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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娃,快過來,大家都在等你。”蔣木匠招呼道。
方大軍回過神來,便不在多看,公社的景象都在他的記憶中,除了辦公室不能隨便進去,其它地方隨便玩,當然是僅限孩童。
人七拐八拐到了后面的木匠房,在一樓,從外面看就是一間大教室,有窗但沒有玻璃。還未進去就聽見切割刨花的聲響。
“難道現在就已經有了切割機?”方大軍不確定的想到,他穿越前是八六年出生的,小時候的記憶基本都在九十年代了,而且他是在城郊長大的,父母是工人,所以對農村八十年代的情況并不是清楚。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年齡又小,平時根本就沒留意過這些,思間就進了木匠房。
“還真的有切割機啊,這下就方便多了。”方大軍驚喜出聲。
“軍娃來了啊,快過來看看!”
“軍娃快來!”屋里的另外兩個木匠熱情的招呼著。
一個生產大隊的正式木匠其實只有一位,但會木匠活的人其實還不少,都是師傅帶徒弟,十年代的木匠都很慘淡,但是到了21世紀,木匠就比較吃香了。
村里的木匠都是獨來獨往,很少有相互合作的時候,即便是公社時期,這七個生產大隊的木匠也很少合作,都是獨立完工。
今兒一下到了位,看來他這個移動打谷機很受重視啊,這當然就是好事了。
“好,我來看看!”說著就走了過去,里面的情況比較亂,到處都是鋦木粉塵,木料隨意堆放,但工具卻是整理得很好,說穿了就是木材不值錢,值錢的是這些勞動工具。
查看了一番,方大軍就翹起了大拇指,這個時期的木匠手藝都是頂級的,工具只有寥寥幾中,刨花的戳刀盒、墨盒、斧頭,以及鋦。一般只有這四種,卻能制作各式各樣的家具。
呃!等公社解體后他要不要把這些木匠組織起來成立家具廠呢?趁著現在樹木砍伐管理不嚴格,打通林業局的關系,然后瘋狂占國家的便宜,成為一名光榮的社會主義大蛀蟲。
“軍娃,這個木箱做得咋樣啊!”蔣木匠有些的期待的詢問,旁邊墻上就掛著小黑板,上面正是方大軍畫的圖紙。
方大軍笑道:“手藝很不錯,已經可以湊合著用了,不過……”
“不過什么?”蔣木匠連忙追問道。
方大軍解釋道:“也沒什么,就是你們的輔助工具怎么這么少啊?”
“什么工具少了!”另外兩個木匠追問道。
方大軍沒有馬上回話,而是讓個木匠把工具都找出來放在長木臺上面,他一件件的看過去,刨花的戳刀也就是一個長木盒,中間是空的,卡了一塊戳刀片在里面,兩邊有把手,這樣抓著一推就能造型,比如推平,推出弧等。
墨盒就是彈線用的,這東西幾十年后也在用。鋦也就是一根大鋸齒片,用木頭卡在里面,在用麻繩一絞就成了。
看到這里他心理就有底了,出聲道:“有什么東西能寫畫嗎?”
“有啊!”蔣木漿指了指前面的大黑板,得了,這里還真是按照教室的標準修建的,以前是會議室。
方大軍就移步了,方燕跟著一起,很是好奇他到底要干什么。
但見他在黑板上飛快畫了很多奇怪的圖案出來,有些能看明白,但更多的就讓大家一頭霧水了。
“這個是老虎鉗、角尺、陀螺、水平尺、水管抬平線、螺旋戳刀……”方大軍樂呵呵的解說道。
“軍娃,你說的陀螺和角尺到是認識,但其它的是干啥的啊?”蔣木匠一臉的疑惑。
方大軍點頭道:“這個老虎鉗是用來固定木板的,制造精致家具的時候要到,目前可以省略,但是這水平尺就很有必要的。
你們看,找一塊標準的長條中間放一個水銀密封玻璃管,這樣一放平就能測試出水平是不是一八十角,以保證精準,沒有水銀,用墨水也能代替,找個小玻璃瓶卡在木條中間就可以了。
這個水平管就是透明塑料小水管,可以遠距離確保幾個點在同一個高,比如這樣,我現在要建一個大柜,水管兩頭的水位保持不動后,就證明兩個角在一個平面。
還有旋轉戳刀,可以任意的制造小凹槽,小到五毫米的槽都能推出來,一推就成,方便家具接縫,也可以造型。
另外這是車盒,就跟鉛筆盒一起,但是被放大了,還可以調整里面的形狀,只要攪動外面的把手,就能車出各種造型精美的木欄,一點都不費力。。
有了這些東西就能制造出精美的家具,這可不是走資本主義享受線,難道還不允許取媳婦的時候置辦兩套象樣點的家具。”
“好啊,左右就是些不值錢的木頭家具,我們都是貧農,犯不了事的!”蔣木匠雙眼放光的說道。
“都是好東西啊,軍娃你咋知道這些東西?”另外一個木匠問道。
方大軍這邊大言不慚的說道:“我讀書成績不行,上課就喜歡琢磨這些東西,都是根據習用具和數物理知識推敲出來的。”
“原來是這樣,沒事,就你這腦袋瓜,不讀書照樣有飯吃。”蔣木匠現在看方大軍的目光就跟能吃了一樣。
當即就拉著他把這些東西詳細解釋了一番,然后他們抓緊時間搞出來,另外又問了角尺和陀螺。
方大軍又講解角尺和吊線陀螺,結果才發現他說的同樣超前了,這樣兩東西,一個是課堂上數老師的工具,一個是小孩的玩具,但是改良一下就能用到制造家具和建筑上面。
其實這些東西是十年后建筑工地最常用的東西,他這是可恥的偷用了。
半個小時后,個木匠已經完全吃透,但還差一些東西需要準備,盡管個木匠恨不得馬上就去找齊制造出來。但這邊的打谷機不能等,如此又轉移陣地,等到中午開飯的時候,第一套打谷機配套用具已經出來了。
“不錯,可惜沒有電焊機,不然可以直接用鋼鐵焊一個支架,用上十幾二十年都壞不了。”方大軍有些無奈的說道,現在只是用木頭,用上幾年就得換。
“牛,軍娃你連電焊機都知道,牛了!”蔣木匠一臉的佩服,電焊機可是只有縣人民委員會才有啊。
“軍娃,好了沒啊,我們都來看看!”屋外響起了鄉親們的呼喊聲,卻是大家都趁著中午吃飯休息時間跑來看打谷機了。
方大軍大聲回道:“已經好了,我只是看看,動手的都是蔣木匠他們。”
不多時木匠房里就圍滿了人,擁擠不下了,個木匠一合計,干脆現在就給抬出去,東西是真的很簡單,也就是一個有些奇怪的木頭箱,有八十厘米深,加上打谷機掛在上面后,這個高剛好符合村民的大眾身高,這樣脫谷粒的時候就不用彎腰,這就是工業生產中ie的作用,最大的限的優化勞動過程,提高生產效率。
另外就是一個支架和一個竹片縫制的棚,可以拉伸合攏,非常方便,就這樣東西,馬上就可以讓打谷機移動了,加起來也是五十來斤,移動進起來很方便,只有打谷機很重,要兩個壯漢抬著走。
“好啊,好啊,軍娃你立功了,我代表生產大隊給你記工分,記,記十個滿工()。大伙沒有意見吧!”劉春山大義凜然的說道,這樣的獎勵在人民公社晚期是符合規矩的,因為打谷機能提高搶收稻谷的效率。
但方大軍只能大叫坑爹,十個工分也就兩斤豬肉,這不是讓他這個可恥的發明家寒心嗎。
“沒意見,是該獎勵,有了這東西,往后下雨天都可以收谷了。”
“是啊,我們都沒意見!”
方大軍算是在淳樸的鄉親們這里找到了安慰,當即就有人提出馬上實驗一下,正巧公社外面就有一塊田,公社也有現成的打谷機,雖然這田屬于其它生產大隊,但無所謂了,誰也沒計較浪費這點勞動力。
幾十號人一起動手,不過十分鐘東西就下田了,分分鐘組裝好,已經有村民準備割稻谷。
方大軍連忙叫道:“先別忙,現在割谷要按照手掌能握多少來,差不多割株,這就是一扎,交叉重疊在田里。”
怕說不清楚,他就自己下田動起手來,其實很簡單,這樣做是為了方便過會脫谷粒,打谷的人抬手就是一扎,而不用專門去分。
“都看好了,要這樣放,對,按照木箱的寬來,一邊重疊一堆,一塊田也就六堆左右。這樣只需要移動次打谷機就可以全部打完。”方大軍按照穿越前的記憶講解道,這打谷機還是他初中的時候為了泡妹紙,跑女同家幫忙時見識到的,可惜那女同以要專心讀書為由拒絕了他的深交流()!
接著又讓黎建國的兩個愣小坐到木箱后面,牛大滿和啞巴兩個猛男踩起了打谷機。
“嗡嗡!”打谷機特有的聲響開始回蕩在田野間。
但見稻穗上的飽滿谷粒刷刷的打了下來,一飛出去又被棚擋住全落進了木箱里,隨著踩動,木箱一上一下的搖晃,兩個愣小在后面大叫著好玩,這畫面很美……
“成了,真的成了,真的可以在田里打谷啊!”鄉親們歡聲震天,激動得把草帽斗笠都甩上了天。
“嗎呀,這谷打起來省力了!”牛大滿怪叫著,刷刷幾下就把一扎稻谷脫了粒。
方大軍又叫道,“斜著扔出去,這樣省力,稻草全扔到一起,曬上幾天就扎起來放田埂上,干了再背回去。”
“好勒!”牛大滿說著就扔了出去,旁邊啞巴也有樣樣,叫了聲:“還真是省力,順手就扔了!”
方大軍這時又喊道:“還要來兩個孩童專門遞稻谷,打谷機不要停!”這就跟廠里生產一樣,人可以輪換休息,但機器不能停下,不然就是損失。
馬上跑了倆只能掙二分工的孩童,雙手拿起割好的稻谷遞給牛大滿和啞巴,兩人一打完隨手一扔稻草,馬上又能接過稻谷接著打。
這一打就沒停下來,大伙也都想看看打一塊田要用多久的時間,可惜沒有手表,但這不是問題,有村民拿了根香點上()。
結果還不到半注香一塊半畝的大田就全給打完了,谷粒刨出來剛好四個籮筐,來兩個壯漢就能挑回去,而是之前要把稻草全背回打谷場再打,那時大概要挑十多趟才行。
面對現在如此高效的結果,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緊接著就是更加熱烈的歡呼聲。
“哦哦,打谷了,在田里打谷了!”孩童們在田里瞎跑著,或許他們還不明白移動打谷機的重大意義,但卻能感覺到大人們都很高興,很興奮!
“你們這是在田里打谷?這怎么可能!”忽然一道外地口音冒了出來。
方大軍一怔,這說的居然是普通話,連忙回頭一看,卻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婦人往這邊走來,這婦人的氣質一看就是農民,皮膚很黝黑,但穿著卻不簡單,都是村里沒有的衣服樣式,整一身搞下來至少得十幾塊錢了。
“弟弟,這是公社王書記的媳婦,外省人,來公社探親,剛來沒幾天,愛貪小便宜,剛來就讓制衣房給她做新衣服!”方燕低聲介紹道。
方大軍頓時雙眼放光,愛貪便宜好啊,他正為倒賣煤炭的事情發愁,或許這書記夫人能被他用金錢給腐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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