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才剛剛開始,遠坂時臣的府邸再次陷入了沉靜,魔法石依然被擺放在院內,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害,房間里面也只剩下了遠坂時臣的尸體孤零零的躺在地上,這個豪門的魔術師,在圣杯戰爭開始的第二天就結束了他的旅程,即便是已經知道了原本劇情的發展,但是仍舊無法打破自己的命運,或許他也有許多感慨吧,只是為時已晚。.
“哼,來晚了一步,被那群雜碎逃掉了。”吉爾伽美什不屑的看了一眼已經變成了尸體的遠坂時臣,話語中只有一些怨憤,并沒有對遠坂時臣的死感到任何的悲傷,在他的眼里,遠坂時臣不過是一個忠實的狗而已,遠遠無法觸動他的內心。
言峰綺禮盡管已經決定了背叛自己的老師,但是當親眼看到他死亡的一刻,內心多少還是有些波瀾,只是并非悲傷,相反還有些興奮,這種感覺,就像是那個小丑王開始破壞的那一刻所產生的心情一樣,他看到過滿目瘡痍的冬木市,看到過流離失所的兒童,看到過哭泣無助的行人,但是他沒有感受到一絲悲傷和痛苦,相反他還很興奮,似乎非常喜歡這樣的破壞,甚至有些想要和對方一起破壞,可是那個小丑王究竟是為了什么呢?他真的很好奇,這些話只能埋藏在他自己的心理。
“這樣說來,我們都被那個安塔娜露西亞拋棄了,她根本就從來沒有想過和我們同盟,那么她的目的到底又是什么呢?”言峰綺禮已經和吉爾伽美什檢查過一邊整個房間,可以確認林秀等人已經離開一定的時間了。
“本王不需要和任何人聯手,一個雜碎而已,早晚本王會扒下她的皮囊做成椅背的,既然現在她已經選擇了背叛,那么就應該有背叛者的覺悟。”吉爾伽美什對于安塔娜露西亞的背叛并沒有如何的憤怒,如同安塔娜露西亞討厭他一樣,同樣的討厭著對方。
夜色更加漆黑了,林秀幾人此時已經走在了去往艾因茲貝倫城堡的路上,安塔娜露西亞給他提供的信息就是已經落單的Caster,對于這個人,他們兩人同樣了解,同樣是一個對圣杯沒有什么渴望的人,不過是一個活在痛苦中想要通過殺戮來滿足內心的英靈,只要不給他足夠的時間施展魔法,那么他就不算一個強勁的對手,而尼祿的樣貌酷似阿爾托莉雅,Caster又癡迷貞德,因此從這一點上下手,毫無疑問,可以輕易的擊潰Caster。
“好了,就在這里分開吧,小櫻你按照原計劃,帶著你姐姐去找龍之介,注意不要過早的暴露,尤其是你的姐姐,如果她不配合的話…”林秀的話只說到這里,眼神徒然一冷,殺氣從后背開始蔓延散開,從現在開始,他不可以出現任何一絲的偏差,否則,等待他的不只是萬劫不復那么簡單,重要的是蒂法將永遠陷入沉睡。
“哼,我可沒說過要聽你的話。”對于林秀,遠坂凜并非有著一般的惡感,即便是打賭輸了,即便是被父親遺棄了,但是這位傲嬌的大小姐都將悲傷很快的隱藏了起來,變得比以往更加堅強,或許圣杯戰爭就是可以讓他們在這個不該長大的年齡,長大起來吧,只是對于林秀,她也同樣沒有什么好感。
“老師放心,小櫻會完成任務的,祝老師武運昌隆!”小櫻恭敬的對林秀鞠了一躬,之后率先離開,遠坂凜又瞪了一眼林秀,快步的追上了間桐櫻,與她一道離去。
看著兩人已經消失在街道上,林秀閉了閉眼睛,輕吐了一口濁氣,參加圣杯戰爭的魔術師已經除掉了兩個,英靈也殺掉了兩個,從目前來看,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內,只是多出了一個安塔娜露西亞這個意外的因素而已,不過這個女人應該是可信的,知道這些就已經足夠,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忽然感覺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林秀轉頭,正好看見尼祿睜著大眼睛在注視著他。
“卿不用過于緊張,有吾在,這場戰斗我們定然能夠取得勝利,即便是羅馬的千軍萬馬,吾與卿亦拼殺過來,豈會敗在這里?”這番看似安慰的話語,從尼祿的口里面說出來,倒是更像是命令一般,但是林秀知道,這已經難能可貴了,畢竟這位王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并且以男人的身份自居,讓她像是一個女兒家一樣溫柔的安慰自己,恐怕不太現實。
“讓吾王擔心了,確實是我有些緊張了,吾王一會兒切記注意自身的安危,盡可能到安全的距離在出手,務求一擊必中就好,另外,那個迪木盧多也有可能突然出現,畢竟現在他們的矛頭已經全部對準了我,吾王切勿傷他姓命,那個安塔娜露西亞目前而言,還是同盟者。”林秀又小心叮囑了一遍尼祿,畢竟這位王偶爾可是會不按套路出牌的,到時候四面楚歌,他們可就哭都找不到調了。
“卿放心,唔,不過那個女人也不是很討厭,感覺…她和卿有些相像。”尼祿點頭答應,不過歪了歪頭還是說出了她的感覺,之后也不等林秀回答,身影已經從原地消失不見,從這里只要一直向著森林的方向行進,很快就會和Caster相遇,為了迷惑他人,林秀還讓尼祿換上了和阿爾托莉雅相同的西裝,這樣的情況下,Caster很難辨別尼祿和阿爾托莉雅的區別。
另一邊,千變人化作一灘液體已經帶著衛宮切嗣等人遠離了戰局,躲在森林的深處隱蔽的觀察著正在尋找阿爾托莉雅的Caster。
“戰士應該面對面的交鋒,而不是躲在一旁射冷箭,這樣的做法,我無法認同。”阿爾托莉雅氣憤的將石中劍插進了地面,以此來表示自己對千變人的不滿,這種偷偷摸摸的行為,她無法認同,他們是被尊崇為王者的英靈,與其這樣跟個刺客一樣的手法,她更向往如同和迪木盧多一般堂堂正正的戰斗。
“錯在你是個王,而不是一個戰士,王為達目的應該不擇手段,而非為了自己的名譽而將自己置之死地,這樣的做法,只會讓跟隨你的人迷失了方向。”千變人用非常平靜的話語反駁,視線卻是全神貫注的盯著灌木叢中的Caster,對于這個英靈,他是不看好的,原本的劇情中,也不過是一個打醬油的存在,只是這只不過是一個餌,他想要的是釣魚,如果那個小丑王已經出現,那么毫無疑問,他不應該錯失這樣的機會,而且,他已經故意的撤去了許多偽裝,將整個艾因茲貝倫城堡的結界全部散去,這樣這里一旦發生任何的打斗,警察會在第一時間趕來,屆時,那個小丑王想要逃脫,恐怕也不太容易了。
“客人…來了!”就在阿爾托莉雅還想要出聲反駁的時候,千變人突然伸出食指,在嘴邊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之后眼神中閃著奇異的光彩身上籠罩起了一層淡藍色的能量,顯然,這也是一種不為別人所知的能力。
“切嗣,冬木大橋發現小丑王行蹤。”也是在這個時刻,衛宮切嗣的耳機里面傳來了久宇舞彌的聲音,而這句話的份量,顯然非同小可,因為這句話證明,千變人的猜測完全錯誤。
“怎么…可能?”千變人的眉毛擰在了一起,帶著疑惑的語氣自言自語了一句,衛宮切嗣看了他一眼,向久宇舞彌詢問小丑王的動向。
“他似乎想要展開另一場殺戮,現在警察已經將整個冬木大橋全部封鎖了起來,只是大橋上面發生了不小的火災,一時片刻,還無法進入。”久宇舞彌匯報的十分詳細,顯然她現在的位置距離那里并不是很遠。
“怎么辦?”愛麗斯菲爾當先發出了疑問,衛宮切嗣皺了皺眉頭,與千變人互換了一個眼神,之后兩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幾乎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
“舞彌,繼續觀察,你留下,我們去冬木大橋。”衛宮切嗣快速的吩咐之后就當先準備離開,但是Saber的身體卻停在了原地,一動不動,她的身體都在發生著輕微的顫抖,瞳孔不斷的放大,這里的位置距離灌木叢的距離并不算遠,以他們的實力想要看清楚那里的動向并不困難。
“Saber!”愛麗斯菲爾第一個發現了她的異常,急忙出聲呼喚,然而順著阿爾托莉雅的目光望去,她趕緊捂住了嘴巴,以防止自己驚呼出聲,因為她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一個梳著金黃色盤發的女子,穿著黑色的西服從森林里面慢慢的走了出來,身材嬌小,步伐輕盈,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和Saber長的一模一樣,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怎么會出現兩個Saber
“她…她是誰?”Saber帶著有些不敢置信的語氣問道,只是沒有人能夠回答,片刻后,倒是千變人先笑了起來,慢慢的開始無法抑制自己,“太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我還是太小看了這個林秀了,調虎離山,呵呵,雖然還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樣的方法做到的,但是那個女人,哈哈,尼祿,古羅馬之暴君!計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