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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諸覺得李洪深、李權及李慕有點小提大作,看了眼一臉希翼的孩子們,看向濱濱,問道:“這鋪子以后是記在濱濱的名下的,濱濱覺得呢?”
濱濱一聽問到她,忙點頭稱鋪子好。
李諸一臉為難地看向李洪深道:“大伯,鋪子是濱濱,孩子說好,肯定是好的。”
李洪深看李諸意已決,知已無回旋的余地,李諸就是一倔脾氣,搖了搖頭,想了想,對李權道:“你去打探打探,哪里有高僧,請位高僧過來做一下法。”
李濤及李波聽后直嚷嚷。
李濤道:“大伯爺,聽說請僧人過來貴,不如讓權伯幫著請人過來整修鋪子。”
李波忙接口道:“等等修鋪子,院子里的花,要請個人過來,都收起來。莫讓修鋪子的踩踏了。”
濱濱聽后忙點頭。
李諸聽著是理,笑著道:“是這個理,王官牙,咱們今天去縣衙過紅文。約上您老衙門里的朋友,約個時間,上咱們鋪子里威震一下。權哥,你幫忙請四五位壯勞力,幫著修整一二。什么法事,有個當官的在,不三不四的東西,都要讓幾分道。”
李權聽得在理,李洪深氣呼呼地道:“請高僧的錢我出,這高僧是一定要請的。沒得讓鬼坑害咱們老李家。”
李洪深認為請了高僧做法,即無事。李諸想安大伯的心,沒有再反對。
李諸及孩子們都同意,鄧氏當然是不反對的。鄧氏未看到蒸氣,抵觸沒那么大。
鬼屋是個燙手山芋,王官牙見有人買,激動地連錢都未收李諸家的,只用了半天時間就跑至官衙為其將買賣鋪子的紅文件拿上手。他怕李諸家反悔,與官衙的朋友約了明日即穿官服至鬼屋,鎮宅。甚至托關系。幫著請了鎮上有名的修整房子的能手。
晚上掌燈時分,王官牙帶著鋪子的屋契、地契及蓋官印的紅文,還有三名匠人,至李諸在鎮上的鋪子。
三位都是知道自己現在即將要修繕的屋子是鬼屋的。王官牙對自己的口碑,是很注重的。
王官牙到的時候,李洪深仍在勸李諸放棄鬼屋。
李諸看著王官牙,笑著對李洪深道:“大伯,文書王官牙都已整好了,看,修整的人也幫著請了,咱們明日動工,沒事。”
李洪深看事已成定局,嘆了口氣。一陣干燥無力感襲來。口干、心無力。
鄧氏入屋拿了之前已說好的鋪子錢給王官牙,另外多給了王官牙三兩銀子。
王官牙接過錢,將紅文遞給鄧氏,錢未數直接揣懷里,急急忙忙給匠人們介紹李諸。對李諸道:“我的朋友明日午時過來。這幾位在修整房子上,是咱們鎮上的好手。”
李諸笑著一一與幾位行輯禮,匠人們哪里敢受秀才如此大禮,急忙跳開避過。
李諸笑著將濱濱抱到幾位老師傅的面前,道:“這位是小女濱濱,鋪子里的整改,由我家閨女做主。”
幾位匠人驚奇地看著李諸。小孩子做主修整幾百兩買的鋪子,真是聞所未聞。
濱濱驕傲地抬起頭,李諸笑著道:“鋪子是幾位孩子說要買的,由他們做主修改也是好的。如果只是我的意思,是不需要改動的。”
李海笑著拍手接口道:“鋪子是咱們的。”
李濤哥倆及濱濱都拍著手附和。
王官牙看著李諸,心里不住的驚訝。他經常出入有錢人家。有點見識,知道有身份、有錢的人家,都是早早就讓孩子們管家、管鋪子,為了以后管更多的人、管更多的事務。王官牙看著李諸一家,心里想著。雖然李秀才一家現在仍落魄,但李秀才家孩子個個靈俐,以后可能有大作為,心內對李諸的敬意又增幾分。
李諸笑著對王官牙道:“王官牙,文書你給我了,鑰匙你今晚給我吧?我想晚上過去看看,只要證明屋里沒鬼,大伯、權哥及慕哥就不會如此反對了。”
李海哥仨一聽晚上過去,可能可以看到鬼,就樂開了花,爭先恐后地吵著要一起去。
王官牙驚慌得猶如冷水澆身,癱軟在地上。
李洪深、李權及李慕聽后臉突然轉換了七八樣的顏色,一搭兒紅一搭兒青。
半杯水的時間,李洪深咬咬牙,對李諸道:“行,今晚我陪你去看看,如果真的鬧事,這鋪子你就空置在那,不可以住,也不修整了。”
李諸聽得有轉機,忙點頭應下。
孩子們聽了晚上過去看鬼,七嘴八舌地吵鬧著跟著去。李諸看連鄧熾都吵著去看,點頭同意大家一起過去。
眾位修房的師傅聽了李諸的話,想著鎮上的傳聞,都想跟著去看看,李諸想到修繕時,他們以后還要在那里守夜,二話不說,點頭同意下來。
王官牙聽后,找了借口,推拖回家。白天都如此恐怖,晚上王官牙是連靠近都不敢的。
吃過晚飯,眾人浩浩蕩蕩地向鬼屋行去。
入夜,李洪深、李權、李慕手里拿著火把,鄧氏手里提著油燈,孩子們每人手里一個小燈籠,開門入鬼屋。
鋪子前臨街,后靠院,前后院間只一墻之隔,墻上開了兩個大窗,一個門,夜間起風,冷風迎面撲來。
李洪深忙向前,將李諸拉到身后,站在李諸的前面。
李諸驚了會兒,心里是滿滿的感動。
李權及李慕看著李洪深的動作,眼圈有點泛紅,但沒有說話,自從李諸做學徒回來,李洪深倆夫婦對李諸,是疼進骨子里,好在李諸對李洪深,好過親爹李洪祺。
李諸笑著將李洪深拉到自己的身后,道:“大伯,只是刮了陣風,你到我后面。沒事,怎么說,我也是秀才。我聽一些老人家說,以后有大出息的,都有天上的人看護,有什么天罡護體的,不礙事。”
李洪深笑著應道:“什么天罡護體,你一個小秀才,知道什么?瞎扯蛋!”
一位匠人聽了李諸的話,應喝道:“老人家,我以前也是聽我娘說過,有些地方都是將鬧鬼的屋子過繼到官老爺的名下,幾年后,就不鬧鬼。我這次過來,是聽說這鬼屋是李秀才買了去,心里就想,可能就沒鬼了。不然,給我十條命,也不敢來。在鬼的家里動土,不是想死得快。”
其余幾位匠人聽后都附和說自己也是這樣的想法,其中一位道:“是,是有這樣的說法的,不然咱們這一行,也不會爭搶著去給官老爺修繕屋子,你們以為錢多。沒有,我老包頭對可以發誓,給官老爺修繕屋子,我們是分文未賺,有時甚至還要自己添點錢。咱們都搶,那是因為咱們走街竄巷,什么房子都要進,就怕身上沾上不好的東西,到官爺那,不出幾天,身子都爽利些。”
幾位匠人都認同。
李洪深聽后,臉色好看點。
李諸聽后笑了笑,抱著濱濱,舉步入內。
鄧氏緊緊拉著李海及李濤,讓李濤拉著李波及鄧氏,隨后入內。其余人隨后。
入了鋪子,即可看見,鋪子里有點點火光,時明時滅,時高時低,時近時遠,隱隱約約,閃閃爍爍。
濱濱看見,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鄧熾看到臉霎時變白,轉頭看向李海哥仨,只見三兄弟一臉奇怪,但臉色如常,濱濱更是眼珠子亂動,一臉算計的表情。
李諸及鄧氏對視一眼,心里都極納悶。
鄧氏看了看孩子們,對鄧熾安慰道:“熾哥兒,別擔心,這像不像晚上咱們田里的火,沒什么好怕的。”
鄧熾聽后,一臉恍然。
隨后跟著進屋的人聽了鄧氏的話,心里的驚恐去了幾分。
李權及李慕嚇得上下牙打顫,看到李海幾個面不改色,心里都鄙視了自己幾遍,但仍是忍不住,道:“敏,你確定和田里的一樣。”
李洪深摸了把虛汗,醒過神來,確定地道:“對,像。這,怎么回事?”
濱濱撇撇嘴,對李洪深道:“大伯爺,這里的人都是有錢人家,有幾個在晚上去過田。種地的又哪里有人買鋪子的。”
李諸笑著道:“對,咱們都是獨一份。”
李洪深笑瞇了眼,笑著道:“那是你們爹出息。考了功名,還能賺錢,給你們幾個攢點家業。”
幾位匠人家里都種過地,守過夜,一看這些火,心里定了會兒,其中一位奇怪地問道:“可是,咱們田里的火,這里怎么那么多?”
濱濱聽后應道:“我爹爹以前說,小jī死了,埋在田里,晚上就會有火,那是它自己出來玩。是不是說這鬼火只出現在有死尸的地方。”
李權、李慕及幾位匠人聽了濱濱的話,心里對李諸都高看一眼。同時心里都在想,這里莫不是墓地?
因為知道鋪子里的鬼火是人為,去了層神秘的面紗,眾人的緊張感都去了幾分。
進入院子,院內樹影斑駁,樹下點點鬼火,血紅的彼岸花上,朦朦朧朧地飄著霧氣,李諸奇怪地想湊前一探究竟,李洪深忙攔著,濱濱笑著給李諸解釋道:“爹,樹下的花曼陀羅,可入藥的,這花花期是九至十月左右,現在已入冬,但花仍盛開,這多得樹下的泉水。”
李諸奇怪地看向濱濱,鄧熾在旁邊接口道:“還有那紅土壤。”
眾人聽了鄧熾的話,才發現,樹下的土,都是紅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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