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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口而出的話讓車廂里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不少。(瘋/狂/看/小說)請使用訪問本站。東方語以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高青,吶吶說道:“他是皇上,怎么可能像普通人一樣,做到‘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呢?我以為這一點,你三姐和你應該是心知肚明的。”
聞言,高青怔怔的發起呆來。是呀!三姐“明知山有虎,卻偏向虎山行!”如同那撲火的飛蛾,義無反顧的選擇了一條充滿荊棘的道路,頭也不回。聽說這兩年,她就像塊吸水的海綿,吸收、消化著來自水柔所教導的一切。同時,因高大山當官,全家搬到平康縣的緣故,她所接觸的人不再是單純、樸實的農家少女,而是心機、手段齊備的權貴小姐。這些都讓她不斷的成長,不斷的蛻變,往自己所選擇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沉思的當口,馬車已經晃晃悠悠的來到知味居門前,喧嘩的人聲頓時驚醒了低眉垂眼的高青。伸出手,撩起窗簾,街上熱鬧的氣氛撲面而來。轉頭,凝望,開口:“別擔心了,我會尊重三姐自己的意愿的,即使我不贊成。”說完,率先下了馬車。
早已等候多時的游昊塵、許淵極其恭敬的迎上來,將高青和東方語請到知味居頂層。
每當站在酷似袁天剛的東方語面前,游昊塵同許淵都感覺壓力格外山大,就連呼吸都變得比平時小心、輕緩許多,今天也同樣如此。而且他們細心的察覺到,東方語和高青的臉色都有些不對,像剛吵了架一樣,一副面沉如水,不茍言笑的樣子。所以兩人更是變得謹慎小心,絲毫不敢疏忽。
東方語一直在思索高青說的話,他實在是想不通。高青那個小腦袋瓜里到底裝了些什么?怎么會時不時的就有驚世駭俗的想法蹦出來,“殺”他一個措手不及?但他聰明的沒有和高青爭執,潛意識里。他覺得那樣做會把高青越推越遠。
看了一眼正在翻閱賬本的高青,東方語清咳一聲。有些討好意味地說道:“這么勤勞干什么?帶你來此地,是為了讓你看熱鬧,見你想見的人,可不是讓你來巡查的。別翻了,快過來,她們要路經此地了!”
瞟了東方語一眼,高青放下手里的賬本。望向戰戰兢兢的游昊塵和許淵,不滿的說道:“如果你們這個樣子走出去,可千萬別說是我手下的人。瞧你們那點兒出息,他又不會把你們吃了。至于這么怕嗎?”
游昊塵:“……”
許淵:“……”
兩人怎一個囧字了得?呃,他們這算不算躺著也中槍,成了被遷怒的池魚?
高青還要開口,石榴激動的叫聲傳來:“主子,我看到駕車的牛大了!”
“嗖”的一下。高青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撲到欄桿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越走越近的青布帷幔馬車,探頭張望。像是心有靈犀,這輛馬車在途經知味居時,一只纖纖玉手撥開窗簾。空谷幽蘭般的容顏抬頭向上望來。兩人的視線隔空糾纏,皆會心一笑,相似的面容都充滿了不可遏制的激動和濃濃的思念。
一入宮門深似海!高青不知道等待高蘭的會有什么,但她衷心的希望,高蘭會幸福、安康,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因此,她默默注視著高蘭,輕聲說道:“保重!”
高蘭仿佛知道高青的意思,神情也由激動變得堅定、果敢,喃喃道出:“放心!”
直到選秀隊伍全部過去,高青才收回遠眺的視線,擦擦噙滿淚水的眼睛,迫不急待的朝東方語說道:“快,咱們去永定門,我爹他們應該已經到了!”
“好,哎,別急,你不是安排了人在永定門外看著嗎?你爹他們到了,自會有人來稟報的。慢點,小心摔倒!”邊護著急吼吼的高青,東方語邊細聲規勸。那呵護備至的樣子,讓本來習以為常的游昊塵、許淵在心里齊齊一嘆:唉!謫仙公子東方語已經掉進名為“高青”的深淵,萬劫不復了!
剛出知味居的大門,羅頌賢、茍金福、蘇忠三人的身影赫然出現在高青的視野里。她驚喜地看著三人,像陣風似的旋到他們面前,高興地問道:“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的?江南那邊都安排好了嗎?怎么也不讓人通知我一聲?”
看著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明媚少女,羅頌賢的喉嚨里一陣發緊,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無言以對;茍金福的眼眸深處閃過一抹幽光,隨即釋然、消散;蘇忠默然不語,只把這張嬌顏深深鐫刻在心里,至死不忘。
將三人的神態盡收眼底,東方語泰然自若的上前打招呼:“趕得好不如趕得巧!我們正要去永定門接高大人他們,一起去吧!”說著話,順手將高青扯到自己身后,用身形擋住。
翩翩如濁世佳公子的東方語一出現,茍金福還能笑臉相迎,羅頌賢、蘇忠全都心下一片澀然,臉上連一絲笑容都擠不出來。而在看到東方語理所當然的動作后,更是身體緊繃,目光灼灼。
高青向來靈光的腦袋此刻全都被一家團聚的興奮取代,根本沒發覺東方語他們私下里的暗潮洶涌,兀自在那里歡快地說著:“對,咱們一起去接我爹他們吧,也能好好的聚他一聚,開懷暢飲一番!而且…”她陡然神神秘秘的壓低嗓音:“聽說我爹去年從兩個樓蘭來的人手里得到了一種叫‘寒瓜’的種子,我在想咱們又可以發筆橫財了!別愣著,快走吧!”說完提腿便走,東方語、羅頌賢、茍金福、蘇忠連忙跟上。
車行半炷香的時間,高青他們來到了永定門外。這里車水馬龍,行人如織,熱鬧不休。飛狐眼尖,很快就發現了高大山一家的行蹤,他們正在一棵大榕樹下的茶寮里歇息,丫環、婆子、小廝隨侍左右。許是看到他們的排場大,氣場足。茶寮里除了這一家子,不見其他客人的蹤跡。
正跟楮昱然高談闊論的高大山、高柏、高槐一眼就看到了含淚而笑、情難自抑的高青;龍章鳳姿、天質自然的東方語;溫文儒雅的羅頌賢;粗獷灑脫的茍金福;清冷嚴肅的蘇忠。
他們驚喜地站了起來,卻沒想高青是一個箭步沖了進來。一頭扎進高大山懷里,放聲大哭。眾人全都被她突如其來的行為給搞懵了。被屏風遮擋的張氏、高萍、高楓、高松、高槿聞聲而出,全都紅著眼眶看向哭得泣不成聲的高青。
高大山也很激動,眼睛微微濕潤,輕輕拍著高青的后背,克制著說道:“咱們一家團聚是高興的事情,你這孩子哭什么?這么大個人了,還動不動就掉那不值錢的‘金豆子’。再不收,你楮伯伯和弟弟們可就要笑話你啦!”
高青把頭埋在高大山懷里,嘟囔道:“想笑就讓他們笑去,我才不在乎呢!爹。難道您老人家就不想我啊?”
張氏伸出手指點了點高青的后腦勺,滿臉不悅,說出的話卻寵溺無比:“小沒良心的,就只問你爹想不想啊?娘呢?”
聽到張氏的聲音,高青立馬揚起破涕為笑的臉偎進張氏懷里。撒嬌道:“娘,我當然想您啦!整天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的,就想著您們什么時候會來京城和我團聚。”
高青邊說邊朝蒙著面紗的高萍望去。今時不同往日,高萍已儼然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文文靜靜的站在那。笑而不語。見高萍好似脫胎換骨一般,高青還真有些不適應,像只猴子似的蹭到高萍身邊,眨眨眼,古靈精怪的說道:“四姐,當貴族仕女的滋味兒如何?好玩嗎?”
靈動的大眼添上一抹羞惱,不著痕跡的望了一眼風采斐然的東方語,高萍扯著高青的手臂,把她拖入屏風后。高柏、高槐、高松、高楓、高槿笑鬧著也將身子轉了過去。東方語、羅頌賢、茍金福、蘇忠執晚輩禮與高大山、楮昱然問候了一遍,才一一落座閑聊起來。
一進入屏風后,高萍馬上摘下面紗,呵著氣朝高青撲來。張氏頭疼的望著,卻并沒阻止;高柏、高槐好整以瑕,興味盎然;高松、高楓、高槿可就沒那么多顧忌,嘴里喊著“四姐,我們幫你”,手也齊齊向高青伸來。
屏風后立馬響起了高青銀鈴般的“咯咯”聲和樂不可支的求饒聲。半刻鐘后,高青粉面含春,氣喘吁吁得趴在桌子上,好一會兒才緩過勁。
東方語、羅頌賢、蘇忠邊跟高大山、楮昱然交談,耳朵卻時刻關注著屏風后的動靜。當他們聽到高青與姐姐、弟弟們的打鬧聲,不約而同的會心一笑,如沐春風。
看著圍在自己身邊,每一個都是那樣健康、鮮活的親人,高青心中溢滿了濃濃的幸福感,覺得自己所擁有的一切是用多少金錢也換不來的!
張氏如今已顯富態,穿著綾羅綢緞,頭戴玉簪金釵,哪有半絲以前寒酸的樣子?兩個老媽子、四大丫環往身邊一站,當家主母的氣派一覽無遺。
高萍雖有一張同高蘭相似的面容,但她卻像一朵清新的茉莉花,多了幾分質樸和婉約,少了幾分高貴與典雅。高柏、高槐氣質非凡,溫良如玉;高松、高楓人小鬼大,聰穎機靈;高槿活潑可愛,天真無邪。
環視一圈,高青嘆了口氣:“若是大姐、二姐她們都來京城就好了!”
張氏瞪了高青一眼,責道:“你大姐夫如今外放福建為官,你大姐帶著麒兒、麟兒、香兒隨在任上,怎么可能來京城?你二姐好不容易坐穩了胎,若是來京城時出了什么事,看你怎么跟你二姐夫交待?”
縮了縮身子,吐吐舌,高青抱著張氏的腰,嗲聲嗲氣地說道:“娘,我就是這么一說,哪能真讓大姐和二姐來呀!您就別訓我了,好不好?”
“你呀!”戳戳高青的腦門兒,張氏恨鐵不成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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