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左刀
隨著獸皮面積變大,上面所繪制的地圖也被拉伸放大,微縮的密集地圖變成了一張大地圖,針尖大小的字符變成了蠅頭小字,其上有山有水,就像一幅從高空俯瞰大地的縮略圖,惟妙惟肖,十分逼真,盡顯圣獸林的壯闊廣袤。
肖丞三人怔怔看著地圖,一瞬間被壯闊的山河所震撼,單單一覽此圖,便覺得自己異常渺小,放在這廣闊的天地如同砂礫一般,微不足道。
“果然是由饕餮獸皮繪制,這地圖甚為精妙,一米見方卻容納廣闊山河,筆法細膩,就算說是一幅山水畫卷也不為過,萬年之前還處于蠻荒時代,竟有如此精湛的畫技。
哪怕放在今天,也是一幅了不起的畫卷,可見繪制此地圖的人絕非等閑之輩,當年或許是個名動天下的仙尊……”肖丞下意識贊嘆道。
周無涯贊同的點點頭:“確實是一幅了不起的畫卷!”
唐清妍也同意肖丞的觀點,仔細看了一番,疑惑道:“雖然繪制這副地圖的前輩手法高絕,不過繪制此地圖的時候應該較為倉促焦急,越往左下角下筆越快,故此左下角稍稍有些凌亂,或許是臨死前的遺作也說不定……”
唐清妍乃是天山派的明珠,自小學習琴棋書畫,書畫造詣在肖丞和周無涯之上,眼光自然更為獨到,肖丞和周無涯聞言,都是一愣,他們眼拙,實在看不出這點。
“這到很有可能,或許明知將死,才將所知的秘密畫成地圖,不然似乎也沒這必要!”肖丞沉吟道,覺得唐清妍的見解很有道理,不過是不是臨死前的遺作他并不是很關心,更在意地圖中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
“周先生,你能否看懂這份地圖?可認識上面的荒文?我們現在處于地圖哪個位置?”
周無涯對圣獸林有一定的了解,在場三人如果有人能看懂這地圖,也只能是周無涯。
周無涯緊緊盯著地圖,目光閃爍,顯得極為激動,似乎見獵心喜,聽到肖丞的問話,自顧自贊嘆道:“這地圖是我有史以來所見最全的地圖,雖然并未囊括整個圣獸林,但起碼也有大半,看了這地圖,我才發現,我所知道的圣獸林只是一丁點皮毛。”
周無涯興奮言罷,發現所問非所答,并未回答肖丞的問題,連忙頷首道:“基本上看得懂這份地圖,荒文也認識一些,至于我們處于什么位置……我找找。”
周無涯目光在地圖上搜尋,最后目光停留在地圖的右上角,也就是東北方向。
周無涯審視了一番,最后伸出手指指著一條山脈,道:“這里應該就是我們進入圣獸林地界的天塹山以及天塹虛谷……”
周無涯手指指著一條米粒粗細的山脈,依稀可以看到山脈中間有一道發絲般粗細的縫隙,天塹山巍峨磅礴,但在這份地圖上卻顯得極為渺小,若非周無涯對圣獸林較為熟悉,根本找不見。
周無涯手指在山脈上稍稍停頓,這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只見手指上方蕩開一圈金色漣漪,接著浮現兩行金色透明的蠅頭小字,好像是簡短的說明介紹。
看到這種變化,肖丞三人都有點詫異,沒想到這地圖還有這種神奇的功能。
肖丞自然認不出寫的什么,疑惑的看向周無涯,周無涯會意,結結巴巴讀道:“此處為疊域山,兩域交疊之所,昔年太虛劍仙在此悟道,悟道有成,一劍斬開疊域山成峽谷,打通兩域,名疊域劍谷……
疊域劍谷空間紊亂,常有扭曲空間力量浮動,凡人勿闖,仙者無礙……
看來此地萬年以前應該叫做疊域山,而非天塹山,原來天塹虛谷由一劍斬成……”
肖丞驚訝不已:“天塹山可不是普通的山,一劍斬開天塹山,一劍的威力當真可怕!”
兩人沒糾纏天塹山的問題,周無涯沿著西行的路線繼續尋找,很快就找到了落雁沼澤。
“這里便是落雁沼澤!”周無涯手指指在一片描有水波泥沙的平地道,這片沼澤在地圖上也很小,也就比天塹山稍大一點。
隨著周無涯手指停頓,又浮現出一行金色文字,周無涯讀道:“浴澤,元磁紊亂,毒妖橫行,凡人無法飛越,入之必溺,仙者自由飛掠……”
肖丞聽完周無涯的話,若有所思,繪制這份地圖的人眼界蠻高的,顯然將未成仙的人都當做了凡人,從語氣來看,繪制地圖的人應該也是個人修。
周無涯繼續尋找,找了半天,卻沒找到淼云潭,不免有點疑惑:“怎么會沒有淼云潭,按道理說,連一些不知名的小山峰都有,淼云潭也應該存在,難道萬年前淼云潭不存在?淼云潭是后來形成的?”
“沒什么稀奇,萬年以來滄海桑田,圣獸林和萬年前有所不同也屬正常。”肖丞道。
“這倒是,說起淼云潭,我倒是想起了一個謠傳,有人猜測淼云潭下藏著九州鼎中的一鼎,當然,只是謠傳,誰也沒見過!”周無涯隨口道,繼續尋找。
聽到周無涯這么說,肖丞不由一怔,說起九州鼎,他確實見過,就在昆侖山脈一處寒潭下方,當時他根本無法靠近,只是撿到了一塊九州鼎碎片。
結合昆侖山脈那處寒潭的情形,淼云潭和那處寒潭的地貌何其相似,都是類似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都擁有一種極強的壓制力場,淼云潭下方說不定真藏著一鼎……
不過猜測歸猜測,他也無法確定,說不定只是巧合呢,如今他并沒有閑心去探索,也沒那個必要,就算找到了九州鼎,他也得不到什么,對他而言沒什么意義,只能留待以后。
周無涯經過一番推測查找,終于確定了位置,指著地圖道:“我們現在應該就在這位置,從地貌來看,這里確實有一處小峽谷。”
“哦?這里嗎?”肖丞向周無涯指點的位置看去,從地貌來看,果然和此地吻合。
弄清楚現在所處的位置,對地圖的跨度有了一個籠統的認識,對圣獸林的廣闊也有了最直觀的體會,他們趕路走了好幾天,竟然依舊處于地圖上的東北一個角落里,相比地圖,他們所在位置的縱深連百分之一都不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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