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農家026 解決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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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解決


更新時間:2014年02月16日  作者:香辣鳳爪  分類: 古代言情 | 種田經商 | 香辣鳳爪 | 花開農家 

亂糟糟地隨意收拾了一下,孫氏打發王氏去做飯,又擔心老大家的出來禍害家里人,便叫馮良將她看住。..net馮良怕得要死,不是說吸人陽氣么?難怪這些日子自己覺得身上不舒坦,可不能離得近了。小心翼翼地找了個木棍兒從外頭將門插上,遠遠坐在自己房間檐下看著也就是了。

馮老大則拉了孫氏進了房。馮良豎起耳朵朝那頭支了支,啥也聽不見。心下好奇到底爹娘會如何處置這禍家精,看了眼被木棍插住的破門兒,料想她應該也出不來,便放心地走到那邊窗戶下頭去偷聽了。

竹枝不知道外頭馮良已經走開,正絕望地坐在屋里干瞪眼。她倒是挺想哭的,可一想到這事又哭不出來。

實在是不知道怎么形容,太過離奇了。

本來要說魂穿這事兒已經夠離奇了,經歷了一次也就該鎮定了。可落到今天這被當做什么鬼祟鎖起來準備處死的境地,也實在太過憋屈了些。她都做什么了?什么也沒做啊。

都打算好了要在馮家混一段時間,也將孫氏視作上司,王氏視作同事一般處理了,還要怎么樣?她又沒得原主的記憶,也不曉得原主跟她們怎么相處的。反正她是本著混碗飯吃不至于餓死的態度努力工作著,可到了她們眼里怎么就成了與眾不同了?

好吧,原本是跟那婆媳倆相處得不怎么愉快,她也承認。可她不是都已經盡力收斂鋒芒了么?若是換了往常方菲的德行,絕對是寸步不讓據理力爭,該吵就吵架,打不過可以抄家伙,誰怕誰啊!這不就是怕她那個悍性太搶眼,她都克制了又克制。一個屋檐下頭住著,一個鍋里頭舀飯吃,是往常奶奶說的,饒人一步自得三尺。這可倒好,她還成邪物鬼祟了!

想歸想,氣歸氣,眼下這處境該怎么破?

竹枝又打量了一下這間破屋子,黃泥巴混著稻草夯的墻壁,瞧著不是很結實,可若是她一個弱女子想挖個洞什么的,也不容易,何況她還沒個趁手的工具。屋頂雖是搭的草織的簾子,可站在床上也夠不著屋頂,窗戶也沒一扇,完全就是上天入地都沒了出路。

要不,干脆歇歇,等會兒總得給她吃的,或者帶她出去“行刑”吧?不如到時再伺機逃走?反正從這下河村到青河鎮的路她也熟了,先跑到鎮上去,姑姑總不至于看著侄女兒就這么頂著個邪物的名聲死掉吧?

不管準備怎么著,至少一點竹枝是確認的,那就是她餓了。餓一頓也還能忍受,所以她更要好好休息,養足精神,待會兒才好逃走。

想到這里,她閉上雙眼拉過薄被子好好躺了下來,心里盤算著待會兒可能是誰來拉她出去,她要如何應對,該怎么糊弄對方,讓對方放松警惕了好逃走。

正想得昏昏欲睡的時候,門忽然被打開了,一個佝僂著背但是看起來依然高大的身影背對著光站在門口。

是馮大綱回來了。

算算時間,今天可不就是第四天了么?

竹枝懊惱地一拍腦袋,怎么就把這個人給忘記了。她默不做聲地從床上爬起來坐著,看著他。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剛剛到,也不知道聽說了這院里發生的事情沒有。

顯然是沒有的。馮良大呼小叫的聲音在后頭響了起來:“大綱,你怎么把門兒給開了?快關上,別讓邪物跑了!”

馮大綱進門兒就覺得不對勁,看馮良湊在爹娘房間的窗下正弓著身子聽得起勁,他也沒驚擾他,可走到自己房前卻發現門環上插了根木棍兒,不由便有些疑惑。這青天白日的,太陽剛落山,把他的房門兒插上干嘛?別說家里沒人,就是有人,也輪不著插他的房門兒,這院兒里就他的房間,真是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就是賊偷,也偷不到那房里去。

一開門兒,便見羅氏從床上爬起來坐著,衣裳整整齊齊的,又不像是在睡覺。再聽見馮良的話,他便知道,出事了。

他回頭看了馮良一眼,那廝正站在他身后五六步開外滿臉急色:“你可別進去,馬仙姑都說了,她可是要吸陽氣的!”

怎么又扯上村后的馬道婆了?馮大綱垂了眼瞼,不動聲色地朝馮良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抬腿就進了房。

馮良在后頭喊了兩聲,沒能阻止馮大綱,倒是把一家人都招了出來。孫氏隔著窗戶沒好氣地啐道:“喊他干什么?死了倒干凈!”馮老大立即警告性地喝了一聲:“老婆子!”

王氏只敢遠遠地看了一眼,又縮回了后廚里頭。倒是馮良覺得有意思,站在大綱房外張望著,無奈馮大綱轉身就關了門,他這能悻悻地磨了磨后槽牙揚聲問孫氏:“娘,這下不用我看著了吧!”

里頭孫氏還沒答話,出來瞧的馮俊譏諷地哼了一聲,轉身進屋大力關了門,惹得馮良一陣不滿地埋怨。

不過這些都跟竹枝沒什么關系,她看了眼一身塵土斜斜坐在床邊的馮大綱,不知道從何說起。

說大家都認為你媳婦是水鬼上了身的邪物,所以要燒死她。好像不太對,她算是他哪門子的媳婦?唉,也不對,這身子的原主可是人家規規矩矩的媳婦,她這占了人家的身子不就是該承擔責任么?難道老公也是責任之一?這贈品可真夠大的……咦,自己這是想到哪里去了,好像不太對……

馮大綱瞧了她一眼,低頭悶聲問道:“咋了?”

竹枝拉回思緒紅了紅臉,好像這時應該說:“對不起,你就出去幾天功夫,就把你媳婦給折騰壞了,馬上你就要沒媳婦了。”想想也就罷了,說可不能這么說。她露出一個有些憋屈的神色,耷拉了雙肩道:“你娘請了什么仙姑道婆的,說我是水鬼,要燒死我。”

馮大綱:“你是么?”

竹枝脫口而出:“當然不是!”

說完覺得好像不對,準備補充說我肯定不是水鬼,你知道我有心跳有呼吸身子是溫熱的,話到嘴邊咽了下去,心里突然一驚。為什么這么問,難道馮大綱看出什么來了?

馮大綱也沒說什么,站起來拉了門就出去了,留下竹枝一個人發呆,難道馮大綱看出什么不對了?要說也是,這朝夕相處的枕邊人,總會有一種莫名的感應,若是說這院子里誰最先發現她的不對勁,只怕就該是馮大綱了。

竹枝抬頭看了眼沒關的房門,果斷決定立即跑掉,提了單薄的包袱剛出門,迎頭就碰見了從外頭進來的雪兒,笑吟吟地沖她問好:“大嫂!”

見她手里拎了個小破包袱,雪兒好奇地問:“快吃飯了,大嫂去哪兒啊?可是娘打發你送東西?吃了飯再去吧!這時候大家都吃飯呢,去哪兒都不合適。”

竹枝訕訕地扯了個笑,沒準備解釋什么,繞過雪兒就準備開溜,身后傳來馮大綱的聲音:“羅氏,回房去!”

她和雪兒一同望去,馮大綱站在堂屋門口,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不知怎么,心里就是一抖,竹枝掀了掀嘴皮子,到底什么也沒說,癟著嘴回了房去。

雪兒看著她的背影滿臉疑惑,瞧見大哥回來了,欣喜地迎上去叫了聲,這才發現除了馮槐,大家都在堂屋里頭,一臉凝重,直覺地感到了不對頭的地方,縮了縮脖子躲進了房里。反正家里有任何事情也輪不著她發言,這情形不對,先躲了再說。

竹枝進了房才反應過來,她剛才是怎么了?馮大綱叫她回房她就回房?他馮大綱算哪根蔥啊?憑什么要聽他的?

懊惱地皺了皺眉頭,她恨不能拍自己一掌,剛才是中了邪了,怎么就聽了他的話。若是他跟家里人商量了說非要燒死她,她還得乖乖走到烤架上不成?

可是馮大綱的語氣、眼神都透出一股叫人安心的感覺。算了,早晚也不急于這一時,等等再說吧。

馮大綱并沒有讓竹枝等太久,天剛黑透,他便耷拉著雙肩進來了。看見坐在床邊發呆的竹枝,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轉身關了房門站在她旁邊。

這居高臨下的,太有壓迫感了。竹枝立即回過神來,抬頭看著他,不知道說什么好。

馮大綱說:“這幾日你就在房里呆著,別出去了。待回了門兒,咱們就搬出去。”大概是不習慣說這么長的一句話,中途他停頓了好幾次,竹枝聽完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這意思是,分家?

屋里太暗,瞧不見馮大綱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輪廓點頭說:“分家。”

原來自己問出聲了啊!竹枝又頓了頓,驚喜地問道:“意思是說不會燒死我了?”

馮大綱搖頭:“不燒。”

心里懸的石頭落了地,竹枝長長地出了口氣,感覺如釋重負,瞧著眼前這彎腰駝背的男人竟然覺得心安起來。難道他是以分家為借口把自己給救下來的?這寒冬臘月眼瞧著就要過年了,分家能分到哪里去?是怎么個分法?還有他說回了門就分家,那她還有幾天回門啊?

竹枝想問又不敢問,不管怎么說,瞧著孫氏對馮大綱的刻薄勁兒她就能知道,既然同意了分家,估計馮大綱也討不到什么好去。摸了摸身下硬邦邦的床板,心里忽然有些愧疚,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咬了咬下唇,只說了一句:“謝謝。”

ps:第二更晚點送上,預計在晚上八點左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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