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可是在絲絲妹子看來,兩個漢子的戲顯然更精彩。
誰叫,三個女人的戲碼就是動動嘴皮子,眼刀子,這兩個漢子唱戲,動的卻是拳腳呢?
本來還算是寬敞的洞穴因為獅子和兔子的打斗顯得有些窄小起來,兩個漢子拳頭每每碰撞,絲絲妹子都會產生是石頭在打架的感覺。
一時間,山洞里拳風嚯嚯,無影腿也像閃電一樣沒有章法的閃現在洞穴的各個角落里,并且夾雜著偶爾的洞穴的墻壁被殃及的轟隆聲響。
嘴角抽了抽,感受著洞穴不大的空間里微微的震顫以及不時從頂端掉落下來的灰塵,劉絲絲炸毛了。
在沃爾西叢林里,雄性的力量是征服領土保衛家園保護部落維持生存的必要條件,柔弱的雌性卻是可以讓雄性乖乖交出一切,甚至是放棄生命的不二存在。
小雌性一發飆,兩只火氣正盛的漢子立馬就熄滅了所有的火氣,乖乖地回到小雌性身邊,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地等著小雌性訓話。
劉絲絲有些無語。
只有在見到這兩個漢子這副生怕被主人拋棄的模樣的時候,她才會相信她穿越的事是真的,這個世界真的是野獸當道的世界,不論野獸們怎么進化,進化以后他們有多么高大多么英俊,也改變不了他們是獸的事實。
獅子被劉絲絲那含著怒氣的聲音一喝,雖然收斂了火氣,卻并不覺得自己哪里錯了,依舊用他桀驁不馴的眸子不時飛射祁悅幾個眼刀。
身為兔子,祁悅膽子向來不大,剛才敢和獅子大打出手,那都是向天借了膽子,現在戰火冷卻下來,他的怒火一平息,就有些后悔自己剛才的莽撞,現在被劉絲絲這么一喝,再被雷藏一瞪,整個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只耷拉著腦袋,可憐兮兮的像個被人拋棄的娃娃。
見祁悅又露出這副可憐委屈的樣子來討好劉絲絲,雷藏金色的眸子一寒,從鼻子里冷哼一聲,以表達對兔子賣萌行徑的不屑。
劉絲絲冷笑:“兩位火氣都挺大嘛,本事也不小,恢復能力也不錯。身上的傷不疼了是不是?精力旺盛的沒地方發泄了是不是?那就給老娘滾出去找那群蛇決斗去,在這里窩里反算個什么英雄?”
劉絲絲很生氣,穿越到原始社會的悲憤和接二連三被追殺的苦逼本就讓她非常郁悶了,這兩只還在這里給她制造狀況,她非常的不爽!
可能是劉絲絲的話讓兩個漢子同時想起了兇殘的愛麗絲,同時在母蛇手上吃過大虧的漢子們菊花都是忍不住一緊,就連獅子都收起了不服氣的表情。
一口氣罵完,劉絲絲“呼呼”地喘了兩口氣,卻發現那兩只兩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不敢搭腔。
對牛彈琴的感覺讓人著實不爽,劉絲絲皺皺眉,心中升起了深深地無力感。
祁悅又忍不住蹭到劉絲絲的身邊,用他結實的胳膊輕輕地蹦著劉絲絲滑膩的肌膚,那棉柔的觸感讓他忍不住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雷藏眸子里寒光一閃,但鑒于之前劉絲絲的怒氣,他沒有立馬發作,只是在心里把祁悅爆揍了一百遍啊一百遍:“我來引開蛇群打開一個群口,雌性你從缺口出去。”
這兩個貨……就不能不對著來嗎?
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劉絲絲的心中卻有些感動。
前世做了一世殺手,她早已經習慣了組織里那些所謂的同伴們的冷血無情,以及在危險關頭各自飛的冷漠。那些人,在危險的時候不在背后捅她幾刀她都要燒香拜佛。
可這兩個認識緊緊一兩天的漢子……卻愿意為了給她打掩護而陷入困境……
到底是單純的動物,就算是化成了人形,對于自己認可的同伴都是那么的信任和沒有防備。
只是,她怎么可以讓他們兩個為了她犧牲,她自己安逸地出逃呢?
向來都冷心冷情的人很不習慣自己現在這種婦人之仁的狀態,劉絲絲安慰著自己,她只是不想出了絕望森林以后面對陌生的環境兩眼一摸黑而已。
“沒人要你們去送死,只是這件事需要合計合計。”
在原始叢林里長大的獅子和兔子不知道合計是什么意思,他們瞪大了無辜的眼睛等著低頭沉思的絲絲妹子給他們答疑解惑。
劉絲絲的目光重新放到了那十幾包炸藥上面,她摩挲著下巴想了想,喃喃道:“或許,我們可以給那些蟒蛇們一個教訓,就是這個辦法有些冒險。”
“什么辦法?”
聽到有辦法,雷藏和祈月異口同聲地問道。待兩人發現他們來了個二重唱以后,又同時冷哼一聲,不屑地別開臉去。
劉絲絲卻低著頭在腦海中梳理著她的辦法的可行性,沒有理會兩個漢子的不對盤。
沃爾西森林的下午,掛在天空的太陽褪去了它炙熱的溫度,雖然它的顏色鮮艷奪目的好像熟透了的橘紅色的柑橘,溫度卻不怎么溫暖。
躲在花費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挖好的有半個足球場大的深坑旁邊的灌木從里,劉絲絲再一次感嘆著沃爾西叢林的動物的牛掰。
尼瑪,他們兩獸一人緊緊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就挖出了這么巨大的坑,嘖嘖嘖……其實,這個坑,她沒有花多大的力氣,純粹是那兩個漢子化成獸行以后“獸性”大發的杰作。
祁悅緊緊貼在她的身邊,緊張地注視著絕望森林出口的方向,眸子里多少有些擔憂:“絲絲,這個辦法真的可行嗎?雷藏一個人去引蛇群不會有事吧?要不要我去幫他?”
劉絲絲好笑地睨他一眼,沒好氣道:“這會兒知道擔心了,怎么他在的時候卻跟他那么不對盤呢?放心吧,以獅子的實力,引蛇沒有問題,只是把蛇引進坑里以后會不會有危險就難說了。”
祁悅聽話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