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鍋大蝦
“哪位?”厚實有力的聲音,仿佛金石鏗鏘般沉悶,流露出一股不同尋常的氣勢。FQxSW
韓彬嘴角咧開,齜牙一笑,聽著這道有點裝酷味道的聲音,眼中倐地閃過一絲認真與較勁的神色。
“你家男人。”韓彬也是悶聲回答。
“憂郁男……”男子聲音透露的氣勢瞬間提升,沒有任何壓制與束縛,毫無顧忌地展現凌厲的一面。
“黑心棉,許久不見,問候你一下。”韓彬輕聲說道,神情變得蕭瑟,連同語氣也變得壓抑且憂郁。
這種感覺,很熟悉。聽著韓彬異樣的語氣,宋河范下意識地看了一下四周,全身瞬間緊繃,好像如臨大敵般慎重。
憂郁男,一旦憂郁起來,可不是開玩笑的。
“問候你丫的,別再逼我,收起你那惡心人的憂郁。”偵查一下后,宋河范忍不住開口大罵,平時的沉穩與凌厲蕩然無存,直接將心中的郁悶全部吐出。
韓彬剛才的憂郁的氣息,真真切切地嚇了宋河范一跳。這玩笑,對他來說,一點都不好笑。
“呵……好啊,宋河范,有空切磋一下么?”韓彬笑得很燦爛,聲音很明朗。
“我還怕你不成!”宋河范臉色瞬間一黑,心中有點熱血澎湃的感覺,可額前卻滲出點點冷汗。
左手仍然保持著握手機的姿勢,右手連忙抹去額前的汗漬,宋河范嘴角微微泛起苦笑,內心不禁感嘆。難道是被打出yin影來了?
“恩,我幫你記著了。”韓彬點了點頭,說道。
“半年多時間沒練手。希望你到時出手別生疏,要不然我都下不了手。”宋河范用著挑釁的態度,說道。
“確實,離開的時間,有點長了。”韓彬惆然一嘆。
另一邊。宋河范聽著嘆息聲,心中莫名的觸動,繃緊的臉色也是緩了緩,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他與韓彬相處的時間最長,經歷許多生死劫難,感情很深。
“有時。真希望,沒能遇見你們。”韓彬五指突然合攏,重重抓在桌面,眼中滿是痛苦,感覺胸口處一陣且疼痛。“服役期間,遇見你們。果真很痛。”
沉重后悔的懊惱,韓彬手掌青筋畢現,手臂的衣服鼓得飽脹,有種爆開的趨勢,而抓在桌面的手指微曲,指尖幾玉插進木板中。FQxSW
驚人的爆發力,在韓彬重新回來的這一段時間里。從來沒有人見過。
“痛,確實。”宋河范輕松一笑,裝著很隨意的樣子,可他的拳頭卻狠狠地砸在墻壁,呵呵笑道。“憂郁男,我希望下次不會再聽到你這樣莫名的感傷。”
“不然,我會殺了你……這個混蛋。”昂起腦袋,重重地喘著粗氣,宋河范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是么?”韓彬右手突然捂著雙眼,慘然一笑。笑容顯得很孤寂,而且還帶著莫名的傷痛。
“沒錯。因為我是黑心棉。”宋河范很肯定地回答。
“黑心棉,有時候我覺得,好像我的每一份經歷,都充滿著傷痛。這樣沉重的感受,我是不是該慶幸。”緩慢地講述,韓彬神情顯得很平靜。“慶幸……我為何有勇氣活到現在。”
越是平靜的表情,就越是充滿痛苦。就像波瀾不驚的湖面,水面下其實一片洶涌暗流。
韓彬就是一個喜歡用著平靜的心態,來講述某些不平常的事情。這樣看來,別人就仿佛聽不出他的傷痛。
“你想太多了,憂郁男。”宋河范搖了搖頭,同情地說道。“我不知道你的經歷有多奇葩,也不知道你的思想有多壓抑,但盡管這樣,你現在仍是活著。”
“活在當下,你以前不就是經常這么說的么。說到底,講些有內涵的句子,我還是比不上你。”
同情,宋河范此時只能用著這樣的一種心情來勸慰韓彬。因為他了解不到那份痛苦,無法感同身受。
而宋河范、楊小允,還有那么幾個人知道——韓彬一直活得很痛苦。
就像韓彬自嘲地講著,他的每一份特殊的經歷都充滿了傷痛,而他們卻不知道,韓彬的經歷究竟有多奇葩。
“或者吧!”久久之后,韓彬一字一頓地應道。他就像一個能輕易引導別人內心煩躁與痛苦的導師,卻永遠解脫不了自己。
這樣顯得有點窩囊!
“離開,是你自己的選擇。當初在公園內見面的時候,我問過你為什么離開,希望你能記住當時的回答。”宋河范板著臉,鄭重地說道。在韓彬回來不久,他們在南山公園見過一面。
“因為有人在等我回來。”韓彬再一次重復當初的回答。
“恩,可能是她們等待的時間比較長,其實,我們也在等你回來。不過我們知道,你應該去尋找所謂的快樂,憂郁男的稱號,有時候并不適合你。”
宋河范扯了扯衣領,猛地一拉,嘩啦一聲把衣服撕開,一道道猙獰的傷疤交錯印在他的前胸,徒然間,他的氣勢變得更加凌厲,好像刀尖閃爍的寒光一樣充滿著危險的味道。
如果不撕開衣服,他怕自己會喘不過起來,胸口壓抑地痛苦堵塞在心頭,很難受。他宋河范僅僅觸碰這個傷痛的話題,就難受痛苦。
而韓彬,一定比他更難受千百倍,就像韓彬自己說的一樣,他是不是得慶幸他還活著。
這是一個充滿著故事的男人,好似一本沉重的書本,好奇的人一旦翻開扉頁,會被豐富的內容吸引,可隨著頁面的翻卷,傷痛壓抑的氣息愈加濃重。
直至你胸口發悶,想哭卻哭不出來,眼角卻任性地滲出晶瑩,但你仍不知道你是為何而流淚。
韓彬,一個越了解越陌生的人,而且越了解,越憂傷。
“說吧,有什么事找我。”宋河范重重地喘著氣,狠狠地咽下喉嚨的艱澀,叫道。他不想跟韓彬糾纏太久,每當涉及到沉重的話題,他都會忍受不了這種胸悶的感覺。
“下午過來,有事找你。”韓彬簡潔地回答。他也懂得,有些傷痛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在承擔,黑心棉他們,也一樣忍受著痛苦的煎熬。
“恩,好的。”宋河范點了點頭,然后直接結束通話。
呼呼喘著粗氣,好像低聲咆哮的野獸一樣沉重。宋河范把手機扔在一旁,直接撕開衣服,露出赤果的上身,一拳狠狠地擊在墻壁,留下一個深深的拳印。
緊接著,猶如暴風雨般狂亂的暴擊,一拳拳轟在墻壁,刻下一個個拳頭印子,而房間好似發生地震般,不停地震動。
“憂郁……男……啊……”伴隨著一聲低吼,宋河范全身的肌肉猛然一脹,臂膀的力道提升到極致,一拳轟在墻壁。
瞬間,一陣寂靜,房間很明顯地搖晃了一下。
“是韓彬哥么,宋河范。”一個年輕人依靠在門邊,一張娃娃臉平靜異常,對著宋河范問道。
“娃娃臉,過來單挑。”宋河范雙眼泛著赤紅,悶聲叫道。這名娃娃臉的年輕人,就是韓彬口中的楊小允。
解下外套,活動一下手腕,楊小允隨意的身形猛地變得端正,一步步走向宋河范,娃娃臉露出沉重的神色,嘴角卻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
“好啊!”聲音落下,楊小允邁出的步伐迅速達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兩人狠狠地碰撞在一起,伴隨著一聲聲的擊打聲。
粉色手機靜靜躺在桌面上,韓彬低垂著腦袋,掌心抵在額頭,手肘靠在書桌,顯得非常平靜。
“呵呵……”沒有言語,只有輕笑,韓彬突然仰起頭來,細不可聞的笑聲聽起來很是壓抑,連同他的眼角,都微微笑出了霧氣。
呼吸變得急促,一股感傷的情緒在胸膛蔓延,使得韓彬悶得幾玉發泄,用著他一直掩藏的力量,肆意地傾泄出所有情緒。
近一段時間,他的狀態越來越不好,盡管他努力內斂過去的傷痛,但一些東西,總是勾起他敏感的感觸,讓他陷入情緒的泛濫中。
如果這樣繼續下去的話,那么他的掩飾將會漸漸褪去,露出他一直憂傷的模樣。
每年,有一個季節,總讓他在傷痛中掙扎,他永遠想要做一個暖男,卻在內心深處一直做回他憂郁男的角色。
掙脫不了過去,面對不了現時,總想著以遺忘過去的姿態來重新生活,試想著用新的態度來面對新的生活。
韓彬很有內涵,思想也是很豐富。但他現在還沒認清,一個人的新生活,其實都是建立在過去的基礎上。
“安靜……必須平靜下來。”輕輕呼出幾口氣,韓彬瞇著眼睛,昂起腦袋,早晨的陽光如約而至,落在他的臉龐。
他安靜下來了,而他終究沒有選擇面對過去,而是重新仰望陽光,再次天真地生活下去。
客廳的沙發,白月貞睜著迷蒙的睡眼,向著窗戶的方向望去,朦朦朧朧間,她好像看到有陽光從天際傾灑而下,落在書桌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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