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如果你能借著這個機會把宋教仁替換下來的話,相信會有更多的官員支持你…”
房間里,聽到嚴紹的苦惱之后,正坐在梳妝臺前涂著指甲的卡特琳娜輕笑道。
雖然性格狠辣,但畢竟是個女人,所以卡特琳娜到是和其他女性一樣很愛美。平時除非出現緊急狀況,不然也會畫些淡妝再出門。
至于服裝和首飾就更不用提,不過卡特琳娜她們到不會用手里的權利去巧取豪奪,因為根本沒必要——————以嚴紹的財富,這個世上他買不起的首飾根本不存在,而且他也不是個吝嗇的人,自己女人看上了,又不缺錢,自然是該花多少花多少。
他真正需要頭疼的,反而是如果自己的四個女人看上了同一件首飾或衣服該怎么辦。幸好這種情況很少出現,而且她們也沒有做些讓嚴紹為難的事情。
而聽著卡特琳娜的話,正躺在床上休息的嚴紹忍不住苦笑了一下。“真要這么做的話,恐怕用不了多久咱們這個政府便要爛掉了…”
“………到也是…”卡特里娜想了想,點頭承認道。
作為特事局的局長,這個國家恐怕沒有幾個人能比她的消息更靈通了。她當然清楚在國內究竟有多少官員對宋教仁咬牙切齒,又有多少人恨不得他早點下臺。同樣,也正是因為有這么一個六親不認的廉政部長在,所以那些地方官員才不敢過于放肆——————雖說民國時的不少官員還是比較廉潔的,人品也很不錯,但是千萬不要過于高估這些從前清時期便遺留下來的家伙們的人品。
好人的確不少,可是壞人絕對比好人少。
同樣,期望人們能自覺也是不現實的。所以唯一的辦法就只有制定一個完善的法律體系。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一切。
問題是在這個世上很難說有什么完善的法律,就比如說后世人人向往的美國,這個時代的種族歧視便是明目張膽的被列入了法律當中。這樣的法律你能說他是完美和完善的嗎——————何況即便是后世的那個美國。在法律上依舊有許多不完善的地方。
而中國的國情恐怕要比這個時代的所有國家都復雜,單純套用外國的體系是絕對不可行的。所以只能一邊借鑒,一邊摸索出一個適合中國的法律體系。
只是現在國社政府才剛剛成立不久,這么點時間就想弄出一個完善的法律體系出來,這實在是太不現實了。
所以短時間內。最好的辦法莫過于有一個廉潔的廉政部,還有一個能干的廉政部長。
廉政部,不用說也知道這個部門的重要性,畢竟他可是維持著整個政府廉政的重要部門。但也正因為這樣,主持這個部門的人選便顯得十分重要。
尤其是如今廉政部剛剛草創,許多東西還沒穩固下來,如果這個時候便把部長給趕下臺。這可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而且…
“找了清正廉潔的人很簡單,但是能找一個不顧黨派利益的人恐怕就…”說到這里,嚴紹忍不住苦笑起來。
即便是在怎么清廉的人,也有自己的政治傾向。就好象歷史上那些為人贊嘆的清官們。難道他們就真的是完人了?難道他們就不會有自己的政治傾向了?
面對自己派系的人犯錯,他們難道就不會手下留情?
嚴紹記得在自己原來的歷史上,清朝的辮子戲簡直就是多的肆無忌憚。曾經有一個時期,只要打開電視劇,那么多的臺里面,你肯定能找到一款辮子戲,也正因為這樣,嚴紹對辮子戲可以說是深惡痛覺。
不過嘛…
在辮子戲里面,嚴紹其實也有一個比較喜歡的。
嗯,比如說那個‘鐵齒銅牙紀曉嵐’,嚴紹就比較喜歡這個辮子戲。當然,他不是喜歡里面的辮子,而是單純的喜歡那種比較喜劇的電視劇。再加上當時國內好的電視劇也沒多少,對比較年少的嚴紹來說,這部劇是少數能記得住的一個。
尤其是里面的那個和紳,因為演的太神的關系,甚至有一段時間嚴紹只要想起和紳,便會想起一個‘死胖子’來——————盡管歷史上的和紳其實是一個長相十分俊美的人,算是個美男子。
然后…
嚴紹記得其中有一部,就是有一個叫海升的官員,燒了和紳車子的那個。在劇里海升的妻子被人殺了,而和紳則是很壞很壞的陷害海升,說妻子是海升給害死的,最終還是主角想辦法才解決了這件事,替海升申冤。
可實際上呢?
實際上海升的妻子真的是被海升給殺了的,乾隆四十二年(公元1778年),當時紀曉嵐任左都御史,軍機章京、員外郎海升殺了自己的妻子,并且以“自縊報“,海升的妻弟貴寧認為姐姐不是自縊而死,與海升爭執,并且提起了訴訟,皇帝命左都御史紀曉嵐、刑部侍郎景祿、杜玉林和郎中王士棻勘驗尸體和審理此案,勘驗的結果維持了自縊的結論,貴寧再次上訟,理由是“海升與大學士阿桂有連,驗不實。”
乾隆重新命曹文埴和侍郎伊齡阿勘驗,找到了海升殺妻的罪證,乾隆獎賞曹等不徇私情,并稱曹“公正得大臣體”。阿桂因為多次替海升袒護,罰俸。紀曉嵐“下吏議”。刑部侍郎景祿、杜玉林和郎中王士棻等人皆遣戍,曹也因此做了戶部尚書。從這件事情的因果和結局,“海升殺妻案”在當時的影響是非常大的。但從記載來看這件案子與和珅的牽連并不大!
順帶一提,歷史上還真有人燒了和紳的車子,但不是海升,而是一個叫謝振定的人,坐在車中的人也不是什么大管家劉全,而是和珅的妻弟。
不管多么清廉的大臣。都有可能會去袒護自己派系的人。
即便嚴紹把宋教仁弄下來,然后換上去了一個看上去十分清廉的大臣,也不敢保證就真的不會出現這種狀況。
尤其是那些久在官場上廝混的,即便稱得上清廉。恐怕也會變成老油條一個。
反倒是宋教仁。雖然很有名望,但實際上卻是一個理想主義者。當然。這不重要,因為再怎么樣的理想主義者,只要在現實當中碰壁幾次,也會漸漸拋棄理想的。
關鍵在于宋教仁生在了一個特殊的時代。在這個時代,因為國家貧弱,飽受列強欺凌,所以像宋教仁這樣的理想主義者很多。
但是同樣,因為清室的垮臺過于戲劇性,而新的政府的組成部分又多是宋教仁這樣的理想主義者或是熱血青年,并沒有被社會這個大染缸染黑。所以在這類人中精挑細選一下,還是有可能跳出來一個六親不認的。
當然,等到時間長了,即便是再怎么公正的人。即便是熱血青年,也會被這個污濁不堪的社會給改變。歷史上的那些個軍閥,當初又有幾個不是一心為國的革命者?結果呢?還不是成了禍國殃民的軍閥。
再比如汪精衛這個成精的熱血青年,后來也成了鼎鼎有名的大漢奸。
但至少在現在,他們還不是如此。
宋教仁因為沒有受到太多挫折的關系,心里也依舊是當初的那個理想主義者,他依舊是公正的。對他來說再也沒有什么比理想更重要,哪怕是黨派,所以在懲處貪污事件的時候,即便是同黨的人他也下的去手。
自然,由于數量的關系,國社黨的人明顯要比國民黨多的多。不過也正因為他對兩黨一視同仁,所以盡管不少官員對他恨得牙癢癢,卻也說不出什么來。
而這樣的人,恰恰是嚴紹所需要的。
因為嚴紹需要有這么一個六親不認的啄木鳥,幫著自己把國社政府這棵大樹上的蛀蟲全部弄死。
當然,嚴紹也很清楚,人是會變的,或許現在的宋教仁還是宋教仁,可十年,二十年后,他還會是現在的他嗎?
不過那個時候…
“即便沒能弄出一個比較完善的司法體系來,相信我也已經找到他的替代者了吧……………六親不認的理想主義者雖然不太好找,但找找總是能找到的,真正難的是,又要讓他們六親不認,又要讓他們足夠公正,同時也要他們有足夠的智慧去和貪官拼搏…”
即便是個公正的人,如果腦子不夠用的話,也只會被那些貪官耍得團團轉罷了,這也是嚴紹會選擇宋教仁的一個原因。
“當初為了能夠迅速的掌握全國,弄了很多敗類進來,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把這些敗類給解決掉,這個時候可不能拋下宋教仁啊…”
“說起來,汪精衛那幫人現在怎么樣了?還有那個陶元洲?”
換了個姿勢,嚴紹看向還在那里涂著指甲的卡特琳娜。
坐在梳妝臺前,穿著一件十分性感的內衣,若隱若現的樣子再加上豐滿的身材,讓人有種血脈膨脹的感覺。
不過看多了,免疫力多少還是有了的,所以嚴紹到也記得正事,而不是直接就被下半身給控制了。
“放心吧,正盯著呢…”一邊涂抹著指甲,卡特琳娜一邊回答道。
“現在汪精衛還有陶元洲那些人正在互相竄連,看來的確是要有個大動作。不過目前也僅限于此,短時間內他們應該不會發動,至于陶元洲和那個叫黑川的日本人,自從那次茶館的聚會之后,兩個人便很少聯系了,這段時間來更是只有一次,還是陶元洲缺錢了,讓黑川支持一下,不過有關證據我們已經拿到一些了,另外知道和日本人聯合事情的人似乎也不是只有陶元洲一個,這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消息…”
“那就只需要等他們鬧起來了,這次正好來個一網打盡,也省的等到派遣遠征軍的時候,有這么一幫人在后面拖后腿…”
“難道不是怕別人逼著你分權嗎…”聽到嚴紹這么說。卡特琳娜輕笑道。
苦笑了一下,嚴紹搖搖頭。“拜托,別說的那么直接嗎…”
對自己的女人,嚴紹到不會那么虛偽。
他這么做一方面是為了不在派兵參戰的期間會有人拖自己后退。另一方面也未嘗不是為了解決一下這幫搗亂的家伙。在這個位置上坐的久了。他可不希望有人來分走自己的權利,他更不希望在自己做事的時候有人在旁邊牽制著——————對于這種改變。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他最擔心的,還是自己會走上袁世凱那條道路…
即便不是,走希特勒那條也夠他受的了。
不過和嚴紹的擔心相比,卡特琳娜還有伊萊諾她們顯然就沒什么了。畢竟她們的價值觀與嚴紹不同。對于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和獨裁什么的或許不是很好,但也絕對不是什么壞事。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希特勒這樣的人物也不可能那么順利的便登上德國的頂端。德皇威廉二世也不可能擁有那么大的權勢,還有那個俄國的沙皇…
存在即合理,至少對伊萊諾她們來說,這便是合理的…
自從陶元洲他們的動作大起來后。特事局的調查也越發緊密起來。
而對特事局的調查,陶元洲他們似乎也有些察覺,連帶著在行動的時候也變得越發隱秘——————只是陶元洲他們或許想象不到,他們之所以能夠察覺到特事局的存在。完全是特事局想要讓他們察覺到,而不是說他們真的就能察覺到一些職業特務的行蹤。
按照卡特琳娜的說法,既然事情已經變得有些規模,那么如果這個時候特事局還沒發發現的話,事情就顯得有些不太正常了。所以最好還是漏一些底子,讓他們在警惕的同時,稍稍放心一些。
反正該知道的已經知道了,現在最關鍵的還是弄到一些關鍵的證據。
至于別的,這個還真不需要去擔心…
另一方面,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航行之后,法國的軍官團也已經抵達了天津。
在天津,法國領事館為這些從法國趕過來的軍官們召開了一個盛大的宴會。這種盛大的宴會,也讓這些不久前才從法國過來的軍官們回想起戰前的一些記憶,一些軍官面對周圍的場景甚至覺得有些不適應——————在硝煙遍地的情況下,歐洲那邊基本上已經不太可能召開這么大的宴會了,尤其是在法國,即便是有些宴會,和一年多前相比也變得寒酸了許多。
這種情況不只是歐洲有,即便是在印度這樣的英國殖民地也是如此。
為了支持英國人在歐洲的戰爭,印度可是拼了老命來籌備物資,結果就是印度的物資也略顯不足。雖然在法**官團抵達印度的時候,印度的殖民者們也召開了一個宴會,但是和戰前相比,同樣顯得寒酸了一些…
周圍的和平景象讓法國人有些恍惚,而他們的這種表現,也讓那些還沒有回國的歐洲人忍不住猜測現在歐洲的現狀。雖說在報紙上也經常會刊登一些有關法國的情況,但文字和圖片,畢竟無法準確的描述一切。
幸好這些法**官還記得自己的來意,所以在天津停留了兩天之后,他們便往北京趕去。
在途中,他們自然和朱爾典等人一樣,也為那極具‘科幻色彩’的寬敞道路感嘆了一下。不過對飛機的事情,他們到是和最初的雷科帕幾人一樣心里有些不以為然。
這次過來,純粹就當是休假和旅游了。
對此接待了他們的雷科帕忍不住苦笑起來,不過他并沒有說些什么,因為他很清楚,單憑嘴皮子去說是沒什么用處的,想要讓他們改觀,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讓他們親眼去見識一下。
所以在北京的這段日子,雷科帕除了接待他們外,便是向他們詢問有關歐洲的情況,順便讓人帶著他們到北京逛一逛,散散心——————直到他們和德國人打起來為止。
或許是因為在歐洲是積累的仇恨太深了,一次到故宮博物館參觀的途中,他們居然和一伙在北京的德軍士兵打了起來。
結果就是,當時正在故宮博物館內參觀的老百姓先是站在一旁圍觀他們的斗毆,緊接著又圍觀了他們如何被警察局的人一個個摁在地上,銬上手銬抓走…
整個過程,可以說讓這幫法國人顏面盡失,卻也讓雷科帕苦笑不已。
至于那伙德軍士兵?其實是原來青島要塞的。雖說打算參戰,但中國和德國的關系畢竟不錯,就算是參戰了,嚴紹也不能把他們關進集中營,然后虐待一下吧?
所以自山東戰役結束后,那些德國人便得到了自由。
如果他們愿意,他們可以乘船返回德國——————只要他們能辦得到。不愿意的,也可以在北京等城市隨意走動,當然,如果除了什么是,就要由德國公使館來負責…
這次在博物館打架,說實在的,這幫德國人其實也覺得挺莫名其妙的。因為當時他們只是在參觀著一些藝術品,說了兩句德文,那些法國人便瘋了般的撲了上來…
在德國人看來他們應該當西班牙人,而不是法國人,太激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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