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賦掠奪者第一章:我在哪兒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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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在哪兒


更新時間:2013年12月01日  作者:紫宮初雪Z  分類: 游戲 | 游戲異界 | 紫宮初雪Z | 天賦掠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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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括穿越了,所以當他發現自己站在荒漠上,除了發呆還是發呆。

“我這是在哪兒?”

極目而望,金黃色的地毯一直鋪到視野的盡頭,一望無際,沙丘邊偶爾探出頭的仙人掌是荒漠中唯一點綴。

“殺呀!”

“以敵人之血,祭我大諾克薩斯!”

“德瑪西亞萬歲!”

歇斯底里的嘶喊聲像是屠宰場里豬玀的絕唱,驚得趙括打了個激靈,剛從懵懂中驚醒過來,一把白色利劍便朝趙括當頭劈來。

趙括瞳孔一縮,在本能的驅使下舉起雙手保護頭部,他手中的巨斧架住長劍的劈砍。

“鏘!”

金屬戈鳴,趙括連退數步才穩住身子,看清了偷襲者的面目。

對面站著一名身著藍色盔甲的士兵,他手持長劍,一臉殺氣的看著趙括,臉上一副你搶了我老婆的模樣。

趙括趕忙打量自己,發現自己手持巨斧,身披紅甲,竟然也是一副士兵模樣!

四周的嘶喊聲并沒有因為趙括的驚訝而停下來,趙括慌忙中掃了一眼四周。

尸體,遍地都是尸體。

被折斷的重劍和磕出豁口的利斧不斷交錯著、插在染血的盔甲前。盔甲下,那定格的不甘的眼神和年輕的臉龐仿佛在哭訴戰爭的罪惡。

慘紅的血液已將黃沙鍍上一層悲戚的氤氳,如人性與欲望的嘴臉暈染開來,是那樣鮮血淋漓。

戰爭還未結束,一群人像瘋狗一樣在沙漠中廝殺著,戰場上最引人注目的是交戰雙方的指揮官。

一個男人輪著巨劍,一個女人舞著匕首,雙方的指揮官戰場中不斷旋轉著掀起腥風血雨。他們不像在打架,更像是跳舞,伴隨他們起舞的卻不是優雅的旋律,是撕心裂肺的慘叫。戰場便是他們的舞臺,只是少了些掌聲和喝彩,多了些飛舞的殘肢斷臂。

很多人已經含恨倒下,還有更多的人排著隊等著含恨倒下。

趙括心有恐懼,但更多的卻是震撼。

戰爭,趙括無數次在歷史教科書上見到過這個名詞,卻從未想象過自己身臨其境會是這樣一番模樣。

認清了周圍形式,趙括第一反應便是跑,他的位置恰好處于戰場邊緣,只要翻過北面不遠處的小沙丘,他就能徹底逃離戰場。

可看了看眼前和自己對峙著的那名士兵,毒蛇般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自己,空氣中彌漫著致命的威脅,毫無疑問,眼前這人也是一頭瘋狗。

怎么辦?

趙括看了看手中的巨斧,再看了看對面士兵的長劍,四周不斷游走著相互拼殺的瘋狗們,如果不快點擺脫眼前這條瘋狗,只怕會有更多的瘋狗纏上自己。

“德瑪西亞萬歲!”

趙括還未想出“驅狗”之計,只見那瘋狗高喝一聲,仿佛春哥附體般勇武不凡的向自己沖來。

“叮!”

高舉的長劍又一次當空劈下,趙括舉著斧子慌忙的抵擋瘋狗一次又一次的進攻。

劍斧碰撞間,趙括發現身體的力量比想象中還大,協調性和柔韌性也異常出色。但作為一名現代人,實戰經驗自然不能同對面的瘋狗相提并論。幾次交鋒下來,不諳力道控制技巧的趙括已是氣喘吁吁。

趙括知道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手中的斧子無比沉重,揮舞起來頗為費力,這樣耗下去,他只有死路一條。

趙括拼命調節呼吸,不斷告誡自己冷靜下來。

數個深呼吸間,趙括抬眼打量起眼前的士兵,發現他身上盔甲雖然厚實,但只是將重要部位保護起來,部分關節還是裸露在外。更重要的是他竟然沒有戴頭盔,估計是在之前的戰斗中跌落了。

“你敢不敢我和赤手搏斗。”趙括想了想開口邀戰,奇怪的是,嘴里吐出的音節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而是一種生澀的音節,可趙括偏偏能聽懂音節里的每一個意思。

“有什么不敢!”那瘋狗頗有武士道精神,不僅爽快的應了趙括的要求,甚至還率先將自己手中的長劍插在了沙地中。

趙括見他放下武器,重重吐口氣,也跟著將手中的斧頭放下,趙括緊張的看著他,心底里默默將電影《大偵探福爾摩斯》中一段經典的格斗鏡頭重放一遍又一遍。

“攻擊第一重點,擊打頭部左側。”

“使耳朵暫時不聽使喚,產生耳鳴,眩暈等狀態。”

“第二點攻擊喉嚨,令他不能喊叫。”

“第三,全力擊打靠近肝臟的肋骨。”

“第四,最后一擊,拉他左腳并拳擊膝蓋骨。”

“預計會喪失90秒的知覺,效果持續十五分鐘并且不可能完全恢復。”

趙括做了個深呼吸,臨陣磨槍的他決定現學現用,模仿電影中的那段攻擊技巧,放倒眼前這條瘋狗然后逃之夭夭。

吐出一口濁氣,趙括動手了。他大喝一聲邁開步子向對手沖了過去,對手做出個防御姿態,然還沒等趙括沖近,他腳步驀地一亂,左腳勾住了右腳,竟然把自己給絆倒在地。

“哈哈!”那士兵見狀大笑一聲,沒有多想,趁趙括摔倒之際欺身而上,碩大的拳頭便向趙括腦袋送去。戰場上可不講人權,公平競爭純屬放屁。

“啊!卑鄙!”

只可惜,趙括童鞋也不是個老實的主。見那瘋狗果然沖了過來,趙括手上捏了把黃沙,待他沖近,手中黃沙向他腦袋袋撒去。

沙子撲面而來,士兵慘叫一聲,本能的扭頭躲沙子,這下可給了趙括有乘之機。

趙括猛地從沙地上跳起來,他掄起厚實的拳頭,猛地砸向了士兵的左耳。

左耳遭到重擊,天地間頓時失去了所有聲音,腦袋一片轟鳴,士兵張口遇喊,趙括第二拳便結實的擊打在他的喉結上。

“咳!”

痛哼卡在喉間,沒等士兵從這二連擊中反應過來,只見趙括右拳蓄力,狠狠往他右側肋骨砸去。士兵直覺腹間劇痛,身子受力之下猛地一彎,如同拉滿弦的弓。趙括不做停留。彎下身,左手將他右腳關節拉向自己,右拳蓄力而出。

“咔嚓!”

趙括全力一擊之下,竟然直接將士兵的右膝關節打錯位。

完美!

趙括四連擊畢,忙甩了甩疼痛無比的拳頭。這四拳拳拳有力,那反作用力倒是讓趙括有些吃不消。

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士兵在趙括疾風驟雨的猛攻之下癱倒在地,被重擊的喉嚨止不住的發出痛哼聲。但卻并未如趙括料想那般失去知覺。士兵在倒下的同時雙手攬住趙括的脖子,帶著趙括一齊倒在沙堆中。

趙括的偷襲激起了士兵的兇性,他雙手如鉗子般掐住趙括的脖子。

“咳咳咳,該死!”

被對手拿住命門,趙括心底一慌,掄起拳頭拼命捶打著士兵的頭部、胸部,但那士兵的雙手卻如螃蟹一般死死掐住趙括,不肯放手。趙括呼吸愈發困難起來,心中后悔之余瞥見士兵倒插在沙地上的長劍。

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他!

兔子急了尚且咬人,危急關頭趙括眼中厲色大盛,伸手摸到了長劍,對準那人一劍便刺了下去,頓時血花飛濺。

束縛著自己脖子的大手被趙括扔了下去,無力的跌落在赤紅色的沙子上。

殺人了。

他殺人了!

第一次殺人。

沒有惡心,也沒有嘔吐。

有的只是興奮還有淡淡的恐懼!

“我…殺人了!”

趙括不可置信的看著手中的鮮血,又看了看貫穿士兵頭領的長劍,一時間竟然愣在了原地,待回過神來,他邁開雙腿猛地向北面的沙丘奔去。

沒有瘋狗繼續纏著他,他位于戰場邊緣,很快便逃離了戰場中心。趙括爬上沙丘,心中滿是劫后余生的竊喜與慶幸。

“卡特琳娜大人,您看,那兒有一名逃兵!”

戰場中心,一名勁裝的美女殺得正歡。火爆至極的身材與迷人的臉蛋讓她無論走到哪里都是視線的焦點,美中不足的是,美女左眼有一道淡淡的刀疤,刀疤自眉骨往下,將美女左眼一分為二。不過,這道刀疤并沒有給她貼上丑陋標簽,反而平增一劑狂野的味道。

聽到身旁有人舉報逃兵,卡特琳娜循聲而望,發現一名諾克薩斯士兵正瘋狂的向北面的沙丘跑去,只要他翻過那座沙丘,他就能徹底逃離戰場了。

“諾克薩斯不需要懦夫!”

卡特琳娜嬌叱一聲,舞動的匕首如蓮花綻放,她不遠處的一名德瑪西亞士兵喉間瞬間一條血線,癱倒在地上。凱特琳娜身形一轉,急速奔走幾步,抓起一柄倒插在沙堆中的長槍,瞄準那逃兵逃跑的方向,助跑幾步猛地將長槍投擲了出去。

長槍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直往趙括逃跑方向而去。

倒霉的趙括此刻已經爬到沙丘邊緣,正打算翻下沙丘,忽聞身后一陣破空聲響,來不及查看,知覺左肩一陣劇痛。趙括兩眼一黑,一個趔趄滾下沙丘。

見逃兵“中槍而亡”,卡特琳娜這才冷哼一聲,瞥了一眼還未結束的戰場,舉起滿是血跡的匕首,又一次殺入了戰場中心……

怒瑞瑪荒漠中,趙括捂著肩踉踉蹌蹌,一路向北而行。

他的左肩被長槍貫穿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口子,所幸盔甲為他擋住大半力道,槍尖入肉不深。

趙括昏迷了一會兒便醒轉過來,將身上笨重的盔甲卸去,慌亂包扎了一下傷口,慌慌張張往北逃去。

我是誰?

我又在哪兒?

兩個疑問不斷在趙括心中盤旋著,他褪下盔甲后發現身上竟是一副沙漠探險者的打扮,這讓趙括起了疑。不過在生存得不到保障的情況下,任何疑慮與好奇都顯得毫無意義。

趙括身上有半壺水,幾塊黑面包和十幾枚數值為一百的銀幣。

食物和水在沙漠中是極其珍貴的。

趙括抬抬眼,廣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雄渾,靜穆,板著個臉,總是給你一種單調的顏色:黃色、黃色,永遠是灼熱的黃色。仿佛大自然在這里把洶涌的波濤、排空的怒浪,剎那間凝固了起來,讓它永遠靜止不動。

沙子燙的嚇人,趙括第一次感受到沙漠的可怕。

不知走了多久,夜幕悄悄的降臨了,漫天的黃沙被深沉的夜所代替。溫度也隨著月亮上崗而驟降。

起先趙括感覺很是涼爽,但沒有多久,趙括便雙手抱胸,瑟瑟發抖起來。

趙括抬抬頭,滿天星斗像一粒粒珍珠,灑落在碧玉盤上,此刻是那般的寧靜。

一輪皎月當空,趙括倦了,腳步不覺停了下來,尋了個沙堆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把頭埋在雙膝間,心亂如麻。

“穿越”這個由網絡寫手創造出來的詞語竟然作用在自己身上,趙括還記得那天晚上自己坐在電腦前看電影,忽聞屋外一聲驚雷,電腦應聲爆炸。他還沒來得及興起一絲恐懼,雙眼一閉,兩眼一睜,便來到了這個奇怪的世界。

趙括穿越了,奪舍重生成為一名異界人,但他發現,沒有獲得身體原主人的記憶是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面對一無所知的世界,孤獨與迷茫才是恐懼的根源。

走了大半天,又受了點傷,腸胃一陣翻滾,趙括掏出僅剩的幾塊黑面包和水壺,小口的吃了起來。

夜晚風很大,沙子不住的吹往趙括一張一合的嘴里,他默默吃著。

生活在水泥森林,吸著汽車的尾氣,聽著城市的喧囂,趙括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冷漠的人,作為一名無依無靠的孤兒,他很難對一座城市產生落地生根的歸屬感。

吃了兩口黑面包,喝了口水,趙括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慌忙將水和面包收起來小心藏好。

再次抬頭,入眼還是那倫皎月,淚水卻如開閘洪水,止不住流淌而下。

這一刻,他突然開始懷念那個冷漠、糜爛、喧囂的鋼鐵叢林。

我到底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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