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磚廠內,被高壓鈉燈照的如同白晝,站在遠處的方玉嘉、桌青蓮經過之前那一番驚神,剛稍松一口氣,便見的戰況已經接近尾聲。
兩人均有些錯愕和吃驚,肖丞贏了,而且贏的很輕松,似乎根本都沒受到傷害。
整個戰斗看似激烈但卻只有短短四五分鐘,似乎才剛剛開始,便匆匆結束。
方玉嘉看著肖丞,心中忽然泛起一陣莫名的酸澀,之前王器易準備用飛劍殺她的時候,她發現肖丞似乎根本就沒在乎過她的死活,可后來青蛇出現將她救下,她便猜到,這青蛇必定是肖丞的。
原來小叔子對自己的保護從沒減少過,只是換了一種方式而已。
此時她的心態也悄然發生了轉變,以前總覺得年紀比肖丞大,將肖丞當做孩子,她則是以長輩自居。
現在看到肖丞的實力,才感覺原來相比起小叔子,她只是一個需要人擔心保護的弱女子。
桌青蓮長長吐一口氣,有些羨慕方玉嘉,無知有時候也是一種幸福,正應為方玉嘉對修真不了解,所以反而沒有她更擔心。
肖丞什么實力,恐怕只有她最清楚,前天還是筑基水準呢,王器易是先天高手,這之間相差一大截,她著實為肖丞捏了一把汗。
現在看到肖丞將王器易制服,她依然心驚肉跳。
不過心里又浮現出另外一個想法,現在肖丞能碾壓王器易這個先天高手,那么至少達到凝練之境了,那么也就是說不用顧忌肖丞散功了。
桌青蓮想到這里,心里極為期待,雖然這個想法確實有些不淑女,甚至有些放蕩。
可對她來說……姐姐辛辛苦苦受了六年的活寡,為了幫助賊殼殼度過筑基期老娘甘愿獻出菊花。姑奶奶現在終于熬出了頭,還管什么淑女,去他娘的矜持。
王器易被肖丞整治的極為凄慘,完全已經沒有了人形,渾身上下不斷冒著血水,手指腳趾都被斬斷,鼻子也被削掉。
“好了……肖少爺……該說的我也都說了,給一個痛快吧!”王器易滿臉鮮血,聲音斷斷續續的祈求道。
他實在沒想到,肖丞竟會這么陰狠。當然更讓他沒想到的是,肖丞竟然對他的底細一清二楚,知道他是方天教的護法,還知道他是情報局九處的暗間。
如今他早已經絕了活下去的心思,失去修為不說,手指也沒了,更甚至已經失去了做男人的資格,自殺都做不到,他只想肖丞能給他一個痛快。
肖丞看著沒有人形的王器易。神色淡漠,他不是一個虐待狂,用這種殘忍手段逼問也是以前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但對王器易,他卻不介意當一次虐待狂。
王器易間接害死了他幾位仁厚的叔伯。害死了他四位兄長,后來又暗地里給他下絆子,還散布他和嫂嫂通殲的謠言等等。
就算是千刀萬剮都難以解他心頭之恨,這點折磨算個什么。
經過他的一番逼問。總算榨出一些東西,十年來叔伯、兄長相繼死去,和他的推測基本一致。都是被方天教的靈璇真人給當做鼎爐吸死的。
“我父親是怎么死的,你真不知道?”肖丞提著劍,一邊尋找下一個位置,一邊冷冷問道。
肖丞一直懷疑他父親的死和方天教也有關系,他父親的死有很多疑點,表面上是因為肖浮生所逼而自殺,但他不這么認為。
他三歲的時候,父親去世的,對于父親他印象很深,是個樂天派的人,絕對不會自殺的。
不過他逼問王器易好幾次,王器易都說不知道。
“真不知道,我十年前在到肖家,令尊是十五年前去世的……”王器易斷斷續續解釋道,口中涓涓流出血沫子。
“下一個問題,我叔伯、兄長的死跟肖浮生有關系沒?或者他了解多少?”肖丞神色凝重,問出了他現在最為關心的問題。
前面叔伯、兄長的死都極為清晰,而且也是已經無法改變的事情。肖浮生是否在其中扮演什么不光彩的角色,始終是他心頭的一根刺。
種種跡象表明,肖浮生和叔伯、兄長的死有一定的關系,十幾年來,族中直系一個一個相繼死去,肖浮生沒有任何作為,就像是等著直系后代一個一個消失一般,叔伯可都是肖浮生的親生子,這很不正常。
“我不知道,老頭子從來沒向我……說起過這些,那幾次事情之后,老頭子很沉默……一句話都不說,我只有先天……三階的實力,更盯不住老頭子。”
肖丞點點頭,認可了王器易的說法,看來王器易確實不知道肖浮生在其中是否扮演不光彩的角色,如果知道的話,此時的王器易絕不放過離間的機會的。
“最后一個問題,你那一次為什么想搶我身上的玉佩?你知道我身上有什么玉佩?這件事情還有別人知道嗎?”
王器易身形一僵,沒想到肖丞連這都知道,那次他蒙面變聲,肖丞根本就無從得知才對。
“我聽老頭子的口氣,是老太太有一塊家傳寶貝,可以隱匿氣息等等,是個寶物,所以想得到,這件事情我沒告訴任何人。”
肖丞雙眼微瞇,原來是這么回事兒,難道肖浮生還窺覬太姥姥的寶貝?
肖丞瞥了渾身是血的王器易一眼,將地上的飛劍撿起來,然后不再回頭。
“少爺,殺了我啊,求求你!”
“少爺……”
肖丞沒去理會,一路來到方玉嘉和桌青蓮身邊,龍兒搜的一聲回到肖丞的肩頭,伸長小腦袋,在肖丞下頜蹭了蹭,然后用尾巴指指嘴巴。
肖丞心情一片大好,終于拔掉王器易這枚毒刺,有種撥的云開見月明的爽利感,至于肖浮生還有他父親之死的疑點,留待以后當面問肖浮生。
肖丞失笑,從兜里摸索一枚蘊靈丹,丟入龍兒的口中。龍兒得到蘊靈丹,嗖的一聲來到肖丞頭頂。
自從被肖丞站過頭頂,龍兒便經常盤在肖丞的頭頂,以此來尋找慰藉,肖丞對此不在意,就由著龍兒了。
“肖丞,你沒事吧?”方玉嘉擔憂的看著肖丞,有些緊張,又有些遲疑。
“哼,早不說清楚,害得姐姐瞎操心!”桌青蓮風情萬種的白了肖丞一眼,沒給好臉色。
“沒事的!”肖丞微微笑,看著兩人的擔憂,他心中一片溫暖。
方玉嘉仔細打量肖丞一眼,發現身上確實沒有傷口,才放下心來。桌青蓮則沒方玉嘉那么細致,大略掃一眼,沒缺胳膊少腿就好。
“那人呢?就丟那不管了?”桌青蓮隱隱有些擔憂,俗話說的好,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肖丞不置可否,道:“走吧,回家吃飯洗澡睡覺去……”
三人并排而行,剛走幾步,忽然,肖丞哎喲一聲,桌青蓮和方玉嘉回頭看去,便見肖丞弓著身體,捂著胸口,一幅極其難受的樣子。
“怎么了?”兩人露出憂色,連忙將肖丞扶起來。
“呃,感覺渾身酸軟無力,胸口劇痛!”肖丞皺著眉頭道。
“剛不是好好的么?”桌青蓮抱怨一聲。
夜色中,方玉嘉、桌青蓮兩人架著肖丞的胳膊,誰都沒發現,肖丞嘴角上揚,勾起一個溫暖的弧度。
肖丞心說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美中不足的就是路太短,馬上就要上車了。
三人來到軍車內,便聽到廢棄磚廠中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肖丞知道,這是烈陽真火開始產生效果了。
之所以不在磚廠內解決王器易,是不想讓嫂嫂看到死人,畢竟嫂嫂只是普通女子,殺人對她來說還難以接受,另外他也想試試,遠距離殺死王器易,會不會遭到方天煞附體。
廢棄磚廠中,王器易四肢著火,不斷向上燃燒,隨著燃燒,身體如同一節一節的融化了一般,不斷變成液體脫落而下,發出呲呲啦啦的聲音。
王器易無法動彈,卻有疼入骨髓,只能不斷嚎叫……最后化作一抔灰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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