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驢練劍
黑色繼續籠罩著夜空,似乎注定這會是一個漫長的夜晚,去往獨孤城的官路上,偶爾能夠看到來往運輸著物資的馬車和士兵,正在向著附近的營地移動。●⌒,.
前幾天,帝國終于不再繼續容忍烏弗瑞克的存在,像個男人一樣的決定和烏弗瑞克決一死戰了。
大批的征兵,全面的搜捕,獨孤城的斷頭臺,這幾天里,就沒有洗干凈的時候,似乎紅色已經成了它的主色調。
風暴斗篷在帝都的力量正在逐漸被消弱,但是這并不損害烏弗瑞克的根基,畢竟他的大本營在偏近于西北方向的風盔城,只要帝國的軍隊沒有打到那里,那么就只能是敲鑼打鼓的瞎張羅。
畢竟兩個城市之間,還夾雜著一個雪漫這樣龐大的城市,而烏弗瑞克一直避免和帝國決一死戰的原因,也正是在這里。
就在帝國大規模頻繁調動集結士兵的同時,他已經將手準備伸向雪漫了,如果那里成為了他的第二軍事基地,劃入他的麾下,自然一時風頭無兩,就連那些觀望的人,恐怕也只能相信他烏弗瑞克才是諾德人未來的希望了。
當然,這一切還需要有一個前提,圖留斯也不是傻子,能夠將他生擒一次的將軍,盡管心理如何的仇視,在戰術上還是必須要給與對方一定的尊重的,不然等待他烏弗瑞克的就是帝國的軍刀以及斷頭臺了。
他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名義。就像是兩個人要打仗,也總要先講出來自己的道理。盡管大多都是子虛烏有的,但是民眾就愛相信這個。
就像是傳國玉璽,就那么一個巴掌大小的玉,就足以多少人頭破血流的前仆后繼了,就為了那個真命天子的名聲而已,不過通過多少年來的歷史證明。好像最先得到那東西的人。似乎都沒什么好下場。
當然,這些并不是扯遠了,因為在天際,也有這樣東西的存在,而且好巧不巧的,就有人告訴了烏弗瑞克這個消息,老烏頓時感到有如神助,真是打瞌睡有人送枕頭了。
就在距離風盔城不是非常遠的地方,在一個墓穴當中。出現了鋸齒王冠,具體這個鋸齒王冠是什么,都是道聽途說的,但是每一個諾德人都相信。戴上那個王冠的,就是諾德人真正的王。
在這樣的信仰驅使下,也難怪老烏心癢難耐了,而且他的名聲本來就不怎么樣,畢竟現在帝國還水深火熱的,他這時候造反,顯然有渾水摸魚的成分。但是有了鋸齒王冠就不一樣了,一白遮百丑。
只要有了一個大義的名分,那么民眾自然就會乖乖的閉嘴,為什么會造反因為他天命所歸啊,是真命天子啊,是真正諾德人的王啊。
所有的借口,臟水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是真正的王,是泰伯賽,那個被奉為神靈的王傳承下來的王冠,王冠選擇了誰,誰就是真正的王,這是神話,然而神話是最能愚弄民眾的。
可是好巧不巧的,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這個消息很快也被帝國的圖留斯將軍所截獲了,這樣的消息頓時讓烏弗瑞克暴跳如雷,但是鋸齒王冠是必須要搶到手的,有了這個,攻打雪漫的名義就更加名正言順了。
那個偉岸者若是不遵從自己,到時候也必定是眾叛親離,就算有帝國的支撐,他們的名義上也已經損失了大半。
所以,鋸齒王冠必須拿到手,雙方都在馬不停蹄的向著鋸齒王冠的所在地增派援兵,戰爭的火苗已經被燃起,隨時都要像是火山一樣怒吼迸發。
在這樣的時候,獨孤城還算是歌舞升平,畢竟這里是天際省的首都,在這里,戰爭離的還太遙遠了,當然,這要除去已進入獨孤城就能看到的那像是蓄血池一樣的斷頭臺。
任何時候,現在獨孤城的人都不想去觸碰那個東西,即便是言語或者眼神,圖留斯將軍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幾個人,那幾個人身手非凡,而且戰無不勝,就像是天神下凡一樣。
現在獨孤城中,每天茶余飯后都會有不少的與他們相關的話題被傳播出來,當然,更多的是贊美,牢飯可不是誰都愿意去吃的。
“這里還真是繁華,可是我們該怎么去找十三堂的人帝國的衛兵顯然不吃這一套啊,難道真的要等到天亮“
兩個人被葉睿派進獨孤城中尋找十三堂人員,原本以為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可是一進入獨孤城他們才發現,這個帝都遠遠比他們想的要大的多。
雖然沒有地圖,但還是找到了軍營的所在,可惜,他們兩人身份不明,也并不是很了解十三堂的人,說的支支吾吾的,險些被當成間諜給抓了起來。
經過此事,兩人是不敢在明目張膽的去拜訪了,只能在大街上漫無目的一籌莫展的在大街上瞎逛,希望能夠走個狗屎運,碰上對方。
“你們兩個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么”
猛然響起在兩人身后的聲音,讓兩人驚醒的同時已經單手按在了腰刀上面,旅行者的本能讓他們非常警覺自己的后背,但是對方究竟是何時出現的,他們竟然絲毫也沒有發現。
“喂,真的打算在我面前拔出武器么那就是說你們兩人已經有了必死的覺悟了”
那個人雙手抱著肩膀,一臉輕松的說著,不算犀利的眼神略微有些嘲諷的看著他們,就像是被施了定身術,僅僅只是被對方這樣看著,他們的手心里都有些汗水在凝聚。
一身棕灰色的衣服,裘皮大衣讓他的身材看起來更加修長。下顎的胡子被修剪的整齊而又鮮明,讓這本來毫無亮點的面容。平添了幾分神秘。
身后別著一把猩紅色的長劍,長度已經到了小腿,恐怕不是單手可以揮動的武器,雖然男子始終沒有去觸碰過,但那妖異的紅色,卻給人一種無形強大的壓力。再這樣氣勢的壓迫下。兩人的小腿都在忍不住的發抖,僅此一下,足已經高下立判。
“你你究竟是誰我們沒什么惡意的,這里可是迦樓羅十三堂的地盤,你在這里冒然出手,就不怕他們找你麻煩么”
實力上的不足,只能讓兩人用這樣方式來給對方施加壓力,雖然他們連十三堂的人長的是什么模樣都不清楚,但此時只能扯虎皮拉大旗來為自己的小命安危著想了。
“哦呵呵。你們這兩只老鼠還真是有趣的很,你們也知道這里是十三堂的駐扎地呢,那么就這樣的借用我們的名號招搖撞騙,我要是不收點費用的話。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說吧,用哪種方式來償還呢鮮血還是情報或者說你們有更好的提議,看,我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不是么
但是我沒有太多時間給你們浪費呢,三句話,如果有一句能讓我動容的話。我可以繞過你們,當然要是沒有的話,那就真的只能說抱歉了。“
那人向著兩人緩慢的靠近,盡管只是在大街上,但是兩人只感覺所有的一切都在這一瞬間被隔離成了兩個世界,他們的耳邊已經聽不到街上的喧鬧,除了自己的心跳聲,就只剩下那個人的腳步聲響。
“大大哥,別別誤會。”
巨大的殺氣和壓力,似乎已經讓周身附近的空氣都凝固了,距離還在不斷的縮進,那個人的腳步仍舊沒有停止,盡管他現在還沒有去觸碰他的武器,但是那可是十三堂的人,頃刻間讓他們兩人灰飛煙滅這樣的事實,他們彼此都不會有任何的懷疑。
“第一句。”
腳步沒有停下,男子伸出了一根手指,有些玩味兒的看著眼前的兩人,對自己實力的自負,讓他將眼前的兩人視若無物。
這個人顯然不喜歡聽廢話。
“我們有情報,有情報要說給你聽,當做我們隊伍的投名狀。”
另一個同伴穩住了心神,強抑制住有些打著哆嗦的嘴唇快速的說道,但是男子的腳步還是沒有停下。
“第二句。”
距離已經不過五米了,他的手緩緩的摸向了身后肩膀處的劍柄,兩個人只感覺一時口干舌燥渾身冷汗直冒。
“是美瑞蒂亞,破曉者,你一定知道破曉者吧。”
其中一個同伴已經害怕的閉上了眼睛,心如死灰,對方似乎并不滿意于這樣的情報,該死的,葉睿那個娘們押寶押錯了。
“呵,好像有點興趣啊,說吧,那是什么。”
落在肩膀上的并不是猩紅的武器,而是男子結實有力的手掌,拍在他們的肩膀上一時讓兩人險些無力的癱軟在地。
不過他感興趣那就說明兩人現在起碼是保住性命了,只要保住性命那就比什么都強,而且這個人的實力,顯然已經超出了他們原本隊伍里的楓無涯。
楓無涯雖然很強,但是僅僅依靠實力,是不足以讓他們產生這樣的懼怕的,一時間,兩人只覺得人生大起大落的有點快,心臟頗為承受不住。
“對了,還忘記自我介紹了,索命,我的代號,十三堂第六位,初次見面,那么繼續我們剛剛的話題吧,夜色正美,不如我們邊走邊說,如何”
態度上巨大的轉變,讓兩個人一時有些受寵若驚,顧不得去拍打屁股上的塵土,馬首是瞻的像是兩個小鬼的溜到了索命身前,開始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天王迦樓羅,位列最強八覺第一,不僅是因為他個人的高強實力,還有他的座下十三堂,是三個人都是二覺中段以上,更有隱隱的達到二覺巔峰的強者,這十三個人都有各自擅長的領域。
每個人都有拿手的絕活,其中更以快刀,卡牌,浪子,毒師,收割者幾人最為出色,在迦樓羅名聲響徹使徒空間的同時。他們的名字也被逐漸廣為人知。
而另外的幾個,雖然名聲不如他們幾個一般響亮。但是能夠并駕齊驅,顯然也都是實力極為強悍之人,每個人都以堂主劃分,手下各自有著幾個忠實的手下,迦樓羅是一個龐大隊伍的領袖,而旗下的十三堂。更是相同于其他的各個小隊伍一般的存在。
也是因此。才建立了他八覺中最強無法撼動的地位。
但是,十三堂的這些個堂主,也不全都是一條心的,在任何一個團隊里面,只要有利益,就會有階級,就會有小團體,或因性格,也或者是因為其他的什么。總之,雖然有迦樓羅壓著,不至于兵戎相見,但是也絕不會是一片和睦。
如果真是那樣。一群狼也就變成了一群羊,要之何用
所以,十三個堂主之間也是有著明爭暗斗的,早在這兩個人去接近帝隊的時候,索命就已經發現了兩人的怪異之處,對于這個游戲,他了解的并不多。掌控大局的是迦樓羅,其他的人,倒是沒有幾個知道通盤計劃的。
必要的保密工作也是必須的,他們只需要按照迦樓羅的吩咐,按部就班的執行就可以了。
但正因為如此,他們想要自身變得強大,獲取神器一類獎勵的機會也有被壓縮了不少,但在使徒空間中的旅行者,又有哪個不希望自己的實力更為強大,更為讓人忌憚呢
正是這樣的原因,讓索命注意到了這兩個人,先前的威懾是必要的手段,而且他的隊伍,在剛剛游戲開始的時候,還折損了兩個人,一共只有五個人的團隊,現在算上他就只剩下三個了。
本來在十三堂中,他的實力就相對薄弱,這樣一來就更是到了谷底,雖然排名第六,但是幾乎已經變成空架子了。
想到這些,索命表面上一副淡定,心理卻早已經焦急的不行,一旦沒有了自己的班底和勢力范圍,即便是在迦樓羅的隊伍里,也難免保證就不會被其他的堂主吞并。
所以這兩個人簡直就是天上送來的餡餅,快刀幾個人現在都在忙著鋸齒王冠的事情,因此,倒是只有他撿了這個大便宜。
上古魔神的神器,只要不是傻子,就不可能不為之心動,雖然對這個游戲的了解有限,但是能夠成為二覺以上的強者,他還是有一定的分析能力的。
空頭支票毫不猶豫就開了出去,滿口承諾著兩人會將他們納入自己的堂中,當然,每個堂主手下只能留下兩個人這樣的事情,現在是不方便說的,或許留著這兩個小老鼠還有其他用處也說不定。
帶著這樣的心思,索命一路疾行,除了這兩個人,就連自己最后的兩個班底也沒有帶出來,按照他們所說,那里只有原本隊伍的四個人而已,他們的隊伍是個什么實力水平,只看這兩個人,索命就心理有底了。
很快,三個人騎馬已經感到了美瑞蒂亞的雕像附近,按照先前葉睿安排好的暗號,幾個人很快的碰頭。
看到十三堂的人已經出現,葉睿懸著的一顆心也安穩了一些,看到葉睿的時候,索命也是眼前一亮,并不是葉睿的容貌如何驚人艷麗,而是這個女人給他一種很聰慧的感覺。
他很需要這樣的人加入自己的隊伍,任何一個隊伍,如果只是一群只有實力的莽夫都不足畏懼,反而一個智囊,往往就能逆天改命。
因此,索命對葉睿格外滿意的同時,態度也是難得的友好,但是葉睿可不是三歲孩童,并且對十三堂不成文的規矩也是比其他三個人更加清楚一些。
在知道了索命的堂下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葉睿的心理就已經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了。
這里有兩個人必須要死,剛剛索命那隱晦的眼神她已經讀懂了,每個堂的規矩,是只能留下五個人,而索命原本的隊伍里,還有兩人。
“剛剛出了一點意外,有一個人突然趕來,已經將楓無涯四個人鏟除了,看實力的話,應該在二覺中段以上,他已經可以催動屬性攻擊了。
好消息是對方只有一個人,不好的消息是,對方顯然已經找到了美瑞蒂亞的信標,我們現在能做的就只剩下搶了。“
葉睿將剛剛發生的一幕說給了索命,索命略微的一思索,眼角的余光已經看出來了葉睿的話中有著一絲保留。
呵,這個聰明的女人,是想讓我現在就表明誠意么
不過既然已經來到了這里,那么那兩個人顯然已經毫無用處了,這個女人對這個游戲很了解,而且也不像其他幾個一樣無用,留著倒也并非壞事。
“別急,我們再想想其他的辦法,唔,你們倆跟我來,按照你們說的,那個石像的下面就是廟宇了
我們先過去看看,說不定能夠找到什么其他進入的方法。“
索命一臉和藹的說著,讓人生不起任何的懷疑,畢竟現在他已經算是幾個人的小隊長了。
被他點名的就是剛剛去找他的那兩個人,此時又被重用,心理別提多美了,果然,親疏遠近一下就辨別了出來,能夠帶在身邊的,那肯定就是更為親近的表現了。
倆人樂呵呵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大姐大,你看這兩個孫子,這么快就不把你放在眼里了,我”
兩人喜形于色,有了索命在,更加的似乎忌憚了一些,得意的神情任誰都看的出來,耗子自然也看的明白,有些氣不過的說著,話才到一半,就被葉睿一聲冷笑給打斷了。
“急什么,你當十三堂的堂主都是傻子么我還沒跟你說過,十三堂不成文的規定吧。”
葉睿說著,但是眼神卻是一直看著索命剛剛走去的方向,此時,他已經站在兩人身后舉起了他的紅色刀鋒。
“什么什么規定”
耗子雖然眼里不如她,但是前面的身影走出去的并不遠,此時連他們驚恐的表情都看的一清二楚,隱約的已經猜到了事情恐怕另有隱情。
“十三堂的堂主,每個隊伍只能允許帶五個人,而剛剛索命已經說了,他還剩下兩個隊友,加上他自己,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兩個位子了,而他現在要做的事情不就很簡單了么
他要做出一個選擇。“
隨著葉睿的話語落下,索命甩了甩長劍上的血跡,帶著溫和的笑容向著兩人的方向走來。
仿佛殺人的并不是他一樣,夜似乎更加的黑了一些,然而這個夜晚似乎還很漫長,耗子不知道他的選擇是否正確,只是看著索命那道身影的時候,覺得喉嚨有些干澀的咽了一口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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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狂三姐催更了,不容易啊。
唔,我真的看到書迷里有妹子了哦,書迷榜前十中就有一位,算不算一個驚喜。
哈,我說的驚喜當然不只是這個,可能就在明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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