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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四章 帶路黨,自力更生還是兩頭在外?


更新時間:2015年07月24日  作者:猛將如云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猛將如云 | 奪鼎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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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回憶著三官廟之中的旖旎繾綣情景,那矯健與中原女子截然不同的軀體,如同一匹小母馬般在自己胯下任意驅馳。也有一轉眼間主客移位,從騎士變為被駕馭者,兩具軀體便在這初夏季節里交流了汗水和體液。

他開始膽大一些,偷眼向大政殿前檐下的御座張望,看見皇帝坐在中間,神情喜悅。他不必偷問別人,偷瞟一眼就心中明白:那坐在皇帝左邊的中年婦女必是皇后,坐在右邊的標致少婦必是受寵的永福宮莊妃。他不由得心中又一次感嘆清國確是仍保持夷狄之俗,非禮樂文明之邦。按照大明制度,后妃決不會離開深宮,連親信大臣也不能看見。即令太后因嗣君年幼,偶爾臨朝,也必須在御座前三尺外掛起珠簾,名曰“垂簾聽政”。她能夠在簾內看見群臣,臣下看不見她,哪能像滿洲這樣!他不敢多想,心中警告自己務要稱頌“國俗”,萬不可再有重漢輕滿的思想,致惹殺身之禍。

洪承疇想著自己今生雖然做了降臣,但竟然在未降之時承蒙清主如此眷顧,如此重視,如此暗使他的寵妃兩次下臨囚室,親為捧湯,柔聲勸飲,更有肉身布施將自己從一心求死的邊緣拉回來的再造之恩!這真是千載罕有的恩幸,真應該感恩圖報。然而他又一想,清主命莊妃做此事必然極其秘密,將來如果由他泄露,或者他對清朝稍有不忠,他將必死無疑;而且,倘若清主和莊妃日后對此事稍有失悔,他也會有不測之禍。這么一想,他不禁脊背上冒出冷汗,再也不敢偷望莊妃了。

一面裝作欣賞著場中的表演。一面緩緩的將自己的視線移開,但又不能引起旁人的注意。

猛然間,他的視線與旁邊同樣貪婪兇狠的看著莊妃的一道目光撞在了一處!那目光的主人正是眼下炙手可熱。手下兵丁人口不下十余萬,包衣奴才頗多的睿親王多爾袞!

他心中咯噔一下。不知道是一種什么心情涌上了心頭!雄性動物對于別的雄性將求偶目光投向了自己的配偶時的那種本能的反應,吃醋,準備反擊等等,還有更深層次的,為人臣者發現有人覬覦皇帝所擁有的一切時那種急于獻忠心的沖動。

但是,令他的心猛地向下一沉的是,另有一道目光同樣肆無忌憚的投射向了永福宮莊妃身旁的一個旗裝貴婦。那是黃太吉的皇后,莊妃的姑姑哲哲!

這道目光的主人。則是多爾袞的弟弟,素有荒唐王爺之稱的豫親王多鐸!

這哲哲雖已年過四十,卻仍舊風韻猶存,讓人依稀可見當年科爾沁第一美女的風華。多鐸年幼喪母,有戀母情節,這哲哲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是貴為皇后,雍容華貴,自有一番吸引力,又有成熟女人的魅力。對多鐸這種年輕人誘惑力還是很大的。

“唉!”洪承疇面對這兄弟二人,卻也只能知難而退。隨便哪個人都是他這個新近降人惹不起的。何況,這些游牧漁獵民族之中原本就有父親死了。兒子繼承父親妻妾的傳統。父親都是如此,何況是兄長的女人?

強忍住內心打算吐槽一番夷狄之風的沖動,洪承疇將目光投送到了場地之中正在表演的那幾對獅子身上。

他從獅子頭的形狀也看出了獰猛的“國俗”。他不敢在心中挑剔,隨著左右同僚們高高興興地欣賞“獅子滾繡球”來。

在這場隆重熱烈的慶典之后,卻也是議論紛紛,流言四起。許多滿洲親貴王公大臣在私下里議論,認為黃太吉對洪承疇看待過重,賞賜過厚。有人甚至說:“多年汗馬功勞,為皇上負傷流血。反而不如一個被活捉投降的南朝大臣。”駐軍錦州一帶的諸王、貝勒等回來以后,這種不滿的言論更多了。其中還有些涉及莊妃化裝宮婢去三官廟送人參湯的話。

黃太吉必須趕快將這些閑話壓下去。這一天,在清寧宮早祭之后。黃太吉留下一部分滿族王公、貝勒賜吃肉。這些人都有許多戰功,熱心為大清開疆拓土,巴不得趕快囊吞半個中國。吃過肉,黃太吉向他們問:“我們許多年來不避風雨,甘冒矢石,幾次出兵深入明國境內,近日又攻占松山、錦州、杏山、塔山四城,究竟為的什么?”

眾人回答說:“為的是想得中原。”

黃太吉點頭笑著說:“對啦。譬如一群走路的人,你們都是瞎子,亂沖亂闖。如今得了個引路的人,我如何能夠不心中高興?如何不重重地賞賜他,好使他為我效力?洪承疇就是個頂好的引路人,懂么?”

眾人回答:“皇上圣明!”

黃太吉哈哈大笑,揮手使大家退出。

幾日之后,在十王亭前,清國的王公大臣滿漢官員們齊聚于此,今天要在這里進行朝會。就松錦廣寧大戰后清國該當何處去進行一番計較。

雖然冠蓋云集,但是眾人都清楚,實際上有發言權的,只有皇帝黃太吉本人,睿親王多爾袞、豫親王多鐸兄弟,以及剛剛投順,尚未分派職司的洪承疇寥寥數人而已。

看著自己手下的這群王公大臣,文武官員,一個個臉上身上那分量十足的暴發戶神氣,不由得讓黃太吉心中一陣冷笑,“一群鼠目寸光之輩!”可是,轉過頭來看到隊列里他心中最大的幾個暴發戶時,看到他們平淡如常的神情時,黃太吉又突然覺得,那些鼠目寸光的家伙是那樣的可愛。

朝會開始之初,黃太吉便是給這次朝會定了調子:“南朝朕肯定要繼續征討,但是連番大戰下來,國家也需要休養生息,我八旗將士更是要養精蓄銳。因此,過于操切的做法今日便不要再提了。”

為了給自己的話語增加說服力,在黃太吉的暗示下,戶部承政站出來為在場眾人報出此番遼西大戰的損失、繳獲情形。

不過。在報出繳獲數字之前,他先丟出了一句話,讓眾人有石破天驚之感。

“我們雖然名為打勝了。其實比打敗了的明軍還慘!”

此言一出,頓時如同將一瓢冷水倒進了滾熱的油鍋之中。激起了巨大的反響。原本安靜肅穆的十王亭前,立刻變成了集市一般嘈雜。

諸位王爺貝勒旗主們有些懵了!咱們明明是打了大勝仗,擊敗了明國的九位總兵,便是連明國的薊遼督師督師大人都成了皇帝面前的奴才,如何說咱們比明軍還慘?!

那戶部承政倒也是膽識過人之輩,面對著眾人的一片指責之聲,毫無懼色,口中流利的報出了一連串的數字:“豫親王爺。塔山一戰,斬首、炮斃,以及戰場上湊出來的殘肢大約可以推斷出,寧遠伯的那位千金損失了大約四千人左右,可曾有誤?”面對著這個與自己軍報上極為接近的數字,叫囂的最為強烈的多鐸爺只能是鼻子里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可是,睿王爺,您在塔山、松山一帶阻擊李華梅這條緋翅虎,可是傷亡、損失了兩萬兵馬奴才!”對于這個數字。兩白旗一系的將領們頓時都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耷拉了腦袋。

“遼西,錦州、廣寧。幾次大戰,八旗滿洲、八旗蒙古,漢軍旗初步統計,損失在三萬人上下。”

“遼南各處城池被吳三桂施郎兩個尼堪掠走壯丁按照五萬算好了!”

“各種其他損失人口也在五萬以上,共計十余萬!”

“上述各種,所有損失加起來,我大清預計總計損失十五萬左右!這些數目還未曾將外藩蒙古各部,朝鮮軍各部計算在內。”

戶部承政的話,讓原本嘈雜的十王亭變得和深山古廟一般沉寂死靜。如果再有幾只烏鴉飛過。就可以作為聊齋題材的片場使用了。

“廣寧一戰,我大清雖然收獲頗豐。繳獲糧草輜重甚多。但是細細的算下來,爺未必能夠彌補上述損失!獲得的人口主要是明軍丁壯。也就七八萬人!”

繳獲的物資錢糧武器刀槍雖然不算少,但是,如果放在整個清國的大盤子上來看,那便是入不敷出了。別的不說,遼南的十幾座城池都被吳三桂和施郎兩個家伙放火燒成一片白地了。”

戶部承政的話仿佛火銃兵的齊射一般,一輪又一輪的打在王爺貝勒們的心中,打得他們心驚膽寒,打得他們恨不得上前去掐死這個報喪的家伙,但是,血淋漓的慘痛事實擺在了那里!遼東半島,遼陽舊都基本上是一片廢墟了。在遼陽城外的煉鋼冶鐵爐幾乎全部被搗毀,所幸陳板大當機立斷,將所有的工匠及時撤進了遼陽城內,工匠沒什么損失。

精壯人口可以通過俘虜來補充,實在不行南下再去搶好了,若是這些懂得鑄造槍炮,冶煉鋼鐵的家伙有了損失,只怕對清國的打擊要遠遠大于簡單的丁壯人口損失。

正在許多人在為這些龐大的損失數字而肉疼不已的時候,突然之間,兩紅旗的隊列當中傳出一陣嚎啕大哭之聲。

卻是一個當時奉命去增援遼陽、追擊吳三桂、施郎二人撤退軍隊的梅勒章京。

“陛下,你可以一定要為遼南的奴才們報仇啊。施瑯吳三桂這兩個尼堪實在太狠了,遼南丁壯老幼一掃而空,漢人還能運到南方去做工,咱們八旗的奴才,幾乎全部被殺。而且手段極其殘忍,聽活著的奴才講,有些奴才不投降,那兩個狗日的尼堪就把咱們的奴才釘到路上墊路,人馬踏過,從遼陽到海邊的道路之上,無不是血肉模糊,那場景,奴才也是幾次跟著天命汗出兵放馬,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但是也未曾見過如此景象,簡直慘不忍睹!”

對于這梅勒章京的血淚控訴,頓時引起了在場眾人的共鳴。八旗的隊列里不禁發出一陣陣的怒罵之聲,對于施郎吳三桂的所作所為,他們發自內心的痛恨,雖然他們在遼東、在關內無數次的這樣干過。但是當自己成為別人刀下戰栗的俘虜時,享受這種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死去的致命快感到來的一天時,他們也依然會很自然的覺著是對手太殘忍。就如后來的某東洋島國一樣。總是說自己是唯一被原子彈轟炸過得國家,沒事時拍個什么原爆之子的片子出來搞點煽情、苦情、悲情,但是。卻不告訴別人,為啥唯獨你們享受到了人類的第二顆、第三顆原子彈的實際操作?

那場一夜五尺的天降暴雪固然是幫了遼賊們的大忙。對施瑯吳三桂的遼東半島攻勢制造了巨大障礙,讓這二位提前了兩百多年體會到了拿炮皇的艱難。但是事物都有他的兩面性。這場大雪對遼賊們的打擊也是巨大的。

雪災除了幫忙阻滯了吳三桂的攻勢之外,留給遼賊們更多的是融雪性洪水,春澇等更多的災害。在這些之前,光糧荒燃料缺乏就夠受了。戶部所說地方其他人口損失,很多人口就是在遼南地區死于凍餓。荒野狼都凍死了,何況這些遼賊留在后方的老弱病殘?須知,原本在遼賊們心中。從打袁督師替殺了時不時從海上騷擾后方的那個驕縱不法不聽調度的毛文龍之后,大海就是大清最好的屏障,遼東半島便是最為可靠的后方,誰能想到,敵人會從海上殺了過來?

黃太吉也是面色陰沉,想起那些人口城池的損失,不由得也是眼前一陣陣的眩暈,心里一陣陣的絞痛。不過作為最高領導,他必須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努力的使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用一種近乎于詭異的平靜語氣說道:“諸位不必傷心。吳三桂施郎二賊作惡多端,不念上天有好生之德肆意屠戮我大清良民百姓,必遭蒼天厭棄!不然佛庫倫女神豈會降下大雪懲罰此二賊?如今他們雖然活著。不過是茍延殘喘,佛庫倫女神恢復法力,自然會取他二人性命。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令我大清盡快的休養生息以利再戰。”

“朕有一個想法,現在南北已經暫時休兵,養兵暫時無用,我八旗戰時為兵,平時為民。既然遼南人丁缺乏,不如把各部奴才分散到遼南各地屯田生產。一則減輕糧餉負擔。二則恢復遼南生產。凡是去遼南的,一律發口糧種子農具土地。房屋自建,建成后一律歸個人所有。相信如此數年。則遼南定可重現生機。”

這番話說完,別人倒是都好說,多爾袞心里不禁暗罵:你個死黑胖子,果然是詭計多端,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這分明是變相的剝奪各個旗主手中的兵權!要是照你說的做,到時候鐵定各旗大半奴才要下放屯田!我兩白旗的那些奴才,這一時半刻還好說,天長日久,誰還認我這個睿親王,不行,不能讓死胖子如愿。

他正全力開動腦筋,打算找尋一個理由來將黃太吉的這番想法不動聲色的拒絕,那邊,黃太吉卻又點名令洪承疇暢所欲言一抒己見。

“陛下,以臣所見,陛下所言,可以用整軍紀,攏人心,強軍旅,興商賈,休養生息,恢復生產來概括!”

洪承疇的話,立刻讓黃太吉的黑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多爾袞那轉的飛快的腦子里,也立刻從洪承疇的話里找到了突破口。

“南朝隱憂有三,稅收,流賊,李守漢。稅收自不必說,自萬歷年間以來,三餉加派,民不聊生。流賊現在日趨壯大,且流賊開始不流,據地而守授官撫民,隱隱有列土分疆之勢。李守漢此人我倒是看不透,但是其行事大膽剛烈,行事往往出人意料。南朝現在有其設于天津和上海縣兩處商貿區,又在山東、登萊等地大興屯田,與我大清隱約有隔海對峙之勢。此等行徑,任何一朝皆可認為是曹操在世。因此,不管其忠奸,長久必為明國內患。南朝有此三憂,崇禎皇帝豈能安之若素?勢必要左右調和前后維持。皇帝如此想法,則朝堂黨爭必是難以休止,錢糧度支之事也必然是常年虧空,因此雖有三支強軍,也難以擰成一股繩與我大清為敵。陛下只需以議和為手段,不使其一心攻打我國,則天長日久,南朝必生內亂,到那時,我國趁機南下,大事可成。”

“洪先生,南朝還有三支強兵?”別的話,正紅旗滿洲旗主碩托都沒有聽懂,但是,洪承疇所說的三支強軍之事,卻實實在在的嚇了他一大跳。

“不錯!”洪承疇很是享受這種遼賊頭目們驚訝的目光,從他們的神情當中,他似乎又找到身為督師手握重兵時的感覺。

“除了寧遠伯麾下的南粵軍之外,如今,明國又有兩支人馬嶄露頭角。一支便是崇禎的看家部隊京營。另一支則是與我們近在咫尺的吳三桂所部寧遠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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