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感到不合適的，就是高粱曾經是她的學生，讓興奮中的張玉香一想起這事就如兜頭一瓢冷水。可當高粱完全進刺入她，滿足填補她的時候，張玉香才能忘乎一起，甚至轉變為刺激，讓一些現實變得虛無縹緲，縱身享樂。
高粱迎著晨光推開門，渾身到頂的輕松愉快，昨晚費了那么大的力氣，張玉香躺在床上跟爛泥一樣，他倒是沒一點兒事，渾身有勁，就是有點兒犯困，畢竟昨晚可是干了一夜活的！
鬼鬼祟祟的翻墻院有點兒刺激，高粱今番算是嘗到了大半夜摸女人家門的滋味兒，想想純潔清高的張玉香也能在她的身下撒瘋了的叫，沒有平時一點兒端莊的樣子，好受起來照樣很癲狂，這樣高粱就像被注入了氣的氣球，輕飄飄的得意。
趁著早上沒人起來，高粱趕緊折回山坳子的小磚房補了一覺，而且很快就睡著了。春忙的活高根明早干完了，送菜有胖子，所以壓根沒人打攪。讓高粱一覺睡到了日頭曬屁股，才揉揉沾滿了眼屎的眼皮，磨磨蹭蹭的起床。
路過了半山腰的高粱地，遠遠的就看見有人在干活，高粱走近了，也沒搭理是誰，這時候肚子餓得慌，趕緊下山去找嬸子要口吃食裹一裹。
“這人啊！就是靠不住，有點出息就瞎得瑟顯擺，總要遭坑的時候，你看！遭報應了！”
高粱原本沒想著去搭理，可一聽聲，是高駝子，高粱就忍不住了，這貨老是給自己添堵，可不能讓他得意！“高駝子，你說我是！”
“呵呵！你自個認的，我可沒指點姓名。”高駝子很得意，因為今天心里有底氣，要好好的在高粱面前逞能一下。
“高駝子，你是不是又管不住你家張曉翠的胯子了，有人守著你家窗戶呢，你在這干活，你女人在家被活活被人干。”
在一起干活的人都咧嘴笑了，這事兒一直是高駝子的笑柄，而且村里的男人對張曉翠一直有點那么個歪心思，所以這話題特讓人帶勁，一下就把大伙的情緒煽起來了。
“高小粱，你咋知道有人守窗戶了，你守過沒！”大伙兒哄笑，當即還有人問張曉翠大不大，干起來是咋叫喚的事兒，就好像高粱一句話的事兒就把張曉翠真給騎了。
高駝子見大伙幫起了倒忙，心里那個恨呀！可又沒法爭！一是嘴皮子說不過，二是不能得罪太多人。高粱可精明了，上來就揭高駝子的短，讓大伙把矛頭對準了高駝子，誰叫她家里坐著一個不安分的女人呢！遭大伙惦記呢。
要說張曉翠也不是高陽村長得最好看的女人，可為啥盡遭人惦記？還得從男人說起。比如像高唐的女人鄭秋萍，模樣周正，身段也好，才能生出高雯麗這樣水嫩的姑娘。
可要敢打鄭秋萍的主意，那就要掂量掂量咯，高支書能是那么好惹的，有權有勢！高駝子就不一樣，看哪兒慫哪兒，偏偏還有個好女人在家，誰不惦記，搞上了張曉翠，高駝子敢咋呼！因為誰也不怕他。
“個流氓墻間犯，糟蹋姑娘，還成天想這些事！就是村里的敗類，遲早在派出所挨槍子！”
“高駝子！我敗類！”高粱嘿嘿笑。“我讓大伙種菜有收入，做的是貢獻，帶領大家朝小康生活邁進。你家酒里摻水，煙賣假貨，拿搞事的套子做口香糖，斷子絕孫都說你輕了！”
一說到這兒，高駝子反而不氣了，因為今天他逮住了逞能的最好話說。“你還做貢獻？拿野菜干湊數賣給學校孩子吃！現在好了，人家查出來了，你送菜那活得黃，報應啊！”
高粱一驚！還有這事兒，自己咋不知道！還讓高駝子事先知道的？驚歸驚！可高粱遇事兒不慌亂，不蒸饅頭爭口氣，就算有這事兒，也不是高駝子能笑話的！
聽了高駝子的話，大伙兒臉色都變了變，為啥！高粱要是不干收菜這活計了，自家吃不了多少，賣也賣不掉，準得爛在地里！有了去年的事兒，今年村民們都卯足了勁，一些荒地本來要種糧食的，都種了菜苗，這要是突然不收了，那不得揪心死，種旱麥子還能多口吃食呢，別落到啥也沒有。
當即就有人急切了，扔下鎬頭！“小粱，這事是不是真的，當初菜是你讓大伙種的，現在你可不能不管了！”
“對啊！小粱，大伙相信你才跟著你干，你要是不管大伙，那咋成！”這還是委婉的，遇上急的。“不行，不收也得收，不然上你家討說法去。爛菜葉子堆你家門口，讓你家出不了門。”
高粱被吵嚷得有點兒暈，心里頭尋摸不到由頭，也不知道高駝子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估計不盡是造謠，肯定有影兒。這會兒不能弱了底氣，不管真假！必須得把咋呼的人鎮住。
高粱學著陶恩國的樣子，把腰桿挺直，手一指。“鬧騰啥！這事兒我都不知道，他高駝子知道了！急個屁，瞅瞅口袋里的錢，是不是實打實的收進去了。賺錢的時候來勁，良心被狗吃了！我說了，這事兒沒影，高駝子瞎掰的，我說她女人被人干，他報復我呢！你們也信。”
高粱一番數落，干活的人也有點兒不好意思，這事兒辦急咯，畢竟有點兒不講究。高粱說得對，這事兒沒影，高駝子沒準是蓄意報復。
“別不信！這事兒我聽縣里人說的，胖子今早拿了一把野菜干，學校給退回來了。”高駝子說得有理有據。
“屁話！那點兒能干嘛，學校幾千人吃飯，一人分一片葉子都分不到，你就拿這事兒鬧騰了。大伙兒，照我說！高駝子這是眼紅大伙兒的好，妒忌呢！沒準半夜就爬你家菜園子亂糟蹋，讓大伙兒也跟著不好好過活。”
大伙頓時瞧高駝子的眼神有些不對頭了，這事兒可不是高粱瞎說，老年歲斗地主，就見不得誰家好，好了就得砸，因為眼紅，說窮了才是好，大伙一起挨餓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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