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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幕簾后面的廚房,便是一間不小的后院,積雪被清掃的干干凈凈,露出青灰色的地磚。
洛果果拉著白陽,雙眼中猶帶著一絲興奮,來到這后院之中便一直在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地說道:“來吧!”
對于這個癡迷于戰斗的丫頭,白陽其實也十分無奈,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是切磋,那我們就點到為止,來吧。”
話音沒落,就只見洛果果極為兇悍的暴沖過來,一拳掀動整個后院氣流狂竄,隱隱約約有種極其霸道的拳意在其中。
這一拳來勢兇猛,白陽斂神以對,伸出手掌托住了洛果果的手腕,以更加兇猛的力道,卸去洛果果這霸道一拳的威力,隨即手掌向上一抬,以柔和的力量配合斬雪之招,頓時就令洛果果失去了平衡,向后栽仰過去。
然而,她卻是順勢往后一倒,身體極為詭異的在半空中扭轉,腳尖如同長槍般踢向白陽胸口,呼嘯的勁風聲代表著這丫頭絕對踢出了十成力,沒有半點留手。
白陽叫苦不迭,卻也不好以力破力傷到她,只能微微閃躲開,然后再次故技重施,托住了洛果果的腳腕,打算讓她徹底失去平衡。
但當他的手掌接觸到那有些冰涼的皮膚時,洛果果身體微不可查的顫了顫,眼神中閃過一絲羞惱,說道:“放開我!”
白陽抓著她的腳腕,見她臉色羞紅,渾身細細顫抖,不由得楞了一下,手指松開幾分,卻又不自覺在那腳踝處輕輕劃過,奇癢無比的怪異感直接讓洛果果渾身軟麻,抽身而出倒退了幾步,憤憤瞪了白陽一眼,罵道:“無恥!”
說完之后,洛果果便轉身離去,令白陽頗為摸不著頭腦。
“我這又是招惹誰了。”莫名的看著洛果果離去的方向,白陽虛握了一下方才抓住洛果果腳腕的手掌,似乎還不明白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
而目睹了全程的主宰卻是嘲笑道:“那小丫頭的腳踝估計是敏感之處吧,被異性觸碰,多少會有些不適應和抵觸,所以她以為你是故意襲擊她的弱點,自然要罵你。”
白陽聞言,有些苦惱道:“我又不知道,這下好了,莫名其妙被罵了句無恥。”
“嘿,你小子本來就夠無恥,這雖然是你不知道的情況之下,但我敢打賭,如果你知道了,剛才那一抓恐怕會變的更加果決直接。”主宰嗤笑了一聲,然后淡淡道:“不過,那丫頭的拳勢倒有點意思,隱約能夠看的出某個上古宗門的影子。”
就在白陽和主宰交流的時候,洛果果躲進后廚,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有些憤恨的將怒火發泄到一塊肉上面,抽出廚刀將那塊本來用以熬湯的妖獸肉剁了個稀巴爛,最后還是不解氣的洛果果一刀砍在墻壁上,那并不算多么鋒利的廚刀竟是破墻而入,半邊都是沒進了墻壁之中。
“呼……”
吐出口悶氣,洛果果喃喃道:“混蛋,這次暫且饒過你,下次我一定要光明正大的把你擊敗!”
說著,她想起剛才自己腳腕被抓時的奇異快感,臉蛋又是一紅,羞惱無比的搖了搖頭,轉身走出了廚房。
黑虎坐在店里大口吃著肉湯,看到洛果果臉色不對勁的走了出來,便是問道:“怎么樣,丫頭,輸的慘不慘?”
洛果果本來心情就有些不好,再被黑虎沒心沒肺的刺激了一句,目光慢悠悠的轉了過去,冷笑道:“你這頓,餐錢翻倍,順便再把以前欠的錢結了,不然我就把你扔到鍋里熬成千獸湯。”
黑虎表情略有些錯愕,直到洛果果大步走出店外,才把那幾乎驚掉的嘴巴合了起來,吧唧了一下嘴,似乎連眼前美味的肉湯都有些索然無味了。
當白陽隨后撩開那簾布走出來的時候,黑虎臉色發苦地問道:“千秋兄弟,你跟那小祖宗是朋友?”
“我們,算得上是同門吧。”白陽點了點頭,詫異的看了一眼黑虎。
黑虎也是不太好意思,腆著張老臉,低聲道:“那你能不能跟她打個商量,欠她的錢,我過段時間再給。”
“不可能!”
突然,手里捧著一大碗肉湯走進來的洛果果瞪著眼睛說道:“今天你欠的錢必須結清,否則以后你不要想踏進這里一步!”
這句話說的這么大聲,令店里其他客人不由為之側目,那些目光讓黑虎幾乎無地自容,咳嗽了兩聲后,訕訕的閉上了嘴。
白陽見狀,也是苦笑了一聲,問道:“果果,他欠了多少錢,我替他還了吧。”
洛果果將那大碗擱在白陽面前,幾乎是擠出一聲輕哼,隨即說:“三個金幣,這么大個人,連這點錢都要欠著。”
黑虎尷尬一笑,正想說點什么,白陽已經把三枚金幣扣在了桌子上,笑道:“這一頓就算我請好了。”
洛果果瞥了那造工精致,花紋古樸的金幣,知道這應該是前代古金幣,饒有深意的看了白陽一眼,伸出手掌在桌上抹過,三枚金幣直接被她收走,然后揮了揮手:“我說了,今天這頓算我的,這三個金幣只不過是他以前欠的錢而已。大個子,雖然你欠下的債還清了,但你要是還敢亂說話,我照樣不讓你進來一步。”
后面那句,顯然是黑虎說的。
黑虎應了一聲,嘆息著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這個時間,店里的客人比較多,洛果果很快就沒有時間再搭理他們二人,而她跟白陽也極其默契的沒有提起切磋的事情,就好像剛剛在后院里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
等到吃飽喝足,黑虎擱下了手里的大碗,舒服無比的打了個嗝,然后問道:“千秋兄弟,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傭兵這行雖然風險很高,但以你的實力,再加上有我給你指路,估計過不了多久,你就能成為一名了不得的傭兵。別看我現在這副樣子,但好歹也算是白銀級傭兵,許多你不了解的事情,問我保準沒錯。”
話剛說完,在那邊收拾碗筷的洛果果便嗤笑起來,雖然什么都沒說,但這一聲笑便讓黑虎老臉微紅,將聲音放低了一些,“千秋兄弟,你現在剛剛晉升黑鐵級傭兵,還是要多做幾個任務,雖然黃階任務的獎勵都不會特別豐厚,但勝在能夠攢下積分,雖然在這策馬鎮用處不大,但等你以后有機會去更大一點的傭兵協會,就會知道這些積分可是比靈石還珍貴。”
修者之間,衡量價值的并非是金幣,而是靈石,這才是永不貶值的貨幣。黑虎的話雖然有些夸張的成分在其中,但白陽對傭兵協會還算有點了解,知道他說的并不是假話。
傭兵積攢下來的積分,其實就與一些宗門中的門派貢獻一樣,可以用來兌換那些珍貴的物品,曾經就有一個黃金級傭兵,以他畢生積攢的分數兌換了一枚地階高級的丹藥,一舉突破了多年的瓶頸,晉升為天元境強者。
這個事情在傭兵協會中一直都是美談,那位傭兵如今也已經成為了血玉級,他的事讓越來越多的傭兵開始重視起完成任務獎勵的積分,甚至還有些傭兵倒賣積分為生。
“我現在攢下的積分,大概是五千左右,千級積分能夠兌換的好東西,最高也就是玄階,如果你能夠擁有幾萬甚至幾十萬的積分,想要拿走那些地階寶物也不是不可能的。”黑虎說道:“不過積分的積攢十分困難,現在以知的任務,獎勵積分最高的是懸空在總部多年的真正天級任務,有人想要滄瀾侯的腦袋,可惜,滄瀾侯早在很久以前便已經是名武尊強者,尊號便是滄瀾武尊,現在他很有可能更加強大,就連總部那些血玉級傭兵都不敢理會這個任務,所以一直懸空在那里,讓傭兵協會十分尷尬。雖然這種天級任務不用考慮,但次天級和地級的,獎勵的積分也十分豐厚,有一些次天級任務其實聽起來嚇人,實際上并沒有什么難處。”
聽到這里,白陽心頭微微一動,問道:“黑虎大哥,可知道暴風傭兵團?”
黑虎聞言,眉頭一皺,“那些畜生,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千秋兄弟,這話雖然有些不應該,但我還是奉勸你不要打他們的主意,他們的團員或許是些烏合之眾,但暴風傭兵團的團長,卻不是個好惹的家伙。”
“這我自然會注意,不過我聽說,暴風傭兵團最近盯上了一個次天級任務,似乎與某個古老的妖獸有關系。”
白陽問道:“這確切的消息,黑虎大哥可知道什么內情?”
“你是說他們最近找到了一條金龍的消息吧,這倒是不假,不過以他們那些雜碎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吃下這條金龍。就算再怎么弱小,那也是堪比天元境強者的存在,隨便一個吐息就可以把他們都給滅了,所以我覺得,暴風傭兵團很快就要在周圍的傭兵協會招人。”黑虎說到這,突然揚了揚眉,詫異的看了白陽一眼:“千秋兄弟,你該不會是對這金龍感興趣吧?次天級任務,可不是鬧著玩的。”
白陽笑了笑,正要說話時,外面卻是傳來一陣吵嚷的聲音,似乎有許多人在往這邊追趕而來。
洛果果皺了皺眉,站起身走向門外,卻差點跟一個少女撞到一起。
看到這有些慌張的少女,洛果果楞了一下,“李初柔?”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