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廣播通知,廣播通知,神女村的村民們,現在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本村村民凌霄同志自幼學醫,更得到了一個道長的指點和傳授,學得一身精湛醫術,他治好過聶天齊市長的頑癥,也治好了我的病……”神女村大小幾十個架在電線杠上的鐵喇叭播送著余晴美的廣播通知,神女村的大小爺們們,大小媳婦們,還有玩泥巴的下屁孩們都神叨叨地看著那些喇叭,感覺真的是奇怪極了。
一個高中畢業沒有考上大學的學生,一下子變成了神醫,這種事情要讓人一下子相信,還真的是很困難的事情。
同一時間里,神女村的村部里,凌霄正眼巴巴地等著病人前來找他看病。隔著擦得透亮的玻璃窗戶,他能看見廣播室里拿著稿子照本宣科的余晴美,女村長的感覺倒是好得很,把他吹得很神。
凌霄看病的地方就設在村部的一間沒有使用的辦公室里,桌椅什么的都是現成的。他也挺喜歡這個地方的,一來不需要他給一分錢房租,二來挨著余晴美近近的,出門幾步路就能走進余晴美的辦公室。閑來無事的時候,泡一杯濃濃的奶茶,聽風流女村長吹一手好蕭,人生多愜意啊!
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這就是距離的好處。
余晴美念完了廣播稿,歡歡喜心地進了凌霄的臨時醫療室。
凌霄聳了聳肩,無可奈何地道:“看吧,沒人相信我是神醫,都沒病人來找我看病。”
“誰說沒有?”余晴美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嘴角浮出了一絲挑逗的笑意,“我就是你的病人,你給我治病吧。”
凌霄苦笑道:“余姐你就不要鬧了好不好?”
“誰和你鬧啊?我是認真的。”余晴美說道:“我的胸有些脹痛,你給我檢查一下是不是rǔ腺增生了?”
凌霄,“……”
“病不避醫,讓你檢查你就檢查,你害什么臊啊。”余晴美一把捉住凌霄的放在桌上的手,拉到了她的酥胸上。
她的胸,碩大飽滿堅挺,二分之一籃球的形狀,漂亮得很,軟綿綿,彈力好,根本就沒什么rǔ腺增生的現象。
凌霄摸了一只摸第二只,雖然隔著一層rǔ罩,但那種感覺也爽得很。
“你個小色狼。”余晴美有感覺了,臉色緋紅,媚眼如絲。
“是你讓我堅持的好不好?”凌霄說,繼續檢查。
最終,余晴美不敵凌霄的魔爪,逃開了。
凌霄笑道:“余姐,讓我再給你堅持一下痔瘡吧,你把褲子脫了吧。”
“啐……下流!”余晴美紅著臉啐了一口,但她心里,還真有脫了褲子讓小神醫檢查一下的沖動。
正打情罵俏的時候,幾個女人從大門外走了進來。余晴美慌忙整理有些凌亂的上衣,凌霄也慌忙端正坐姿,一本正經地看著一本余晴美不知從哪給他找來的醫療雜志。
幾個女人在大院里張望了一下,徑直向凌霄的醫療室走來。
幾個女人,年齡大都在二十七八間,最大的一個也不過三十出頭。都是神女村的大小媳婦,男人出去打工了,把她們留在家里,凌霄認得她們,有馬家的馬慧,有楊家的楊蕓,還有張家的張小花和周家的周媚。其中,周媚還抱著一個不會走路的孩子。
這幾個女人,都是留守的村婦,都是人妻。
她們這個年齡都是需求旺盛的年齡,但卻沒個男人在身邊,也挺不容易的。
幾個女人進了凌霄的醫療室就七嘴八舌地說開了。
“村長,是不是真的是,凌霄這娃兒是醫生?”
“凌霄,你什么時候開始學的醫啊?我怎么不知道呢?”
“凌霄,你看病真的不要錢嗎?”
“村長,我男人打電話讓我問一下,我家的宅基地什么時候批下來啊?”
七嘴八舌,問東問西,村里的女人們個個都一張厲害的嘴兒。
“你們安靜一點好不好,一個一個來。你們是來看病的還是來辦事的?辦事的話就到我的辦公室去,這里是凌霄的醫療室。”余晴美被幾個女人吵得頭昏腦漲,她發話了。
幾個女人頓時安靜了下來,余晴美在神女村畢竟的權利最大的女人,有著很高的威望。
“你們問凌霄是不是醫生,你們看墻上。”余晴美指著墻上掛著的行醫執照,還有相關的證件說道:“你們看見沒有,那看是zhèngfǔ頒發,有大鋼印的,假不了。”
“我們可沒懷疑的意思啊,村長,只是很驚訝嘛。”楊蕓搶著說道:“我先來吧,凌霄,你給我看個病吧。”
“嗯,你哪里不舒服?”凌霄一本正經地道。
神醫要有神醫的氣質和架勢,他和余晴美在一起的時候說說笑笑打情罵俏,渾的花的都來,但當著這些只算是認識卻不熟悉的女人,他是很正經的。
“我胃不舒服,脹氣,吃東西沒食玉。”楊蕓說。
凌霄探出右手,抓住了楊蕓的手腕。一股內力頓時鉆進了楊蕓的身體,直達她的胃部。剎那間,他仿佛生出了一雙眼睛,看見了她胃里的情況。
“呀,好奇怪,有什么熱熱的東西在我胃里動來動去,好舒服喂!”楊蕓很驚訝地道。
凌霄松開了楊蕓的手,“你昨晚是不是吃了沒煮熟的紅薯還有涼拌豬頭肉?”
“是啊,咦……這你都知道?”楊蕓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好神奇喂!”
凌霄心中得意,面上卻還是很嚴肅的樣子,“是這樣的,你吃了沒煮熟的紅薯,再加上你買的涼拌豬頭肉也不干凈,這兩樣食物在胃里沒有消化,你才會感到不舒服。我這里給你一顆藥,你吃了就好了。”
“一顆藥?”楊蕓說道:“我上次去劉阿生的診所看個感冒病,他都給我開了好幾十顆藥呢,你這里一顆就行了?”
“我這里一顆藥就行了。”凌霄說著,打開抽屜,取出一只白瓷瓶,從里面取出一顆他這三天煉制的小病丸,然后又用一張小方紙將藥丸包好,放到了楊蕓的手中。
“多少錢?”
“十塊錢。”凌霄說道:“我不圖賺錢,只收成本。”
楊蕓付了十塊錢,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凌霄。她雖然沒說什么,但她的眼神和神情卻已經說明了,她懷疑凌霄的能力,懷疑凌霄是在騙她的錢。十元錢,已經讓她忘記了凌霄剛才在她身上施展的神奇手段。
凌霄避開了她的充滿懷疑的目光,心中的感覺很是復雜。他繼承玄機子的衣缽,懸壺濟世,懲惡揚善,可神醫也要吃飯穿衣啊,要用錢,如果他一點錢都不收,他吃飯都成問題,那還怎么去治病救人啊?
他的小病丸雖然是從山上采的藥材,但采藥要勞動,用內力煉制成藥丸也要費神費力,這些都是成本。
其實,他的小病丸,就其功用而言,就算是一顆賣一百元都不嫌貴,他只收十元錢,已經是一個很低很低的價錢了。
現在看來,他的良苦用心和善意,得到的卻是一份懷疑。
“凌霄,你也給我看看吧。”馬慧說,楊蕓拿藥起來之后,她做到了楊蕓做坐過的板凳上。
凌霄將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搭在了馬慧的手腕上。
這婆娘的手,白皙嬌嫩,溫涼光滑。
“我不說我的病,我看你能不能診斷出來。”馬慧說。說話的時候,她斜眼看了旁邊的楊蕓一眼,大有幫姐妹幫腔的意味。
凌霄沉默不語。
“呵呵,凌霄,你這個醫生不咋樣嘛。”馬慧的嘴巴不饒人。
楊蕓和幾個女人一臉輕蔑的笑意。
凌霄松開了馬慧的手腕,說道:“你真要我說出來?”
“當然,就怕你說不出來。”馬慧一點也不客氣。
凌霄抿嘴笑了笑,“你大姨媽不調,本來這兩天就該來了,卻沒來。另外,你的下面有輕度感染的現象,很癢是不是?還有,我發現你的里面有少許殘留的硬物,是黃瓜皮吧?”
此言一出,天雷滾滾。
女人們的視線都不約而同地聚集在了馬慧的身上。
馬慧的臉一下子就變成了豬肝色,抹著粉的面頰上也汗涔涔的。她心里那個驚啊,無法形容!她看著凌霄,仿佛看著一個怪物,“他不僅診出了我的大姨媽不調……還診出了我的下面有黃瓜皮!我的天啊,他昨晚偷看我使用了黃瓜嗎?”
凌霄的內力探脈,以內力灌入患者體內,尋找病灶,推斷病因,猶如是自己在患者的體內溜達了一圈,患者哪里出毛病了,他一摸脈就能知道。可這黃瓜皮的事情,卻是診斷不出來的。凌霄是根據馬慧的下面有感染和氣血不暢的現象,再加上他隱隱嗅到馬慧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黃瓜味,所以才大膽地做出的推斷——她的下面有黃瓜皮!
沉默,一屋子的女人都沉默了,女人的視線再落到凌霄的身上的時候,那眼神已經是敬若神明了!
神醫,什么才是真正的神醫?天地可鑒,摸下脈就能診斷出下面有沒有黃瓜皮的神醫才是真正神醫啊!
“你要藥嗎?十元一顆,你吃了,我保證你的大姨媽在五分鐘之內來到。至于黃瓜皮,你自己去清理,然后用鹽水消毒,慢慢就好了。”凌霄慢吞吞地說。
“我……買五顆藥!”豬肝臉馬慧結巴地道。
“那可不行,我的藥一次只賣一顆,多一顆都不賣。”凌霄取出一顆小病丸,又用小方紙包好。
馬慧付了十塊錢,連水都不要,一口就將凌霄給她的小病丸吞了下去。
凌霄繼續給幾個神女村的人妻把脈看病。
張家的張小花患的是感冒病,周家的周媚患的是咽喉炎,都是小毛病。
抱著小孩的周媚也不避人,凌霄給她把脈的時候她一邊奶孩子。她那熊孩子啄著她的一只大白奶,吧嗒吧嗒地吃著奶,一雙小眼睛還看著凌霄,生怕凌霄搶了他的奶去吃似的。
凌霄還真想搶他的奶吃,個熊孩子,反正你一次也只能吃一只不是?
五分鐘后,馬慧忽然急沖沖地向村部的廁所跑去。跑到半路,忽然又倒轉了回來,紅著臉道:“誰有衛生巾啊?借我一塊,我還兩塊!”
她的大姨媽還真就在五分鐘之后來了!
一地下巴。
神醫啊!
神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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