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內環高架路這地段如同白晝,五架武裝直升機在上空盤旋不定,發出轟轟的引擎聲。
道路中央那輛看似無堅不摧的黑色路虎軍車如同盛放的煙花,化作無數碎火射向四周,周圍幾輛車頓時遭池魚之殃,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啊”
慘叫聲此起彼伏,火海中的傭兵陷入慌亂之中。一枚火箭彈的威力可想而知,近處的人都已經被炸成碎片,稍遠的人也受了重傷,簡直是一片人間地獄。
嚴鴻德和長蟲子看著這駭人的一幕,艱難的吞口唾沫,剛剛這一幕實在超過了他們這些黑道頭子的想象,沒有一句狠話,沒有任何預兆,便毫不猶豫射出一枚火箭彈,將后面的幾輛車全部轟成渣。
這……都是什么人?兩人呆呆看著高空中的直升機,第一次生出這種驚恐的情緒。
王隊心如死灰,本以為冠宇雖和血色不在同一個層次,但好歹也是業界有名的勢力,血色安保至少會給點面子,誰知血色安保的人竟然絲毫不管,甚至都不給他投降的機會,直接射出了一枚火箭彈。
按理說,若是血色傭兵只是單純的想阻止他們的任務拯救肖丞,根本不至于一句話都不說便直接開戰,就算血色安保有足夠的把握殲滅他們,可也不得不付出代價,不說別的,單單這枚火箭彈都值五十萬,這完全不符合一個傭兵集團的利益。
難道說,他們動了根本無法招惹的人物?
事已至此,血色傭兵必然會斬盡殺絕,他沒有任何周旋的余地,那么只能拼了。
“狙擊手準備,攻擊直升機飛行員,其他人注意,無差別射擊……”
只是這些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便看到高空中再次紅光一閃,一枚火箭彈再次射來,這次不是別的地方,正是他身后的兩輛路虎軍車。
“散開……”王隊爆喝一聲。
一枚火箭彈劃過一條優美的直線,直接轟向兩輛路虎。
“轟!”的一聲巨響,兩輛路虎頓時爆炸,殘骸四處紛飛。
直升機上,那個冷艷高傲的女人面無表情的放下火箭筒,卻又將機槍抬起來放置前方,扣動扳機,咄咄咄咄……機槍想起,無數顆子彈如同一根一根的亮線,射向地面的傭兵。
女人神色淡漠,就像機槍下的不是人而是螞蟻,她冷靜到極點,卻又是瘋狂到了極點,高聳的雙峰隨著機槍的后坐力,波濤滾滾,但這卻不是一般人敢欣賞的。
一陣機槍掃射之后,地面一片狼藉,到處是血,十幾個傭兵只留下碩果僅存的六個人,而且都渾身帶傷,已無回天之力。嚴鴻德和長蟲子出乎意料的活了下來,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他們的身手自然比傭兵強上幾分,能在黑社會混到這樣的位置,肯定有可取之處。
只是此時他們所有人心頭一片冰涼,知道這次必定玩兒完了,火箭彈不說還機槍掃射,顯然是不給他們活下來的機會。
曾幾何時,他們一致認為今天肖丞和桌青蓮插翅難飛,可不曾想肖丞壓根就沒打算逃,而是以暴制暴,人多很了不起嗎?確實很了不起,至少現在的肖丞比他們更了不起。
五架直升機緩緩下降,只到距離地面只有十米左右,才停下,接著五十個武裝到牙齒的特種傭兵從天而降,如同下餃子一般墜落而下,落至地面,一個翻滾,立即便將槍口對準了剩下的幾個人。
僅僅瞬間,便將幾人完全包圍,不遺漏任何死角,將幾人的生路徹底堵死。
肖丞和桌青蓮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出了蘭博基尼,此時已經出現在剩下幾人的眼前,神色淡然,看不出任何情緒。
剛剛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沒想到大嫂竟然親自趕到,能做出這種瘋狂的舉動,除了瘋魔到極點的殺人狂寧驚蟄還會有誰。肖丞抬頭瞅了一眼偏坐在直升機側門的寧驚蟄,心中的情緒有些異樣。
“少爺,您沒事吧?”
這時李子睿從肖丞后方走出來,摘掉頭套,一邊擦汗一邊急切的詢問道。
看似一句尋常的問候,可落在王隊、嚴鴻德和長蟲子耳中,卻變了味道,心頭的震驚無以復加。一看李子睿胸口的徽章便知道,此人在血色安保里面絕對擔任要職,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如此恭謙有急切的詢問肖丞,口中竟然喊著少爺。
難道肖丞竟是血色安保的少東家?
肖丞竟然是血色安保的少爺,他們這些人要對付的竟然是這樣一個人物,可笑他們還一直認為勝券在握,此時才知道,那不過是蚍蜉撼大樹,自不量力。也許在肖丞眼中,他們什么都不是。
難怪起初肖丞就算面對二十幾條槍依然能夠云淡風輕,難怪血色傭兵不留任何余地要殺死他們,原來肖丞竟然是血色安保的半個主人。
嚴鴻德和長蟲子此時的心情極為復雜,臉色慘白到了極點,悔青了腸子,若早知道肖丞竟然有這種背景,就是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招惹。他此時想說句求饒的話,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剛剛他們都已經把話說絕了。
長蟲子慘慘一笑,自以為明白了很多,一直以來桌青蓮在他心里是一個極為清高的女人,可女人就是女人,終究逃不出嫁入豪門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俗套,只是鳳凰擇良木而息不是很正常么?
怪不得桌青蓮一直對他不理不睬,他做的再好,在桌青蓮眼里也許不過是個卒子罷了,比起家世駭人的肖丞根本什么都不是。
肖丞對李子睿擺擺手,表示沒事,接著不給這些人消化震驚的時間,來到嚴鴻德面前,冷冷問道:“老實說,誰指使你對付青蓮的?”
冠宇安保雖然比不得血色安保算不得什么,可在整個天朝也是有些名氣的勢力,這種勢力絕不是一個江湖勢力能夠請動的,那么其中必然存在貓膩,這事肖丞在車內的時候已經推測過,知道這件事情絕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
嚴鴻德慘慘一笑,事到如今還有什么好說的,他知道他是個必死的下場,既然必死還有必要出賣身后的人嗎?
“告訴你我又能有什么好處?”
“好處?好處就是我可以讓你老婆當寡婦,這算不算好處?”肖丞冷聲道,他沒有任何手下留情的道理,別人都請來傭兵對付桌青蓮,還憑什么和他講條件。
嚴鴻德一愣,這句話看似平淡,但他霎時間明白了肖丞的話,意思是若他不說,他老婆甚至連寡婦都做不成,果然夠毒,可偏偏肖丞有說這種話的資格。
嚴鴻德臉色一變再變,最后化為一聲嘆息,今天栽在肖丞手里他認了,他知道和肖丞相比他差無數數量級,輸得不冤。
“是喬君浩,是他說讓我對付桌青蓮,并幫我聯系上冠宇傭兵的,還請肖少放我家婆娘一條生路!”說完這句話,嚴鴻德兩腿一軟,攤到在地上,目光呆滯,知道等待他的只能是死亡。
竟然是喬家的手筆?肖丞皺了皺眉,喬家何時有這種膽量?
不過這也說得通,畢竟喬一峰是死在他手上的,不過他不明白,就算喬家知道喬一峰死在他手上,喬家也應該直接報復他才對,而不是對桌青蓮下手。更重要的是,喬家一個正經藥業巨商,為什么能夠聯系到冠宇安保這種傭兵集團?
看來想知道這些事情的原委,還得去喬家逛逛。
今天只有一更,不好意思,實在沒狀態,寫了大半天,寫了刪,刪了寫,只能寫一章了!請假一下,希望大家理解,差一更會在明天或后天補上,小刀可從沒缺過更的,掩面鞠躬下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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