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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也看向祁悅,與祁悅的復雜神色不同,他滿眼都是憤怒之色。
“小子,你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勢力,就敢不管老子的死活了?”
祁悅覺得莫名其妙,不明白霍爾這話是什么意思。一聽說跳兔部落遭受重創,一聽說眼前這個漢子受傷,他迫不及待地就趕來了部落,怎么現在卻成了,他不管部落的對方的死活?
“父親,您還是看我順眼,偏向祁凡多一點嗎?”
深吸了口氣,他不想看霍爾那張嚴厲的:“我這一次回來,是聽說部落遇到水怪們的攻擊,特意來幫部落解決危機的,不是來找你的。跳兔首領你要是覺得礙眼,可以不看我,反正這一次,我是為了喬治叔叔回來的。”
對霍爾的稱謂由“父親”變成了“跳兔首領”,祁悅對于霍爾已經心寒了。從小到大,他所做的一切在霍爾心里都比不上祁凡,霍爾對祁凡的偏向在祁凡成年而他遲遲不能成年時表現得更加明顯。
甚至,這個父親明明知道他喜歡沙琳,卻把沙琳給了祁凡當配偶!
雖然,這些東西祁悅從來沒有爭過,但是他也會難過。
霍爾大怒:“你這個混蛋!我告訴你,你就算再看不慣老子,老子也是你父親!你弟弟他從小就比你聰明,比你能干,老子不把部落首領的位子給他,還給你這個廢物嗎?!”
祁悅面色一僵,紅色的眸子里灰色光芒一閃而逝,只是,片刻后,他又將那光芒給壓了下去。
“我不是來找你吵架的,說一說水怪的事情吧。”
祁悅深深地吸了幾口氣,這才壓下心中的憤怒和悲哀。
“你這是什么態度?你給老子滾。老子不用你在那里假惺惺的!現在你看過喬治了,你可以滾了?”
霍爾氣的發狂,他倏地從地上站起來,過猛的動作讓一直覆蓋在他的腿上的獸皮被子落了地,同時露出了他幾乎只剩下一條慘白的腿骨的大腿。
祁悅原本想著負起離去,卻在見到霍爾的腿的時候倒吸了一口冷氣:“父親……”
一直看著事情發展的喬治嘆了口氣,走到祁悅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幽幽道:“孩子。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現在的跳兔部落需要你,你的父親也需要你。”
祁悅只是呆呆地望著霍爾沒有多少肉了的腿,緊緊地咬住下唇不使自己哭出來。
劉絲絲和雷藏南墨對望一眼。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震驚的神色。
見祁悅已經被眼前的境況弄的說不粗話來,劉絲絲走上前來握住他的手,柔聲道:“好了,這位叔叔說得對,別忘了我們這一次來的目的。”
祁悅這才回過神來。
跳兔獸人們從一開始就被祁悅和霍爾的戰爭吸引了目光,沒有注意到后面跟來的劉絲絲等人,現在劉絲絲自己站出來,他們才注意到這個剛剛與沙琳叫板的雌性原來長得相當漂亮。
劉絲絲卻沒有心思理會獸人們的反應,她看向一臉憤怒的霍爾。輕笑一聲表示友好:“霍爾首領。我是祁悅的配偶劉絲絲,或許我應該陪著企業一起叫您一聲父親。昨晚祁悅一聽說你受傷了,就擔心的不行,是沙琳說您在喬治叔叔的治療下已經沒有大事了,他才著等到天亮以后再來看您的。關于昨晚沙琳被送回的事。那也不是因為他對您,對跳兔部落有什么意見,而是因為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們不得不送回她來。不信您問一問沙琳,是不是這么回事?”
被劉絲絲提到名字,沙琳小臉一白,身體顫抖著,有點不知所措。
霍爾皺皺眉,冷聲道:“那個兔崽子還說過不管老子的死活!?”
劉絲絲呵呵一笑:“霍爾首領,如果祁悅真的說過那樣的話,您覺得我們現在還會出現在跳兔部落里面嗎?祁悅雖然不是我們部落的首領,卻是我的配偶。如果他是他不愿意做的事情,我又何必這么麻煩親自到這里,又怎么會心甘情愿叫您一聲父親?”
劉絲絲笑的坦然,坦蕩蕩的笑容讓人很難不對她產生好感。
霍爾點點頭,將質疑的目光轉向了沙琳:“你,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沙琳身子顫了顫,囁嚅道:“我……我……”
“我……”了半天,她也沒有“我……”出個所以然來。
跳兔一族雖然是膽子很小,性子很溫順的種族,可霍爾卻是個例外,他的脾氣非常火爆,而且,他長得也相當粗獷,和跳兔一族溫柔的性格大相徑庭。
所以,他分外不喜歡性子懦弱的祁悅,偏向開朗的祁凡。
他粗獷的外表相當有范兒,大眼睛一瞪頗有威勢,沙琳被他瞪得身體不住瑟縮著,一句話也不敢說。
見狀,霍爾頓時明白了,之前這個他一直信任的雌性可能說的都是謊話,他瘸著腿蹦跶了兩步,憤怒的注視著沙琳,吼道:“你說,你之前說的話是不是都是謊話?!”
沙琳囁嚅著不知道怎么回話,卻在這時洞穴的外面傳來了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首領,祁凡醒了,他喊著要見沙琳。”
怎么這個時候要見沙琳?
這是所有人的心聲,霍爾雖然不愿,可是想到自己被可惡的水怪們傷害的不成樣子的兒子,他就狠不下心來違背兒子的意愿。
可是,沙琳的人品問題已經不是他們部落內部的事情了,現在牽涉到了劉氏部落,他自己也做不了主。
看向劉絲絲,這個粗獷的男人難得流露出一絲祈求的神色:“絲絲首領,我兒子已經廢了,讓沙琳去看看他吧。”
其實,對于沙琳的黑白顛倒,劉絲絲已經動怒了。只是,如果面前這個漢子不是祁悅的父親,她說不定已經操著匕首沖上去給對方幾下子了。
她看向祁悅。卻見祁悅點點頭:“絲絲,讓她去吧。”
劉絲絲無奈一嘆。
祁悅終究還是在乎的,也因為她知道他一直在乎,才會這么和顏悅色地和霍爾說話。
得到特赦,沙琳忙不迭地出了洞穴,臨走前,她回過頭來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祁悅。卻發現對方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她。她不甘心地跺跺腳,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朝著祁凡養傷的地方走去。
待到沙琳走后,霍爾瞄了一眼劉絲絲的臉色。見她似乎沒有什么不悅的樣子,他這才招呼著大家坐下,開始說正事。
“絲絲首領,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最近那些水怪太囂張了,明目張膽地攻擊到河邊用水的獸人,可是,它們在水里無形無色,這讓所有的獸人都無法防御。這周邊已經有好多獸人部落遭受過它們的攻擊了。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我們也不會大膽著來求助。”
劉絲絲皺眉想了想,沉聲道:“就算是它們無形無色,可是在水里游動的時候也總會有動靜吧?只要注意一點,應該不難防御。你們怎么會弄成這副模樣?”
看著霍爾腿上的傷,劉絲絲十分納悶。一般來說,只要獸人不下水的話,再注意一點點,就算真的遇到水怪也會有足夠的時間反應過來防范。
霍爾苦笑一聲:“絲絲首領,防范說起來簡單,可是真的要做到每時每刻都精神緊繃哪有那么容易?
況且,就算我們不下水,可清洗獵物,或者是打生活用水總要靠近水邊吧?幾乎只要獸人靠近水邊就會遇到危險,那些水怪力氣奇大,就算你時刻注意著,也有隨時被拖下水的危險。”
這么玄乎?
劉絲絲皺皺眉,想起上一次南墨被拉下水的場景,她便同意了霍爾的說法。
“我明白了,那么你是需要我們做些什么?”
霍爾臉上猶豫的表情一閃而逝,他看看劉絲絲,再看看劉絲絲身后的幾個漢子,有些為難道:“這個,我有點不好開口。”
劉絲絲和祁悅等人對望一眼,不明所以。
“霍爾首領,你是祁悅的父親,你的要求只要不是有損我的兄弟們的利益,我就會答應。所以你不必有負擔,說吧。”
聽劉絲絲這么說,霍爾反而更加為難了。
想了想,他覺得比起臉皮來,部落的安慰更加重要,便豁出去了:“是這樣,在周邊的幾個獸人部落里,你們部落是最少受到水怪攻擊的,而且到現在為止我也沒有聽說你們部落又是什么傷亡,所以我想問問,你們有什么好辦法?”
說著這話,他的目光卻不斷在雷藏等人背上背著的長弓上掃視,其中的窺探和垂涎顯而易見。
劉絲絲一怔,沒有想到他打的是這個注意。不過,他是祁悅的父親,她想了想,如果將弓箭的制作方法傳給他的話,能夠減少跳兔部落的傷亡,也能讓祁悅安心不少,這樣做貌似沒有什么壞處。
想到這里,她微微一笑,道:“原來霍爾首領說的是這個,這個東西并不難……”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卻突然被祁悅打斷了:“父親,想要對付水怪并不一定要用弓箭,也可以用別的方法。”
離開部落這么久,說實話,祁悅對于跳兔部落已經沒有多少感情了。雖然霍爾是他的父親,可是霍爾從前的偏心已經讓傷到了骨子里。
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劉絲絲更加親近,比起跳兔部落來,劉氏部落更像是他的家。
弓箭對于劉絲絲來說雖然不是什么新奇的玩意兒,對于沃爾西叢林的獸人們來說卻是非常先進的武器了,祁悅不想這樣先進的東西落入別人的手里,就算是他的同族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