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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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吧!死吧!你這只瘋狗!給我消失!消失掉吧!嘻嘻,哈哈哈”金宥真臉帶猙獰,衣襟上脖頸上滿是噴灑出來的黑紅色血液。
她的雙手已經插入了鄭容和的肋部,連帶著扯出了肋骨以及大量內臟,霎時間血霧彌漫,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嘔,這種時候哪怕是再強悍的人也扛不住這樣的痛苦,但是鄭容和卻依舊死死的咬住金宥真,仿佛生命里所有的力量都用在這一擊上了。
“好吧,忽然覺得不好玩了。”金宥真眼見自己的攻擊竟然沒有達到預想中的效果,她的心里忽然感到了一絲的害怕,一直以來處于上風的她,一直以來都在肆意嘲笑玩弄著這對無力對抗命運的小情侶的她,頭一次感受到了鄭容和那為了保護徐珠賢而舍棄一切的決心,那仿佛就是一種本能,一種為了她而不顧生死的本能。
那種本能超越了記憶,也超越了那已經退化的智商,只是憑著一股刻在靈魂中的意志,鄭容和在對抗著自己無法對抗的存在。
“小狗狗去死吧”一切的嬉笑都消失了,金宥真的臉上一片冰冷,話語也仿佛失去了一切的情感,甚至比姜君說話時的樣子都要冷漠得多。她揮起手臂,掌風如刀。如此狀態下的鄭容和其實早已經油盡燈枯了,她只需要用力砍斷他的脖子,即便是那種令她生畏的意志再過強大,即便是那狗屁的愛情再過偉大,也抵不過死亡帶來的真正完結。
手臂剛剛的抬起,她的目光里不禁帶來一絲憐憫之色,而這是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
“一定可以,一定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一定一定。絕對可以的。我可以救到人可以救到的,可以,一定可以的。”遠處的高樓之上,一只巨大的狙擊槍后,一個女孩喃喃的念叨,而她的身后,一群軍人正擔任著警戒任務。
“長官,咱們不是來做事先偵查的嗎?她這樣隨意行動不是會暴露我們嗎”一個守在樓頂出口處的士官對另一個年長一些的問。
“呵你可不要小看她,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可到現在,能活著獨自一個人逃到新政斧軍基地的還就只有她一個。她在姓格上也許怯弱了點,可體力和其他屬姓卻都遠在常人之上,特別是她的動態視力已經成長到一個令人嘆為觀止的地步。一旦真的有了成為戰士的覺悟,她將成為咱們的一大殺手锏呢。”長官嚴肅的看著女人的背影:“而且咱們觀察到的那個怪女人實在太可怕了,如果能擊斃了帶回去研究的話,會對咱們反攻回來有很大幫助的。”
“一定,絕對…能行的。”女人的話語漸漸變少,表情也漸漸變得凝重起來,接著,當話語消失的時候,她搭在扳機上的手指便開始用力。
瞄準鏡里的女人已經開始揚手了,不知為何,她瞄準對方頭顱的準星忽然跳了跳,最后還是無奈的重新瞄向了揚手女人的肩膀。
“好怕…不可以…還是不可以殺人嗎?”女人喃喃念著猛的扣動扳機。
“嘭”狙擊槍粗大的長槍管微微向后一震,槍口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啪”
“啊!!”金宥真仰天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她揚起手臂的那只肩膀整個已經消失了,那只原本揚起的手臂劃過一道弧線噴灑著鮮血跌落到遠處的地上又滾了幾圈才無力的停了下來。她已經沒有時間去注意這些,因為缺失掉手臂的身體也隨著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而向后踉蹌的倒去,一直咬著她的鄭容和也在此時再也支持不住的松口軟倒在了地上。
“嘟嘟嘟嘟”項圈上發出尖銳的鳴叫,金宥真恨恨的看了一眼徐珠賢,身體一縱向遠方逃竄而去。
“對…對不起。”女人笨拙的撣落軍服上的灰塵,內疚的看著她的那位上司,旁邊自然有人開始動手拆解起那巨大的狙擊槍來。
“還是沒辦法殺人嗎?呵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別太自責了。雖然作為一個戰士,這樣的行為讓我覺得是有些不夠盡職。但作為一個普通人,這樣已經很好啦。”軍官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而且我是你的飯,一直讓你殺人,實在真的很對不起啊。”
“沒,沒關系。是我做的不好”女人紅著臉低下了頭。
“呵呵,私下里是這樣的姓格嗎?姜敏京xi。真的接觸了本尊,還真是有點不敢相信呢。”軍官又笑了笑,見收拾完畢,揮了揮手:“馬上撤退。情報已經足夠了,匯報回去后,我相信決戰也不會太遠。希望大家努力,還我們那些還在苦苦掙扎求生的人民們一個安全的國家!”
“是!”
“容容”方才危機四伏的場面竟然瞬間發生了逆轉,原本面色死灰已經放棄希望的徐珠賢過了好一會才意識到,她跌跌撞撞的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鄭容和哭泣的呼喚著他。
“叩叩叩”鄭容和的眼睛忽然亮了亮,他癡癡的看著徐珠賢的臉,喉嚨里艱難的發出聲音,最終終于像是突破了什么似的笨拙的吐出了一個字:“賢”
“你能說話了?容你能說話了”徐珠賢不由的將懷里的人抱的更緊了些。
“嗯,呵呵好多話憋得很難受,終于可以都說出來了。”鄭容和那滿是血跡的臉上刻滿了疲憊,看著她笑了笑:“這感覺還不賴。”
見他那故作輕松的樣子,徐珠賢忍不住破涕為笑起來,在感情的世界里,他當初就是那么一副初丁的模樣,可那份樂天卻像是能夠感染人一樣,就仿佛什么樣的困難都會過去,未來都會光明似的。
“賢你的手,你的手都流血了…呵呵,我還真是個沒用的男人呢。對不起”鄭容和依靠在她的懷里,他的雙手已經被碾碎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徐珠賢十指骨節上那斑斑的血痕而沒有任何的辦法。
“沒事,都是小傷的,你看,活動起來都沒有問題呢。呵”徐珠賢擦了擦眼淚,忙將雙手放在鄭容和的眼前舒展著十指寬他的心。
“嗯。”鄭容和難過的點點頭,接著微笑著細細打量徐珠賢的臉龐:“我相信,我的賢是這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也是最純潔善良最堅強的那個女人。呵呵這輩子我最滿意的一件事就是參加了《我們結婚了》。如果不是這,這么好的女人一定輪不到我吧。”
“傻瓜你是傻瓜嗎?”徐珠賢的眼淚滴滴落在鄭容和的臉上,她用手輕輕撫摸著男人的臉龐,那張臉仿佛依舊英俊,笑容依舊溫暖,可那種不祥也漸漸讓她的心里惶然起來,她不敢去想,只能在心里小聲的念著:“他能恢復過來的,一定可以恢復過來的。”
“容”
“嗯好喜歡你這樣叫我啊,賢對了,一直都想告訴你,你唱歌真的很好聽。可惜沒了吉他,也沒有你最愛的鋼琴,不過你給我唱過的歌我都記得。即便是那時候的我也都記得。再給我唱幾首吧,聽著你的歌我一定可以活下去的。呵呵,一定可以的,因為你是女神嘛,賢女神。”鄭容和凝望著她的臉,笑著說道,臉上一副真摯的期待之色。
“咳,那唱平語頌?”
第一次遇見你那天,你那羞澀的微笑,過了今天也許會更親近,每天都緊張的期待著,對你說些什么才好。怎么做才能對我笑。伸出手怕變得尷尬,只能不自然的笑著。希望我們能成為說平語的關系,雖然還是有點生疏不自然。比起感謝的話,說些更親密的給我聽吧。我們會成為說平語的關系,一步步慢慢靠近,現在能凝望著我的雙眼說給我聽嗎?我愛你…
徐珠賢哽咽的唱著,一直把歌唱完,她輕輕低下頭,懷里的鄭容和閉著眼睛,似乎殘缺的嘴角都帶上了一抹微笑,好像睡著了一般的安詳。她的心頭一酸,用力抱緊了懷里的男人,然后輕輕搖晃著身子拍著他,用那泣不成聲的聲音繼續唱起另外的一首歌來。
“孤獨的人啊,孤獨的人啊,看看,看看我,好好看看我的雙眼吧…”
女孩唱的時候雙眼是茫然的,恍惚間她似乎看到了那華麗的舞臺上帥氣的容和他的隊友們酷酷的演繹著這首歌,那樣的鄭容和是如此的奪目,可眉眼之間卻依舊溫暖的好似陽光。
那是她的容,她曾如此自豪的想著,而那時的鄭容和也如此驕傲的回望著她。這一切一切仿佛很近卻又像只是遙不可及的夢幻似的。
“他死了,但是他完成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現在想來,即便是那樣的他,進化了沒有用的嗅覺也是為了能找到你吧。”不知道什么時候靠近這里的姜君安安靜靜的走到徐珠賢的身側道。
他的話讓徐珠賢身子一顫,接著她像是沒聽到似的,依舊搖晃著身子拍著鄭容和,就好像哄著一個沉睡的孩子一樣。
“無法接受嗎?如果真是這樣,我會覺得惋惜。冤有頭債有主,你真的愛他的話,就讓他死的安心一些吧。”姜君說著慢慢走開去查探那輛撞翻的車子去了。
“容容”徐珠賢癡癡的喊著鄭容和的名字,手在他的額頭上感受他身體的冰冷:“很難過吧。你一定很難過吧。”
她的雙眼掃過男人的身體,那些傷痕,簡直慘不忍睹,哪怕是面對一個素不相識的普通人,這樣的傷她都沒辦法有勇氣去看,可偏偏這是她最愛的人,她唯有咬著銀牙強迫著自己認真的看著,仿佛要記下他死時的慘狀一般。
“那個女人她一定要付出代價的。容她一定要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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