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現在就離開嗎?回到你原本生活的世界里?”
加蒂絲遲疑了一會兒之后,最后還是給了愛莎一個問題:“嗯……我的那個女兒,時間上允許我讓她等待嗎?”
“原則上,你讓她登上一兩百年都沒什么太大的問題啦……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在困擾著你嗎?”
“啊,算是有吧。;;”加蒂絲的臉上不禁露出了苦惱的神色,“暫時,我不能離開這里——如果早上個幾十年,也許我還能硬著頭皮離開吧,現在的話,稍稍有些困難了呢。如果我就這么離開的話,會發生很不好的事情……”
“你究竟做了什么啊?”
“我在這個教堂的下面,埋了一點戰爭時期的副產物,現在已經變成了相當麻煩的玩意了。說起來,這還是我當初的失誤,要是就這么離開不管的話,良心上過不去來著呢……”
愛莎也是想起來了,據莉莉耶的說法,似乎這只魅魔有著相當程度的強迫癥來著。至少,在她篡奪了南部王國的王位后,倒是把本來風雨飄搖的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可是沒少花心思在這上面呢。按理說,她大可不必這么做,而且加蒂絲本來也不算是多么熱心腸的人,歸根結底,還是強迫癥作祟啊。
似乎,加蒂絲一旦下決心去做一件事,就會要求自己盡可能地盡善盡美,而且如果要扮演一個角色,她也會讓自己扮演的角色趨向完美。
有這種情結的人。恐怕真的會很討厭做事情半途而廢吧?
“你所說的‘麻煩’,到底是什么?”
“都說了,是‘戰爭年代的副產物’啊……吶。你們也知道的,不管是什么新科學新技術,總是很容易被考慮應用在軍事和戰爭的方面,戰爭時期就更不用說了。”加蒂絲微微地嘆了口氣,想起了當初的一些見聞,她也是很難歡快起來,“有些東西。沒有經歷過嚴格的測試就應用到了戰場上,所造成的惡劣影響,遠比想象中的要嚴重很多……你們有注意到這座教堂的外表嗎?實際上。過去一直都有人說過愿意出資來修繕它,但我都拒絕了——因為這根本就沒有用。哪怕是今天將它修繕一新,用不了多久還是會被‘腐蝕’成現在這樣,那樣勢必反而會引起旁人不必要的猜想。所以嘛。我只能拒絕他們的好意。把這座教堂勉強維持在這種狀態了。”
琳不禁抬頭看著教堂的穹頂,即使是在教堂內部,抬頭依然可以看見上方不斷灑落的陽光,可見這座教堂的確是相當的破落。
可從加蒂絲的話語里,似乎并不只是年久失修這么簡單?
“濕醬,你有沒有感覺到什么異常嗎?”
愛莎也是搖了搖頭——說真的,如果不是加蒂絲提起的話,她也沒有發現。這座教堂的破落其實并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情形為何,但作為“異常”。讓人察覺不到有任何特別之處,這本來就是一件相當可怕的事情。
“你所說的那種東西,究竟是什么?”
“當年的戰爭時期,曾經出現過一種曇花一現的兵種,可以說是將人類的惡劣一面暴露地相當全面的東西……嗯,就是將活人的身體攪成肉泥后,倒入特制的模具里,用類似黑魔法的手段將其凝結成人形,從外表上很難看出這種惡劣的兵器和普通人的差別,不過卻都擁有著一定程度的超能力,算是人造的超能力兵器吧?”
聽著加蒂絲的描述,琳的后腦勺不禁升起了一陣惡寒。
把活人的血肉搗碎成泥,然后像是捏泥人一樣捏出一個形狀來?哪怕是見過不少的使用邪惡魔法的黑魔法師的琳,也是被這種獵奇的方式給嚇到了。難以理解,這么做究竟是意義何在!
“……這種糟糕的方式,是怎么想出來的?有什么能力碎片能夠賦予如此惡劣的能力?”
歸根結底,流傳在這個世界上的那些碎片,本質上都是出自圣靈的身上的,至少,愛莎絕不會相信,這種聽起來邪惡無比的手段,是借助圣靈的力量來完成的。哪怕在“邪神”的身上沾染了黑暗的氣息,也絕不會變成這樣的!
“據說……”加蒂絲看了一眼愛莎和琳,確認她們并沒有承受不住想要嘔吐的樣子后,才繼續說道,“是當年的納粹,用相當殘忍的方式將十名能力者折磨到奄奄一息后,把他們的身體壓縮到只有手掌大小的方塊……充斥著他們的絕望和憎恨的方塊,便擁有了那種極端邪惡的能力……”
“別說了,讓我緩口氣先……”琳撫摸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胃部一陣翻騰。她大概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采用了這種極端的物理壓縮的方式,能夠把那些慘死的能力者的靈魂和怨恨,徹底封鎖并禁錮在那個狹小的血肉混合物之中,足以將他們本身持有的能力,連同靈魂一起扭曲。
“那個東西……現在還存在著嗎?”
“下落不明中哦。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絕對沒有被破壞掉。那些通過這塊方塊而制造出來的‘兵器’,他們的殘骸仍然帶有著相當惡毒的詛咒,至今都還沒有消散呢。籠統計算的話,大約需要一百五十年的時間,這些玩意才會徹底褪去毒性。”
一百五十年……那玩意比核輻射還要夸張嗎?
“你不愿意離開的根源,難道就是那個東西嗎?”愛莎試探性地問道,得到了加蒂絲肯定的答復。
“嗯,我很記仇的,當年這給我帶來了很大的麻煩,也給很多人留下了沒法消除的疤痕——要是不看著那個罪魁禍首徹底毀滅的話,說真的。寢食難安呢。”
言辭之中,不難聽出加蒂絲的火氣。
就算是失憶了,她也還是個相當小心眼的女人吧?看得出來。加蒂絲是徹底的“惦記”上了對方……處心積慮地想要徹底抹除掉一個事物,這種心情,或許對她而言,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吧?
“能讓我們看一下嗎?”
加蒂絲略微遲疑了一會兒之后,點了點頭。
“沒問題,不過,千萬要小心一些。”加蒂絲想了想。補充了一句,“那些東西,很毒。”
“沒想到。這個教堂底下居然有這么大啊?”
跟著加蒂絲的腳步走了好一段時候,琳也是被教堂底下的構造給驚到了——實在是相當厲害呢,如果她沒有估算錯的話,現在她們距離地面。恐怕已經有差不多一百多米了吧?也難怪她和愛莎沒有察覺到異常。因為加蒂絲在這上面,每隔四米就施加了一層防護,足足有接近三十層防護了,可以說是遮掩地密不透風了。
話又說回來,這難道也是加蒂絲自己動手挖掘搭建的嗎?
“嘛,無聊的時候,也確實是需要一些事情來打發時間的。”面對琳的疑問,加蒂絲有些尷尬地轉過了頭。“一開始還好,后來隨著時代的發展。這個小鎮也開始架設起各種管道設施的時候,為了避開那錯綜復雜的管道網,我可是費了相當一番功夫的。”
“有必要埋藏地這么深嗎?”
“最初我也沒怎么在意的,只是埋起來加持了幾層封印而已。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們的毒性竟然可以透過封印和泥土滲到地表之上,要不是我及時發現,當時險些又是一場大禍呢。”
加蒂絲想著當年的事情,臉上不由地浮上了一陣懊惱。
“雖說是及時發現了作出了補救,不過代價嘛……現在這座教堂的模樣,就是證明了。”
要是當初小心謹慎一些,加蒂絲也不需要現在住在這么個擋不住刮風遮不住下雨的破教堂了。
“到了,下面就是被我封印保管的那些人造兵器了。注意一點,雖然我已經做好了很完善的防護措施,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嗯,小心一點。”
見到加蒂絲一次次反復地強調,琳也不敢大意,有些緊張地握住了愛莎的手。
當她們進入到最后的底層時候,琳不由地被撲面而來的寒氣所侵襲到,下意識地渾身一抖,想要找到溫暖的東西作為依靠。突然轉變的溫度,已經完全下降到了零度以下,而琳的穿著還是挺清涼的,要不是她有著非同一般的力量的話,以這幅打扮進入到這個“冰庫”里,絕對會對身體造成非常嚴重的傷害。
琳果斷抱住了愛莎的身體,雙腿都緊緊地貼緊了愛莎,幾乎完全不想移動步伐。不過,就算不移動也沒什么關系,因為在這其中的事物,已經清晰地呈現在了她的面前。
無數具人形,被冰封在堅冰之中,將它們的時間定格在了消亡前的最后一刻。
“如果不這么做的話,那股濃烈的尸臭,足以從這一百多米深的地下,一直蔓延到地表。而且,低溫也能夠有效地降低乃至暫停它們的活性,避免它們身上的猛毒散播出去。”
“你所說的猛毒,能具體說明一下嗎?”
“能夠讓人體腐蝕溶解,建筑腐朽風化,只要被沾染到,基本上就沒有挽回的余地了——我不太明白其中的原理,不過,我曾經嘗試過修補教堂,但是沒什么用。”
愛莎仔細地探查著這些冰塊之中的殘骸,她的心靈剛剛滲透進去,就被極為濃烈的惡臭弄得頭暈目眩,但還是忍耐著惡心,繼續搜查著自己需要的信息。
“它們身上帶著的‘毒’,與其說是毒素,更加接近于強酸這樣的腐蝕性物質。很奇怪的是,破壞物質的形式,應該是純粹的物理性的腐蝕,但是似乎還擁有著無法消散的特質?”
硬要打個比方的話,就像是一種事物,同時兼顧著液體和固體的形態。
“無法消散嗎?”
琳皺緊眉頭,忽然間想到了什么:“濕醬。能讓我來試試嗎?”
“也對,如果是琳你的話,對于這一類的事物。應該感覺更加敏銳吧?”
愛莎也是想到,琳的專長,便是靈魂和精神方面,盡管她的性格決定了琳很難成為一個操縱靈魂的大師,但在涉及到死亡和亡魂的事情上,哪怕是愛莎也得承認,感知上不如琳更加敏銳。
“小心!”見到琳打算用手觸摸那逸散著寒氣的堅冰。加蒂絲連忙提醒道。她倒是并不擔心琳會被這種低溫冰塊給凍傷,只是封存在其中的“兵器”的尸骸,即使是透過堅冰。也依然有著不俗的毒性,只是被低溫給束縛了起來。如果觸碰到人體的溫度,保不準就會重新活躍起來。
加蒂絲可是見到過被這種猛毒纏上,在半分鐘內就化成一具白骨的受害者的。
“這倒是不用擔心。琳實際上還是個相當靠譜的孩子。不會亂來的。”
“呃,濕醬你這是在意指我的外表看起來很不靠譜嗎?”
“年齡硬傷嘛”
這倒的確是琳的一個心病——長不高啊!托這幅蘿莉面貌的福,她到現在還得過著抬頭看人的生活。而且年幼的外表,的確給人一種不是很可靠的感覺……畢竟琳的本性很是貪玩,也不太喜歡故作深沉的樣子,不認識也不清楚琳的底細的人,基本上都會多多少少地小看她。就像是現在的加蒂絲一樣。
琳在手掌上附上了一層魔力,用來保護手掌不被低溫灼傷。隨后便輕輕地貼在了一塊堅冰之上。
嘶——
在琳的手掌和堅冰接觸的地方,當即升騰起了一陣刺耳的聲響。那就像是水燒開時候的嘶鳴,在這種時候聽起來,有種分外猙獰的感覺。
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腐蝕著琳的皮肉一般。
琳的表情也是變得凝重了起來——她能夠感覺到,似乎有著無數細小的螞蟻,在試圖啃噬著自己的手掌,只是礙于無法突破琳用于防護的魔力,被壓迫在堅冰的表面,不斷地摩擦著冰塊,升騰起了一陣水汽。
難以想象,在低溫的堅冰的束縛之下,這些可怕的“人造兵器”的殘骸上,依然能夠滲出這么可怕的猛毒。琳將那些意欲掙脫而出的猛毒,再度壓制回了冰塊之中,并且把自己的精神力向著更深處進行探索。
“呃!”
琳的身形不禁一顫,發出了一聲悶哼——她是真的被惡心到了。正如加蒂絲先前所說的那樣,這些有著人形外表的“兵器”,在表面的偽裝下的內在是如此的不堪……別說是骨頭了,就連有序的肌體層次都沒有,完完全全就是一團雜亂無章的血肉。琳甚至能夠在這團血肉之中,找到毛發、指甲和腦漿……
琳的嘴角止不住地抽搐著,如此惡心,如此惡劣的存在,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她現在非常想直接回到加蒂絲所說的那個年代,把膽敢做出這種東西的人和組織,徹徹底底地毀滅地一干二凈——那種家伙,絕對不該留在這個世界上,多呼吸哪怕一分鐘的空氣!
“這些猛毒,已經和犧牲者的怨恨緊緊地練習在一起了……雖然造成的破壞是物理性質的,但是維系著這些‘猛毒’存在的,是那些慘死的犧牲者的怨魂——他們死前所感受到的恐懼,所體會到的絕望,所產生的憎恨,全部都混雜在一起,彼此之間交融著,儲存進了這具臨時的軀體之中。”
強忍著胃部翻騰涌動的嘔吐感,當琳結束了自己的探索的時候,她的衣服后背都結出了一層冰霜了,那是的汗水浸濕了衣服后,被這里的低溫所凍結了起來。
“都過去這么多年了,還是沒有消散嗎?”
聽到加蒂絲的疑問,琳也只能表示無奈了——對于生活在另一個世界的加蒂絲而言,哪怕她都已經失憶了,可是各種價值觀還是習慣性地遵從著身體的經歷。在另一個世界,可以說是牛鬼蛇神啥都有,也從來不缺乏慘死冤死的可憐人……畢竟,那么多的黑魔法師、亡靈巫師以及形形色色的邪惡法術都擺在那里呢。
可也很少出現什么死了之后冤魂殘留個幾十年依然不散的情況。
問題是,這個世界。很多事情在細節上可是有著很大的區別的。反正在這邊的傳說里,冤死之人的怨念也經常有出現留個兩三百年的情況……琳的童年也是在類似的世界里長大的,在這方面還是很清楚的。
造成這種現象的。也許,只能歸類到世界的基準互有差別吧?
嗯,這一定是體制的問題!(大霧)
“很難,死者的怨念本身便具備著一定程度的超自然的力量,在另一個世界不算什么,但在這里,這可是常人很難抗御的力量。而且。最麻煩的地方可不在這里——麻煩的在于,對應著的死者的靈魂,根本就不在這些軀體之中。”
加蒂絲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
“對了,這些‘兵器’,是一次性大規模地屠殺了很多的無辜犧牲者,將他們的血肉混合一起。分批倒進模具里制作的。這么說來。不僅僅是血肉,連同靈魂都已經被撕裂混雜在了一起,沒法分辨了嗎?”
“不僅僅是這樣,留在這里的,僅僅只有他們的怨恨和憎惡,而最為關鍵的,能夠喚起鬼魂的良知與人性的主體記憶,并不在這里。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些東西,很可能依舊被束縛在你所說的那個邪惡的方塊之中。如果不能破壞掉那個方塊。解放其中的亡魂,它們的惡劣影響,還會一直持續下去吧。”
說到這里,琳也只能暗自感嘆一聲——真是個惡毒的東西。
恐怕從一開始,提出惡魔一般的這種想法的人,目的就只是那些可怕的怨恨吧?一次性地提取到了大量的枉死者的恐懼和怨恨,將它們和本人的靈魂和記憶剝離,作為最為純粹的猛毒兵器來使用……這放在普通的士兵身上,哪怕裝備再怎么精良,以那時候的科技水準,保準連人帶裝備一起給廢了。
琳可是很清楚的,以這種方式制造的“兵器”,絕對不可能不會“自爆”這一招。按照加蒂絲表現出來的這種強烈的憎惡感,恐怕當時她便經歷過這種情景……造成了怎樣的后果,琳也不太想去猜測了。
“到頭來,還是要毀掉那個東西,一切才會消停嗎?”
對于這樣的答案,加蒂絲覺得有些無奈。如果那個邪惡的道具,真的這么容易找到,這么容易銷毀,那么她也不需要一直守在這里直到現在了。
當初,加蒂絲所在的小鎮很不巧的,被納粹們選作為“新型武器”的試驗場地,反正是在法國占領區,想要掩蓋過去也是非常容易的不是嗎?遭到突然襲擊的小鎮,當時的死傷可是相當慘重的,如果不是加蒂絲就居住在這里,納粹們惹惱了這名cos人道修女極為認真的異世界的魅魔,恐怕這項實驗,能夠得到壓倒性的進展吧?
要知道,在那個各個國家對于能力者的重視度還沒有提高的年代,技術水平也有限的年代,面對這樣殺傷力惡毒的人形兵器,即使是炮火也阻擋不住它們的腳步。被炸裂的軀體,化成血泥,足以將一片區域化為煉獄。
偏偏他們就找到了這么個偏僻的小鎮,盛怒之下的加蒂絲,直接就把這一批寶貴的實驗體給一網打盡了。似乎這次貿然的行動給納粹們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陰影,很長一段時間這項計劃都擱淺了……一直到戰爭結束,都沒有再度啟動。
畢竟,廢棄的教堂里躥出個戰斗力爆表的修女,把褻瀆生命和神靈的邪惡之物一掃而空,這種事情簡直就像是極有針對性的天罰一樣,而且還能讓人產生一種在世俗界外還有著諸多隱修士的錯覺……反正當時德國納粹們相當一段時間里,都對各種教堂之類的地方,抱有著恐懼的心理。
加蒂絲套出后續的情報,也是花了很大的功夫的。但是,隨著戰爭的結束,納粹的戰犯該死的死,該抓的抓,剩下的在逃中的……天知道有多少是不為人知的“地下工作者”。能在那個年代搗鼓出這么骯臟的兵器,足以證明元首手下能人不少,在超能力的研究進度上,比起其他國家都要領先很多。在這種前提下,加蒂絲相信,造成這些惡劣影響的罪魁禍首,肯定還處在納粹余孽的保管之中。
“嗯,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倒是有個辦法,或許能幫助你找到你想要的東西。”
“什么辦法?”
聽到愛莎似乎有主意,加蒂絲當即提起了精神。
“我和琳在這個世界認識了一個小家伙,現在混得不錯來著。如果借助她現在手下的情報網的話,也許可以找到你所需要的信息。”
“連那群納粹都找得到?”
“其他不敢保證,但如果是各類超自然的東西的話,我想,也許那里的咨詢會比很多的國家的機關都要高效吧?”
蘇巧巧?
琳有些意外,愛莎竟然打算吧蘇巧巧介紹給加蒂絲?不過轉念一想,以蘇巧巧現在的情況,似乎還真的有需要找一個強而有力的援助?而加蒂絲的話,雖然琳不是很了解,但是她多多少少也聽愛莎和莉莉耶提起過一點點,貌似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呢。
如果強迫癥不發作的話,可以看成是個心很黑的人。
“我會考慮一下的。”
“濕醬,為什么我們能在這個世界,遇到我們那個世界的人啊?”
離開了教堂,告別了不愿意離開的加蒂絲后,琳終于向愛莎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對方出現在這里,本身就是一個很值得懷疑的問題,雖說有著失憶這個萬能的說法,但琳還是感覺到有種莫名的陰謀感。
“要是其他人我還會擔心下……不過如果是一只魅魔的話,我覺得真沒有什么好擔心的。”
這話倒也是事實——魅魔們的老大就是自己的姬友,估計很少有人能像愛莎這樣,對于魅魔這個名聲不太好的種族,報以絕對的信任了啊。
如果真的是有誰想要借助加蒂絲這個“點”來達成什么小手段的話,就不可能繞過伊斯特的眼睛。不要忘了,當初加蒂絲可是被選中派往現世的,伊斯特怎么可能會不留心這只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后輩呢?
當時,帝都的上空突然發生變故的時候,覺察到不對勁的伊斯特,便把同族的加蒂絲一起帶走了——再怎么說,她也不可能放著晚輩在一個危險的地方呆著,哪怕暫時沒有危險。不過之后的情況她也沒有想到……地拖走了這個可靠的助力。
愛莎重要,還是自己的后輩重要?反正伊斯特最后還是選擇了前者……問題是,和那種程度的敵人戰斗,真打起來誰還管那么多啊?總之在戰斗的途中,哪怕伊斯特已經很注意地保護了加蒂絲,結果還是在顯現這個世界的時候,讓加蒂絲“掉”了下去。
跨越空間的墜落,沒讓加蒂絲腦袋開花都是運氣。
不得不說,愛莎的腦補能力還是不錯的,她對于伊斯特的心態了解的很透徹,基本上已經把當時的情況摸得差不多了……好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壞事情,既然加蒂絲暫時不打算離開這個世界那也就由她吧。說不定,經歷了一些事情后,以后她和莉莉耶的關系也能緩和一下也說不定……嗯,大概吧。(未完待續。。)u