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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醫生,你別介意,這是我妹妹的職責所在,她是奉命保護爺爺的。上面有規定,她不能違反那些規定。”漆雕秀影說道,她生怕她妹妹的搜身舉動會讓凌霄不高興。
凌霄其實并不在意,尤其是漆雕小蠻摸他大腿內側的時候,他的感覺還挺爽的。他笑著說道:“沒事沒事,既然是職責所在,我為什么要介意呢?對了……”頓了一下他又試探地道:“漆雕小蠻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漆雕秀影不說話了。
漆雕秀影只簡單地說了一句,“保密。”
似乎早就預料到漆雕小蠻會這么回答,凌霄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進了房間。
名義上是病房,但其實和那些大酒店的總統套房沒什么區別。大得離譜的客廳,好幾間臥室,還有書房、浴室和欣賞影視的非常專業的影音室。病人住在這里,哪里還有什么住醫院的負面感受,就跟度假住酒店差不多。
“凌醫生,請跟我來。”漆雕秀影向一個房間走去。
凌霄跟著她走了過去。到了門口,他才發現這個房間不是臥房,而是一間書房,一個老頭正在書桌前演算什么。在他的面前,堆著起碼一尺多高的草紙。
這個老人就是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的爺爺,漆雕仁山。在來時的路上凌霄聽漆雕秀影提到了他的名字,但也僅此而已。別的,漆雕秀影一個字都沒多說。
自己的兩個孫女,還有一個陌生人進了房間,漆雕仁山卻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完全當站在他身邊的三個人是隱形人。
凌霄看了一下他的氣色,卻發現他沒什么明顯的病癥體現。他又看了看漆雕仁山面前的紙張,卻發現一大堆看不懂的公式和數字。不過漆雕仁山旁邊的一張手繪的圖紙他卻是勉強能看懂的,那是一個飛機引擎的圖紙。在飛機引擎的右上角,還有一架戰機的草圖,畫得很小,也比較潦草。
凌霄心中一動,“這老頭難道是搞科研的?有可能,之前嚴一春就說過這個人對國家很重要,如果他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科學家,掌握著很關鍵的科技,那么倒和嚴一春的說法不穩而和了。”
雖然漆雕家的姐妹倆沒有說明,但凌霄也能根據他的所見所聞猜到一些。
“爺爺,我帶凌醫生來看你了,他可是國內最好的中醫。”漆雕秀影說道。
漆雕仁山卻還是連頭都沒有抬起來看一下,專心致志地演算著一個公式。
“爺爺!”漆雕小蠻的聲音要比漆雕秀影的聲音大得多,“你休息一下吧,你還要不要你的身體啊?”
漆雕仁山還是沒有抬頭,他仿佛聽不到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的聲音。
漆雕秀影無可奈何地攤開了雙手,心疼地道:“我爺爺從今天早晨開始就坐在這里,誰勸他都沒有用。”
漆雕小蠻的柳眉也皺了起來,“他這樣是在透支他的生命力,他都七十歲了,他會受不了的。昨天晚上也是神賜醫院的醫生在他的飯菜里加了安眠藥才讓他了一覺的,但那種藥不能長期服用。”
沉默了一下凌霄才出聲說道:“相信老爺子已經經過好幾次專家的會診了,那些醫生的診斷是什么呢?”
“他……”漆雕秀影嘆了一口氣,“瘋了,也忘記了很多事。有時候,他連我們都不認得了。”
原來是這樣的病。
精神病,還失憶和嚴重失眠,這些病還真不好治療。這些病癥并不是吃藥打針就能見效的,需要一個系統的治療方案。很明顯,漆雕仁山經歷過好幾套最好的治療方案,而那些方案都失敗了。他的病情也越來越嚴重了。
“凌醫生,你有辦法治好我爺爺嗎?”漆雕秀影看著凌霄,眼神熱切。
“我試試吧。”凌霄這樣說。他不把話說死了。
“爺爺,爺爺,你停下吧,讓凌醫生給你看看病。”漆雕小蠻靠近漆雕仁山說道。
漆雕仁山這才停下了手上的筆,他抬頭看了漆雕小蠻一眼,又看了漆雕秀影一眼,忽然說道:“又是你們兩個幻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假的,你們根本就不存在,哈哈……無論你們怎么說,我都知道,你們只是我的幻覺!”
“爺爺,我們不是幻覺,不信你摸摸我的臉蛋,熱的呢。”漆雕秀影趕緊說道。
“熱的幻覺。”漆雕仁山說。
漆雕秀影指著凌霄說道:“那么凌醫生總不是幻覺吧?”
漆雕仁山的視線落在了凌霄的身上,然后皺起了眉頭,“誰把盆景放這里了?真是胡鬧,好大一棵竹子。”
凌霄,“……”
漆雕仁山又埋頭演算了起來。這一次,無論漆雕秀影怎么跟他說話他都不搭理了。
漆雕小蠻對著凌霄苦笑了一下,“就是這種情況,我們也沒有辦法。
凌霄笑道:“讓我來試試吧。”
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的視線同時落在凌霄的身上,姐妹倆的眼神里都充滿了期待。
凌霄走到書桌跟前,雙手撐著書桌的桌沿,然后對漆雕仁山說道:“大爺,你算錯了,這題不是這么算的。”
漆雕仁山猛地抬起了頭來,怒容滿面,“又是你這棵竹子,你一棵竹子這么會算題呢?胡鬧!這一定是我的幻覺,你根本就不可能說話。”
就在這時,凌霄的雙眼微微明亮了起來。漆雕仁山的視線卻為之呆滯了起來,就在他看著凌霄雙眼之后的一剎那。
凌霄趕緊走到了漆雕仁山的身旁,將右手放在他的頭頂上,按摩了幾下,然后又湊嘴到他的耳朵邊上嘀嘀咕咕地低語了一句什么。就在那之后,漆雕仁山的跟著就閉上眼睛,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這……”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對視了一眼,姐妹倆的眼眸之中都充滿了驚訝的神光。
凌霄將漆雕仁山抱了起來,說道:“他的臥室在哪里?我把抱到床上去。”
“在這里,跟我來。”漆雕秀影趕緊帶路。
漆雕小蠻緊跟著凌霄,心神卻還沒能從那神奇的一刻里清醒過來,她著急地道:“凌醫生,你對我爺爺做了什么?”
凌霄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爺爺,我只是讓他睡覺而已。”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呢?”漆雕小蠻的心里充滿了好奇。
“穴位,我按了他的昏睡穴。”凌霄說道。
事實上他對漆雕仁山使用了《黃帝外經》上的催眠術,但會催眠術是他的秘密,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所以剛才他用眼神定住漆雕仁山之后又走到了漆雕仁山的身邊,按摩漆雕仁山的頭部,那其實是掩人耳目的舉動。真正讓漆雕仁山睡覺的,是他最后在漆雕仁山耳朵邊上說的話,那是他植入漆雕仁山潛意識里的催眠指令。
凌霄做得像模像樣,解釋也合情合理,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姐妹并沒有懷疑什么。
進了漆雕仁山的房間,凌霄將漆雕仁山放在了他的床上,然后又坐在床邊給漆雕仁山把了一下脈。他用的自然是內力診脈的手段。
這一診脈,凌霄發現漆雕仁山的內臟虧虛嚴重,這對一個七十歲的老人來說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還有他的頭部,經脈和血脈都不是很流暢,有淤塞的跡象。
凌霄將他的診斷告訴了告訴了漆雕小蠻和漆雕小蠻姐妹倆,最后又說道:“老爺子的情況很危險,他現在就像油燈的最后那一段時期,看上去很光亮,但隨時都有可能油盡燈枯。他這段時期的精神越好,對他的身體傷害也最大。”
“怎么辦啊?”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異口同聲,都焦心得很。
凌霄想了一下,說道:“我能煉制一些古方丹藥,也有一些信心治好老爺子的病,就算再不濟,也能保住他的性命。不過,煉制這種古方丹藥的話,我需要一些珍罕的藥材,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找到呢?”
漆雕秀影還沒來得及說話,漆雕小蠻就搶著說道:“無論你需要什么藥材,無論有多么珍貴,我們都可以給搞定!”
漆雕秀影也著急地道:“是啊,凌醫生你現在就開藥方吧!”
凌霄笑道:“你們不要著急嘛,這份清單很復雜的,我也需要整理一下思緒嘛,給我一點時間,我后天給你們清單。”
“后天啊,為什么要你們久呢?”漆雕小蠻不解地道。
凌霄說道:“中醫團隊是從全國各地聚集起來的名中醫,也都是幾個正統流派的傳人弟子,你們也要讓他們給老爺子看看病嘛,說不一定他們會有更好的辦法呢。如果他們沒人能治,你們再采用我的方案,這樣那些中醫也不會生事找我的麻煩了。”
“他們敢!”漆雕小蠻兇兇的樣子。
凌霄苦笑道:“還是讓他們給老爺子看看吧,不然,他們肯定會找我麻煩的。這倒不是我怕他們,只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嘛,他們之中肯定有小人,如果他們想方設法地來找我的麻煩,我還真會有麻煩的。”
“好吧,那就這么定了,今晚……要不你就在這里睡吧,萬一我爺爺有什么情況,你好好幫忙照顧一下。”漆雕秀影說。
“不會有事的,這一覺他至少要睡到明天早上十點才會醒,就讓他好生睡一覺吧。我回去睡,你們有事的話可以來我的住處找我。”凌霄起身離開。
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并沒有強留,卻一直將凌霄送出了神賜醫院的大樓才倒轉回去。
凌霄回到了他所居住的別墅之中,沒有看見吉娜。卻在上了二樓的時候,他意外地發現吉娜晚間穿過的紅色晚禮服掉在了二樓的樓道里。他將它揀了起來,抬頭看去,卻又在走廊里發現了一條紫色的小內內,還有一條胸罩。它們靜靜地躺在地板上,仿佛在述說著什么誘人的故事。
這是什么情況呢?
李閑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