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鵬瞳孔微縮,瞬間手足冰涼,表情驚訝至極,宛如瘋魔。白陽身上鍍著的那一層微弱紅光雖然極為隱晦,不過白鵬相信自己不會看走了眼,這種奇景,只有一種解釋。
血脈之力!
這四個字,代表著太古世界最神秘也是最強大的力量,同樣也是每一個妖孽天才,與普通修者的無情鴻溝。
尋常修者,擁有靈根,便能夠引氣入體,踏入修煉一途。靈根出眾者,修煉速度一日千里,也就是普通人嘴里的天資卓越,但是靈根再好,天賦再高,卻也不及覺醒了血脈的那些妖孽。
血脈之力對于修煉的加成,不亞于最頂級的靈根,而那種近乎鬼神的奇異能力,更是讓普通修者望而莫及的存在,一些強大的血脈力量,在這片太古世界之中被人尊稱為神通,如此可以見得,覺醒了血脈力量的修者,地位究竟多么崇高。
白家最強的天才白龍象,也只是觸及到了血脈力量的邊緣,這是種難得的機緣,除了努力,更需要一點玄之又玄的天賦。
白鵬念頭急轉,旋即心尖一緊,莫名的感覺到有些無力。
先前如果他還只是覺得自己實力不如白陽,尚還有相比之心,現如今,察覺到對方有可能覺醒了血脈,白鵬已經完全提不起半點攀比的欲望,因為那可是血脈之力!
“哎,大伯這次,可真是看走了眼。”深深嘆息了一聲,白鵬不無苦澀的說道,“如此人才,若能盡心盡力為白家所用,二十年后,這南荒大陸,也許會徹底更名改姓也說不定。”
“只是現在。”白鵬頓了頓,無奈的抬眼看向白陽,暗想現在白陽心里,恐怕早就不把自己當成白家的一份子了。
白玄京若是知道,這親手逼走了一位遠遠超過白龍象的天才,也不知會做何感想。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身邊的白伊伊卻是發出一聲驚呼,白鵬回神,看向兩人的戰局,發現白陽已經被白寒幽逼的險象環生,幾次都是擦著龍炎刀的刀鋒,險險躲開攻擊。
只不過,他臉上依舊是一副不慌不忙的表情,仿佛仍在試探著什么。
這就令白鵬有些詫異起來,按理來說,即便有龍炎刀,白寒幽也不會是他的對手,為何白陽三番兩次將自己逼至絕路?
他當然不知道,白陽現在暗自開啟了體內的炎魔血脈,準備應付龍炎刀的烈焰橫空刀法,只不過,在他視野之中,卻是滿眼金線縱橫,一片奇特景象。這正是他體內暗藏的血脈之力在運作,解析著白寒幽的招式套路。
“這套烈焰橫空刀法,其中的奧妙并不稀奇,但對我運使炎魔血脈有極大的幫助,這套武學,對于火元的運用十分精妙,倒也有些值得學習的地方。”白陽左支右避,腳步輕挪,看似險象環生,實際只是在研透白寒幽這套武技的奧秘。
炎魔血脈可是一支十分強大的血脈力量,只可惜白陽自己只是得到了一小部分的血脈傳承,對于其中許多深奧的運用并不了解,借由這控火武技,倒是能夠得到一些啟發。
這也是他將戰局拖到現在的理由。
當然,最關鍵的是,白寒幽手中那把玄器里面,帶有一絲星辰之力可以吸收的神性,畢竟這是高階玄器,差一步便能達到靈器的境界,比起玄劍宗的真我鏡來說,雖然略遜一籌,但其擁有的神性也不可小覷。
這種對于星辰之力而言極其大補的神性,平時可難以見到,如今白白送上門來,白陽自然沒有放過的道理。
退后一步,躲開了白寒幽的刀鋒,白陽勾了勾手指,笑道:“烈焰橫空,不是還有六招?進招吧。”
白寒幽一甩龍炎刀,氣喘的幅度越來越大,如此巨大的罡氣消耗,對于她來說是個不小的負擔。面對白陽如此賴皮的打法,她也是一頭冷汗,心里雖然憤怒急躁,卻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她冷笑了一聲,鄙夷道:“只知道左閃右避,憑你的本事,烈焰橫空這余下六招,你試的起嗎!?”
白陽聳了聳肩,一跺腳,原地站定,揚手說道:“來,你余下這六招,我全都接下,你看怎么樣。”
“白陽,不可莽撞!”白鵬聞言,急忙驚呼出聲,大聲道:“烈焰橫空配合龍炎刀,的確能夠發揮出地階武技的威力,不可硬接!”
白伊伊眼睛也是一紅,喝道:“傻子,你別這樣!”
咧了咧嘴,白陽看向她,自信道:“放心吧,我說過,沒事的。”
一句話后,轉回目光,白陽直視白寒幽,微微拉開架勢,視野之中金線交錯,橫空跨過數丈距離,受著白寒幽每一個細微動作的牽扯。
“好,既然你誠心尋死,那我就滿足你。”白寒幽揚起手中的龍炎刀,一股迅猛罡氣,注入刀身之中,刀身上華麗繁復的花紋,瞬間變得赤紅發亮,有種灼人的光芒,在那刀鋒上亮起。
一股席卷四野的恐怖熱力,令得周圍植物瞬間枯萎,白鵬等人甚至不得不向后退了一些,勉強運氣支撐,抵擋這股恐怖熱力的侵襲。
白伊伊目露驚恐,看著處于那熱力最中央的白陽,瞬間流下悔恨與自責的淚水,喃喃道:“都怪我,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烈焰橫空第七招,烈火滅世!”白寒幽舉起手中長刀,一股波浪般的烈火激蕩而出,席卷長空,剎那間,便讓這周圍成為了一片火海。
龍炎刀光芒大盛,猶如一塊赤紅的烙鐵,再也看不出任何刀身與刀鋒的樣子,位于火海中央,一經揮動,便是牽動的火海凝聚一體,直接襲向了白陽!
滅天之炎,威力難擋,即便白陽開啟了炎魔血脈,卻也感覺到一股窒息的溫度在灼燒自己的身體,但那些火焰畢竟還沒有超過他炎魔血脈的承受極限,一股股極為精純的火元被血脈吸收,轉入身體,化為他力量的一部分!
失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