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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


更新時間:2014年03月25日  作者:云卷風舒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云卷風舒 | 嫡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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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小說:

次日,林溫柔馬上發動大軍,林溫柔親自打扮成兵士,用云梯爬上城池,終于,將楚傲天的軍隊消滅,而楚超也在這個時候,救出了念兮。www.bxwx.cc新.筆下文學wwW.bXwX.cC新筆下文學

林溫柔終于勝了,楚傲天則帶著朱皇妃與謝玉貞,不知所蹤。

“將軍,還要派人去尋找嗎?”兵士報告問。

林溫柔擺擺手,眉心鎖成了個球:“不用了,眼下,安撫百姓為最要緊。”

而這時,楚超帶著念兮出現于他眼前。

四目相對,俱是無言。

“念兮,你還好嗎?”還是林溫柔先開口道。

念兮苦笑道:“托林將軍的福,念兮還沒有死,所以,只怕林將軍想要的那一杯羹,是嘗不到了。”

林溫柔本想向她道歉,可一想到,昨晚她與楚超所作的那事,他就心痛如刀絞,淡淡一笑道:“也罷,我軍中還有要務,請世子先照顧念兮。”

也不等楚超回答,他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念兮看著他的背影,眼淚滑到嘴角,她一舔,好苦,好咸,像她此時的心情。

“你真的是太絕情了。竟然連一句道歉也不給。”其實她知道,只要他說一句對不起,她就會原諒他,原諒他的一切的。

可是,他沒有。

也許,他根本就不在意她吧,這一切,都不過是她的自作多情了吧。

想到這里,她對楚超說:“世子,我們走吧。”

林溫柔雖然贏了。可是,楚傲天的殘部還在繼續作戰,林溫柔打算一舉將他們殲滅了,再班師回朝,不給他們任何死灰復燃之機會。

可是,打戰的時間持續得越長,大家的埋怨聲就越響。

林溫柔一直在軍帳中,一方面。他在用工作來掩藏心傷,更一方面,全軍上下,的確凡事都要他親歷親為,他實在是一刻也休息不了。

而楚超,則與念兮呆在軍中,照顧傷員。

這日,念兮正在軍中行走。

“這仗要打到什么時候,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一位身穿青灰色鎧甲的將軍大手一揮。將面前的一壺美酒掃落在地上,甘醇的酒水瞬間就鉆進了泥土里。

“將軍息怒,這好酒不多。灑了可惜啊!”邊上一位副將趕緊勸解到。

“要是在京城。我還怕沒好酒喝?”將軍冷言道。

“不僅美酒享用不盡,美女也是隨叫隨到!”

“將軍的地位,那自然是不在話下。”副將迎合著將軍的話。

“如果不是為了保家衛國。誰會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副將接將軍的話說到。

“就是,”將軍似乎終于找到了知己,“雖說林大將軍目標遠大,但我們還都是家有老小的啊。”

將軍口中所說的林大將軍。就是林溫柔。

“是啊,”副將端起酒杯,遞給了將軍一杯,“林大將軍胸懷天下,如果不是他帶領我們。我看,很多人都成逃兵了。”

“你這話倒是說出了實情。”將軍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如果不是林大將軍帶領,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里吃香的喝辣的。”

“將軍這話說的極是,”副將又是上前,給將軍滿滿斟了一杯酒。

“來,喝酒、喝酒。”副將又舉杯對將軍說:“今日難得無戰事,我再敬將軍幾杯。

“林大將軍,有你這樣的兄弟,真是幸福!”將軍猛押了一口酒。

“將軍,傷口未好,還是少飲酒為好。”另外一副將小心地提醒道。

“這點傷口,算不了什么!”將軍猛一抬頭,又是飲下一杯濁酒。

“整日作戰,又沒有女人。再不讓我飲酒,生活還有什么樂趣。”副將明白將軍嗜酒如命,也便不再強求。

將軍早前箭傷在身,雖無大礙,但一直疲于作戰,傷口久未痊愈。雖然令限酒養傷,但將軍只是表面應和,實際上是滴酒未減。

“將軍,你這是?”服侍將軍的一個小兵指著床榻上的一灘濕漉漉的痕跡。

“沒什么,一點小傷口而已。”將軍絲毫不在意,“把鎧甲給我拿過來!”

“可是,這傷口之前沒有流膿啊,床榻上這是膿水啊。”小兵知道自己的責任重大,不敢怠慢。林溫柔給每個將軍都配備了一名小兵,照顧他們的生活起居。這一招很得軍心。幾乎每個將軍都是惟馬首是瞻。

“給我站住!你要去哪里?”將軍一聲吼,整個房間都要地動山搖了。

“將軍的傷勢,我要反饋給穆郎中!”小兵弱弱地說。

“就這么點芝麻大的事情,你還到處講。你不丟人,我還嫌丟人呢。”將軍冷笑了一聲。

“這事情就這么算了,大不了我這兩天不飲酒了。”將軍說完話,便將頭盔戴上,徑直去了練兵場。

“你是怎么照顧將軍的,傷口感染成這樣,都沒有發現?”林溫柔大聲斥責到。這在軍營,是難得一見的。小兵不敢多言,只是將頭深深地埋下。

“請林大將軍放心,將軍的病情,就交給我好了。”念兮的話,讓氣氛頓時緩和了下來。

“有勞穆郎中了!”副將雙手行叩禮,向念兮致意著。林溫柔望著念兮,眼神中透露著期待,卻又夾雜著憐憫。

待小兵脫去將軍的里衣后,一個流著黃褐色膿水的傷口暴露無遺。箭傷的傷口不大,卻很深。

膿水不能很好的流出,以至于在傷口深處,形成了膿瘺,膿汁隨著簍管四散開來。令邊上的肌肉也感染而發膿。

“拿小刀過來!”念兮緊皺眉頭,急促地說。將軍的傷口未愈。而又不注意調理,更是嗜酒無度。濕熱熏蒸,肉腐成膿。

“這膿汁如果不排盡,只怕會病勢日進。”念兮不無擔憂地說。

小兵站在一邊,緊張地看著念兮的一舉一動。

念兮手持小刀,熟練的在將軍的傷口上下滑動著。不一會兒,一條引流的瘺道便形成了。

“穆郎中真是在世華佗,”小兵滿心欽佩地說:“我就過這么多郎中。也就只有穆郎中有這技術。”

小兵這話不假,這種箭傷化膿,基本都只能等死,間或有人想引流,但往往是劃破傷口,加速膿汁擴散,加速傷者死亡。黃褐色的膿汁散發著陣陣腥味,念兮卻絲毫沒有避諱。

為了能徹底清理膿汁,念兮甚至以純白棉花去蘸取殘余的液體。

“取三七粉過來!”念兮伸手示意邊上的小兵說。

三七粉為傷科常用藥物。能祛腐生肌,止痛和血。

“將軍,你忍著點!”念兮緩緩地說了一句。說罷。念兮纖細的手微微一抖。三七粉乖乖地就進入將軍的傷口。

溫柔的聲音,讓聞者無不心曠神怡。痛覺頓時減輕了不少。

“將軍的腐肉并未祛盡,仍需加用拔腐生肌藥。”念兮安頓好將軍之后,便親自去采集這些藥物。

軍營地處偏遠,一般在中原常用的中草藥,到了這邊就都成稀缺資源了。為了能第一時間讓將軍痊愈。念兮也只能親自去采集相關藥物。

“這里前線要地,異常兇險。讓小的代你去吧。”小兵一臉誠懇地說。念兮可是軍中的要人,不容半點有失,這是所有人都明白的。“這藥物很特別,非我本人。一般人不能采集到。”念兮說道:“時間緊迫,我必須馬上動身。”

“那就讓我陪穆郎中前去吧。”小兵認真地說。念兮見小兵如此執著。便不再堅持,點頭默許了。

念兮將一頭青絲高高束起,換下女兒裝,換上一身輕便的衣服。瞬間,便從一位少女變成了“帥小伙”。

“穆郎中,我們這是去采什么草藥啊?”小兵緊緊地跟在念兮身后。

“這次比較特殊,我們要收集的是礦石,而不是草藥。”念兮伸手擦拭著額角的好滴說。

空中的烈日似乎并不體恤,火辣辣的空氣混合著石頭被烤焦的味道。實在不是一個適合出門的氣候。

“等等!”念兮突然止住了腳步。

“發生什么事情了,穆郎中?”小兵緊張地問。這次出來采藥,念兮的安全性命由小兵全權負責,如果念兮發生什么問題,那小兵就不要想活著回去了。

“找到了,終于找到了!”念兮疲倦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

“這就是我們要找的礦石!”念兮指著一塊紅色的石頭,對小兵說:“這就是汞礦。”

小兵一臉茫然地看著念兮,搔著頭說:“穆郎中,對這些我一竅不通啊。”念兮用小鎬小心翼翼地敲打下數塊礦石,結合之前的火硝和白礬,原材料的收集終于完成。

“穆郎中,先休息下吧!”小兵用衣袖撣干凈身邊的一塊石頭,示意讓念兮坐下。

“不坐了,將軍還在等著我們呢。”念兮轉身就往山下走去。小兵剛彎下腰想趁機休息會兒,見念兮馬上就走,便又趕緊用手撐起身體。

“難怪穆郎中如此深得人心!”小兵自言自語道。回到軍營,念兮立即命人將礦石投入熔爐鍛煉。“穆郎中,一路辛苦了。先休息下吧。”副將見念兮風塵仆仆的回來,趕緊端了一杯茶上去。

“將軍現在如何?”念兮似乎沒聽見副將的話,邊說邊往將軍的房間走去。“穆郎中,我一個大男人要你這樣忙里忙外,真是不該啊!”將軍已然蘇醒,但礙于傷口未愈,便臥床休養。

“早知今日,當初就應該好好聽話,不要嗜酒。”念兮說道:“我是郎中,你是病人。郎中醫治病人,天經地義。”念兮這一番話,讓將軍頓時語塞。

“這次痊愈之后,再也不嗜酒了。”將軍暗下決心。

“穆郎中。藥物煅制好了!”小兵手捧一瓷碗,里面橘紅色的粉末分外顯眼。念兮接過瓷碗,用細竹片小心翼翼地將粉末倒入將軍久未合口的箭傷。

“忍著點,這是拔腐生肌用的升藥。”念兮解釋道。

“穆郎中只管進行,這點傷痛,對我是小菜一碟!”將軍笑著說。升藥拔腐生肌之力顯著,三日之后,將軍的箭傷便逐漸合口。膿干痂結。

“穆郎中真乃神醫!”將軍揮舞著自己的手臂,竟全無不適。

“將軍不需客氣,你等隨林大將軍出生入死,才是真英雄!”

“請穆郎中放心,我等誓死追隨林大將軍!”將軍握拳喊道,中氣十足,猶如猛虎下山。

大風起,卷起天上云,一只老鷹在天空盤旋著。飛著,嘶鳴著。

一只麻雀在一處空地上啄食,忽然。一個男子如餓狼一樣地撲上來。

他伸出古銅色的。剛勁的大手,抓住那只麻雀,可不想,天上的老鷹也盤旋而下,要跟他搶奪這只麻雀。

連忙地,他拔出劍來。對著老鷹就是迅速一刺。

老鷹被擊中,迅速地倒下,血從喉嚨噴了出來。

它死了。

它不知道,怎么會遇上這么一個厲害的人,不但奪走了它的食物。連它自己,也要成為他的食物。

“母妃。玉貞,我回來了。”楚傲天一手抓著一只老鷹,一手抓著麻雀,興高采烈地跑到一個山洞里。

玉貞正在燒水,這個山洞雖然不大,可已被收拾得很整潔,還有一些破棉絮拼湊成一張床。

朱皇妃就睡在那上面。

“給我吧。我來宰。”玉貞接過那只麻雀,可不敢接那老鷹。

楚傲天握緊玉貞的手,感激地說:“玉貞,現在的你,已經不怕血了,愿意陪著我吃苦,可惜,我卻什么都給不了你了。”

“夫君,不要這樣說。妾身只要能跟夫君在一起,便是天大的福氣了。”玉貞說完,就拿著刀,對著麻雀的脖子,就割了下去。

血滴在玉貞臉上,可是玉貞只是很隨意地用衣袖拭了拭,動作習慣得好像在做家常事一樣。

宰好了楚傲天放在火上燒,玉貞坐在他身邊,依偎著他。

二人如此甜蜜相伴,使得醒來后的朱皇妃看了,心生感動,不由得輕泣起來。

楚傲天他們聽到了,忙說:“母妃,您怎么了?”

“不要再叫我母妃了,如今,我已是什么都不是。”“是啊,娘親,以后,我就叫你娘親吧。”楚傲天忽然覺得,叫娘親也是如此地輕松,“這么多年來,只有今天,我才是最快樂的。”

朱皇妃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玉貞連忙上前扶她,朱皇妃坐定后,楚傲天馬上端來一碗熱的鳥肉湯給她:“娘親,多吃一點。”

“這是你們做的?真好吃。”朱皇妃點點頭。

玉貞很高興,“雖然只是精茶淡飯,可是,一家人可以在一起,也算是一種福氣。”

“我倒是覺得,這樣簡單的生活,真的是極好的。”楚傲天說。

朱皇妃吃了一半,抬起頭來,看向山洞外的天空,說:“我們來這兒有多久了?”

“已有半個月余了,娘親,我想,林溫柔他們,一定是找不到我們了。”楚傲天說,“想必,謝貴妃也已被他們接回去了吧,玉貞,你不必擔心。”

“我現在一點也不擔心,反而很幸福。”玉貞說。

“真希望他們永遠都不要找到我們。”朱皇妃也說。

“娘親,你真的也這樣想?”楚傲天很高興,這些日子來的患難生活,楚傲天與玉貞是都能應付,可只有朱皇妃,前幾天還無法接受,天天晚上做惡夢,白天歇斯底里。

而林溫柔,一時沒有找到他們,軍隊則沒有回去,楚超認為這樣會使軍心渙散,便說:“溫柔,我們還是先班師回京吧,太多的戰爭,讓兵士們很是疲倦。”

林溫柔眉毛皺了一下:“我也想回去,可是,如果不能找到楚傲天。指不定,日后他會東山再起的。”

“楚傲天他現在可是什么都沒有了,他拿什么東山再起呢”

“你不要忘記了,楚傲天并非池中物,他不是皇子中,最有權勢的一個,卻斗倒了所有的皇子,要不是我們準備了十八年。只怕,還不是他的對手。這么一個危險的人物,我們可是留不得。”林溫柔分析道。

楚超擔心的卻不是這個:“那你要等到什么時候呢?如果一輩子找不到楚傲天,就一輩子不回去嗎?”

林溫柔想了一想,說:“其實,如果能留下孟離鏡在這兒,我是完全可以放心回去的,可惜,他說了。一定要先血洗穆家,然后再來這兒。”

“血洗穆家?孟離鏡與穆家有什么仇,為什么要血洗?”楚超不解。

林溫柔說:“孟離鏡是念兮的親哥哥。而念兮。不是穆守成與林氏親生的,念兮的身世,另有文章。”

話音剛落,只聽“啪”地一聲,碗摔碎了。

林溫柔與楚超連忙回頭一看,天哪。竟是念兮躲在帳簾之后!

原來,她是端著雞湯過來,想給林溫柔與楚超喝的。

可是沒想到,會恰巧聽到林溫柔與楚超

已改過來了親

次日,林溫柔馬上發動大軍。林溫柔親自打扮成兵士,用云梯爬上城池。終于,將楚傲天的軍隊消滅,而楚超也在這個時候,救出了念兮。

林溫柔終于勝了,楚傲天則帶著朱皇妃與謝玉貞,不知所蹤。

“將軍,還要派人去尋找嗎?”兵士報告問。

林溫柔擺擺手,眉心鎖成了個球:“不用了,眼下,安撫百姓為最要緊。”

而這時,楚超帶著念兮出現于他眼前。

四目相對,俱是無言。

“念兮,你還好嗎?”還是林溫柔先開口道。

念兮苦笑道:“托林將軍的福,念兮還沒有死,所以,只怕林將軍想要的那一杯羹,是嘗不到了。”

林溫柔本想向她道歉,可一想到,昨晚她與楚超所作的那事,他就心痛如刀絞,淡淡一笑道:“也罷,我軍中還有要務,請世子先照顧念兮。”

也不等楚超回答,他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念兮看著他的背影,眼淚滑到嘴角,她一舔,好苦,好咸,像她此時的心情。

“你真的是太絕情了。竟然連一句道歉也不給。”其實她知道,只要他說一句對不起,她就會原諒他,原諒他的一切的。

可是,他沒有。

也許,他根本就不在意她吧,這一切,都不過是她的自作多情了吧。

想到這里,她對楚超說:“世子,我們走吧。”

林溫柔雖然贏了,可是,楚傲天的殘部還在繼續作戰,林溫柔打算一舉將他們殲滅了,再班師回朝,不給他們任何死灰復燃之機會。

可是,打戰的時間持續得越長,大家的埋怨聲就越響。

林溫柔一直在軍帳中,一方面,他在用工作來掩藏心傷,更一方面,全軍上下,的確凡事都要他親歷親為,他實在是一刻也休息不了。

而楚超,則與念兮呆在軍中,照顧傷員。

這日,念兮正在軍中行走。

“這仗要打到什么時候,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一位身穿青灰色鎧甲的將軍大手一揮,將面前的一壺美酒掃落在地上,甘醇的酒水瞬間就鉆進了泥土里。

“將軍息怒,這好酒不多,灑了可惜啊!”邊上一位副將趕緊勸解到。

“要是在京城,我還怕沒好酒喝?”將軍冷言道。

“不僅美酒享用不盡,美女也是隨叫隨到!”

“將軍的地位,那自然是不在話下。”副將迎合著將軍的話。

“如果不是為了保家衛國。誰會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副將接將軍的話說到。

“就是,”將軍似乎終于找到了知己,“雖說林大將軍目標遠大,但我們還都是家有老小的啊。”

將軍口中所說的林大將軍,就是林溫柔。

“是啊,”副將端起酒杯,遞給了將軍一杯,“林大將軍胸懷天下。如果不是他帶領我們,我看,很多人都成逃兵了。”

“你這話倒是說出了實情,”將軍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如果不是林大將軍帶領,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里吃香的喝辣的。”

“將軍這話說的極是,”副將又是上前,給將軍滿滿斟了一杯酒。

“來。喝酒、喝酒。”副將又舉杯對將軍說:“今日難得無戰事,我再敬將軍幾杯。

“林大將軍,有你這樣的兄弟,真是幸福!”將軍猛押了一口酒。

“將軍,傷口未好,還是少飲酒為好。”另外一副將小心地提醒道。

“這點傷口,算不了什么!”將軍猛一抬頭,又是飲下一杯濁酒。

“整日作戰,又沒有女人。再不讓我飲酒。生活還有什么樂趣。”副將明白將軍嗜酒如命,也便不再強求。

將軍早前箭傷在身,雖無大礙。但一直疲于作戰。傷口久未痊愈。雖然令限酒養傷,但將軍只是表面應和,實際上是滴酒未減。

“將軍,你這是?”服侍將軍的一個小兵指著床榻上的一灘濕漉漉的痕跡。

“沒什么,一點小傷口而已。”將軍絲毫不在意,“把鎧甲給我拿過來!”

“可是。這傷口之前沒有流膿啊,床榻上這是膿水啊。”小兵知道自己的責任重大,不敢怠慢。林溫柔給每個將軍都配備了一名小兵,照顧他們的生活起居。這一招很得軍心。幾乎每個將軍都是惟馬首是瞻。

“給我站住!你要去哪里?”將軍一聲吼,整個房間都要地動山搖了。

“將軍的傷勢。我要反饋給穆郎中!”小兵弱弱地說。

“就這么點芝麻大的事情,你還到處講。你不丟人。我還嫌丟人呢。”將軍冷笑了一聲。

“這事情就這么算了,大不了我這兩天不飲酒了。”將軍說完話,便將頭盔戴上,徑直去了練兵場。

“你是怎么照顧將軍的,傷口感染成這樣,都沒有發現?”林溫柔大聲斥責到。這在軍營,是難得一見的。小兵不敢多言,只是將頭深深地埋下。

“請林大將軍放心,將軍的病情,就交給我好了。”念兮的話,讓氣氛頓時緩和了下來。

“有勞穆郎中了!”副將雙手行叩禮,向念兮致意著。林溫柔望著念兮,眼神中透露著期待,卻又夾雜著憐憫。

待小兵脫去將軍的里衣后,一個流著黃褐色膿水的傷口暴露無遺。箭傷的傷口不大,卻很深。

膿水不能很好的流出,以至于在傷口深處,形成了膿瘺,膿汁隨著簍管四散開來。令邊上的肌肉也感染而發膿。

“拿小刀過來!”念兮緊皺眉頭,急促地說。將軍的傷口未愈,而又不注意調理,更是嗜酒無度。濕熱熏蒸,肉腐成膿。

“這膿汁如果不排盡,只怕會病勢日進。”念兮不無擔憂地說。

小兵站在一邊,緊張地看著念兮的一舉一動。

念兮手持小刀,熟練的在將軍的傷口上下滑動著。不一會兒,一條引流的瘺道便形成了。

“穆郎中真是在世華佗,”小兵滿心欽佩地說:“我就過這么多郎中,也就只有穆郎中有這技術。”

小兵這話不假,這種箭傷化膿,基本都只能等死,間或有人想引流,但往往是劃破傷口,加速膿汁擴散,加速傷者死亡。黃褐色的膿汁散發著陣陣腥味,念兮卻絲毫沒有避諱。

為了能徹底清理膿汁,念兮甚至以純白棉花去蘸取殘余的液體。

“取三七粉過來!”念兮伸手示意邊上的小兵說。

三七粉為傷科常用藥物,能祛腐生肌,止痛和血。

“將軍,你忍著點!”念兮緩緩地說了一句。說罷,念兮纖細的手微微一抖,三七粉乖乖地就進入將軍的傷口。

溫柔的聲音,讓聞者無不心曠神怡。痛覺頓時減輕了不少。

“將軍的腐肉并未祛盡,仍需加用拔腐生肌藥。”念兮安頓好將軍之后,便親自去采集這些藥物。

軍營地處偏遠,一般在中原常用的中草藥,到了這邊就都成稀缺資源了。為了能第一時間讓將軍痊愈。念兮也只能親自去采集相關藥物。

“這里前線要地,異常兇險。讓小的代你去吧。”小兵一臉誠懇地說。念兮可是軍中的要人,不容半點有失,這是所有人都明白的。“這藥物很特別,非我本人,一般人不能采集到。”念兮說道:“時間緊迫,我必須馬上動身。”

“那就讓我陪穆郎中前去吧。”小兵認真地說。念兮見小兵如此執著,便不再堅持。點頭默許了。

念兮將一頭青絲高高束起,換下女兒裝,換上一身輕便的衣服。瞬間,便從一位少女變成了“帥小伙”。

“穆郎中,我們這是去采什么草藥啊?”小兵緊緊地跟在念兮身后。

“這次比較特殊,我們要收集的是礦石,而不是草藥。”念兮伸手擦拭著額角的好滴說。

空中的烈日似乎并不體恤,火辣辣的空氣混合著石頭被烤焦的味道。實在不是一個適合出門的氣候。

“等等!”念兮突然止住了腳步。

“發生什么事情了,穆郎中?”小兵緊張地問。這次出來采藥。念兮的安全性命由小兵全權負責,如果念兮發生什么問題,那小兵就不要想活著回去了。

“找到了。終于找到了!”念兮疲倦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

“這就是我們要找的礦石!”念兮指著一塊紅色的石頭。對小兵說:“這就是汞礦。”

小兵一臉茫然地看著念兮,搔著頭說:“穆郎中,對這些我一竅不通啊。”念兮用小鎬小心翼翼地敲打下數塊礦石,結合之前的火硝和白礬,原材料的收集終于完成。

“穆郎中,先休息下吧!”小兵用衣袖撣干凈身邊的一塊石頭。示意讓念兮坐下。

“不坐了,將軍還在等著我們呢。”念兮轉身就往山下走去。小兵剛彎下腰想趁機休息會兒,見念兮馬上就走,便又趕緊用手撐起身體。

“難怪穆郎中如此深得人心!”小兵自言自語道。回到軍營,念兮立即命人將礦石投入熔爐鍛煉。“穆郎中。一路辛苦了。先休息下吧。”副將見念兮風塵仆仆的回來,趕緊端了一杯茶上去。

“將軍現在如何?”念兮似乎沒聽見副將的話。邊說邊往將軍的房間走去。“穆郎中,我一個大男人要你這樣忙里忙外,真是不該啊!”將軍已然蘇醒,但礙于傷口未愈,便臥床休養。

“早知今日,當初就應該好好聽話,不要嗜酒。”念兮說道:“我是郎中,你是病人。郎中醫治病人,天經地義。”念兮這一番話,讓將軍頓時語塞。

“這次痊愈之后,再也不嗜酒了。”將軍暗下決心。

“穆郎中,藥物煅制好了!”小兵手捧一瓷碗,里面橘紅色的粉末分外顯眼。念兮接過瓷碗,用細竹片小心翼翼地將粉末倒入將軍久未合口的箭傷。

“忍著點,這是拔腐生肌用的升藥。”念兮解釋道。

“穆郎中只管進行,這點傷痛,對我是小菜一碟!”將軍笑著說。升藥拔腐生肌之力顯著,三日之后,將軍的箭傷便逐漸合口,膿干痂結。

“穆郎中真乃神醫!”將軍揮舞著自己的手臂,竟全無不適。

“將軍不需客氣,你等隨林大將軍出生入死,才是真英雄!”

“請穆郎中放心,我等誓死追隨林大將軍!”將軍握拳喊道,中氣十足,猶如猛虎下山。

大風起,卷起天上云,一只老鷹在天空盤旋著,飛著,嘶鳴著。

一只麻雀在一處空地上啄食,忽然,一個男子如餓狼一樣地撲上來。

他伸出古銅色的,剛勁的大手,抓住那只麻雀,可不想,天上的老鷹也盤旋而下,要跟他搶奪這只麻雀。

連忙地,他拔出劍來,對著老鷹就是迅速一刺。

老鷹被擊中,迅速地倒下,血從喉嚨噴了出來。

它死了。

它不知道,怎么會遇上這么一個厲害的人,不但奪走了它的食物,連它自己,也要成為他的食物。

“母妃,玉貞,我回來了。”楚傲天一手抓著一只老鷹,一手抓著麻雀,興高采烈地跑到一個山洞里。

玉貞正在燒水,這個山洞雖然不大,可已被收拾得很整潔,還有一些破棉絮拼湊成一張床。

朱皇妃就睡在那上面。

“給我吧。我來宰。”玉貞接過那只麻雀,可不敢接那老鷹。

楚傲天握緊玉貞的手,感激地說:“玉貞,現在的你,已經不怕血了,愿意陪著我吃苦,可惜,我卻什么都給不了你了。”

“夫君,不要這樣說。妾身只要能跟夫君在一起,便是天大的福氣了。”玉貞說完,就拿著刀,對著麻雀的脖子,就割了下去。

血滴在玉貞臉上,可是玉貞只是很隨意地用衣袖拭了拭,動作習慣得好像在做家常事一樣。

宰好了楚傲天放在火上燒,玉貞坐在他身邊,依偎著他。

楚傲天他們聽到了,忙說:“母妃,您怎么了?”

“不要再叫我母妃了,如今,我已是什么都不是。”“是啊,娘親,以后,我就叫你娘親吧。”楚傲天忽然覺得,叫娘親也是如此地輕松,“這么多年來,只有今天,我才是最快樂的。”

朱皇妃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玉貞連忙上前扶她,朱皇妃坐定后,楚傲天馬上端來一碗熱的鳥肉湯給她:“娘親,多吃一點。”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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