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小相書名:
圣皇十光耀,乃是圣皇門的強大招式,圣皇訣中的一式掌法。
顯然,長歌對這一掌的控制還不算精妙,雖然威勢甚大,威力也算是強勁,但在絕沛然眼里,這一掌無疑是充滿了破綻。
森然紅門出現以后,圣皇十光耀根本難以支撐,直接變得支離破碎,化作一陣氣浪向四面八方吹襲而去。
絕沛然淡然處之,氣浪不加于身,穩穩的站在原地。
可長歌便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本來圣皇十光耀便需要系之以心血祭出,這一擊被破,他的心血動蕩,體內氣息翻涌,再被這股恐怖氣浪迎頭掃到,頓時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像是炮彈般向后爆退,重重的砸斷了幾棵巨樹,躺在一片廢墟中生死不知。
圣皇門的弟子們看到這一幕,盡是悲憤交加,但看著那一臉淡然的絕沛然,心中同樣生出了幾分恐懼來。
長歌可是圣皇門這一代極有天分的內門弟子,雖然不算是一線之列,可也是精英級別,同樣也是他們這支小隊的領隊。看到長歌被如此輕易的擊倒,對圣皇門的弟子自然是極大的打擊。
“這家伙是誰,之前從未聽說過啊!”
一個圣皇門的弟子咬著牙關,恨恨的望著絕沛然。
從情報之中,他們并沒有看到無情宗有絕沛然這么一號人物,自然也不知道這個強到有些可怕的家伙,到底是從何而來。
就在這時,長歌捂著傷口,舉步艱難的走了回來,一臉灰敗,制止了那些仍想再戰的圣皇們弟子,看著絕沛然道:“勝敗已分,我們的銘牌可以交給你,希望你能不要再濫殺無辜。”
勝敗已定,如此殘酷的比試,自然不會給對手留下任何的后路。
長歌就是知道這一點,臉色才有些灰敗,眼神中甚至也透著絕望。
他不怕死,但卻不想因為自己的失敗,連累到同門赴死。
“想求饒?還是說,你不想讓自己的師弟師妹們白白葬送性命?”絕沛然看著長歌,聲音中不帶有半分感情,而這份冷漠卻不是源自于勝利,完全是因為他的性格便是如此。
長歌苦笑道:“殺我一人便足以,我的師弟師妹們,就算活著也不能對你造成任何威脅。”
“長歌師兄!”
一個眉眼之中滿是英氣的女子拉住了長歌,說道:“不用跟這群家伙廢話,無情宗臭名遠揚,自然不可能對我們手下留情,何必要低頭求饒,不如跟他們拼個你死我活!”
女子說罷,頓時就抽出兵器,其他幾人也跟著附和起來,也是心存死志。
絕沛然淡然的看著眼前這一幕,玩味道:“不錯,同門之間的真情實意,尤其是在生死之時更顯可貴,這一出戲足以讓你們求得活命的籌碼籌碼。()但是——”
說著,絕沛然看了看長歌,說道:“你說的對,我可以放過你那些沒有什么威脅的師弟以及師妹,但我不能讓你活下去。”
盡管早就知道了這個答案,長歌的臉色還是一黯,沒有吭聲。
他伸手攔下了情緒有些激動的師妹,搖了搖頭。
如果現在他還有一戰之力的話,他是斷然不會如此頹廢的,可是絕沛然的手段實在太強,一招之下,竟是讓他體內的傷勢層層疊加,再爆發開來,造成了極其可怕的破壞。如果不是他的修為還算精純,否則剛才那一下,換作其他人早就已經命喪黃泉,哪里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里說話?
但就算是如此,長歌也仍然沒有任何再戰斗的力氣了,他現在就是任人宰割,希望以自己的性命,換得自己師弟師妹們的存活。
絕沛然道:“我向來說話算話,只要你死,你那些師弟師妹就能活。”
他盯著長歌那張頹然的臉,道:“選擇權在你手里,這是我能給予失敗者的最大仁慈。”
“師兄,不可!”
那英氣女子咬牙切齒:“如果你死在這里,叫我們還有什么顏面回去見師尊?難道你要讓我們當那種出賣同門茍活于世的垃圾嗎?”
“懷元,切記不可沖動,你的性子就是太容易沖動,才最讓我放心不下。”長歌沉聲說罷,然后說道:“只要我死能夠換你們活,那我這一條性命也算是死得其所。我知道,無情宗刑主的大弟子是不會騙我的,絕沛然,我信你。”
說完,他一咬牙,催動最后的氣力,引爆了體內殘存的那一絲真氣,將戰晶從內部炸成粉碎!
一股悍然氣浪,從他身體中傳了出來,掃得四周許多修為稍微不足的弟子站都站不穩,而離他最近的圣皇門弟子,也被這股氣勢沖倒,驚駭的看著長歌。
絕沛然似乎也沒有想到長歌竟會如此果決的自殺,粉碎戰晶,是修者自殺最直接也是最快速的辦法,戰晶一毀,那修者的經脈就會因為承受不住元氣爆沖而寸寸斷裂,直到心脈也因此而粉碎,才會徹底死亡。
也就是說,那個已經無力支撐自己身體,躺倒在地的長歌,現在已經離死亡沒有多遠了。
絕沛然眼里閃過一絲難得的敬佩,淡淡道:“放了他們吧。”
“絕師兄,這和大師兄的吩咐不符——”
一個無情宗弟子猶豫幾秒后,忍不住說道。
絕沛然轉過頭看了看他,問道:“你是在質疑我?”
“不敢——”那弟子心下一寒,低下了頭。
“花師兄就在附近靜修,如果他不滿我的行為,自然會現身組織我,可現在既然他沒有阻止,那就代表他也默認贊同我的行為。放了這群人吧。”
絕沛然揮了揮手,又看了一眼長歌已經漸漸合上的雙眼,道:“一個敢用自己的生命去交換其他人性命的戰士,值得我恪守承諾。”
“絕沛然!”
突然間,那個名叫懷元的女子憤怒至極的沖向了絕沛然,一拳擊出,滿帶怒火的拳風,掃開絕沛然身前十尺灰塵。
重重一拳,落在了絕沛然的掌心,懷元憤怒之至,已經不顧兩人間的實力差距,恨聲道:“死吧!”
“女人,你想挑戰我的耐心?”絕沛然皺了皺眉,握住懷元拳頭的手掌突然一收,骨頭便是發出了微裂的響聲。
懷元臉色一白,體內的真氣竟也不受控制,倒流回去,造成了不輕的內傷。
這就是一種以境界相壓的法門,以絕對強盛的境界壓制比自己實力弱的對手,如果起到作用,甚至還會讓對方的真氣都施展不出來。
這種伎倆也正是被傳得神乎其神的威壓。
來自于強大修者對低階修者的威壓。
懷元跪倒在地,眼里恨火不減,死死瞪著絕沛然。
但絕沛然卻是絲毫不在乎,說道:“如果你不珍惜你師兄用自己生命給你換回來的生機,那我不介意送你與他同去。”
說罷,絕沛然將她甩回了圣皇們的那些弟子身邊,淡淡道:“十個呼吸以內,你們如果再不離開我的視線,就別怪我出爾反爾了。”
“懷元,別沖動!”
就在懷元蠢蠢欲動之際,又是一名圣皇門的弟子將她拉住,搖了搖頭。
懷元看了看其他的同門,發現每個人臉上都有些悲憤之色,可他們眼里那劫后余生的喜悅卻是無論如何都掩藏不住的。
“好,帶著師兄,我們走!”懷元突然間感到有些心灰意冷,在同門的攙扶之下站了起來,死死盯著絕沛然看了幾秒,似乎要將這張臉刻印在腦海深處,記憶在靈魂之中。
“這就是三陸會武的殘酷。”
隱藏在暗中觀看著這一切的白陽嘆了口氣,他雖然對那個名叫長歌的男子十分憐憫,但是就算他親自出手,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戰勝得了那個絕沛然。
他有種感覺,那就是絕沛然還在隱藏實力。他的實力,絕對不止展現出來的這么一點。
這種預感向來很準,也讓他在魔吞之地時,躲過了不少的劫難。
“怎么,怕了?現在想要退出的話還來得及。”
凝塵有些嘲諷的看著白陽,冷冷道:“而且,你想要退出的話,我也不會攔你,因為你已經失去了被我殺死的資格。”
白陽撇過頭看了她一眼,微笑道:“你說我現在將你丟下去,他們會怎么處置你?”
“你大可以試試。”凝塵毫無畏懼:“你不會這么做,你若想殺我,早在之前就可以動手了,你沒必要等到現在才讓我死在別人手里。”
“或許我只是不想得罪離天宮呢?讓你死在別人手里,好過讓你死在我的手里,然后再被離天宮找到我頭上要好。這樣借刀殺人的伎倆,我想就算是離天宮也不能察覺得到吧?”白陽微微一笑,拍了拍凝塵的肩膀,見她臉色變的有些微差,道:“開個玩笑,不用當真。”
凝塵瞪了他一眼,卻是沒有繼續說話。
下方那些無情宗的弟子已經在打掃戰場了,并且開始清數他們得到的銘牌。
這一戰,圣皇門死了十多人,再加上先前投降的那些人,他們無情宗總共拿到了二十多塊的銘牌,應該算是時下的前三之數,縱然不是前三,也絕對掉不出前十名。
“師兄,先前我們死了一個小隊的人,根據回報,應該是玄劍宗的人出手。”
一個無情宗弟子走到絕沛然身邊說道:“我去查了一下玄劍宗的資料,他們好像除了在第一場比試中比較出彩的葉家大小姐跟那個名叫白陽的少年以外,就沒有其他更強的弟子了,我想動手殺了我們那一小隊的人,就是他們二人之一。”
絕沛然皺了皺眉,道:“死了幾個人。”
“一小隊中十人全部陣亡。”那弟子說完這句話以后,也是覺得有些難堪。
他們無情宗身為天下第二大宗門,居然會被一個來自南荒大陸的小小宗門給滅了一個小隊,這件事情若是傳出去,別管玄劍宗中是否有什么實力高強的弟子,他們無情宗都會淪為一個笑柄。
絕沛然雖然不太在乎這些,但是也知道,自己那個脾氣古怪的大師兄十分在乎面子,而且一小隊中十個人的銘牌也足夠影響到當下的排名,無論如何,這十個人的死,他們都必須要追究才行。
“怎么辦,師兄。”那弟子見絕沛然似乎在思考著什么,于是有些試探性的問道。
絕沛然搖了搖頭,道:“先不要輕舉妄動,如果證明了是玄劍宗干的,再去找他們不遲。我們現在沒有必要跟實力強大的宗門結仇,據我所知,這玄劍宗也有幾個實力較為強大的弟子,如果真的沖突起來,加上葉華顏跟那個名叫白陽的少年,會給我們的計劃造成很大的不便。”
“那這件事情就先這么算了?”
那名弟子有些不甘。
絕沛然看了他一眼,道:“不是算了,只是暫且擱淺,如果想要報仇,我們在這場比試中隨時隨地都可以找玄劍宗報仇,沒有必要急在這一時。”
“更何況。”絕沛然朝古林深處看了看,那里正是大師兄花別情的休息之處,看了看以后他轉過目光,沉聲道:“如果這件事情被花師兄知道了,你覺得以他的脾氣,會不給那十人報仇嗎?”
那名弟子聽到這句話,心里稍微好受了幾分,點了點頭:“是,師兄。”
“嗯,去吧。”
絕沛然揮了揮手。
然后,他朝大約十幾丈外的一棵巨樹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了一絲玩味的弧度。
從剛才開始,那棵樹上藏著的兩道氣息就沒能逃脫他的觀察,只是那兩人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敵意,絕沛然自然就沒有去行那節外生枝的事情。
不過他這一眼,以及那玩味的笑容,仍是被一直觀察他的白陽給發現了。
白陽苦笑道:“想不到此人的感覺竟是如此敏銳,居然已經發現了我們。”
“那正好,用你的劍去跟他比一場,看看你們兩個誰更強。”凝塵無所謂道:“如果你被他殺死,那還是省了我一些麻煩。”
白陽掃了她一眼,道:“你想的倒是挺不錯,要不我先帶你去狩殺你們離天宮的弟子如何?”
“呵呵,你敢去,我的大師兄就會斬下你的腦袋。”凝塵皺了皺小鼻子,提起自己那個未婚夫時,語氣中滿是驕傲。
顯然,她是真的對那位離天宮的大師兄有感情,而且她修煉長生篇也確實是為了等那位大師兄登上了離天宮宮主之位時,將自己獻給他,助他突破到天元之境。
看到她臉上洋溢著的那一抹尊重以及仰慕,白陽忽然間沉默了起來,搖了搖頭,躍向了另一個方向。
絕沛然此時雖然沒有揭穿他的意思,但是如果繼續待在這里,難保會生出什么變數,白陽不想冒險,自然就要提前離開。
凝塵看見他快速的離開了此地,竟是連話都沒有說一句,也是冷哼了一聲,趕緊跟了上去。
玄劍宗的隊伍之中,白陽已經離開了整整一日一夜,雖然沒有人提起這件事情,但是孔墨衣以及林風等人仍然是十分擔憂。
終于在隊伍再次開始休整的時候,孔墨衣忍不住走到了葉華顏身邊,低聲道:“葉姐姐,白陽真的沒事嗎?已經一天了,我擔心他出了什么事情——”
葉華顏微笑的摸了摸孔墨衣的腦袋,說道:“不用擔心,白陽那小子的本事大著呢,想要他的命,就算是地元境強者來了也未必有機會,而且你給他的藥王囊不是沒有反應嗎?那就說明他現在并沒有遇到什么危險。”
聽到這句話,孔墨衣擔憂的臉色也是稍微緩和了幾分,但是她還是沒有放下心來,只能愁眉苦臉的走到旁邊,手里握著藥王囊,一臉的無奈。
看著她的背影,葉華顏的臉色也是微微一沉,無奈的嘆了口氣。
“白陽這小子,到底去了哪?”她看向古林的深處,心里也在默默想著這件事情。
說起來,白陽離開的時候,應該是追著那個女子?
這個想法閃過了葉華顏的心頭,然后她走到了那幾個離天宮俘虜的旁邊,笑瞇瞇的看著其中一人。
那人正是被葉華顏給抓住的其中之人,看到這張絕美的臉龐,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賠笑道:“葉姑娘,您還有什么問題要問?”
“跟你們一起來的那個女子,你說過她叫凝塵對吧?那這個凝塵,在你們離天宮中到底是什么地位?能夠率領你們幾個定元境的弟子,她的地位應該不會低吧?”
葉華顏笑瞇瞇的樣子顯得十分柔和,語氣也是十分的溫柔,但偏偏是這種溫柔勁兒,讓幾個離天宮弟子不由自主的感到寒冷,那個被問話的弟子趕緊搶先說道:“凝塵她是我們大師兄的未婚妻,算是我們的師姐。葉姑娘,您為什么會對她好奇?”
“我允許你問問題了嗎?”葉華顏抬起手掌,一抹冰寒氣息出現,嚇的那個離天宮弟子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話。
“繼續說。”葉華顏收了自己的血脈之力,淡淡道。
那弟子得到允許后才敢繼續說道:“凝塵師姐雖然是我們大師兄的未婚妻,但是,她是我們宗收養的孤兒,從小地位就不算高,雖然修煉的天賦不錯,可她修煉的是離天宮中有名的——”
說到這里,他似乎意識到自己已經說的太多了,突然止住了話頭,欲言又止的看著葉華顏。
葉華顏笑道:“如果事關你們離天宮的隱秘,你現在說,可能會被處罰,但你現在不說,就會丟了小命。”
“這——這其實也不算是什么隱秘,這只不過是人盡皆知,但是大家誰都不會道明的一個秘密。”那弟子仔細想了想,還是眼前的葉華顏更有威懾力以后,直接一股腦的說道:“我們離天宮的最高秘典離天寶鑒中有一門功法名叫長生篇,這長生篇專給女子修煉,修煉到高深之處,再跟男子行房,就會將自己修煉的長生真氣轉嫁過去,并且將體內沉鎖的元陰一并送入男子體內。所以,凝塵師姐雖然是大師兄的未婚妻,可是大師兄從來沒有真的把她當成未婚妻,只是把她當成一個未來突破境界的鼎爐而已。”
聽完以后,葉華顏臉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還是想不通這個凝塵到底為什么會吸引白陽不顧一切的追逐過去,甚至還跟她一起消失了整整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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