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家大院兒,正房、客廳。
古樸的八仙桌兒圍坐著五個人,按輩分排,為尤家老太太、陳怡、“眼鏡娘少婦”尉遲德、“小吃貨妹紙”尤琴。
剩下的一個外人,也就是王某人。
其實大院內還有兩個人,一個是小豆豆兒,她還在睡覺。
另外一個是黃媽,她屬于舊時代的那種仆人,從不會上桌吃飯,或許偶爾可以,但有客人在的時候,絕對不行,這是大戶人家的規矩。
實際上,在王羽心里,對于這件事情的評價大概是……這都是什么年代了,居然還有這種規矩?夠奇葩的哈!
尤家老太太休息夠了,并且從桌兒上幾個人的神情中猜到了什么,因而,笑咪咪的,顯得精神奕奕。
不停的給王羽夾菜,這位老太太還念叨著,道:“多吃點兒,補補身子,你還是太瘦了些!唔!黃媽,你給道口兒那家驢肉店打個電話,買條驢/鞭回來!”。
“咳咳咳……”。
王某人聽到這話,連忙偏過頭去,他被嗆著了,飯粒兒都順著鼻孔噴了出來。
好半天,接過老太太遞來的餐巾紙,王某人連忙擦拭嘴角,因為劇烈咳嗽而漲紅的臉,在看到桌上另外人各異的目光后,似乎……更紅了一些。
就在十七八分鐘前,“小吃貨妹紙”發出了警告,讓王某人這個人渣兒不要太得意、太過分。
所造成的后果就是——王某人的確不過分,在尤琴的眼皮子底下,只用了十分鐘就解決了戰斗!
是的!全程高能的十分鐘,令王羽到了現在還有種飄在云端的趕腳。
男人是牛,女人是地,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被耕壞的地?
因此。那兩位被“雙了個飛的”的,現在還有力氣一邊吃飯,一邊憤怒的給王某人一個家傳絕學——“死亡之瞪”。
陳怡簡直要氣壞了。以她的教養,也許出軌這種事情她還能承受得住。找諸多的借口來安慰自己。
但要是跟另外一個女人,并且這個女人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兒媳婦”共侍一夫,這絕對是不能容忍的!
對此,王羽表示——你丫就忘了剛才叫的那么大聲,差點兒把小豆豆吵醒的事實了!
同樣,作為一個有著良好的修養與道德底線的尉遲德、“眼鏡娘少婦”也被剛才的事情氣得不輕。
說起來,“眼鏡娘少婦”承認。雖然與王羽不過見了幾次面兒,但這個異常大膽男人,卻給她帶來了莫名奇妙的一種好感。
但……“眼鏡娘少婦”更希望她跟這個男人的第一次,是在一個溫馨舒適的席夢思軟床之上滾來滾去;
而不是他喵的在硬邦邦的浴缸中。搞的自己現在還散了架一樣!下邊兒還有一種合攏不上的感覺!
對此,王羽表示——哪來的那么多廢話,就忘了你丫出來后那種欲求不滿的幽怨眼神兒了!
事實上,八仙桌圍著的五個人,兩個很高興。兩個很復雜,只有一個才是真正的露出“復仇者”般眼神兒的人。
不用說,那就是“小吃貨妹紙”尤琴。
這時候的“小吃貨妹紙”看起來既憤怒、生氣,又沮喪、失落。
如果可以的話,她會覺得她自己的頭發都是綠的。不!一定是全身都綠了!
就在剛剛,王某人再一次給她戴了“綠油油的小帽子”,是的!再一次,因為廖琳已經在上一次給她戴過了,就在她身邊兒戴的。
這一次與上一次很相像,都是在“小吃貨妹紙”眼皮子底下發生的,唯一不同的是……
上一次王某人的“槍”是“老套筒”,只打了一發“子彈”。
而這一次,王某人的“槍”是“散彈槍”,二連發。
握著手中的筷子,“小吃貨妹紙”的小手兒關節都是白的,她有一種沖動,一種將筷子插進王羽喉嚨的沖動!
可當尤琴看到自己奶奶那種幸災樂禍的表情,那種事情得逞的表情,她又沒敢。
以“小吃貨妹紙”的聰睿,她也想明白了,要不是老太太讓王羽放開手腳去做,王某人哪里來的那么大的膽子?
好吧!“小吃貨妹紙”有些冤枉好人了,王某人這貨是色心與色膽兒兼備的存在,尤其是剛剛的那次“雙了個飛的”,讓他足足拿了三千八百八十枚經驗點數呢!
這廝也算是鋌而走險吧?
尤琴在對王羽仇視、憤恨的同時,也有著深深的失落與沮喪。
她以為憑借著自己的手段,可以將她所喜歡的人捆在身邊兒,讓她們像古代那種帝王的嬪妃,跟在自己身邊兒,永遠不敢悖逆。
可惜!血淋淋的事實卻告訴她,行不通!接二連三的背叛,簡直將她的扭曲思想打的七零八落!
若是王某人用的是強迫性手段,就算得到了廖琳與尉遲德的“人”,或許“小吃貨妹紙”還不會那么失落。
但……瞧瞧“眼鏡娘少婦”那種蕩漾的神情,像么?
想當初,尤琴信誓旦旦的說:性別都不同,怎么會是真愛?燒死異性戀!哪曾想過會有今天?
巨大的打擊,讓這個“蕾絲邊兒”簡直就是心灰意冷,背景板都是那種被雷劈過的黑色裂縫……
去驢肉店的黃媽回來了,并且把那條驢/鞭切好端上桌兒,就放在王羽的面前。
尤家老太太笑道:“補補吧!驢/鞭這東西啊……”。
王某人弱弱的糾正道:“金錢肉好咩?”。
尤家老太太一愣,看著被切成片兒的肉,的確很像銅錢兒,忍不住笑道:“對!是我粗俗了!嗯,你補補?”。
王羽:“……”。
老子身體很好的好吧?為毛總要讓老子吃著東西?萬一晚上憋不住了,難道還要再來一發?
“擦槍走火兒”什么的,算誰的?
面皮抽搐中,王羽盛情難卻,只好夾了一片兒,默默的吃著。
這時,尤家老太太卻突然問道:“我記得老喬家出大事兒了?‘小喬’跟‘大喬’都死了?真的假的?”。
呃……小喬跟大喬是古代的美女好么?用來形容兩個男人,您這是非要逼我吐槽么?王某人心中的槽點可真是滿滿的呢!
尤家老太太口中的“小喬”是喬明明,“大喬”是喬金瑞,尤家跟喬家也算是很有聯系,豈不見喬明明與尤琴的娃娃親?
可嘆的是,喬明明那個可憐的偽娘,被他的養父干掉了,他的養父也被王某人跟馬麗氣死了……
說起來……喬明明應該感謝王羽,因為王羽替他報了仇!喬金瑞也應該感謝王羽,因為王羽讓他不用活著當“綠毛龜”。
還真是惡劣的思想呢!
提及喬金瑞與喬明明,心中本就有氣兒的“小吃貨妹紙”冷哼道:“一個老廢物,一個小廢物,死了就死了,管他們做什么?”。
“你這孩子!不積口德!”,尤家老太太不滿的訓斥道:“都二十六了,說話辦事兒能不能別跟沒長大似的?”。
尤琴黑著臉,也不說話,開始對著桌上的吃的撒氣,就連王羽面前那道專屬菜肴“金錢肉”也被她吃了大半。
搞的王某人心里很擔憂啊!這玩應兒男人吃了會很沖動,女人吃了會不會也一樣?萬一她獸性大發,自己是應該……從了?從了?還是從了?
“唉——!”。
尤家老太太嘆了口氣,道:“我是在想啊!‘小喬’既然去了,你們的婚約也就廢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找個人嫁了,是不?”。
“啥”,尤琴反映極大的抬頭看著老太太。
尤家老太太無視她,繼續道:“我看小羽就不錯!人長得俊,會辦事兒、有主見、白手起家也拼出了一番家業,你覺得咋樣?”。
“啥?”。
尤琴的聲音猛然太高了八度,簡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貓咪,都從椅子上蹦起來了!
王羽同樣錯愕,但見“小吃貨妹紙”指著自己,跟尤家老太太怒道:“就他?這個是人渣兒?又好色又下流!您確定不是把自家孫女兒往火坑里推?”。
王某人摸了摸鼻子,頓覺尷尬,但還是忍不住反駁道:“就你?又變態又陰險,跟你結婚?美的你!哥們兒可是有女盆友的銀!”。
“嘭——!”。
尤家老太太憤怒的一拍桌子,道:“小琴!你已經二十六了!都已經是‘黃金圣斗士’了!再過兩年就是‘斗戰勝佛’!還等個屁!隨便兒抓一個湊合湊合得了!挑三揀四的,你以為你是誰啊!”。
等等!槽點貌似有些多……
王某人捂著自己的額頭,良久,道:“您確定您真的是八十歲的老奶奶?怎么這么時髦?‘黃金圣斗士’是什么意思您都知道?話說……婚姻大事是能湊合的么?您以為這是在菜市場買菜么?”。
尤家老太太頓時給王某人來了一個家傳絕學——“死亡之瞪”!
然后,老太太將矛頭從尤琴身上調轉在王羽身上,怒道:“你說誰孫女兒變態陰險?啊?臭小子!占了便宜還敢說風涼話兒?什么有女朋友的銀,女盆友難道還有不可置換的屬性么?”
王羽:“i服了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