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天機點了點頭,嘆息道:“父皇離去,皇室便是垮了這根定國之柱。現在整個南荒,還服我們的人已經不多了,如果能夠順利將白家拉上戰船,總好過讓他們變成敵人。而且那個白陽若真如白玄京所說,倒也不失為是個可以培養的人才。”
徐長老聞言,說道:“陛下,真的要讓寧曦公主嫁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白家第三代雖然天資都還可以,但除了白龍象以外,壓根就沒有出眾的角色,這個白陽,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來的?萬一,是那白玄京使出來的障眼法呢?”
寧天機一瞇眼,想起白玄京的種種手段,默然片刻后,笑了笑:“白玄京的確干的出這種事情,但他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與我交惡。現在皇室雖然落魄,但拼死也可以拉他白家下水,再說,白龍象雖然潛力巨大,但此人心高氣傲,連白家都不放在眼里,一心只追求修煉之道,實在不好控制。至于那個白陽,只要他不是個廢物,皇室就算用丹藥堆,也能給他堆到定元境。”
一語既出,仍是帶著七分霸氣。
皇室現在雖然落魄,但卻仍然有著南荒霸主的底蘊,真的想要造就一個人,只要那人不是廢物,那么他的前途可以說是完全不必擔心了。
“就怕那白陽真的是個廢物,我總覺得白玄京答應的太過果斷,說不定有什么貓膩。”徐長老沉聲道。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寧天機想了想,道:“派人去打聽打聽,白家到底有沒有白陽這么一號人物,白家將他保護的如此密不透風,說不定是個比白龍象更加了不得的天才啊。”
徐長老立刻應是。
旋即他又問道:“陛下,鎮南親王的事情?”
寧天機一聽到這個名字,臉色頓時變的陰沉無比,緩緩道:“先由他去吧,我現在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挨個圍剿那些逆賊。既然他們想要自立門戶,那就讓他們折騰。哼,他們以為父皇死了,卻不知父皇只是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等他老人家一回來,這些家伙還能翻起什么浪花來?”
徐長老恭敬的點了點頭,眼底藏著一抹極為深刻的畏懼。他會對皇室如此死心塌地,完全不是因為他忠誠,而是他對那神秘至極的老皇帝感到發自內心的懼怕。
武尊境強者的恐怖之處,沒有親自體會過的人,根本就無法了解。徐長老畢竟也是地元境,如果不是因為有老皇帝這一尊武尊在,他怎么可能甘心當一個衰落勢力的長老?
寧天機并沒有看到徐長老臉上那復雜的表情,緩緩吩咐道:“那些跳梁小丑不必理會,先去查查白陽的情況,然后再與白家洽談吧。”
“是,陛下。”徐長老點了點頭,退后兩步,如同融入了陰影一般不見了蹤影。
白陽緩緩引導著自己體內的罡氣,在戰晶碎塵的加成之下,很快便循環了兩個周天,一股新生的罡氣從體內衍生出來,壯大著身體中原本的罡氣。
而他體內的三道竅穴,也是互相貫通,每一條經脈中都充斥著元氣,如同源源不絕的川流,使得他煉化罡氣的速度再增數成。
這正是凝竅訣的恐怖之處,三個竅穴便能夠使得元氣貫通體內,與外界的元氣也是隱隱呼應,讓罡氣凝結的速度加快無數倍,這只是三個竅穴而已,如果白陽真的凝結了三十六個竅穴,修煉一天可能就是現在修煉一個月的進度。更何況,凝竅訣真正可怕的地方還不止這些,白陽現在連入門都沒有達到,并不能完全挖掘出凝竅訣的全部功能。
大約半個時辰過去,白陽將體內的罡氣運轉了一個大周天,罡氣總量再次增加了許多,不過只是量在增加,境界卻仍然是罡氣五段巔峰。
白陽睜開雙眼,一口氣吐出,仿佛凝結成罡風,吹出凌厲的風聲。這正是體內的罡氣逐漸凝實的表現。
比起半個月前剛剛達到這個境界的時候,白陽已經更加穩固了體內的罡氣,使它們不再虛浮。
“按照目前這個進度,我修煉的速度大約是之前的兩倍左右,三個竅穴的幫助,再加上入夢大玄功的特異之處,我現在的修煉速度幾乎恐怖。”白陽退出內視狀態,只感覺自己現在神清氣爽,完全沒有長時間修煉之后的疲憊狀態。
要知道修煉其實也是一種十分考驗精神的事情。
長時間的處于修煉狀態,會讓精神產生疲憊的狀態,甚至出現走火入魔的征兆。
“只可惜我現在的境界還是罡氣五段巔峰,瓶頸沒有絲毫的動搖。”白陽感受了一下戰晶碎塵之中充沛的罡氣,現在每天的修煉只是在增加罡氣總量,雖然摸到了罡氣第六段的瓶頸,卻暫時沒有辦法打破它。好在現在離那道瓶頸的距離并不算遠,只要循序漸進,達到罡氣第六段只是遲早的事情。
而且白陽也很看的開,現在他修行的速度已經快到讓人咂舌,放緩腳步也是有好處的事情。否則一旦修煉速度失衡,造成的后果也是不堪設想。
就在白陽考慮自己的境界之時,一股奇怪的波動,從他胸口處傳來,他輕咦了一聲,順手摸去,卻摸到了夏月昨天送給他的那塊玉佩。
“這是?”白陽掏出那塊玉佩,發現玉佩竟是忽明忽暗的閃爍著綠色光芒,有種危機之感,忽然傳上心頭。
咚咚咚。
幾乎是同一時間,在他的房門外,響起了一陣平緩的敲門聲。
白陽打開房門,門外站著一個俊朗的白衣青年,面帶微笑,長身玉立,用眼睛打量著自己。
“你就是白陽?”青年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看到白陽手中那塊玉佩之時,他臉上的笑容,更是帶著一抹冷意,輕聲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我還以為我妹妹將玉佩交給了誰,原來是最近盛傳的外門第一?”
白陽皺了皺眉,看著眼前的白衣青年,問道:“你是誰?”
“呵呵。”青年笑道:“我是夏月的哥哥,夏聽柏。你手里拿著的這塊玉佩,是我夏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