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容華第230章 賢德寬宏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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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賢德寬宏


更新時間:2014年03月18日  作者:紫如妍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紫如妍 | 妾本容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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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荷語暗暗咬住牙,她不想提及蕭容,可穆卿卻依然念及蕭容。一想到之前穆卿將蕭容摟在懷里緊張得要死的模樣,魏荷語就恨不得拿起刀子再狠狠地捅上蕭容幾刀。

可是她嘴上卻溫聲說道:“蕭媵侍若真是無辜被冤,那的確應當將她從柴房接出來。”

魏荷語說著,心里依然在揣度著那信函中究竟寫了什么。

正在這時,穆卿突然話鋒一轉,“本帥還是喜歡夫人這樣賢德寬宏的樣子,否則,本帥豈不是會夜夜都睡不好?”

穆卿眉眼帶笑地說著,溫文有禮地倒上一杯茶,遞給她。

魏荷語愣愣地看著穆卿,不敢伸手去接,似乎在等著穆卿為這句話做個解釋。

見魏荷語不肯接,穆卿再次笑了笑。索性彎回手臂自己將茶水飲盡。

一口茶下去,他面色突然森冷,“夫人這兩年多里,做過不少的事啊。”

穆卿說得悠悠然,魏荷語卻聽得背脊都涼了。她連忙起身來再次跪下,“妾身不明白相公的話語。還請相公直言。”

“直言?”穆卿悠然地放下茶杯,“直言以后,恐怕夫人就無法再立足于朝野內外了。”

魏荷語頓時臉色煞白,唇也開始烏。穆卿不說她無法立足于大帥府,卻說無法立足于朝野內外。這句話像一種暗示,一種致命的暗示。

魏荷語強壓住心中的惶恐,繼續道:“相公,妾身自認從未做過對不住大帥的事情。不知相公為何有此一說。若是……”她微微一頓,隨即揚起面來,“若是有人在背后詆毀妾身,那就請她站出來,與妾身當面對質!”

魏荷語憤憤地說著,一臉坦然無畏。倒不是真不害怕與對方當面對質,只是她知道此時此刻只能這樣堵上一把了。

魏荷語以為這樣一來穆卿就會憤怒地將信函扔給她,然后傳來與這信函內容相關的人前來對峙。但結果卻沒有。

穆卿并沒有再取出信函。也沒有真的找人來對峙,他沉默了一陣,隨即輕松地笑開了。

“夫人何必如此緊張?”他抬了抬手,扶起魏荷語,“很多事情,本帥雖沒有過問,但也心知肚明。大帥府內姬妾眾多。人多事雜,夫人為本帥打理著這些瑣碎之事,勞心勞力,本帥自然明白夫人的辛苦。”

魏荷語被扶了起來,卻依舊不敢就坐,怯生生地望了穆卿一眼,又順下眼去。

她猜不透穆卿的心思了。

見魏荷語不敢作聲。穆卿再次放緩了語氣,“夫人恩威并施,寬宏有度。將整個大帥府交予夫人打理,本帥一直很放心。因此也鮮少插手這些事宜。”

魏荷語默默地聽著,終于等到了重點。

穆卿放下茶杯,站起身來。一道陰影剛好打在魏荷語身上,似一種無形的威嚴與警示。

“夫人如何處理府內的事宜,本帥都可以不過問,也不怪罪。但是只一件,本帥不愿再看到容兒受到任何傷害。”

魏荷語整個人愣住了。

他說罷。揚袍而去,閑置在案幾上的一張宣紙脆弱地飄起來,跌落在地上。魏荷語無力地垂下眉,望見那上面的一行字,猛地一驚。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情此夜難為情。

當日她逼迫蕭容為她題詩,蕭容琢磨了半天,寫下了這句。當時她還借此嘲諷了蕭容幾句,然后逼著蕭容寫下了另一恩愛的詩句。

沒想到這幅字居然會出現在穆卿的書房中。

魏荷語拾起那幅字。腦海里再次浮現出蕭容那清冷卻嬌柔的樣子。她恨恨地咬牙,眼角的肌肉都跟著抽搐了起來。

到最后,魏荷語都無法得知那信函中究竟寫了什么,也不知道究竟是誰那么大的膽子。敢在她的背后捅刀子。

不過總算是虛驚一場,無論那上面寫了什么,都無法撼動她的地位。她諷刺地冷笑一聲,雙眼滲出駭人的陰寒。

大帥府內越嚴寒,雪簌簌地下著,雪屑棲息在枯枝上,遠遠望去,就好似一樹白梅。

蕭容躺了三日才微微轉醒,一醒來便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刺客是王妾媵派來的,魏夫人為此大雷霆,將王妾媵禁足在屋內,一日只派送兩餐膳食,作為對她的懲戒。

面對這樣的結局,蕭容只是冷笑。她也從丫鬟口中聽說了當日的情形,王妾媵房中搜出了那么多見不得人的東西,可最終的處置卻僅僅是禁足。想著當日呂妾媵也是這般的罪名,當即就被穆卿交給王妾媵和趙妾媵亂棍打死。

這才知道,同樣的罪名,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處置。呂妾媵當時眾叛親離,作為靠山的兄長也犯了事,因此才會死路一條。而王妾媵卻不一樣,她背后有琴妃撐腰,還有魏荷語一路保駕護航,即使那一刀子就是王妾媵親手捅過來的,興許也不會有什么重罰。

蕭容倒不是痛恨王妾媵派刺客來殺她,刺客究竟是誰的人,蕭容心知肚明。她擔憂的,是夏如瓔。

如同這般都無法扳倒王妾媵,那夏如瓔的仇如何才能報?

但蕭容此刻也是自顧不暇,想著當時那一刀,下手還真是狠辣。

蕭容醒來后一直沉默不語。穆卿時常前來,守著她用完了膳,喝完了藥,又匆匆離去。一開始他還嘗試著和她說說話,到后來,也和她一樣只是沉默。

由于她身上的傷還沒好,不宜四處走動,穆卿就讓她一直留在永華閣休養。蕭容并不拒絕。

直到夜幕降臨,穆卿欲要脫下身上的玉狐大氅上床就寢之時,蕭容才終于有了點反應。

她吃力地撐起身來瞪著他,冷漠而戒備。

穆卿僵立在床邊,愣愣地看著她。她絕然的眼神似乎在說,你敢上來我就敢豁出性命下床離開。

穆卿有些煩躁地皺起眉,但看著蕭容連撐著身體都有些困難的樣子,他又開始不忍。

最終他沉沉一嘆,撈起玉狐大氅,一語不地走出了房間。

整整十日,蕭容一直如此,半句話都不肯說,看見穆卿也好似沒看見一般。只有當夏如瓔前來探望的時候,蕭容的臉上才稍微有了點表情,偶爾還會對著夏如瓔點點頭,讓她勿要掛心。

這兒畢竟是永華閣,蕭容雖然不理會穆卿,也不準他上床來歇息,但也不至于將他拒之門外。穆卿日日受著冷眼,卻也不惱,依舊時時前來看她,雖然每次都只是沉默。

他默默地看著她用膳喝藥,眼神禁不住柔和起來。似乎即使只能這樣守著她,他也已經心滿意足。

卻不料還有比這個更壞的情況。

休養了十日之后,青嫵檢查了一下蕭容的身體,然后說:“蕭媵侍已經躺了十日了,如果覺得不吃力,就起來走走吧。”

穆卿一聽,頓時喜上眉梢,連忙上前搭話:“一直躺著是不好,容兒起身來走走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命人呈上一件暗粉色云狐大氅,“下雪了,容兒起身來去看看雪景也好。”

他滿臉討好地笑著,然后作勢要上前去扶她。

青嫵實在看不下去,不悅地沉了沉臉,退到一旁。

蕭容卻并不領情,皺起眉低聲喚道:“巧如?”

立在一旁的巧如只得上前來,她怯生生地瞥了瞥穆卿,直到穆卿讓開一步,她才敢上前去扶蕭容。

蕭容被巧如攙扶著下床來,穆卿連忙取過那暗粉云狐大氅,抖了抖,為蕭容披上。

蕭容雖不拒絕這大氅,但也不肯抬起眼來看穆卿一眼,反而說道:“奴婢因傷在身,留宿永華閣多日,如今奴婢已經能起身走動,就無需繼續留在大帥的房內了。”

這聲音冷得像屋外的雪。

穆卿身體微微一僵,本來他還暗自慶幸著,以為蕭容是聽了他的勸說,因此才愿意起身來走走的,可如今,他后悔了這樣的勸說。

正在穆卿懊悔的時候,蕭容已經微微叩,往外走去。

穆卿這下急了,他快步跨到蕭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蕭容停下步子,微低著頭,依舊不語。

“這是你醒來后對本帥說的唯一一句話。”他略帶委屈地說著。

蕭容依舊沒有反應,如同一個沒有感情的木偶一般。

青嫵看著大帥那幾近乞求的模樣,心中頓時窩火起來,厭惡地橫了蕭容一眼,卻也沒敢吱聲。

穆卿掃了掃屋內的丫鬟:“你們全都退下。”

青嫵不悅地白了蕭容一眼,然后輕輕叩,和其他的丫鬟們一同退了下去。巧如也叩了叩,欲要退下去,卻被蕭容輕輕拽了一下。

蕭容正欲低聲吩咐巧如立刻扶著她離去的時候,突覺身旁一涼,她抬起頭來,才現巧如已經被穆卿一把拽開了。

“還不退下?”穆卿看向跌倒在地的巧如,冷聲吼道。

巧如連忙爬起來,弓著身子快步向外退去。

蕭容冷冷地仰起面,她身上雖裹了一件云狐大氅,卻依然顯得單薄。穆卿立在她跟前,擋住了屋外的柔光,溫和的陰影投射在她的身上,卻遮掩不住她冷厲的眼神。

“容兒?”他終于敗下陣來,無奈地喚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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