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乏師徒物語
“我在想，如果那種情況真的變成了現實的話，或許我們之間可以進行合作——我們這邊出資出力，在你們精靈族的領地內建立一個專職教授魔法的學院……”
斯卡薩說出了自己心血來潮之下的建議。＋◆＋◆，
“……為，為什么要和我們一起合作？就憑借著你們的實力，只要愿意傳授收徒，相信不會缺少心懷憧憬的人的吧？”
對于斯卡薩的這個提議，莉露感覺有些不太能夠理解——在她看來，雖然因為某些“難以啟齒”的原因，她對于法師協會的第一印象是逗比萌物的集合，但是并不能夠改變這群魔法師在境界和實力上的確勝人一籌的事實。但是，從斯卡薩的語氣里來看，似乎她對于自己這些人，未來所擁有的競爭力，好像很不看好的樣子？
斯卡薩很是哀怨地嘆了口氣。
這其實就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而已——就好像在另一個世界里，有多少人學習數學學習物理，是因為夢想以后去當物理學家的？即使是理科生，老實說，日后從事的工作，也未必和學生生涯之中學到的技能是相匹配的呀。
即使是在另一個世界，這種人類的本性也不會因為環境不同而改變。除非，法師協會也選擇跟隨時代的改變，要不然，法師協會在以后的世界里，變得越來越不吃香，這幾乎是個必定的事實。
但是除此之外，還有最最麻煩的一點就是……
“當人們發現協會的高層是一群乳臭未干的小毛頭的時候，這個協會的形象和威嚴跌落到谷底完全不可避嘛……雖然小女孩什么的的確是很可愛。但是如果作為老師，亦或者傳授魔法知識的人而言。這實在很難讓人提起信任。”
沒錯，現在那只不過是一群蘿莉。哪怕實力和知識尚在，這些家伙也未必可以勝任合格的老師的身份。性格上的一些扭曲和改變，好歹可以通過時間來改善，但是這個世界上，會認為蘿莉當老師很棒的人，畢竟是少數吶……
“所以你認為和我們精靈族合作可以改變嗎？”
“因為人們總是認為，外國的月亮會比自己國家的更加圓啊。”斯卡薩笑著看向了莉露，“在狠毒人們的心中，精靈族就是神秘和強大的代名詞。一件普通的商品，只要販賣者宣稱這是來自精靈之森的，沒有識別眼力的人都有可能會對一件假貨趨之若鶩……嘛，你就當成是我在厚顏無恥地求抱大腿就對了。”
“這個……原來我們在人類的想象之中是這樣的啊……”
莉露這才明白，為什么平時大家有事沒事地就喜歡釀一些酒，明明自己都喝不掉那么多……原來是因為這些成本極低的酒類，丟到人類這邊的市場可以得到很高的收益嗎？
貼著假標簽都這樣，那么真貨就算是賣到脫銷也是完全可能的呀……
“另外一方面嘛，如果是在精靈族的領地。那一些小丫頭外表的老家伙，多多少少也能夠放得開一點手腳了吧？反正我想，他們應該也會很樂意到精靈族那邊去進行學術交流工作的，只要你們愿意放我們進來就好。”
既然是說的是“合作”。那自然不會只是單方面地索取，斯卡薩這邊也是要給出足夠得誠意才行。
精靈族在底蘊的積累上，的確是人類拍馬也趕不上的。可斯卡薩并不認為自己這些人類就沒有和對方平等對話的資本——人類也是有著自己的優勢的，就創造性這方面而言。精靈族就不見得能夠比人類更優秀。
擁有著長足壽命的精靈族，并不是一個習慣于改變的種族。相比起她們，人類的平均壽命著實是非常有限，整個種族的歷史也遠及不上精靈，真正發跡起來還是在最近的幾百年里……更糟糕的是，人類這個種族，似乎天生就在性格上有責很多的缺陷。
聽聽別的種族評價人類用的最多的臺詞是什么吧——軟弱的人類、卑鄙的人類、無能的人類……平心而論，這還真的不能說有什么錯誤。
如果人類這個種族沒什么問題，那么帝都下面的那個大家伙又是什么呢？
和其他的種族相比，人類的確是很弱小——但是這只是在起跑線上的劣勢而已。擁有著毅力與勇氣的人，完全可以把這份劣勢，逐漸在之后的時間里一點點給填補上，最后直至超越。也許這樣的人類，在整個人類的族群里，數量微乎其微，可他們卻擁有著足以改變歷史的力量。
斯卡薩知道，其實獸人一直是不服氣的，但是他們于戰爭中落敗，最后不得不將最為肥沃的土地拱手讓給人類，這便是事實。獸人們或許會對人類這個種族不服氣，但是卻無法面對那個時候擊敗連自己的祖先的那些人類報以同樣的態度……因為人類就是這樣一種兩極分化嚴重的種族。
惹人嫌的別說是外族了，恐怕那些品性差勁的人類，面對最多的敵意就是來自于自己的同族了吧？可是出眾的人物也的確存在不是嗎？
協會里的人拉出去哪一個不可以被稱之為人杰？只不過，探究魔法這種力量的道路，實在是容易扭曲一個人的性格——主要研修鍛體方向的劍士，尚且有心魔的說法，但是實際上法師們要面對的來自內心的怪物，比起戰士們更加危險。魔法這種力量，只是入門門檻高一些，可是只要跨過那道門檻，實際上獲取力量的強度和難度，和其他的職業幾乎是不成正比的。越是容易獲取的力量，就越是容易讓人迷失本心。
為了維持自己的自我，不至于在強權和力量的幻海里沉迷下去，每一位魔法師最重要的一個課程。就是要學會控制自己的**——對他們而言，想要變得更“強”。說真的是一件唾手可得的事情，可是這是一條不歸路。選擇了它。也就意味著被判處了死緩，除非從此這位法師放棄探索更深領域……但這是不可能的。
為了控制住人類本性之中的貪欲，避免在魔法的道路上成為失敗者和墮落者，壓制內心的**就是必須的一門課。特別是在最初，因為能力的局限性，不可能像那些大成者那般游刃有余，所以為了保險，基本上都是會投入過剩的約束力來壓抑本性……所造成的直接后果，便是這些傳統魔法師。在一些特別的**……嗯，就是直接影響著種族個體繁衍的**……也一起被壓制了下去。
要不然，怎么會出現高階法師之中大多童貞這種無奈的情況發生的？
首先他們就沒有什么特別的興趣，不會主動追求伴侶。
其次，他們交際范圍非常狹隘，日常生活之中能見到妹子還是兩說——連看都看不到，如何萌發感情？
最后，也得有女孩能受得了這群人……想想女朋友和下副本之間的抉擇是多么痛苦和艱難吧……
為什么魔法師們在人們心中的印象都不怎么友好？因為除非是少數像斯卡薩這樣，已經不會被左右個人意志的達人。其他的踏入較高境界的魔法師，基本上性格都很孤僻，而且因為長期缺乏和人交流，通常三句話就能噎死人。
斯卡薩之所以要組建法師協會。很大原因就是要修正一下這群交流障礙癥患者的病癥。雖說后來好像發展出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文化氛圍，以至于出現了奧法神拳這種玩意兒……但總之是能夠說人話了。
盡管對于大多數的人類而言，這群老頭子依然是屬于高冷到不行的那種。不過，如果對象換成是精靈的話。他們也不可能表現地多么嘚瑟。斯卡薩反而比較害怕，這些人面對著垂涎已久的精靈的文化。會對精靈妹子和漢子們露出癡漢相……嘛，不過現在的話，即使是露出癡女面相，一群蘿莉也不會給精靈們帶來什么威脅吧？
反而應該擔心一下這群人的安全才是正經的——據說精靈們很多都是萌物廚？
“怎么樣？雖說本質上是一群上了年紀的老頭子，但是不深究的話，光看外表，可是一些很有味道的精致蘿莉哦？由這些人去，你們應該不會太反感吧？”
在一旁的希娜，已經不知道該如何看待這個如今一副老鴇相的首席法師了——就這樣就把其他的高階法師賣了？她們也不會有半點的意見？
然而確實不會有……
斯卡薩可以保證，自己如果說首批前往精靈之森的人數只有五個，這些已經蘿化為小女孩的萌貨，絕對會再一次上演一場全武行，用她們那粉嫩的拳頭決出最后的勝利者和幸運者。不過這群人到時候留在協會里都是個麻煩，還不如先丟出去，過個幾年等她們的靈魂和身體的契合度穩定下來了再說其他的。
“如果是那些人的話……”莉露想了想當時在協會里見到的那種堪稱蘿莉控天堂的景象，“我覺得女皇陛下會第一個贊成的吧？”
原本的姿態和性別什么的，其實那些都不是什么事，只要這些法師的確是心地善良之輩便可以了。
“應該沒問題吧？大家好像都是好人來著……”
“會搗鼓出來觸手刑罰的你確定是傳統意義上的好人嗎……”
至少希娜是不這么覺得的啦！
“不過，這種事情我無法做出決定的說……等我找到露娜姐之后，司卡莎女士你還是和露娜姐姐去討論吧？”
“可是你不是守護者嗎？”
“但是我只是個新人露娜姐是我的師傅，也是上一任的守護者啦，和她討論這些重要的事情才對。”莉露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希娜，“我……我其實在自己族里，并沒有多少的話語權啦。”
多少知道一些情況的希娜，這時候只能閉口不言了。
很快，見到這里的魔力激蕩已經平息下來之后。第一批趕到這里的人，并不是帝都的警衛隊。而是一群千姿百態的蘿莉。
“老大你說好的，‘絕對不首先動用武力手段’這個承諾呢？”
都已經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事情的眾位蘿莉法師。在看到了地上那幾塊炭之后，哪里還不明白，這就是那幾個這些年來很是跳的幾個宮廷法師？
“就這樣把他們給殺掉了，那個皇帝不會和我們翻臉吧？”
“應該不會，這些年這兩派人貌合神離，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斯卡薩對于這些擔憂好不懼怕，再者，即使是那個皇帝有什么想法，她也有著應對的方法。“倒是你們那里，那些劇毒的加林根回收地怎么樣了？”
此言一出，瞬間有好幾只蘿莉的表情變得緊張了起來。
“你……你說好不會拿走我們自己找到的加林根的！”
“……”看到自己這幾個實際本體已經是胡子花白的老頭的家伙，以如此自然的方式做著小女兒態，身為活了數百年的老人，斯卡薩表示自己的心靈受到了很大的震撼。
尼瑪要是自己也有這種“天賦”，那個時候應該就不會被那個白頭發的女人追著揍了吧？
“不會拿走你們的戰利品的！而且不要裝成一副柔弱得好像你們真不會反抗一樣！”
斯卡薩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真的敢對她們寶貝不已的加林根動心思，不說友盡吧。但是絕對會被她們拿冰塊糊一臉的……
“兩位小小姐也都在啊？”
“這次主力可就是她們動的手呢，我啊，充其量也只是當個副手而已。而且，我正好和這位精靈小姐討論到一些事情來著……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呢？”
“呃。每次老大你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都是想要坑人來著……我們對于你的信用，那可是真心不是很抱希望的哦？”
“如果是去精靈之森進行研討和交流呢？如你們所見。這位小小姐可就是精靈族那里有著很高地位和話語權的守護者呢……”
莉露還沒有提醒斯卡薩，自己并不能夠決定這件事的成功與否。但是下一秒，便已經有六七只蘿莉法師齊刷刷地撲到了她的腳下。
“帶我去啦！”xn
從未見過這種陣勢的莉露。當場就被嚇傻了，一群是過去是否遇到過，莉露從來就沒有想到過呀！明明都是外表清秀可愛的小女孩，對方看著自己的眼神也是充斥著熱切和渴望，但是隱約間，莉露居然有種被大型猛獸盯上的錯覺來著？
“啊！你們太狡猾了！”
見到反應快的幾個已經“捷足先登”了，剩余的蘿莉法師們也是不甘示弱，看到莉露的腳邊已經沒有了位置，這些個蘿莉法師，大有要撲上來的架勢……
“大……大家冷靜點……”
這要是她們還是男性的姿態，估計莉露連他們是老人這點也不會顧忌，直接就一腳全部踹飛了，然而如果都是一群可愛的蘿莉……
莉露表示做不到啦！
正當她苦惱的時候，一雙手忽然伸到了莉露的腋下，就這樣托著她的身體，像是拔蘿卜一樣，將她從那些糾纏著她的蘿莉之中抱了出來。
“啊！精靈小姐！”
下方的蘿莉們紛紛想要向上捉住莉露的小腳，然而以希娜的相對一般女性而言的高挑身材，伸直雙手向上舉起了莉露，這些蘿莉法師就算是努力地踮起腳尖，也沒法觸碰到莉露的小腳丫。
一群蘿莉圍著無言的希娜，努力地想要觸碰莉露的模樣，著實是有些……
“讓她們先去精靈之森調理一段時間，看來真的是很有必要啊。”
這種情景也是大大地出乎了斯卡薩的想象，眼下這群笨蛋，都已經開始自然而然地無意識地賣萌了？天哪，不是半天錢這些人還都是有不少人表現地比較正常的嗎？
歸根結底，其實是因為這大半天的放松和瘋狂，這份情緒已經感染到了所有人，眼下這些蘿莉法師的靈魂狀態還沒有和身體契合起來，容易受到一些外在的干擾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加林根早就的大熱情。直接使得不少蘿莉法師原先抱有的矜持，也全部都丟到了九霄云外。
這算是壞事呢。還是好事呢？
希娜稍稍將莉露放低了一些，看到了目標有向著自己靠近的趨勢。這些蘿莉忽然就興奮了起來，然而正當她們的手要觸及到莉露的時候，希娜又抬高了莉露的身體。
“嗚……”
不少人的眼睛里頓時浮現了失望的神色。
“希……希娜？”
莉露不禁有些汗顏地看向了希娜：“那個……有趣嗎？”
“嗯，很有趣。”
說話間，希娜又一次放低了莉露的身體，緊接著再抬高了她，樂此不疲地看著那些包圍著她的話不看對方本人的這種失禮舉動，但是這一次，她的目光都沒有落到莉露身上。一直放在了下邊這些蘿莉法師身上。
——好像有種在逗貓的感覺哦？
莉露不禁想起來，好像希娜有說過，她對于小貓小狗這樣的小動物其實很喜歡這樣的話？當時希娜還抱怨，這些說的，畢竟一個刺客喜歡小動物著本身就有些微妙？（然而希娜的同行嘲笑她還有個更重要的原因是……“希娜”是男人啊……）
雖然被當成了逗貓棒稍稍有些不爽……不過既然是希娜，那就由她去了吧……
莉露也隱約感覺到，如果自己當面點穿的話，以希娜的性格肯定會很尷尬的，所以果然暫時就先裝個傻比較好。反正等到希娜“清醒”過來之后。她肯定也會意識到自己做過了什么羞恥的事情的。
如此動作重復了好一會兒之后，希娜也是從蘿莉控狀態中恢復了過來。
“抱……抱歉……”
莉露不說話，只是不停地保持著微笑——然而希娜就更加心虛外加臉紅了。
“大家都冷靜下來了嗎？”
這時候眾位蘿莉法師也是一個個都回過了神，對于她們剛才的下意識的舉動。這些蘿莉法師都恨不得把腦袋埋進地里了。
“很好”
莉露對于眾位蘿莉法師的反應非常滿意，然后，她轉身看向了斯卡薩……斯卡薩女士立刻就感覺到背后一股涼意。跐溜一下就竄到了大腦之中。
“希娜是我的朋友，我不介意；其他人是本性使然。我也無所謂……但是司卡莎女士，你無視了我此前陳述的事實。在大家面前扭曲事實，招致誤會——這些都是故意的吧？”
很多吟游詩人都說過，精靈女子的笑容，是堪比晨曦的太陽一樣溫和娟秀的美麗之物。可是，明明面前就有著一只質量優秀的精靈少女，但是那種晨曦朝陽的溫暖呢？斯卡薩完全沒有在這只精靈少女的笑容里，感受到任何的溫暖呀！正好相反，堪比凜冬的寒風的冷氣，倒是異常強烈！
“我……我只是……”
“很有趣嗎？”
“一點都不有趣！真的！”
“……說謊話可是不好的呢。”
見狀斯卡薩立即改口：“不不不！大概，也許，可能……非常有趣！”
“誒？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就給出了截然不同的兩個回答啊？看起來，司卡莎女士的思維好像有些混亂呢……”莉露滿面笑容地向著斯卡薩伸出了右手的食指，“稍稍……冷靜一點吧？”
“咦？不止是琳，連斯萊德女士和琺諾小姐都沒有回來嗎？”
當希維回到了家中的時候，從有些焦躁的老管家的口中，得到了這個消息——頓時，她就明白了，為什么琳會突然默不作聲地離開，還那么得著急。
既然琳和琺諾小姐以姐妹相稱，那應該琳也會有著可以感知到琺諾小姐安危的手段。可是，既然琺諾，斯萊德女士也……至少。希維不覺得斯萊德女士是會丟下下屬一個人逃走的類型。
可是，那個斯萊德女士怎么會……在希維的印象里。家里的這位女仆長，可是一位很強大的戰士。而且還是她所見過的人里面，首屈一指的強力戰士。
多少也聽說過斯萊德女士的過往的希維，很難想象，在斯萊德女士的保護下，琺諾小姐會遭遇到危及生命的險情。除非是，斯萊德女士也同樣遭遇了那種情況……
“不用擔心，斯萊德女士沒有什么危險。”
見到希維臉上的表情，費舍爾立刻懂的了她的想法：“她已經給我傳達了信息了——她本人沒有任何的事情，而琺諾雖然情況很不好。不過好在琳小姐已經及時趕到了哪里，現在狀況基本上穩定了下來了。”
原來琳還真的是去了琺諾小姐那邊啊……
“沒有事情就好——不過，斯萊德女士怎么會和琺諾小姐一起離開的呀？而且，她們又去了哪邊做事情，才會遭遇到危險的？”
頓時，費舍爾的臉上流露過一絲尷尬。
看了看四下沒人，費舍爾小聲地向希維解釋道：“好像是因為在主上那里受到了一點刺激，斯萊德女士拖著琺諾小姐一起出去喝悶酒了，琺諾小姐遇到意外的地方。也是在一所酒館里……呃，我知道大小姐肯定會有疑惑，不過具體的情況我真的也不知道啦。”
說真的別說是希維了，費舍爾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自家的那位主上究竟說了什么不該說的東西。導致一向穩健的女仆長暴走了？
他完全沒有自覺，女仆長的暴走也有他此前劇透的一部分的責任在……
“還是和父親有關？誒……難道是……是那種事情……”
作為一名尚且還沒有配偶的中年男性的養女，希維自然對于自己的養父的婚姻狀況。是挺上心的。從小維護著她的女仆長，其實私底下對于自己的養父有著一定的好感。希維也是知道的——但是，雖然養父平時一直不回應女仆長的愛意。可是希維也沒有想到，居然自己的養父還能讓女仆長如此生氣……
“那琺諾小姐是怎么回事？”
“完全是被斯萊德女士強行拖走的——那個時候琺諾小姐有偷偷向我求助過，不過我考慮到這也不是什么危險的事情，所以也沒敢去打擾斯萊德女士……”
希維很快在腦海里勾勒出了這樣一副畫面——一副女流氓的架勢，滿面怒容的女仆長，強行拉扯著一名充滿了驚恐的內向女仆離開……哎呦，為什么聯系到女仆長平時的強勢的姿態，總覺得完全沒有違和感呢？
“那……父親呢？”
“大小姐也知道剛才不久前，那個方向……發生了巨大的魔力碰撞的跡象吧？”
希維點了點頭，然后便理解了費舍爾想要表達的意思——想必她的養父，現在已經因為發生的“大事”，而去到了皇帝那邊了。
她并不喜歡這位皇帝。
相信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帝國居民，都不太會喜歡這位缺乏人情味的皇帝的。盡管他并不能夠算是昏庸無能，然而這個人，實在無法給人帶來安全感。由一位無法給臣民安全感，或者說他本人就是不安的傳播源的皇帝來治理國家，整個國家的上下都被一種壓抑的氣氛所脅迫著。
特別是這一次，他悍然發動了針對精靈族的戰爭，更是讓很多的人認為，這是一個對權力**有著非一般的追求，日益驕縱的狂人了。
不過，希維對他的反感，是來自于其他的方面……
“啊，不說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希維滿不在乎地說著，而費舍爾聽著自己家得大小姐，若無其事地將涉及到帝國皇帝的事情稱之為“不愉快”，也是沒有任何的異議，“我這邊帶來了很多的藥材，雖然我不太懂啦，但是琳說，這些能夠很好地調理那位精靈起來，那位精靈小姐現在狀況怎么樣了？”
“好，相當好。”
費舍爾說出了一個讓希維沒有料到的回答。
很快，他就帶著希維來到了露娜所休息的房間門口。
“咦咦咦……你，你已經醒了嗎？”
希維分明看到那個原本重傷昏迷的精靈女性，現在正坐在窗前的梳妝臺前，閱讀著書籍，竟然已經蘇醒了過來！
不是說好要躺大的嗎？難道琳也估算錯誤了？
露娜聞言轉過了頭，正要順著聲音看看這位似乎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大小姐的模樣——下一秒，露娜就愣住了。
“……希娜？”
“雖然我的名字是希爾維娜，但是請叫我希維哦！這個才是我的名字，我不叫希娜啦……”希維也并沒有想過這其中有什么關系，畢竟她被人喊錯名字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大多數人都是以為她的昵稱是“希娜”，“那個……你的身體感覺怎么樣了嗎？精靈小姐？”
——不是希娜啊。
露娜也很快意識到，眼前的人類少女和希娜不是一個人……雖然很像，但是仔細分辨的話，無論是外表還是氣質，都有著不小的差異。只是，很奇怪的是，看著這名少女的臉，她的確是不受控制地便想到了那名刺客少女。
“請叫我露娜即可。”
露娜站起身來，向著希維這邊，非常正式地行了一禮。
“感謝你施以援手——如果沒有你的大恩，我現在下場如何，還真是難以預料呢……”
希維忽然感覺到，被露娜握住的手，忽然像是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
“唔！”
她下意識地想要抽手，但是露娜雖然仍然和虛弱，卻是沒能讓希維如愿，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無需緊張，這并不是什么不好得事物。”
當露娜松開了手，希維發現，于自己的手背上，此時多出了一個若隱若現的綠點——并不是那種疫病一般的慘綠色，而是富有著生機的綠意。
“一點小小的謝禮，希望你喜歡。”(未完待續。。)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