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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驢練劍
劇烈的爆炸聲響徹了整個成田,即便是在布列塔尼亞控制的核心繁榮地區,甚至包括阿什佛德學院都清晰的可以聽見,先前的泥石流爆破,之后這次的雪崩,盡管電視臺的記者依舊在用種種理由隱瞞著真相,但是顯然這樣大的爆炸聲已經不是那么輕易便可以遮掩過去了。
“哥哥…”坐在輪椅上的娜娜莉盡管無法睜開自己的雙眼,但是她不知是什么原因,在聽到這聲爆炸之后,就開始擔心起了自己的哥哥魯魯修,在意識里面的景象,哥哥似乎在向著自己揮手,慢慢的消失漸行漸遠。
“小姐,不用太過擔心,少爺走之前說過的,今天會晚一點回來,時間已經不早了,繼續這樣坐著恐怕對身體不好,還是先去休息吧。”關世子殷切的關心道,只是在心里她似乎也隱約的有了些不好的預感,但這些話她不能說,尤其是在娜娜莉的面前。
“嗯,麻煩你了,關世子。”娜娜莉并沒有如何的執幼,或許是真的有些身心疲憊了,雙目和雙腿的殘缺并沒有破壞掉她良好的修養,依舊像是一個溫柔的千金大小姐一般。
同樣的月色下,成田方位的戰爭也已經進入了尾聲,在濃郁的深林里面,一個裸露著上身的男子正在揮舞著手中的砍刀劈開攔路的樹木,盡管月色并不十分明朗,但是仍舊可以借著銀色的月光看見他那充滿爆發力的一身腱子肉,上面布滿了傷痕。讓人看起來更加的具有視覺沖擊,這樣的人。仍在任何一個年代,也會是一個一流的戰士。
跟隨在他身后的,則是年齡各異的一群人,大約有十個人左右,男女都有,年齡最小的大概還沒滿十歲,最大的甚至有快四十歲,將這樣的一群人組合成一個團隊多少有些詭異。而他們之中雖然衣著破爛,風塵仆仆,但仍舊難以掩飾其中幾個天姿國色的美人,只是看上去,多少有些愁眉不展。
“可以停下來了,今晚沒有必要下山,柯內莉亞雖然已經撤兵。但是不代表她已經放棄了這場戰爭,今晚下山肯定會遭遇重重打擊的。”許寧寧已經恢復了少許的冷靜,盡管沒有經歷過戰爭,但是這點淺顯易懂的道理她還是可以想明白。
聽到了副隊長的命令,已經筋疲力盡的張進山和牛陽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整整一天的死里逃生一般的戰斗。盡管融合了卡牌,但還是第一次走上戰場,多少讓他們的身子有些吃不消了,尤其是心理上那種隨時走在死亡邊緣的壓迫感,那是比身體上的疲勞更加透支的消耗。
“小哀。還是沒有秀的消息么?”這目前是許寧寧最為關心的一件事情,原本這句話應該由蒂法來問會更為合適。但是現在她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畢竟這個隊伍一旦失去林秀,那所遭受的打擊絕非只是緊緊少了一個隊長那么簡單,恐怕整個戰鐮的精神支柱都會徹底的垮掉,林秀在戰鐮這個隊伍里,就是一把雙刃劍,作為精神支柱可以最大程度的讓整個隊伍創造出奇跡一般的實力,但是一旦他受損,也就面臨著精神支柱的崩潰,這一點上而言,許寧寧實在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秀秀沒事的。”沒等到灰原哀開口,一直沉默的蒂法倒是當先開了口,一路下來,自從與蒂法匯合之后,她就變成了一個冰山美人,對什么事情都不聞不問,礙于林秀的原因,任何人也不敢過多的開口,此時一聽蒂法開口說話,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盡管在夜里,但是蒂法仍舊感受到了一絲異樣,稍一思索才歉意的一笑。
“抱歉,讓大家擔心了。”蒂法話語說的十分誠懇,臉上那冰冷的寒意也退卻了許多,這才讓其他人多少放松了一些,畢竟從她嘴里面得到林秀無恙的消息,是比灰原哀的推斷更為準確的,別無其他,只因為她是林秀最重要的女人。
“別忘了我和他之間的契約,如果他有什么意外的話,我會第一時間感知的。”作為契約者,一旦林秀死亡,那么蒂法將完全恢復成自由之身,而現在并沒有聽到使徒的公告,即是說林秀目前尚能算上安全,而剛剛朱雀的那一槍雖然威力巨大,但應該是被林秀逃掉了,雖然不知道是如何的瞞天過海,或許與那個c.c.有關,但究竟是用了什么樣的法子,在無法取得聯系之前,一切都只能是猜測。
聽到蒂法這樣確定的話語,雖然輕微,但是還是能夠聽到微弱的氣息,顯然這是某些人松了一口氣的征兆,林秀對這個隊伍而言,實在是太過重要了,而蒂法雖然表面上已經恢復如初,但是內心里卻并非這般平靜,她從來不是一個優柔寡斷自憐相惜的女人,相反,她比一般的男性更加堅韌,認定了的事情,就一定會去做,比如她現在就想著該如何的和那個叫做c.c.的女人進行一次必要的談話。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為什么出賣了我們最后反而又幫我們?”魏東旭顯然對這個問題十分糾結,以他的腦袋想要想明白其中的道理,確實難度有些大了,而聽到這樣的發問,即便是許寧寧也只能是眉頭緊蹙,雖然有些猜測,但是想要與實際聯系到一起,還是有些差距的。
“雖然猜測有些大膽,但如果是真的話…”小哀的話說了一半,眼神閃爍不停,但是顯然她已經抓住了某些東西,還有,最開始認定zero不是魯魯修的也是她,這一切顯然她才最有發言權。
“怎么?”聽到小哀話只說了一半,許寧寧就開口追問了一句,相處的時間也不算太短了。對于這些細節,許寧寧還是有些了解的。
“只是覺得…有。些,可,怕。”小哀將這個四個字咬的很重,相識這么久,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小女孩露出這樣復雜的神情。
“能夠判定出zero不是魯魯修,這個其實并不難,林秀曾經在我這里拿了蝴蝶結變聲器,只要聽過一個人的聲音將其儲存起來。再次模仿就并不困難,但作為精神掌控者,是無效的,這也是我為什么第一時間就能斷定出zero已經不是本人的原因。”小哀先是將自己原本的猜測說了出來,只這一點而言,并不如何的難以理解,而林秀找小哀要蝴蝶結變聲器。這件事情并沒有刻意隱瞞誰,許多人當時都在場,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或許因為某種需要,c.c.又從林秀那里要了過去,也不是不能理解。可是小哀竟然說是可怕,這就有點匪夷所思了。
“剛開始我還有些想不通,c.c.為什么會將我們出賣給魯魯修,因為畢竟她與林秀已經是息息相關的契約者,即便是為了她想要的那個結局。那投注兩個契約者,林秀和魯魯修的身上。她才會更容易達成目的,從這一點上而言,這也是當初我們判定她不會出賣我們的原因,也正是這一點將我們全都帶入了誤區。”小哀仍舊在自顧自的分析著,對于這樣復雜程度的問題,在場的恐怕也只有許寧寧和蒂法有些大體上的猜想,其他人還在云里霧里的感覺。
“那我們不妨大膽的想象一下,c.c.將這個戰役設定成了一個必勝的戰局,并沒有給魯魯修全部的信息,而林秀的性格我們都很了解,與c.c.想要讓他成為的那種王者,根本就不是一條路上的人。”小哀說到這里,即便是反應最慢的魏東旭都用力的點著腦袋,如果林秀是那種可以隨意拋棄身邊的人,恐怕第一個會離開隊伍的就是他。
“那就當做是c.c.的一次懲罰吧,對林秀不滿意的懲罰,而她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將林秀當做了她唯一的那個契約者,在她決定幫助林秀的那一刻開始,其實這一切就已經全都是在她的布局里面了,最多出現的偏差就是我們的隊伍會死掉幾個人而已,會將林秀逼到何種程度,是否會妥協,包括從這個計策開始的那一刻,魯魯修就已經成為了被拋棄的一顆棋子,柯內莉亞也好,甚至于黑色騎士團e1隊伍的犧牲,這一切早就已經被計算在了其中。”小哀的話越說越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如果說,一個人布局可以將這些都全部囊括在其中的話,那簡直就是…
“這不太可能吧,她怎么會知道這場戰斗的結果呢?她畢竟不是我們世界的那個人。”譚小凡皺著眉頭說道,顯然對小哀這樣的推理有些難以信服,如果說c.c.也看過這部動漫的話,那或許還情有可原,可前提是她根本就是本世界位面的人啊。
“她會知道的,因為…契約者共享主使者記憶全部。”蒂法肯定的話語,將譚小凡的這種猜測徹底的否決了,作為契約者的她,的確在這件事情上最有發言權,而這樣一來,小哀的推斷就完全成立了。
“會不會是她臨時改變了主意?就是說是魯魯修想要誅殺我們的時候她才做了這樣的決定也說不準?”東方凌也提出了自己的質疑,畢竟一個可以布局到這樣程度的人實在有些超出他們的預料了,而且在原作里面,c.c.的智商和戰略思維到底什么程度,并沒有詳細的描寫。
“不可能的,別忘了,她手里面可是拿著變聲蝴蝶結,而事前林秀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也就是說,是她偷了林秀的變聲蝴蝶結,而那時候,他們兩人顯然還沒有到達紅月組織基地,那唯一的布局可能,就是林秀找她幫忙之前就已經做好的布局。”小哀的話無疑已經徹底證實了這場戰役的真正導演是誰,所有的人,布局的魯魯修,反布局的柯內莉亞,甚至于林秀,所有的人,都掌控在了c.c.的手里面。
“看來應該除掉這個女人啊。”魏東旭甩了甩手上的刀,顯然對于這樣的一顆定時炸彈難以認可進入戰鐮隊伍,即便是林秀阻撓,他也想要試上一試。
“沒可能的,不然的話,林秀恐怕早在你之前就動手了,別忘了,她可是不老不死的魔女,盡管變成了契約者會被使徒抹殺掉一部分能力,但為了公平,恐怕使徒也定然會給她進行一定的彌補吧。”小哀說著自己的猜測,轉頭看向了蒂法,果不其然,蒂法點了點頭,證明了小哀的猜測沒有絲毫的偏差。
“可是小哀也不差啊,她的套路這不是已經都被你猜到了么。”張毅這時候也湊了過來,作為新人里面這次功勞最大的一個人,他顯然已經被戰鐮的這些資深者接受了,因此對于他的話,也沒人覺得有什么唐突。
“呵,怎么可能一樣,她可是在整個戰斗開始之前進行的布局,而我,卻是到了戰斗結束才知道了她的目的,而戰場瞬息萬變,她早就將這些細節的變化都計算在了其中,從這一點上而言,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先來后到,而是…輸的體無完膚。”灰原哀說道這里,小小的拳頭也緊緊的攥了起來,她有著屬于她的自負,智力接近兩百的天才,不可能心甘情愿的認輸,盡管,她的強項是在研究領域里,但,她也難以想象,兩人之間竟然存在著這樣大的差距,除非那個人死而復生或許還有可能,只是,在心里略微的對比了一下,恐怕即便是他也未必是這個女人的對手,因為她現在,根本就沒把這些當做是一回事,甚至來說,她只是當做了一次對林秀的小小懲戒,這才是她真正可怕的地方。
月朗星稀的寂靜夜空下,每個人的心頭上似乎都蒙上了一層詭異的面紗,面紗的背后詭異而美麗,這個名字叫做——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