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阮秋玉這么說,劉秀的依舊笑嘻嘻的,絲毫沒有把她的話放到心上:“謝謝阮總的提醒,只要阮總把你知道的那些消息告訴我,在下就感激不盡,至于其他的事情,阮總就不需要掛心了。(最穩定,給力文學網)”
“我為什么要幫你呢?這樣對我有什么好處?”阮秋玉笑問了一句,然后她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說了一句:“我是個生意人,講究的是互惠互利,假如,我是說假如。我要是把我知道那些事情告訴你,你用什么酬謝我呢?
因為一旦讓那個人知道是我為你提供的消息,恐怕整個令縣都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真要到了那個地步,你讓我一個外地來的弱女子,該如何是好啊?”
劉秀對著阮秋玉笑了笑:“呵呵……阮總太謙虛了,你可一點都不弱,我要糾正阮總一點,你并不是在幫我,而是在幫你自己,我這是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要是你的消息真的對我有幫助,我會考慮將你介紹給鄒副市長的,他是分管經濟的副市長,想必阮總也想和他成為朋友。
其實阮總心里也清楚,你的夢幻天堂已經沒有開張的價值了,經過警方上次的檢查之后,許多媒體都在關注著夢幻天堂,就算你整改后再重新開張,那些老總們也不敢去了。
所以我建議阮總換個新的環境,只要你規規矩矩的做生意,不去經營那些違法的勾當,鄒副市長也許會在一些問題上,照顧照顧你的,怎么樣?我的這個報酬你還滿意嗎?”
“我還真是小瞧了劉所長的背景啊,聽說昨天晚上劉所長經歷了“一落一起”你這個所長剛被免掉,但是隨即又官復原職了,看來這個事情和鄒副市長有關啊?
要是你真能讓我和鄒副市長成為朋友的話,我不介意丟掉令縣這里的攤子,但是希望劉所長要言而有信,否則的話,我可就賠大了。(最穩定,給力文學網)”阮秋玉在心中衡量了一下得失后,選擇了幫助劉秀。
然后阮秋玉喝了一口茶,整理了一下思路,緩緩的說道:“外面的人都在猜測,說榮耀造紙廠的幕后老板是陸書記,其實大家都猜錯了,榮耀造紙廠的真正老板是賀志鴻賀縣長。”
聽到這里后,劉秀頓時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這個案件居然牽扯出了賀縣長,看到劉秀吃驚的表情后,阮秋玉輕聲道:“不要懷疑我的話,因為我就是榮耀造紙廠的第三大股東,陸書記是第二大股東,陸正耀只是一個明面上的傀儡,雖然造紙廠里的大部分事物都是陸書記負責的,但真正說了算的卻是賀縣長。
除了賀縣長與陸書記之外,縣里的許多部門領導都在榮耀造紙廠里有干股,像唐副書記、馬副縣長、馮部長、趙院長,他們每年都會在榮耀造紙廠里面分到不少的紅利。
這些領導們在分得紅利后,也變相的為榮耀造紙廠提供了許多便利,別的不說,3年前,因為榮耀造紙廠對周邊的環境造成了嚴重的污染,市環保局本來要將榮耀查封的,但是賀縣長他們活動了一番后,另一家造紙廠成了替罪羊。
榮耀造紙廠不但沒有被查封,反而被市環保局授予了環保模范企業,你說這事可笑不可笑,像這類的事情,還有很多,我就不一一列舉了,但是從這件事情中,你就應該看出來了,榮耀造紙廠背后的能量有多大。
賀縣長平時十分小心,從不親自參與到造紙廠的日常事物中,而是遙控指揮,到了年底分紅的時候,他總是提前將每人應分得的分紅,打到各自的專門賬戶上,根本不直接接觸那些人。
到目前為止,也只有我和陸書記知道賀縣長的事情,唐副書記、馬副縣長那些人,都以為陸書記是榮耀造紙廠的幕后老板呢,咯咯……由此可見賀縣長在這件事上是多么的謹慎。
因為我是以資金如入股的,所以每年的收益報表和提成分配報表,賀縣長都會讓陸書記送到我那里一份,等我看完后,陸書記再拿回去銷毀,
每次我都趁陸書記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將那份報表復印了一份,雖然那些報表上面并沒有賀縣長的分紅信息,但是也能幫上劉所長不小的忙。
我知道的就是這些,可是我有一個疑問?即使你知道了這些,好像你也不能把他們怎么樣吧?畢竟以你目前的位置,還無權插手這樣的案件,即便要查,那也應該是紀委的事情,據我所知,市紀委已經被賀縣長給擺平了,你打算怎么辦呢?”
聽到阮秋玉的疑問后,劉秀的表情有些凝重:“本來我只是想調查李富貴死亡的案件,卻沒有想到,竟然牽扯出了一個巨大的官場案,你說的不錯,以我現在的職位確實無權插手這個案子,但是我認識省紀委書記林國泰,他對這個案子,想必十分感興趣。
丑話放在前面,這個案子里面,如果你牽扯的不深,我會請求林書記對你酌情處置的,如果事后查出,你陷的太深,就算你為我提供了線索,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咯咯……劉所長還真是不懂的憐香惜玉啊,說出的話,讓人家聽了之后,怪傷心的,你放心好了,榮耀造紙廠是八年前建廠的,而我是五年前才來到令縣的,這事和我扯不上關系,我只是后來往里面投了一筆資金而已。
你能和鄒副市長說上話,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了,想不到你竟然還和省里的林書記認識,看來我這次的選擇十分正確啊。”阮秋玉說完后,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劉秀:“我現在對你的背景越來越好奇了,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你自己慢慢的猜吧,我可餓壞了,兩頓沒有吃飯了,這菜怎么上的這么慢啊,吃飽后,我和你去拿那些報表。
對了……不好意思啊……說是我請你吃飯,但是這次出來的有些急,身上忘記帶錢了,飯錢你先墊上吧,回頭我再還給你,嗯……還有一件事情,張明理他們那桌,本來也應該由我付賬的,可是……咳咳……我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確實身無分文,你待會結賬的時候,把他們那桌也一并結了吧。”劉秀說完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手里的茶杯,正在這時候,服務員上菜了,正感到尷尬的劉秀,如同見了救星一般,熱情的幫著服務員端菜。
聽了劉秀的話,再看到劉秀的表現,阮秋玉頓時為之氣結,然后無語的搖了搖頭,心說: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劉秀再請自己吃飯,就算說破了天,自己也不能來了,這家伙也太能算計了吧?
劉秀吃飽后,從阮秋玉那里拿到了那些報表,他只是隨意掃了一眼報表上的信息,便感到一陣心悸,真是觸目驚心啊。
回到所里之后,劉秀來到值班室,讓正在值班的錢程把張明理叫過來,可是錢程卻告訴劉秀,張明理吃完飯后,就出去調查案子了。
劉秀點了點頭,什么也沒說,只是微笑著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開發區管委會主任張立權的辦公室內,張明理正坐在沙發上向張立權匯報著情況:“張主任,事情就是這樣的,看劉所長的意思,是想要重新調查七年前的那個案子,只要他肯調查那個案子,勢必會調查到榮耀造紙廠,也一定會因此把陸正榮給牽扯進來。
可是因為時間太久了,當年的檔案和那些證據都沒有了,所以辦理起來很有難度,今天上午,劉所去看守所找被關押在那里的吳所長詢問情況了,但是回來之后,劉所說他什么都沒有問出來。
我就擔心劉所長一看沒有進展,會停止對這個案子的調查,要真是那樣的話,恐怕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張立權沉思了一會兒:“當初凡是對陸正榮不利的事物,我都留了一份,七年前的那個案子,我這里應該還留了一些證據,回頭我給你去找找。
無論如何,這次一定要把榮耀造紙廠給牽扯進來,只要榮耀的問題一暴露出來,陸正榮這個幕后的老板就該倒霉了,哼……陸正榮壓了我這么多年,也該輪到我翻身了。”
之后的幾天,劉秀他們就圍繞著榮耀造紙廠展開了調查,但是當年李富貴夫婦的那些同事,早就全都不在造紙廠里干了,他們有的出了意外,有的去了外地打工,要想找到那些人,根本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到的,劉秀把這個任務交給了任廣文和張彬清,讓他們無論如何,也要把那些人給找到。
這一天,劉秀在他的辦公室里面看著吳所長記錄的供詞和阮秋玉提供的那些報表,看了一會后,劉秀將它們收了起來,口里自言自語道:“光有這些還不夠啊,張明理啊張明理,就看你能不能為我帶來驚喜了。”
華夏人不經念叨,劉秀這邊剛說完,張明理就從門外進來了:“劉所,重大發現啊,我費了千辛萬苦,終于找到了一個七年前在咱們派出所當過協警的人,據他回憶,當年李富貴夫婦確實被派出所帶回來處理過幾次。
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吳所長讓他把那些關于李富貴的檔案給燒掉,他因為可憐李富貴夫婦的遭遇,所以并沒有將那些檔案給毀掉,而是偷偷的保留了下來,我找到他之后,他將那份檔案交給了我。
我剛剛看了看檔案,那上面清楚的記載著,當初李富貴夫婦在被送往醫院的途中已經死亡了,所謂的李富貴夫婦是在醫院里喝藥死亡的事情,這根本就是一個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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