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白陽肯定的答復,葉華顏眨了眨眼,嘴角露出極為玩味的笑容。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花別情這看似極為明智的舉動,實際上就會變成一個大笑話。
那個寶藏已經被白陽給搶先拿到手了,剩下的寶物無論多么具有價值,但是真正珍貴的東西已經不在內中,剩下的那些,白陽就算只得其中一兩成也是穩賺不賠的買賣,而花別情拼死拼活,處心積慮拿到手的東西只不過是白陽沒來得及帶走,或者說比起已經被他拿走的東西而言毫無價值的寶物,若是花別情知道此事,恐怕會氣得吐血三升才是。
不過白陽不可能說,葉華顏更不可能將這個事情告訴花別情。
也就是說,這一趟,花別情注定要為玄劍宗做一次無用功了。
“我很好奇,你在那沼澤深處到底拿到了什么東西居然能夠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幾乎整個武神塔的世界都看到了那道玄光,感覺到了那陣震動,你這次搞的事情可不小,只怕過不了多久,離天宮的人也會趕到此地爭一杯羹。”葉華顏皺眉說道。
但她對白陽究竟得到了什么東西還是很好奇的。
白陽也沒有避諱什么,直接說道:“我得到了兩件神器。”
“神器?”葉華顏瞳孔一縮,饒是她見多識廣,也從未見過神器這種強大的東西,那是每一個煉器師畢生追求的杰作,同樣也是每一個修者都想要得到的強大武器。
平常連一件通天級的兵器都要被無數強者爭搶,半神級已經是恐怖至極的強大兵器,更別說是千年都難得出現一件的神器。
白陽一次就得到了兩件,這種運氣,就算用狗屎運來形容都毫不為過啊!
看到自己師姐臉上的驚異,那漂亮的臉蛋做出這種表情,也是說不出的誘人風情,白陽微微一呆,隨即眨了眨眼,微笑道:“師姐也不必太過驚訝,那兩樣神器究竟有什么作用,現在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只知道這兩件東西是來自天外世界的強大種族,是屬于那個種族之中王者使用的兵器。”
葉華顏瞥了一眼跟在白陽身后大約十步距離的臨淵君,疑惑道:“這個讓人琢磨不透的強者,應該也是屬于那個種族的吧?”
“沒錯。”白陽點了點頭。
就在葉華顏還打算繼續問些什么的時候,眾人已經行入了絕望沼澤當中,因為先前連續異變,使得絕望沼澤里的妖獸全都蘇醒過來,再加上那些致命的毒霧全都被巫祖重生時吸收一空,所以這絕望沼澤中的危險程度,卻是比之以前更添了幾分。
包括先前白陽曾遇見的吞暗妖魔,居然就大大方方的出現在沼澤深處,在淡薄的霧氣里時隱時現,發出極為恐怖的嘶吼。
花別情停住腳步,浩浩蕩蕩的隊伍也隨著他的動作而停了下來。
他皺眉看了看周圍,對白陽說道:“此地極為危險,應該有許多不為人知的古老生物和強大妖獸,你我二人雖不懼,但是其他人就必須要時刻警惕,否則只憑我們兩人之力想要保護所有的人,怕是有些困難。”
聽到花別情的話,白陽也贊同的點了點頭,回身對那些其他宗門的弟子說道:“現在進入了絕望沼澤,各個宗門應該都是有所圖謀,所以我建議,各位都根據自己的宗門分成小隊,結成陣勢,若是想要臨時脫隊,也不至于造成恐慌,對于整個大部隊來說有益處。”
白陽這個提議,立刻就引來了許多人的附和。
因為來到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想要尋寶獲得利益,意想之中的廝殺雖然沒有發生,可是各個宗門的弟子相互還是抱有一定的排擠與忌憚,隊伍之中不相互信任,這是一個十分致命的事情,如果待會遇到了任何危險,內亂才是他們必須要注意到的情況。
而白陽這個提議正是讓那些本來就想脫離隊伍的宗門弟子有了借口,按照各自宗門來分成小隊前進,任何想要離開這支大部隊的人,都可以在不造成多大慌亂的情況下脫身,正是點透了很多人的心理。
花別情也贊同這個做法,雖然他此行只是孤身一人,無情宗的其他弟子并未與他傳送的同一地點,但是只他一人之力,想要在這隊伍中明哲保身,根本就不是什么難事。
“看來目前只有我們三人。”白陽閑下來,瞥了一眼隊伍,發現除了葉華顏與林風,真的沒有其他玄劍宗的弟子,心里既是失望又是欣慰。
失望是同門不在此地,欣慰的是這趟渾水沒有更多人來參與,否則到時候他再分心去保護那些同門,也許會出更大的亂子。
葉華顏察覺到白陽的不安,寬慰道:“不必多心,其他的人有無雙在跟著,憑她的實力,應付大部分的險境都不會有任何問題。”
“原來無雙師姐與其他人分到了一處,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白陽點了點頭,隨即微微釋放氣勢,震懾那些實力不算特別強大,但又極為棘手的妖獸。
因為他身上帶有龍族的威壓,那些妖獸并不敢冒然進攻,畢竟龍族血脈的強大,是每一個妖獸天生烙印在靈魂里的恐懼。妖獸中的王者是世代承襲至今,凌駕與大部分妖獸之上的威嚴,除了妖族中真正的帝王,否則沒有多少種妖獸能夠先天無視龍族的壓迫。
行至一路,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妖獸敢于來犯,這讓花別情也倍感奇怪。
不過他自然不清楚白陽還身負龍族血脈,這種恐怖的血脈之力,怎么想也不該出現在一個人類身上才對。
“前方就是那震動感的來源,不過,這里似乎被人下過禁制,而且還有許多強者的氣息殘留。”
花別情伸出手攔住了眾人,指著一個山峽的入口說道。
看到這條山峽入口,竹遠遠張了張嘴,隨即又把嘴巴閉上,眼神古怪,給白陽使了個眼色。
白陽低笑了一聲,對她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聲張。
因為此地正是當時他們二人發現獄王隕落的墓宮時,進入的那座山峽。
在山峽深處,自然就是那個他們住了幾日的山洞,山洞里面便是墓宮的真正入口。
只不過,這時候山峽的入口好像被人設下了禁制,一道道不起眼的流光在空中盤旋,雖然看起來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但只要他們敢再向前一步,便會迎接那些玄光的攻擊。
白陽只是一眼望去,就發現了禁制的中樞所在,說道:“這個禁制的根本并不是符文,所以想要破解難度不大。但棘手的是,這道禁制的布置者實力很強,如果冒然從中樞拆解,說不定會引爆其中的力量。”
“原來如此。”花別情也發現了這道禁制的不同尋常之處,點了點頭,道:“這倒不是麻煩,你指出中樞所在,我來將其破解就是了。”
白陽聞言,想到了花別情修煉的那不死功,頷首一笑,握劍一指,萬道劍光沖向禁制中樞,幾乎瞬息,就將中樞所在的那股力量給沖散,整個禁制頓時呈現崩潰之相!
但正如白陽所料想的一般無二,那禁制中有一道后手,在中樞崩潰以后,一道龐大力量,從內中以十倍的反饋之力開始爆炸,眾人只聞空中響起驚人震爆,旋即就只聽見花別情一聲沉喝,那代表著死亡的黑色真氣滾滾而出,將那中樞爆炸的力量給包裹在其中,壓縮千次,呈出一個深灰色的氣團,旋即花別情手掌一托,將那氣團引向天空,再將真氣散去,那恐怖震爆居然被他以如此巧妙的手段給移轉到千丈高空。
盡管如此,那道震爆的余勁仍然波及到了地面,眾人只覺得一陣熾熱烈風襲到身前,那恐怖的余勁一掃而過,竟也把許多人給吹得東倒西歪。
白陽衣衫飄揚,在這烈風之下屹然不動,眼神中滿是贊嘆之色,緩緩道:“花師兄的修為果然精妙,這一招,倒是讓我受教了。”
“雕蟲小技,過獎。”花別情擺了擺手,袍袖在身后劃過一道痕跡,隨即就不再客套,大步往山峽里走去。
進入山峽的過程里,白陽一直在思考,既然那些恐怖強者都已經進入了無盡星空去搶奪那座星空之橋,那么這道禁制到底是誰設下的?
如果是那些武尊境的強者設下如此禁制,絕不可能這樣輕易的就被他們二人破去。
但如果是另有他人,白陽總覺得這事情中,似乎還有蹊蹺。
因為他在那道禁制中,感覺到了一股極為熟悉的味道。
就好像是當年在那策馬鎮時,遇見的十二圣守。
或者該說是那些信仰邪神的瘋子。
“難道說,那些瘋子也混進了這次的武神塔試練?”白陽沉吟了一聲,隨即卻又搖了搖頭:“以奇山宗的實力,不應該會犯如此錯誤,武神塔開啟一次都會受到嚴格的把關,怎么可能放入那些信仰邪神的家伙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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