷聲一笑便說道:今日是大公子大喜之日,你不知道好好招呼賓客也就算了,居然還有那樣惡心的心思,我最好提醒你一句,現在的花梨可不是以前的花梨,你信不信花梨就是一句話,你的夫家便會遭受無妄之災,你白癡還請你回到劉家去白癡,現在是在歐陽府!
紫妍的話很重,歐陽青煙想反駁,卻一時找不到話來說。
花梨現在真的已經不像以前,的確不是她能得罪的,這個她懂。
但是越是明白就越不甘心。
少在這里來教訓我,我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最好認清楚了,不要以為你是歐陽菲兒下面的紅人我就把你沒有辦法。
歐陽青煙頓時霸氣外泄。
紫妍只是嫣然一笑。
劉夫人我提醒的話只到這里,你信不信我對我來說都沒有什么關系,劉夫人還是好自為之。
說完紫妍便直接離開。
歐陽青煙氣得不行,卻又無可奈何。
歐陽府很大,這樣的喜宴一般都是在院子里面舉行,女子和男子之間的桌子用屏風長長的遮擋起來。
花梨跟著歐陽菲兒一桌,倒也熱鬧。
飯吃完,花梨便想離開,這樣的環境實在是呆著有些難受,這些閨閣小姐,大多說的都是胭脂水粉之類的物件,花梨一直都是素面朝天,很少給自己好好打扮,所以對這樣的聚會真心的生不起好感。
歐陽菲兒了解花梨,看著花梨不自在的樣子便低聲問道:你若是覺得無趣,我叫紫如送你離開怎樣?
花梨含笑點點頭,給那些夫人小姐告了辭,紫如便帶著花梨離開。
吃了午飯,一半男人們都在前院,此刻路過前院倒是熱鬧得很。
就在轉過九曲回廊的時候,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沖了過來。
待花梨看清楚來人,不由皺了皺眉。
二公子。紫如給歐陽云天行了禮。
花梨不由看了一眼,隨后對著歐陽云天笑了一下,便要側身繞過。
歐陽云天很多年沒有見著花梨,本就喝了一點酒,這會便貿然的說道:這位小姐怎么這么熟悉,我們是不是在那里見過?說著還堵住了花梨要離開的道路。
花梨不由回頭看了一眼紫如,示意紫如幫著說一句。
她跟歐陽云天之間可沒有什么好交情。
紫如走到前面,對著歐陽云天便說道:二公子這個是花小姐。
花小姐?可是花家莊的花梨?歐陽云天低聲的說道。
他認識的人當中,姓花的人可不多。
紫如點了點頭:二公子就是花家莊的花小姐,二公子若是沒有什么事情,還請讓讓路,奴婢要送花小姐離開。
歐陽云天不由認真打量起花梨來。
以前干癟得像根干豇豆的花梨,現在卻長得楚楚動人,容貌雖然算不上上等,花梨卻也有自己的風韻。
只覺得越看越是賴看。
今日爺高興,難得遇見故人,花小姐可否移步,我們好好的敘敘舊?
歐陽云天喝得并不是很醉。
花梨嘴角勾起,笑著說道:我跟歐陽公子之間也只是見過兩面而已,談不上有什么交情,歐陽公子若是沒有什么事情,口否讓小女子離開?
歐陽云天自然不許,仍舊站在回廊的中間,本就很窄的回廊,歐陽云天這樣站著,花梨往左右離開都不是。
歐陽云天并未聽花梨的話,直接讓開,而是依舊擋在中間,不為所動。
既然歐陽公子不想讓,紫如這里還有出去的路嗎?花梨回過頭看著紫如。
此刻的紫如也是一臉的為難,歐陽云天這樣堵著花梨,本來就是不對的,與情理說不通。
再者這樣也太冒失了些。
花梨說完,便直接回頭往后面走去。
歐陽云天見花梨要離開,有些心慌了,也不管別的,借著酒勁,便要伸手拉住花梨。
云天你在做什么?歐陽落晨的聲音傳來,帶著一點點的憤怒。
歐陽云天一聽是自己哥哥的聲音,忙回頭一看,只見軒轅云決。司禪以及歐陽落晨都在。
而那后面,還跟著很多世家公子。
歐陽云天突然一個激靈,頓時剛才還有點醉意,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太子,司神醫,哥哥。歐陽云天的背后此刻全是汗水,一陣冷風吹過,那風帶著涼意,讓歐陽云天更加的難受起來。
這個是怎么回事?歐陽落晨是主人,這些話自然要歐陽落晨問。
軒轅云決和司禪一臉擔憂的看著花梨,卻見花梨臉上并未有憤怒的意思,平靜,平靜得如同那禁止的湖面。
歐陽云天吞吞吐吐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花梨見此,心里嘆息了一聲,看來這個好人又是她做了。
上前對著軒轅云決行了禮,這才說道:剛才并未發生什么,只是二公子見著故人有些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