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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籠罩在艾因茲貝倫城堡的上空,讓白色的城堡在夜色下蒙上了一層銀色的光澤,與原本白色的城堡交融在一起,更加的平添了幾分神秘的美感,這種哥特樣式的老建筑在這個現代社會簡潔的設計下,顯得更加高貴,中庭院落里面,噴泉建立在花園的中間,在這個季節,是不會打開水柱的,而伊斯坦布爾就選擇了在這個地方開懷暢飲,或許他們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同生死相搏的王者坐在一起喝酒比拼。
rider用拳頭打碎了桶蓋,醇厚的紅酒香味頓時彌漫在中庭的空氣中,然而尼祿卻是微微的皺了下眉頭,原本對于紅酒她是不厭煩的,但是似乎記憶中的某個片段里面,自己更加喜歡另一種酒水。
“雖然形狀很奇怪,但這是這個國家特有的酒器。”rider邊說邊得意地用竹制柄勺打了勺酒。很可惜,當場沒人能夠指出他這個常識性錯誤,似乎在這個時代隨便的找一個商店都能夠買來不錯的玻璃杯,當然,對于這種細節上的問題,在場的人是不會太在意的。
“呃…對了,我記得你總是可以變幻出一些食物和器皿來著,啊呀,竟然將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能夠和三位王坐在一起,嗯,你應該好好表現一下的。”伊斯坦布爾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似乎恍然間想起了什么,對著柳辰飛嚷嚷了起來,來自使徒空間的隊長,能夠參加圣杯戰爭的強者。每一個人的團隊都已經得到了認可。在他們的肩膀上。都有一個顏色各異的徽章,生活在一起的原因,伊斯坦布爾自然看到過柳辰飛從里面拿出過許多有特色的東西。
“呃…抱歉,我真的忘記準備這樣的物品了,不過要說一些食物的話,我這里還真的有不少。”柳辰飛是一個不愛喝酒的人,在使徒空間里面生死掙扎的邊緣,誰還有心情開懷暢飲?不說要隨時保持大腦的清醒。即便是有那么丁點的地方,也都用來存放必需品了,說完,柳辰飛從空間徽章里面倒是拿出了不少熟食。
“噢噢!雖然有些遺憾,不過有這個東西也很不錯了,你也來嘗嘗,這種食物的味道相當不錯。”伊斯坦布爾說著,很沒有形象的拿起了一個豬蹄在嘴上啃了起來,這種食物對于他來說,是相當不錯的美味。看到他那粗魯的吃相之后,阿爾托莉雅皺了皺眉頭。但事關王者之間的比斗,也就強忍住內心的惡感小口的品嘗了一下。
“喂,你呢?怎么不吃?這種東西只要吃上一口就不會忘記的。”伊斯坦布爾看著尼祿在一旁有些心不在焉,出聲提醒道,這種美味如果不多來上一些,在他看來是有些暴斂天物的。
“哼,這種東西,余怎么能夠下咽。”尼祿得意的昂了一下下巴,從空間表里面取出了一些林秀特意為她曾經準備過的美食,同時,還將自己設計過的那些器皿也一起的拿了出來,都是純玉打造的精品,模樣煞是好看,這種后現代的設計理念,也只有她才可以完成,這些都是她和林秀在無聊的時候研究的藝術品,當初林秀更是拿給了她一個空間腕表,一直鎖在她的手腕上,因為酷愛林秀做的食物,倒是在空間表里面為她特意的儲存了不少,只是這些東西的由來,尼祿已經記不起來了。
“川菜系,東北菜,湘菜,粵菜…”柳辰飛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尼祿不停端出的食物,簡直有些膛目結舌了,空間腕表自然是小丑王送給尼祿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只是這里面原來私藏了這么多的食物,這簡直有點不可思議了,莫非那個殺人狂魔還是一個美食家?這一點聯想起來,柳辰飛覺得有點反胃,他可不敢保證,這些肉食是不是用人肉做出來的,當然,這么惡心的話,在這樣的場合下說出來,的確有些不太合適。
看著被尼祿拿出的各式各樣的菜系,不只是柳辰飛,就連阿爾托莉雅和躲在不遠處的韋伯和愛麗斯菲爾都有些目瞪口呆,這也太離譜了一點,不過看著那色香味俱全的美食,韋伯很不爭氣的也咽了咽口水。
“等一等,rider,我已經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而坐在這里飲宴的,定然是王者的身份,那么,她也是一位王么?”阿爾托莉雅說著,將眼神瞟向了那個與自己有九分相似的女子,雖然她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種威嚴和貴氣,但是這不代表她就是一位王者,而對于長相上困擾的問題,也一直在阿爾托莉雅的內心中掙扎不停。
“哼,若是汝在羅馬放出如此的誑語,此刻汝的身體已經被綁在十字架上面燃燒了。”尼祿冷哼了一聲,算是做出了她的回應,盡管忘記了某些重要的東西,但是有關羅馬的記憶,她仍舊十分清晰,只是似乎缺少了一條線。
“呃…她說的沒錯,如果要說暴君的話,恐怕在這位的面前,我也要汗顏。”rider撓了撓頭,這句話不知是應該用贊美還是諷刺來評價,總之,尼祿的身份應該算是被認可了下來。
“比征服王還要殘暴的…莫非她是…”愛麗斯菲爾畢竟博學多才,而韋伯最為時鐘塔的學生,盡管只是一個三流的魔術師,但是對于這種歷史還是有所涉獵的,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起,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驚和不可思議。
在得到了rider的確認之后,這場酒宴也算是可以真正的開始了。
“聽說只有有資格的人才能得到圣杯。”rider首先接過了尼祿拿出的器皿,將杯中的酒一口喝盡,隨后開口道。嚴肅的口吻使周圍氣氛平靜了下來。這男人居然用這種口氣說話。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而選定那個有資格的人的儀式。就是這場在冬木進行的戰爭——但如果只是旁觀。那就不必流血。同為英靈,如果能互相認同對方的能力,之后的話,就不用我說了吧,這杯子還真是精美,一看到美好的事物就總是想要占為己有呢。”rider挑釁的意味兒十足,說完之后,將目光看向了阿爾托莉雅。
“……”saber毫不猶豫地接過rider遞來的柄勺。在自己的酒杯里面也斟滿了紅色的液體,之后一飲而盡,saber細瘦的身軀總會讓人為她擔心是不是真能喝酒.但看她喝酒的豪爽,一點也不輸于巨漢rider。rider見狀發出了愉快的贊美聲,即便是一直冷眼的尼祿,也露出了一絲贊賞的眼神。
“喂,該輪到你咯。”rider說著將矛頭轉向了尼祿,而阿爾托莉雅也在注視著她,想要看她會做出什么樣的舉動,對于這個和自己容貌相似到幾乎如出一轍的女子。阿爾托莉雅的心中總是放不下那份介懷,尤其是在對方屢次的挑釁之后。還用身體的比斗來壓制自己,這種行為,著實讓阿爾托莉雅覺得可惡。
“收起那些低濃度的猥瑣品吧,王應該暢飲更加烈性的酒精,只有這樣,才可以讓王的血脈燃燒灼熱。”尼祿根本不去接rider遞過來的酒勺,端起了一個杯子再次從空間腕表中取出了一壇烈性白酒,紅色的酒布碗口根本無法阻擋里面的酒香,那種味道,與紅酒不同,來的更加猛烈和直接,只要大力的吸上兩口,都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尼祿將酒布撤掉,單手倒進了自己的杯中一部分,即便是看著,rider似乎也能感同身受,舔了一下嘴唇,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品位一番。
“說的不錯,讓我也來嘗嘗。”rider說著,接過了酒壇,柳辰飛有些痛苦的捂了捂自己的額頭,天哪,他清晰的看到那個酒壇上面還寫著女兒紅的字樣,若不是贗品的話,這種歷史產物不是從其他的游戲場景里面偷到的,就是在使徒空間兌換而來,雖然要不了幾個積分,但是對于小丑王的習性,他覺得自己完全抓不到邊際。
“嗝…好酒啊,好酒,說的不錯,的確這才是王者才應該豪飲的烈酒,朕忽然覺得有些熱血沸騰了,此刻體內都充斥了征服的呢。”rider毫不吝嗇的贊美著,對于一切美好的事物,他都想搶奪到自己的手中,這本就是征服的含義,因此,他自然也不會吝嗇自己的贊美話語。
在rider贊美之后,阿爾托莉雅也爽利的接過了杯中物,那種剛猛的酒香撲鼻而來,讓她輕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只是帶領圓桌騎士征戰四方的亞瑟王,在每一次的慶功宴上面,并不會拒絕這種東西,因此,倒也不是不能夠下咽,只是感覺這酒著實夠烈。
“那么,首先你是要和我比試誰比較強了?rider。亦或者,你是先要挑戰她?”阿爾托莉雅說著,意有所指的用眼神示意著一旁的尼祿,只是此時尼祿已經端起了就被連續干了三杯,從面色上看去,仍舊有些意猶未盡,這種酒量…即便是在一旁的柳辰飛,也難免有些咋舌。
“正是,互以‘王’的名義進行真正的較量,不過這樣的話就不叫‘圣杯戰爭’了,叫‘圣杯問答’比較好吧……最終,在我們三人之間,究竟誰才能成為‘圣杯之王’呢?這種問題問酒杯再合適不過了。”rider一改剛才的嚴肅口吻,惡作劇般地笑著。隨后他又像是自言自語地開口說道。
“啊,說起來這里還有一個自稱是‘王’的人哪,要是再加上那個小丑王的話,那應該算是五位了。”伊斯坦布爾說著,帶著有些酒氣的語調伸出了五根粗壯的手指,在阿爾托莉雅和尼祿的面前揮動著。
“——玩笑到此為止吧,雜種。”仿佛是在回應rider那意味不明的話語.一道炫目的金光在眾人面前閃現,那聲音和那光芒使得saber和愛麗絲菲爾的身體立刻僵直了,而尼祿直視抬眼看了一下眼前出現的吉爾伽美什。之后就不再理會。似乎在想什么想的有些出神了。
“archer。你為什么會在這兒……”saber厲聲問道,而回答她的卻是泰然自若的rider。
“啊,在街上我見到他時是叫他一塊兒喝酒的——不過還是遲到了啊,金閃閃。但他和我不一樣是用步行的,也不能怪他吧。”說道這里,伊斯坦布爾得意的揚了揚下巴,頗為自得,完全不在乎吉爾伽美什有些帶著怒火的語氣。
身穿甲胄的archer用紅玉般的雙眸傲然注視著rider。“還真虧你選了這么個破地方擺宴。你也就這點品味吧。害我特意趕來,你怎么謝罪?”依舊是那種君臨天下的傲慢口吻,依舊是那種蔑視天下的眼神,從未發生過任何的改變。
“別這么說嘛,來,先喝一杯,喂,美女,給這位也來一個那種特制的酒杯吧。”rider豪放地笑著將汲滿了酒的勺子遞給archer,同時不忘向一旁的尼祿開口說道。
原以為吉爾伽美什會被rider的態度所激怒。但沒想到他卻干脆地接過了勺子,將里面的酒一飲而盡。
愛麗絲菲爾想起了之前saber所說的“挑戰”。那他就不可能拒絕rider遞過的酒。
archer。這名原本不明真身的黃金之英靈既然自稱為“王”,此刻已經被千面人提前告知過,他就是最古老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算是除了小丑王之外,衛宮切嗣最大的勁敵,只是,昨天已經得知了消息,遠坂時臣已經被干掉了,可是為什么,他還沒有消失呢?難道用了某種特殊的方法存活了下來么?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尤其是現在衛宮切嗣的情況還不明朗的前提下,從現在看來,實力完好無損的應該是rider的陣容了吧,一定要找到他們的突破口,一想到這里,愛麗斯菲爾便強打起了精神,聚精會神的聽著他們之間的交談。
“呸,——這是什么劣酒啊,居然用這種酒來進行英雄間的戰斗?”archer一臉厭惡地說道,對于這種烈性酒,顯然他還有些不適應,只是一貫的傲慢讓他有各種理由成為自己的說辭。
“注意汝的口吻,如果不想用汝的鮮血作為飲宴的話。”尼祿不抬眼的說道,對于侮辱她任何東西的人,在她的心理已經被判了死刑,她可不會去管對方是什么人,還是什么王,逆鱗者,天亦可殺。
“雜種,應該注意口吻的是你,不過…看在這副尊榮的份上,暫且的寬恕你吧,這種語氣還真是有成為王后的資質呢,哈哈哈。”吉爾伽美什說到后面,已經張狂的大笑了起來,同時,嗤之以鼻的archer身邊出現了虛空間的漩渦。這是那個能喚出寶具的怪現象的前兆,韋伯和愛麗絲菲爾只感覺身上一陣惡寒。
——但今夜archer身邊出現的不是武具,而是鑲嵌著炫目寶石的一系列酒具。沉重的黃金瓶中,盛滿了無色清澄的液體。
見到吉爾伽美什的空間漩渦,唯獨柳辰飛微瞇著眼睛欣賞著眼前的一切,偶爾的眺望一下不遠處的愛麗斯菲爾,她的身體正在微不可查的透明化,圣杯隨時都有可能閃現而出,而他的目的,可不只是想要奪得圣杯,還有…
想著心中的這些,柳辰飛的目光偷瞄了一下隨時準備蓄勢待發的阿爾托莉雅,那張充滿英氣的臉龐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他的目光,還有另外一位自斟自飲有著另外一種王者氣質的尼祿,一想到這次戰斗結束就可以帶著兩位佳人回到使徒空間,他就覺得血脈上涌。
只是,現在必須要冷靜下來,既然吉爾伽美什已經出現在了這里,那么剩下的言峰綺禮和另外一位使徒旅行者,相信也在不遠處,已經到了這種時刻,繼續龜縮起來毫無意義。這個道理,每一個旅行者都非常清楚。
“看看吧,這才是‘王之酒’。”吉爾伽美什帶著一如既往的自得之色說道。
“哦,太感動了。”看到又有新鮮事物的出現,伊斯坦布爾是唯一一個感到高興地人。
rider毫不介意archer的語氣,開心地將新酒倒入三個杯子里。
saber對不明底細的archer仍有相當強的戒備心,她有些躊躇地看著那黃金瓶中的酒,但還是接下了遞來的酒杯。
“哦,美味啊!!”
rider呷了一口,立刻瞪圓了眼睛贊美道。與尼祿拿出的那種烈性猛料不同,吉爾伽美什所拿出的這種酒,更帶有一種清香。
這下就連saber也被喚起了好奇心。原本這就不是一個看誰更體面的比賽,而是以酒互競的較量。
酒流入喉中時,saber只覺得腦中充滿了強烈的膨脹感。這確實是她從未嘗過的好酒,性烈而清凈,芳醇而爽快,濃烈的香味充斥著鼻腔,整個人都有種飄忽感,當然,她也不否認尼祿拿出的酒品位就差,只是那種酒實在太剛猛了一些,她此刻仍舊在自斟自飲,對周身的事物并不如何的關注,能夠豪飲這樣烈性酒的女子,應該也是一位勁敵了,只是,任何阻擋自己奪得圣杯的敵人,都將死于自己的劍下,無有例外,為了心中的那個理想。
望著同樣看向自己的柳辰飛,阿爾托莉雅更加堅定了一些自己內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