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說著,又看著在火光中忽明忽暗的洞壁,心有余悸的說道:“這……么多毒蛇呢,我……我不怕蛇,可剛才汗毛都……都立起來了。他們玄虛觀的人,難道就……就不怕,半夜有……有毒蛇鉆到被窩里去呀?”
萬林幾人聽到這小子的問話都笑了,老人笑道:“哈哈哈,別說是你們小孩了,就是我剛才看到這么多毒蛇涌出,也感到毛骨悚然呀。”
老人望著洞壁上一條條裂縫回答道:“玄虛觀的人既然敢在這片蛇山建立玄虛觀,那他們就一定有能克制毒蛇的方法。可我沒想到,這把玄虛觀的匕首,居然就是壓制這些毒蛇的法寶。”
老人說著搖搖頭,也有些不解的說道:“不過,自從玄虛觀在峭壁建成后,這片蛇山中的毒蛇好像是在突然之間消失了,就是偶爾出來,也見到人就躲得遠遠的,從來沒聽說有人著這里被毒蛇咬傷。今天怎么會有這么多毒蛇出來攻擊我們?好奇怪呀!”
他跟著指著靈玉手中的匕首說道:“以前,虛無道長就跟我說過,這把匕首是玄虛觀的開山鼻祖玄陰前輩,在機緣巧合中得到的珍寶,并將它作為玄虛觀的鎮觀之寶,只有掌門才可以佩戴。”
老人說著,拿起掛在身上的水壺喝了一口,繼續說道:“這里是玄虛觀的故地,我們萬氏一門和玄虛觀淵源頗深,玄虛觀的歷代掌門跟我們萬氏一門的掌門都是至交。”
他跟著又看著靈玉說道:“靈玉,你現在是玄虛觀的傳人,又是我們萬氏一門的記名弟子,你應該了解玄虛觀的歷史和這把玄虛觀至寶的來歷。”老人隨即講述起了玄虛觀的歷史,以及靈玉手中這把玄鐵匕首的由來。
玄虛觀的鼻祖玄陰前輩是在一個破敗的小道觀中長大,他師父是一位習練寒功的老道士,他是自幼跟隨師父習練寒功、學習醫術。
在他二十多歲的時候,他師父在練功中突然口噴鮮血、臉色鐵青的歪倒在地。玄陰在大驚中立即意識到,師父是在練功中寒毒發作、走火入魔,他趕緊取出了他師傅自制的火龍丸,將三個藥丸一并塞進了師父嘴中。
他早就聽師父說過,寒功練到深處,一定會伴隨著體內陰毒的增長,而火龍丸就是壓制體內寒毒的靈藥。現在他師父臉色鐵青、狂噴鮮血,顯然已經是寒毒攻心、走火入魔了。
半個時辰后,他師父終于醒來,他望著跪在身邊、正給自己輸入真氣的玄陰,搖搖頭斷斷續續的說道:“玄陰,師父……以前就跟你說過,我們這派的寒……功習練到深處,必……然要受到體內寒毒的反噬。”
玄陰跪在師父身邊趕緊舉起手中裝著火龍丸的木匣,他著急的喊道:“師父,您不是說,火力丸能壓制寒毒嗎?我已經給您吃了三粒,我再給您吃兩粒。”他跟著手忙腳亂的又取出兩粒火龍丸。
他師父看著玄陰舉起的火龍丸搖搖頭,繼續說道:“沒用了,師父壽元已到,就……是吃再多的火龍丸,也無法壓制體內的寒毒,除非找到能克制寒毒的寶物。否則就是大羅神仙降臨也救不了師父了。”
說著,他噴出兩口鮮血,他看著要說話的徒弟擺擺手,劇烈喘息著說道:“玄陰,你天資聰穎、心地善良,對我們寒功一道有著超強的悟性,將來在我們寒功一道上必有成就,為師已經沒什么可教你的了!”
他說到這里,突然扭頭狂噴了幾口鮮血,他跟著揚手攔住要站起、擦拭著自己嘴邊鮮血的徒弟,黯淡的眼神中突然冒出一縷寒光。
他緊緊抓住玄陰的雙手,凝神望著這個唯一徒弟接著說道:“師父在三天前特地為你占卜,此地不是你久居之地,西南山間有龍騰之兆,那里才是你有所成就的安身立命之所。記住,無論你將來走到哪里,一定要將我們的寒功發揚光大!”
他跟著揚起左手,指著側面的房間說道:“火龍丸是我們寒功習練者的必需之物,秘方在我臥榻旁的木匣中,藥中除了需要大陽之物外,還需要大量的五步蛇蛇毒。木匣中還有我們這派寒功的完整內功心法和醫書,你一定要妥善保存,世世代代的傳下去!”
他師傅說著,又虛弱的向身后指了一下說道:“另外,道觀后山上的峭壁上那條山洞中,存有師父先祖留下的所以珍寶,你安頓完師父就帶著它們離開吧。”
說完,他仰頭望著屋外起伏的群山,突然大聲喊道:“貧道放棄榮華富貴隱居深山,窮盡一生研究壓制寒毒之法,可沒想到貧道還是步先祖后塵,貧道不甘心啊!”
喊聲中,他鐵青的臉上滑落兩顆淚水,他帶著無盡的遺憾,緩緩松開了玄陰的雙手,腦袋慢慢向側面歪去。
玄陰在極度悲傷中安頓完師父,然后按照師父的遺命,封閉了那座破敗不堪的小道觀,他攜帶著內功心法和火龍丸,沿著沿著師父說的方向,翻山越嶺直奔大山深處走去。
山洞中火光閃爍,萬林幾人坐在盤龍一般的巖石上,靜靜的聽著爺爺的講述,靈玉聽到玄陰前輩的師父離去,那雙清澈的大眼睛中已經蒙上了一層淚光。
這時,小和尚雙手和尚低聲念叨道:“阿彌陀佛。”他跟著揚起頭,看著老人問道:“爺……爺,那……那個玄陰前輩,這里不是……以前叫蛇山嘛,這位老前輩是不是拿……著靈玉這把匕首呀?”
成儒聽到這里也跟著問道:“爺爺,玄陰前輩在這片毒蛇出沒的山間開山立派,哪來的這么多錢呀?”萬林、風刀和靈玉也向老人望來。
老人聽到小和尚和成儒的問話,他看著坐在身邊的小和尚回答道:“那時這位前輩還沒有得到這把玄鐵匕首,可他們習練寒功之人并不怕那些毒蛇,玄虛觀的火龍丸本身就是驅趕蛇蟲的靈藥,一般的毒蛇根本就不敢靠近他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