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清晨,喜妹是在硬邦邦的觸覺中醒來的,不知怎么回事,身下的感覺不像是自己軟綿綿的床鋪吶。[新#筆#下#文#學x.][新筆下文學WwW.BxWx.CC]
我摸,我摸,入手是高低不平,還帶些溫熱的感覺,唔,在還有些寒冷的初夏清晨,這種溫度正好。
滿足的呢喃了一聲,蜷縮在上,睡得正香。
而此時,在她身下的人,只是將胳膊牢牢的禁錮著懷中的身體。
略有些明媚的陽光照進窗子,灑在兩人如墨的發上。
漸漸的,先是一只手從被子里伸出來了,感受到腰上傳來的束縛,喜妹掙扎著張開像是連上的眼皮。
茫然四顧,這是哪啊,怎么不像是在自己屋子里?雙手按在床鋪上,想要起來。
卻不料,被一道力量又壓回到原處,這怎么地,睡覺還得把人綁起來啊?
將眼睛睜大,猛的對上一張清俊的臉龐,壓低身子觀察著他才發現,這人的皮膚真好啊,如果不是壓低身子看,幾乎連一個毛孔都看不到,還有,他的睫毛好黑好長啊,怎么比自己的還要長?
還有這人的鼻梁怎么能這么挺直?
是在夢里嗎?這是周公嗎?還是周公給自己送來的一個大帥哥?不過,這帥哥看起來有些眼熟啊?
正想的出神的時候,突然和一雙冰冷的眼神相對,這時,喜妹才看清楚,這哪是什么周公啊,分明是那個冷面閻王啊。
身子急忙往后退,腰上沒了那股力量,喜妹利落的從床上摔倒了床下。
“嘶”好疼啊,沒等的及大腦做出反應,猙獰的表情就已經浮現在了臉上。
伸出細長的指頭,喜妹不可思議道:“你怎么在我的房里?”
那人連一個眼神也沒投向她,只是自顧自的起身,從屏風處取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摸著腦袋不解的自己低聲言語。
這是誰惡作劇將自己扔在了他的屋?可是,如果是的話,憑著這人的武功也不會就這樣放他走啊?
難不成?真是她自己個走到人家房里?和人共睡在一張床上?
那自己的名節豈不是都毀了?朝著床上看去,自己昨天還是一套華麗大方的衣服,現在早已經跟咸菜干一樣,皺巴巴的依偎在床腳的懷抱中。
腦子里反反復復回蕩著一句話,“你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也沒工夫看那人是什么樣的神色,夾起衣服披在身上就匆忙打開門去。
卻不料,剛打開房門就看見屋外站著猶豫不決的許大哥,手伸在外面,正在猶豫著要不要敲門。
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將袖子往臉上一蒙,大步往外跑去。
留下原地的許培峰,腦子里裝著一大堆的疑問,這少主昨晚上有沒有‘辣手摧花’?還有喜妹這丫頭配合不配合啊?
更主要的是,他什么時候能抱小少主呀?
這個齷齪人!
許培峰探頭朝開著一條縫的房間里望去,只見主子已經穿好了衣服站在窗前,眼神看著前方,更加詭異的是,嘴角還隱隱的帶著一絲笑容?
真是見鬼了吧。
話說,此時已經跑回到陳家的喜妹,偷偷的打開院門,伸頭往院子里看去。
空蕩蕩的院子里,沒有一人在里面,還好,悄悄的進去,卻沒料到,就在轉身關門的那一刻,身后傳來一道粗糲的聲音
“你夜里跑去哪了?”沒有一絲起伏的聲音從他嘴里傳出,將本就有些心虛的喜妹嚇了一大跳。
“你干嘛在這站著嚇人?”
丁染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著喜妹左右亂轉的眸子,“說說吧,你夜里去哪了?”
昨晚等喜梅姐妹回來后,他分明是聽到有馬車的聲音,可是,就當他出門去接她時,門口竟然是空蕩蕩的!
騎馬追去,這二子說喜妹已經回去了,而且是他親自送到門口的,就在二子疑惑問道:“怎么,她沒回去嗎?”
為了姑娘家名聲,他只好撒謊道:“回去了”
打馬回去,在周圍找了她整整一夜!
“我,我,我夜里喝大了,走錯院子了,在許大哥家里住了一夜”眼神躲閃,不敢看對面的人。
“是真的?”公鴨嗓不信。
“當然是真的了,不然我能去哪處?”只不過沒說的是,雖然是和人家表弟‘睡’了一夜,但是也是在許大哥家,她沒說錯。
對,不心虛這樣安慰著自己等再抬起頭時,臉上全是堅定之色。
“對了,我夜里沒回來,爹娘知道嗎?”
“你爹昨夜里喝多了,你母親留在王家照顧他,你二姐三姐夜里也早早睡了,沒發覺你沒在屋里。”
三言兩語將家里現在的情況介紹了一下。
“哦,這樣啊。”喜妹暗喜,看來自個運氣真好吶,要是她娘知道了她夜里跟一個男的一起睡了一夜,保不準會氣的抽抽過去。
“那我先回屋換一下衣物,你替我打掩護”交代之后,就想快些‘毀尸滅跡’去。
走了兩步后,又扭轉身子說道:“哎,你不是和我差不多大嗎?怎么這么快就進入青年期了?
人家一個轉身過去,留下一句,“我今年十三”
這下,輪到喜妹愕然了。
好嘛,怪不得他這一年長的這么快呢,自己怎么就傻傻的一直以為他是和自己同歲呢。
王家,早已經準備妥當的王子涵,腦中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急忙起身,將二子召喚過來,問道:“昨夜里,是你將四小姐送回去的?”
二子笑道:“是我,少爺,怎么了?”
王子涵急切道:“那喜妹昨夜有沒有發生什么,什么不尋常的事?”
幾年前,她揮舞著剪刀將自己的頭發剪的七零八落的情形,這會還時不時在腦海里浮現。
這次又喝下那么些的酒,別闖了大禍才是。
“沒有,我親自將四小姐送到陳家門前,沒有發生什么事。”相反還正常的很吶。
“那就好,沒事了,我要去鋪子里忙些事情,你就在家呆著,少夫人有什么事的話,就盡早去送信兒給我。”
交代完二子后,王子涵起身出門。
現在,喜妹正在田里,抱著頭對于自己‘初睡’就這么沒了,心里還在那懊惱不已。
這番薯秧子現在長得已經綠油油一片,頗為喜人,沒工夫享受這成功帶來的喜悅,臉上全是愁容。
陣陣涼風襲來,混沌的腦子稍微有些清醒。
就算是自己不小心上錯了床,這人總得喊醒自己,或是將自己送回去吧,哪有這不吭一聲就抱在懷里睡了一夜的道理?
難不成,這人也有戀童癖?
拍拍腦子,暗罵自己,估計真的是想的有些多了。
就在這時,丁染的聲音從遠遠地低地頭傳來,“喜妹,許大哥來了。”
喜妹錯愕的抬頭,果然,那幾人牽著馬慢慢的朝自己走來,這時候自己已經渾身僵硬不能動。
直到看到許培峰似笑非笑的眸子后,仿佛才有知覺般,想著逃去。
沒曾想,才走了幾步,身后就傳來那淡漠的聲音:“你要去哪?”
帶有些忐忑的回頭,看人家還是平靜無波的眸子,喜妹郁悶了,這人怎么一點事也沒有啊。
敢情就自己一人難堪是吧。
語氣僵硬的問道:“喂,你來這干啥?”
軒轅烈只是微微瞥了她一眼,說道:“我來看地”這里有八百畝都是我的地盤,難不成,還不許我來看自己的領土不成?
喜妹“哦”了一聲,然后就不說話了。
丁染挑眉,從來沒有見過喜妹這個樣子,閉口不言,看來昨晚的事沒有那么簡單。(丁染,你真相鳥)
“這是什么?”看著腳下沒有見過的植物,軒轅烈皺眉問道。
“這是吃的”喜妹淡淡的回答。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那個,丁兄弟,我第一次來這,你給我介紹一下,哪里是我們家的田?”
許培峰見倆人氣氛尷尬,主動出聲,將這個大蠟燭給引開,沒看到自家主子在和喜妹聊天嗎?
閑雜人等快些退開。
微風吹動兩人的衣腳,軒轅烈不說話,喜妹也跟著一言不發。
最終,軒轅烈不知道她在別扭著什么,不耐的說道:“你不是要帶我去看什么嗎?”
原諒從來沒有和女孩子接觸過的將軍吧。
兩人沉默的向前走著,仿佛是為了打破沉默一般,喜妹開口問道:“對了,你那個時候去哪了?
軒轅烈站定,開口道:“什么時候?”
比喜妹高了一頭多,喜妹站在人家身子前,就跟一個唯唯諾諾的小丫鬟一般。
“就是在咱們第一次見面之后”為了將幾年前的疑惑解開,喜妹干脆直起身子,聲音略微大些,說道:“當年為什么不吭一聲就走了?”
就算是養了一只貓或者是狗走丟了,這主人也會傷心,更何況是相處了一月有余的人。
軒轅烈站定,直直的看著喜妹的眼睛,“你后來去找我了?”
淡淡的話語里帶著濃濃的不肯定。
那時候咬了她一口,看她哭的痛哭流涕的模樣,還以為從那之后這人再也不會上山找自己去了,沒想到……
過來半晌后,才及其輕的開口,“殺人”
喜妹將其連起來,那就是,當年離開后是為了去殺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