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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翠花看見濱濱在鄧熾背上睡著,笑著逗趣鄧熾道:“熾哥兒,你小胳膊小腳的,濱濱睡著不舒服。(的小說站)你將濱濱放炕上吧。”
鄧氏看后,笑了笑,也說讓鄧熾將濱濱放在炕上,鄧熾搖了搖頭,背著濱濱又繞了幾圈,待其睡熟了,抱著濱濱在炕上看書。
鄧氏看后笑了笑,心想孩子們小,互相照顧確是不錯,邊笑邊搖頭,沒有說什么。
李諸拿著濱濱默出來的口訣及數字,興致勃勃地與大伯李洪深分享。李諸與大伯親,對大伯都是實話實說,說濱濱從書上看來的。
大伯李洪深聽后驚了一下,深深看了看正滿眼得色看著濱濱的李諸。心想,如果早就有如此討巧的東西不可能沒有人知道,畢竟從商的人都是識字的,肯定是諸聽了一早的說教,自己整合出來的。畢竟,沒有幾個人相信二歲小兒可以精僻珠算法訣的。不得不說,李諸信自家孩子默寫出來,只這點,就有些奇葩的。
大伯李洪深想到這里,心里是又驚又喜,笑看李諸,心想,這些個方法可不能隨便傳出去,要當門傳家技藝,要向李諸提點一二。
大伯想到這,假裝嘆口氣道:“讀書人連記個帳,也淺析、明潔過人,我們商人只能是死記,這個巧記,可不省下不少功夫,且精、準。難怪讀書人精貴。你家濱濱真是個聰明的巧人兒。這些東西,沒有試過,你不要與別人亂說。萬一出了事,咱們不擔這個。改明兒我與你權哥、慕哥說說,試過后,看情況再告訴其他人。”
李諸聽后想了想,笑著道:“大伯,這個東西就咱們自己看,只是為了咱們家幾個能更快的學會記帳,畢竟我還要下地。李海哥幾個也要看書。現在,有了這些個,我看過后,覺得您今早說的東西,明個七七八八了,但這些個東西沒有試過、算過,當不得準。當然不能傳。我不是說大伯上午教得不好。只是我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的。現在想起來,頭還是漲的。”
大伯李洪深點點頭,深以為然地笑道:“咱們商人記帳就是一個費力氣的活。有了你家這些巧,真是省了很多。但不能說出去,咱們不能擔險,就怕人家家里出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李諸毫不猶豫地應了下來。
李洪深不愧是老商人,看了一會兒,提出幾個問題,李諸答過后,他也就懂得了。李諸看了看,心想,雖然大伯家沒有自家的人的聰明,但是底子在那里,也是聰明的人。口訣里有些東西,李諸看得不透。看自家大伯一副了解的樣子,便虛心下問,大伯看李諸不恥學問的樣子,真是越看越歡喜,一一說出自己的見解,有不到之處,倆人互相交流學習,本就是聰敏之人。竟也學得七七八八。
做學問最不知時日過,不知不覺,天色暗了下來。李諸回家后與李家幾個孩子說了保密的事,大家都猴精猴精的。一聽就明了。
濱濱聽后心想,大伯有點大才,而且在人情事故上,比自家爹爹強。有才不應顯,自己一個二歲小兒,更不應顯。自家爹爹以為將自己的學識告知大眾,得人賞識好,其實,悶聲發財更好。這些東西,這里沒有,且以這里書價貴。如果將這些方法拿去賣,肯定能得不少錢。
鄧氏踩著飯點過來請大伯及大伯娘過去吃飯,李洪深意由未盡,欣然應允。
李洪深想至李諸家繼續探討口訣,但想到李諸家小,院子里人多,怕嘴雜,強行忍了下來。李諸則理解得差不多了,熱頭也就退了。
大伯李洪深這飯吃得不快意,匆匆吃過便回家繼續看口訣。孫大娘笑著對鄧氏道:“敏兒,你大伯是當了一輩子的商人,這會兒有幸給秀才老爺講學,心里憋了股勁,這是急著回家琢磨明兒給諸講學的東西呢。”自家人,知根知底,大伯這樣對自家的事上心,鄧氏感激不及,忙穿了些飯菜給孫大娘,給大伯宵夜。孫大娘看今兒李洪深吃得少,怕其半夜餓,便未推辭,笑著接受了,幫著鄧氏收拾后會兒院子,方回家。
從這日起,濱濱則每日中午趁大家休息時起身默寫口訣,口訣內容少,計算說明詳析,李諸從濱濱處拿到時,立即讀出來,不懂、轉不過彎的地方,就脫口說了出來,濱濱在旁邊聽后,隨意地應答,一一為李諸解惑。李諸正在想事,沒有留意,聽了應聲后茅塞頓開,李海哥仨及鄧熾在旁邊聽著,受益良多。
下午李諸則拿著口訣與大伯探討,大伯越看越驚奇,心里高興,天天與李諸一起學這些公式及計算方法。李諸本就聰敏過人,只一個月,就學到高數了,濱濱覺得自家爹爹不治學,只要心中有度,不被人騙,高數以上的就不用學了,便停了默寫,也算是停下了教學。
李諸經過一個月與大伯的研討,對這些數字產生了興趣,與李海哥仨及鄧熾一起將家里的東西從頭到尾算了一遍后,便帶著四人,上鎮上,幫李慕及李權算帳,想試試自己所學。濱濱聽后當然要跟著一起,鄧氏心想,這次上去不止幫忙,還要教權哥及慕哥,可能要住一段時間,便收拾了一家人的衣物,交待家里人幫忙看家,舉家上鎮上。
李諸與大伯李洪深說了上鎮上的事,李洪深想了想,也一定要跟著上鎮。李諸當然是一口應了下來。
與鄧氏想的一樣,李權及李慕看到李諸憑心算,快速將一上午的帳數算出來,便纏著讓李諸教。李洪深聽后氣得將倆兒子抽了一竹棍,將倆人拉著進房里關起門訓了一頓。
一柱香后,李洪深帶著李權及李慕從房里出來。
李權及李慕將孩子們都召集一起。將李諸一家請到正廳,在大伯李洪深的帶領下,向李諸下跪。
李諸看著眼前有陣仗,雖然頭腦一片空白,呆怔了一下,但仍跳開了去,不讓自家長輩跪自己。
李諸跳開后,忙將大伯扶起。鄧氏在旁邊看得心突突直跳,幫著將孩子們拉起來。孩子們看爺爺爹爹沒有起身,哪里敢起來。
李海哥仨不明所以,圍著濱濱站在墻邊,和李諸一樣,一臉莫名地看著伯伯哥哥姐姐們被自家娘親拉起又跪下。鄧熾看了看眾人,看看李諸。心里是一陣羨慕。濱濱看著點了點頭。
大伯李洪深一條筋,錯開了李諸的手,對李諸道:“諸,你這些算法還請你教教你權哥、慕哥,我們保證一定不說出去。”
李諸聽后莫明奇妙地道:“大伯,這些東西不是已經會了嗎?也不是什么事,你們快快起來。有什么事,起來都好。”
李洪深道:“你答應了大伯,大伯才起來。”李諸本要教李權及李慕的,沒想到大伯將這事看得那么重,不迭聲地應下。
大伯李洪深看李諸應下了,才帶著眾人起身。李諸扶著大伯,問道:“大伯,你這是干什么?”
李洪深看看自家孩子,看著李諸的眼睛道:“諸,大伯知道你是聰明的。你們家肯定是越來越出息。地位越來越高。大伯知道,我們這輩子就算有人考了個秀才,脫了商籍,以后還是經商的。大伯看開了,我們是什么起家的,還是做什么,你倆哥哥,拿起鋤頭也不像個樣子。經過商。成了秀才要干活,只得離鄉,我是不愿的,落葉歸根。肯定是自家好。諸,大伯不是不漲志氣,咱們就是商人。脫了商籍仍是從商的。大伯家,以后,要靠著你們家的事情可能會越來越多。雖然是親戚,但是,有些東西不能廢,這樣你會被人看不起的。”大伯激動地說著自己的決定,越說越有些語無倫次。
李諸搖了搖頭,看著大伯道:“大伯,你不用說了,什么東西不能廢,不需要的,咱們是一家人,這些什么三跪六拜的都不需要。你不要管人家說什么,只因我有商人親戚不與我結交的,我也不需要這樣的朋友。行了,大伯,你不是不知道,我一直將你與大伯娘當親爹娘供養,你這樣跪,不是折我壽?哪有讓爹娘大哥跪小弟的?李海、李濤、李波過來。”
李諸往日在家里,都是叫哥仨海兒、濤兒、波兒的,李海哥仨第一次聽到自家爹叫自己的全名,忙依序行過來。
李諸看著李海哥仨,嚴肅地道:“李海、李濤、李波,你們聽好了,以后,不論你們如何,到了什么地位,但都要有一商鋪,要敬著大伯爺家,尊著權伯、慕伯、大伯爺。商鋪上的事,要自己管,要向大家學習,不要自己拿主意,知道嗎?”李海哥仨見爹說得嚴肅,正經的應下。李諸看著孩子們,知道他們都聽了下去,點點頭。
李洪深聽后,眼里涌上感動的淚水,李權及李慕聽后都感動的抿著唇。李洪深一邊笑著拍李諸的手,一邊應道:“好,好。諸,你這個月給我看的數法,你教教權、慕,就不讓告訴其他人了。一是怕這些數法有問題,引來禍患;二是這些東西在書里那么多年都沒有人說出來,可能別人也是知道的,或者是別人家的密法,咱們不小心觸了這個霉,就不美了。”
李諸聽后點點頭。濱濱在旁邊聽后眼睛亮了亮,低下頭自我檢討。她確實沒有考慮周全,幸好有大伯提點爹爹。
此事放下,鄧氏與哥嫂們去了廚房,李權及李慕的孩子們便一哄而散。李諸說要教權哥及慕哥數法,李海哥仨及鄧熾,這幾天左聽一些右聽一些,引得心里正癢癢,都留下來聽爹開講,正好解自己心中之惑。
李諸的數法是濱濱教的,雖然濱濱對自家爹爹的理解還是很自信的,但是爹爹笨拙的教人方法就不敢恭維了,便留了下來。權伯及慕伯是正經做生意的,如果有些地方理解不透,就恐出問題。還是自己留下來教好,省得爹爹誤人子弟。
出乎意料,李諸將他所知的部分深入淺出的說一遍,講解得淺而易懂,這令濱濱不得又重新審視爹爹一遍,看來爹爹往日教哥哥們不是隨便教一教,肯定是將自己覺得好的方法教哥哥們的。
李權及李慕,一邊聽課。一邊拿著自家去年的帳本與李諸一起計算。李洪深在旁邊看著,李諸溫故、鞏固所學,李權及李慕本就有底子,這次精化,上手也很快。李海哥仨及鄧熾跟著大人們,學了不少東西。
鄧氏看大家有要長住的打算,便與嫂子們一起打紅結賣。一家人的日子過得不可畏不充實。
濱濱本想教裴翠這些算法,但想到裴翠不知是否可信,便想留著以后考察一下再做打算。
李諸因著現在是秀才的身份,不好到店鋪,只是拿帳冊練手。李海哥仨及鄧熾則沒有這樣的顧慮,四人跟著李權及李慕做買賣,濱濱怕出什么岔子。跟著哥哥們,鄧氏想孩子們乖巧,給了李海五十文錢,讓其袋好,買東西吃,便由著孩子們跟著倆大伯。
李海將錢收好,告訴弟妹們自己手里有錢,濱濱看了看,嘆了口氣,心想。什么時候自己也可以有錢自行支配。
李海哥仨及鄧熾跟著倆大伯,有客人買東西時則在心里默算客人要交的錢數,試過幾次下來,孩子們都比倆大人算得快。這令李權及李慕又感嘆了一番。
濱濱看哥哥們都掌握了心算,便提出要逛街。李海哥仨之前都是自己從店鋪至鄧舉人家的,對鎮上頗為熟悉,雖然年紀小,但都是有主見。李權交待了幾句,塞了一兩銀子給李海,便讓孩子們自己出去逛。
李海第一次獨自帶著弟弟妹妹上街,心里既自豪又興奮。李海帶著濱濱至往日娘帶著他去的最多的布莊道:“咱們去往日娘去的布莊看看。可不可以幫娘帶幾塊布回來?”
濱濱想了想,對李海道:“海哥,你給我買的金葉子花好漂亮,咱們去那看看吧,好嘛?”李海聽得高興地應了下來。
李海帶著濱濱至上次買金葉子的金鋪,不過可惜的是,金鋪已不在,現在是一間銀飾鋪子。李海在鋪子里轉了一圈,沒有看見上次來的倆人,向濱濱搖了搖頭,便出鋪子。店小二看是幾個孩子,雖然長得不錯,但衣料普通,又無言語,看著好像沒有生氣,便當沒有看到,繼續招待其他的客人。
濱濱來這個鋪子,也不是一定要買什么東西,只是沒有上過街,想逛逛,看看有什么是她現在可以做,又能來錢的東西。濱濱看了看店內的銀飾,想著現在自己兄妹幾人沒錢,也不奢望,拉著哥哥們轉身離開。
邊走濱濱邊問李海道:“海哥,你有沒有看過珠子賣?”李海想了想,搖了搖頭,鄧熾在旁邊問道:“你是說金珠?銀珠?還是夜明珠?”濱濱看了看眾人,道:“就是普通的草珠子。”鄧熾聽后,應道:“沒有,沒有普通的草珠子。珠子都是金貴的東西。”
濱濱聽后驚嘆了一下,心想又一個賺錢的想法沒有了。
李海看濱濱情緒不太好,便提議去布莊,濱濱想沒處去,應了下來。眾孩子走在路上,在間藥店門口,一個藥童掃了些草出來,一邊掃一邊叨叨道:“王大夫,這些人就是看你善,咱們要藍草的根,這些山民竟然將葉呀、莖呀都一起,你應該讓他們只留根的,沒來由整株稱,這堆東西怎么也有十來斤。”
濱濱聽到藍草的葉、莖,看向藥童掃的東西,想了想,對李海道:“海哥,這些東西藥童不要了,咱們帶回家吧。給我玩。”
李海的優點就是,盲目地疼妹妹。李海聽后忙走過去對藥童道:“這位小哥,這些東西,你們不要了,可以給我嗎?我拿回家給我妹妹玩。”
藥童正不知道怎么處理這些東西,聽后道:“可以,我們這很多,我幫你捆起來。”李海忙謝下。濱濱聽后湊近謝謝藥童。
藥童用莖捆了兩大捆藍草的草葉及莖,給李海及鄧熾扛著拿走。濱濱看著這些東西,忙不迭聲地道謝。
李海哥仨及鄧熾也跟著道謝,濱濱看哥哥們背著這些東西,便提議去布莊買白布。李濤奇怪地問道:“為什么買白布?咱們又不能穿,易臟,咱們擦東西也不會用。”
其實有些公子哥也是穿白衫的,但是對于農村人來說,就有些不實際了。
濱濱不知道一時怎么也哥哥解釋,笑著對李濤道:“我有用。咱們就買最便宜的白布。”
李海奇怪地問道:“便宜的白布?權伯家就有白布,而且比布莊的便宜,他好像是說用來有特殊用的。”
濱濱聽后高興地道:“那咱們回去?”
李海搖搖頭,道:“咱們手里有些錢,去布莊看看。”
雖然濱濱想試試自己以前在網上看到的染布diy方式,但是想到出來一趟不易,便跟著哥哥們去布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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